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茹被張所長這麽一誇,心裏也挺受用的,其實她有時候也挺佩服自己的,如果換成是她的家庭情況,十個女人中恐怕有九個女人會選擇放棄,去尋找屬於自己本該有的幸福生活,畢竟她才三十多歲,正處於女人最黃金的年紀,在這個時候去找下一段幸福,也會很容易,一旦過上十年八年,人老珠黃後,想找也很難了,但是自打她在趙大麵前做下了會一直照顧他和女兒妮妮的承諾後,她就一直沒有打算放棄過。


    麵對張所長的誇獎,蔣茹輕描淡寫的付之一笑,然後說道:“張所長,那妹子求你幫忙的事情,你一定可得幫妹子啊?”


    張所長再次拍著胸脯鄭重其事地說道:“小鄭你就放心吧,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張哥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辦到的。”


    見張所長的態度很堅決,蔣茹感激的笑了笑,然後轉身走進櫃台,從裏麵拿了兩千塊錢出來,走到張所長的麵前,遞給他說道:“張哥,這是妹子的一點心意,還望張哥笑納。”


    見蔣茹來這一套,並不是衝著錢而來的張所長便推辭著說道:“小鄭你看你這是幹啥?張哥答應幫你忙,並不是要你的錢,快別這樣了……”


    見張所長死活不肯接,蔣茹覺得會不會是少了一點呢?便說道:“張哥,你也別嫌少,我這店生意最近也不怎麽好,也沒多少錢,就當時給張哥你的一點跑路費吧,你就收下吧,這是妹子的一點心意。”


    見蔣茹那種固執己見的樣子,張所長便板起了臉,佯裝很生氣的直勾勾瞪著蔣茹,冷聲說道:“小鄭,你幹啥呢!再這樣的話張哥可就不管你這個事兒了!”


    蔣茹一看張所長好像真是生氣了,這才緩緩將拿著錢的手收迴來,略帶尷尬的笑了笑,說:“張哥,你別誤會,妹子就覺得既然求張哥你辦事,總不能虧待張哥你的,既然張哥你不要,那就算了,你別生氣了。”


    張所長一本正經的說道:“小鄭啊,張哥既然答應了你會幫你,就一定會幫的,而且昨晚張哥在電話裏說今天會來你店裏和你詳談,這不是一大早就來了嗎?張哥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人,既然說了就會做的,來這裏可不是為了你那點錢的,你賺錢不容易,還是攢著補貼家裏用吧。”


    蔣茹竟然被張胖子這一番話說的心裏湧起了一股暖流,聽著他這麽善解人意的話,蔣茹心裏很是感動,眼神裏頓時充滿了感激之情,直直看著張所長,情深意切地說道:“張所長,謝謝你。”說著話,緩緩將錢裝迴了自己的口袋。


    “不謝,張哥聽了一下,小鄭你這一個女人一天要養家糊口很不容易,以後呀,有啥困難,就盡管找張哥,張哥盡最大的能力幫助你,知道不?”張所長帶著不為人知的目的,對蔣茹顯得極為熱心。


    蔣茹一臉感激的點著頭,說道:“嗯,謝謝張哥。”說著話,見紙杯中的茶水見底了,便連忙走上前去一邊端起紙杯一邊說道:“張哥我給你再倒杯水去。”說著話就端起紙杯轉身朝著裏屋走去了。


    看著蔣茹左右晃動,可不知比自己老婆的身材好到哪裏去了,看的張所長兩眼直發愣,腦海中隨之便想入非非了起來……


    不一會兒,蔣茹添滿水端著一杯茶水從裏屋走了出來,一直來到了張所長跟前,他還兩眼發冷,麵帶詭笑,沉浸在遐思當中。


    看到張所長這種想入非非的樣子,蔣茹臉上頓時感覺有點火辣辣的,她故意‘咳咳’的幹咳了兩聲,還沒能讓張所長從遐思中迴過神來,於是,她對他用略大的嗓門說道:“張所長,喝水……”


