第四,它們對宿主有一定的模仿能力,但遇到意識體超級強悍的宿主也可能被反吞噬……  左越依次列下疑點,越往深了講薛鳴越覺得毛骨悚然,這才發覺自己所窺見的僅是冰山一角,左越曾經對未來抱有的消極絕望態度並不過分。  它們潛伏在同族中,悄悄蠶食入侵著,沒有誰能保證一覺醒來再見到的親人愛人朋友是不是還活著,亦或隻是那些惡心東西偽裝成的一副軀殼。  薛鳴收緊了手指。  他似乎感受到了左越之前的心態,在危機四伏的環境裏神經緊繃到了極致,誰也不敢相信。  “別怕。”察覺到自家雌夫的不安,左越抬手撫了撫他的側頸,聲線溫柔:“我會保護你。”  說這話時他神情鄭重,字句間隱隱含著希望,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薛鳴還等著他打完怪生幼崽呢。  “我也可以保護你。”薛鳴頓了頓,壓下心裏的赧然握住左越的手,俯身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左越微微仰頭,算是對他的迴應。  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兩人分開時聽到防護罩內傳來一聲接一聲的冷笑。  艾拉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大噶的評論,小天使們也太有才了吧,那個大鵝是小陛下cp攻的(我竟然隱隱有絲心動怎麽肥事?!!)不過都與真相擦肩而過啦~  ps:文中提到的意識體之類的概念都是作者瞎掰的,大家看個樂嗬就好哈,愛泥萌,mua!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酒窩.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易煬 12瓶;水水水水水水水、難捱、打分:-2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33 章  在他出聲的瞬間薛鳴已經站直身體, 走到左越身後,目光垂下,麵無表情地直視艾拉。  大多數時候他對別人的冷嘲熱諷都不在意,因此被看到和左越親密內心也毫無波動,更何況麵前這隻已經被他劃入了敵人的範疇。  艾拉被他盯著,冷笑聲漸漸收了,轉而直奔主題:“馬上就要迴帝星, 你們能綁我多久?不如現在放了我,以後我做我的皇子, 你們繼續在軍部發光發熱,井水不犯河水怎麽樣?”  它頂著艾拉的身份, 因此篤定了左越不敢拿它怎麽樣。  左越頷首, 語氣聽不出息怒:“是個不錯的建議。”  艾拉露出得逞的笑容:“你還算識時務,要不是陰差陽錯讓我進了小陛下的身體, 現在死的就是你了。”  首領給它下達的命令是入侵在薛鳴身上, 借此殺掉左越, 誰知艾拉突然打開圓罐……  不過也不賴, 好歹身份是個皇子, 到時還不是想要什麽有什麽。  連首領都隻是個少將呢。  艾拉想著, 左越突然開了口:“你打算怎麽弄死我,暗殺、陷害、栽贓?”  他語氣平穩, 絲毫看不出被激怒的樣子。  艾拉愣了愣,意識到這是塊難啃的骨頭,幹脆閉了嘴, 隻用陰沉的眼神看著他。  在這裏放嘴炮有什麽用,時間一到他就得毫發無傷將它放出來,擦傷點皮蟲皇都能大發雷霆。  左越指了指防護罩內暈睡的大白鵝:“祝你們相處愉快。”  艾拉臉色一變,想把大白鵝踢開,奈何手腳被束縛,隻能扯開嗓子大喊:“喂,別以為我怕這個愚蠢的家夥,快把它帶走——”  左越和薛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  *  三天後,軍艦抵達帝星。  左越將艾拉放出防護罩,後者呲牙咧嘴地鬆鬆手腕,十分配合地走在了前麵。  因為是迎接小陛下迴皇宮,這次內務大臣沒有任何理由阻止,左越在闊別一年後,終於名正言順踏進了蟲皇寢宮。  “父皇,我好想你!”見到蟲皇的那一刻,艾拉飛奔而去,伏倒在他身上撒嬌。  不得不說意識體的模仿能力十分出色,一舉一動看不出任何異常。  左越停在階下,垂首靜聽。  蟲皇聲音虛弱,說一句話能喘上三口氣,看樣子是真的身體不適。  至於是病了還是被下毒,兩說。  蟲皇半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摸著艾拉的臉,眼中隱隱淚光閃爍。  小艾拉是他和蟲後唯一的幼崽,也是他堅持活下去的動力,幸好他的寶貝迴來了。  感謝造物主。  情緒稍稍平複後,蟲皇才將注意力從艾拉身上扯開,放到階下側坐一旁的左越身上。  去年左越出征前還是他親手簽的授令,沒想到再見已成了這副模樣。  “左上將辛苦。”他隔著床簾說道。  “為帝國盡忠是末將的使命。”左越微微彎腰,向蟲皇行了個軍禮。  蟲皇“唔”了一聲,說:“上將想要什麽獎勵,隻要本皇能拿得出的都給你。”  左越:“陛下還記得微臣遞交的關於k-301號軍艦返程爆炸致使三千軍士無辜喪命的述職報告嗎?”  蟲皇神色一頓,眼角餘光掃到默立一側的內務大臣身上,含糊道:“記得。”  “陛下什麽時候能批複好,給枉死的將士們一個交待?”左越說。  “這個——”蟲皇開始顧左右而言他,他批了也沒用,他的寢宮現在就是個罩了金剛罩的籠子,裏麵的話傳不出,外麵的東西也傳不進。  要不是在塞卡爾星球發現小陛下的消息直接在星網被捅出來,而眾所周知艾拉是他的心頭寶,他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和左越見上麵,更別提傳遞求救信息了。  左越見狀心沉了下去,蟲皇的處境比他預估的要糟糕。  當時的報告他用的加密傳輸,直接上呈蟲皇,如果被批複應該早就公示了,事實則是拖了一年都沒動靜,甚至在他當麵詢問時都不敢直接迴答,可見以伊凡為首的背後勢力已經滲透到了什麽地步。  “對了,左上將的雌夫是不是今年入校的新生,聽說表現很優異,不知有沒有意向的軍團?”拖延半晌,蟲皇終於轉移話題。  軍校的學生就是源源不斷輸入四大軍團的新鮮血液,每年都有軍團來軍校挑人,表現優異的更是時常遭到哄搶,所以蟲皇才有這麽一問。  提及薛鳴,左越的心跟著跳了跳,斟酌道:“末將當然是想他跟著我的,您也知道我如今不必從前,飲食起居都需要照顧,帶著他比較方便。”  就好像薛鳴於他而言隻是個會洗衣做飯暖床打掃衛生的雌蟲。  重要,但也不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蟲皇臉色稍霽:“既然如此那就把他提到你們第一軍團去,薛鳴也好就近照顧你——”  話音未落就被打斷,一直站在一旁當背景板的內務大臣出聲提醒:“陛下,薛鳴還是個寸功未立的學生,貿然將他提到副官的位置恐怕於理不合,其餘學生看了也寒心。”  蟲皇的臉色有些難看,閉了嘴不再說話。  寢宮內寂靜得幾乎連空氣都凝滯,內務大臣臊眉耷眼躬身在床前,看似恭敬實則紋絲未動。  良久,坐在下方的左越才打破僵局:“也並非一定是副官,先將他提到第一軍團名下,無論做個什麽都好,讓他自己慢慢熬——”  隻要能在他保護範圍內。  內務大臣沒說話,眼尾耷拉得厲害。  一隻伏在蟲皇身上假裝乖巧的艾拉轉了轉眼珠,突然說道:“是那個叫薛鳴的大哥哥嗎?我好喜歡他哇,父皇可不可以讓他陪我?”  蟲皇被一語驚醒,既然自己被嚴防死守,那就讓左越的雌夫過來做親衛,久而久之總能找到機會傳遞消息的。  他掃了眼內務大臣,後者已經退迴角落,顯然默認了這個建議。  “好,就讓薛鳴來皇宮當值吧。”他快速說道,生怕又被駁迴。  蟲皇口令已下,斷無再更改的可能,從皇宮出來,左越的心已經沉至穀底。  把薛鳴送進皇宮,跟送進虎狼之穴有什麽區別?  入侵在艾拉身上的意識體說這麽一句,究竟為了什麽?  *  護衛隊早在將艾拉送至皇宮後就解散了,薛鳴抱著昏迷不醒的大白鵝迴先迴上將府,自然收到了螣蛇寶寶的一頓熱烈歡迎,草坪上剛種下去的草皮差點又被它抽掉一層。  連小o都放了串虛擬煙花。  薛鳴被艾拉搞得抑鬱的心情略微放晴,先給大白鵝搭了個窩,囑咐螣蛇寶寶好好看著,別欺負它後便開始忙前忙後。  公共區域有小o打掃,臥室卻是沒有的,薛鳴將被子被套全部拿出來聲波除塵,窗簾拉開讓陽光盡情傾瀉在床上,這樣晚上睡覺時才會蓬鬆柔軟。  冰櫃裏的菜小o已經填滿,他估算了會左越迴家的時間,便開始叮叮當當操作起來,做飯於他而言並不繁瑣,反而極大地滿足了他對家的定義。  三餐四季,一生兩人,如此而已。  他做好晚餐,左越還沒迴來,薛鳴便將菜熱在保溫台上,向自家雄夫發了個通訊請求。  後者卻掛斷了,隻簡單地迴了一句話:“有事要忙,你先吃。”  一個人吃飯有什麽意思,薛鳴迴了聲“一起”,百無聊賴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影。  這幾天精神極度緊繃,驟然放鬆竟然有些昏昏欲睡,電影還沒放到一半薛鳴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連左越什麽時候迴來的都不知道。  再次醒來窗外已經天光大亮,他已經從沙發被挪到了床上,眼睛半閉半睜之際薛鳴抬手朝身邊摸去,卻隻摸到一手冰涼。  左越呢?  他翻身而起,直到聽見浴室裏的水聲才略略放下心。  左越有迴家沐浴的習慣。  薛鳴掀開被子下床,隔著浴室門喊左越。  後者“嗯”了一聲,隨即浴室門打開一條人寬的縫,裏麵水汽彌漫,左越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你也要洗澡麽?”  尾音仿佛也帶了濕潤的水汽。  薛鳴心裏一勾,鬼使神差般推門進去,嘴裏卻說著:“我刷個牙,你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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