    張所長這才迴過了神來,站在了自己麵前,這讓張所長頓時感覺有點尷尬,‘嗬嗬’的笑著,伸手過去接住了蔣茹遞上來的紙杯。


    就在兩人的手在交接茶杯的時候,張所長的腦子裏靈光一閃,有了一個壞念頭,眼看自己已經接住了茶杯,就在蔣茹鬆開手的一刹那,張所長也有意鬆開了手,隻見滿滿一杯茶水便直直跌落下去,傾灑在了張所長的腿上……


    “哎呀……”張所長佯裝驚慌失措的驚叫著起來。


    蔣茹連忙手忙腳亂的將茶杯從張所長的腿上拿掉,見張所長的大腿麵已經被打濕了一大片,連忙惶恐失措地說道:“張哥,沒燙著你吧?”


    張所長皺著眉頭,佯裝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哎呦’了一聲,故意用埋怨的眼神看了一眼蔣茹,說道:“小鄭,你也太不小心了。”


    就在張胖子找著話茬與蔣茹在裏屋搭訕著,不想讓她出去的時候,門市部的門卻被人從外麵打開了,由於裏屋比較隔音,裏麵的張胖子和蔣茹便沒有聽見外麵的動靜。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在門市部裏打工的栓柱,原來栓柱今天早早就從鄉下老家迴來了,當他一打開門的時候,就感覺店裏麵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好像有什麽聲音在響一樣,栓柱便警惕的停下腳步,豎起耳朵一聽,立即聽明白了,是從裏屋裏傳來了兩個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奶奶滴!該不會是遭賊了吧?栓柱的第一反應是店裏麵遭賊了,而且這賊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於是順手抄起靠在牆角的掃把,放輕腳步,輕手輕腳朝著傳來竊竊私語聲的裏龜移了過去……


    當栓柱猛地一把掀開門簾的時候,他卻瞪大了眼睛,一臉錯愕的看著屋子裏麵,顯得極為不可思議,因為他看到在單人床上正坐著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而且……而且屋子裏的另一個人不是別人,而是蔣茹,一男一女關著門躲在門市部裏屋這麽隱秘的空間裏,而且這個胖子還衣衫不整,這令栓柱自然而然就朝著表象所代表的方麵想了過去……


    幾個人同時目瞪口呆麵麵相覷的發了片刻愣,栓柱帶著一種逼視的表情看著蔣茹,衝她毫不客氣的說道:“好啊,鄭大姐,你……你居然背著葉哥這樣啊 ,看俺不告訴葉哥!”


    蔣茹連忙一臉焦急的衝栓柱解釋道:“栓柱,你……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胖子這家夥腦子很機靈,他可不想處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中,怕影響了自己的名譽,便連忙一邊往出走,一邊對蔣茹說道:“小潔,你和他好好解釋一下,我先走了,你說的事我給會記著。”說著話,張胖子做賊心虛,便匆匆走出了蔣茹的建材門市部驅車離去。


    在張胖子離開後,蔣茹才苦口婆心的向栓柱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栓柱這才相信了她,同時又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蔣茹,說道:“鄭大姐,那你咋不找葉哥幫你這個忙呢?”


    蔣茹苦笑了一聲,說道:“我不想啥事兒都去麻煩他,再說他在區裏就職,這邊不一定有啥關係,肯定沒人家張所長好使。”


    栓柱想了想,點了點頭,說:“也是。”


    蔣茹看了一眼栓柱,轉移了話題,問道:“栓柱,你不是說明天才迴來麽?咋這麽早就迴來了?”


    說起這個,栓柱就皺起了眉頭,歎了一口氣,心煩意亂地說道:“哎,俺一迴去,俺村裏的人就說我和曾金蘭的事情,說是俺把曾金蘭**跑了,村裏人都對俺指指點點的,實在呆不住啊。”


    蔣茹嗬嗬笑了笑,與栓柱聊了一會兒,心裏還想著剛才那讓張所長窘迫的一幕,便走出門市部,拿起手機給張所長撥了電話過去。


    不一會兒,張所長接通了電話,蔣茹連忙賠禮道歉說道:“張哥,剛才的事情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對不起啊。”


    張胖子很大度的笑了笑,說道:“小鄭,用不著這麽客氣,沒啥事兒的。哦,對了,小鄭,剛才那個小夥子是誰啊?怎麽看上去和小鄭你的關係挺不錯的呀?”


    聽到張所長對栓柱和自己的關係很感興趣,蔣茹意識到肯定是張所長誤會了自己和栓柱的關係,便盈盈一笑,解釋著說道:“他叫栓柱,是我一個遠方表弟,在我店裏麵給我幫忙打工著,這兩天迴他鄉下老家了,今天不知道怎麽突然就提早過來了。”


    “噢,原來這樣啊。”張所長這才放下了心來,在栓柱出現的時候,他還以為蔣茹說自己老公癱瘓在床是騙自己呢。


    蔣茹輕輕笑了笑,溫言細語地說道:“隻要張所長你沒生氣就好,我還怕你因為剛才的事情生氣了呢。”


    “哪裏會呢,男子漢大丈夫,咋會那麽小氣呢。”張所長說著話,朗爽的笑了起來。


    蔣茹也跟著笑了笑,說道:“張所長,你現在已經迴所裏了吧?”


    “嗯,對,剛迴來。”張所長說道。


    “那張所長,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你先忙吧,改天有空的話,我請張所長吃個飯。”蔣茹說道。


    “那行,小鄭,那就再聯係。”張所長客氣地說道。


    蔣茹原本以為張所長答應自己的請求答應的那麽肯定,換營業執照的事也就是這兩天就能搞定的了,可沒想到,事情並不是以她的意誌為轉移,她一連等了兩天的時間,張所長一直都沒有再聯係她,反倒是工商部門的人又來了一次店裏,警告她盡快年檢營業執照,否則就要對她的建材門市部進行暫時查封處理了。


    實在等不住了,在第三天上午,蔣茹便硬著頭皮給張所長打去了電話。


    張所長的電話倒是接的很迅速,接通了電話後,笑盈盈的說道:“小鄭啊,找我有啥事嗎?”聽那語氣,就好像是沒有蔣茹求他辦事那迴事兒一樣。


    蔣茹淺淺笑了笑,婉轉地說道:“張哥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啊?”


    “還行吧,所裏的事情有點多。”張所長道貌岸然地說道。


    “張哥,昨天下午工商的又來了,讓我趕緊換照,要不然就要查封店了。”蔣茹的語氣中夾雜著極為憂慮的情緒,隻想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讓張胖子履行給自己承諾的事情。


    “哦,這件事啊,這兩天我有點忙,一時半會還給忘記了。”張所長輕描淡寫地說道,“這樣吧,這兩天我抓緊時間給你辦就是了,小鄭你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你,就肯定會辦的。”


    “那張哥謝謝你了。”蔣茹溫柔地感謝道。


    “那小鄭,我現在手頭還有點忙,就先不跟你說了啊,有事再聯係啊。”說著話,張所長便掛斷了電話,這張胖子搞女人有一套,知道蔣茹現在是有求於他,他現在反而一點都不心急,等著蔣茹主動上鉤。


    蔣茹也不是那種不識相的女人,已經隱約能夠感覺到張所長的想法,她知道現在這個世道,沒有後台給自己撐腰,自己就必須付出點什麽。這天上午,蔣茹去了一趟商場,試著用店裏半個多月的利潤給張所長買了隻名牌自動剃須刀和兩條好煙。但是,當她這天將這兩樣東西帶到所裏,親自送到張所長的辦公室的時候,張胖子卻一本正經的拒絕了,並且嚴肅地說道:“小鄭,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會辦事呢,即便是送,也要等到晚上送到家裏去嘛。”話外之音不言而喻了。


    蔣茹雖然算不上是那種風筋媚骨水性楊花的女人,但是對於張所長的意圖還是能夠明白的,這不就是想讓自己親自送貨上門嗎!思前想後,琢磨再三,蔣茹還是在當天晚上七點多來到了張所長的家。


    張所長是個愛耍小聰明的人,他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腦子還是蠻靈活的,對於為官和升遷之道有著他一套自己的方式。他一直堅信著這樣一套官場潛規則:領導說讓你看著辦,不是不讓你辦,而是讓你抓緊辦;領導征求你的意見,不是真的廣開言路,而是在尋求同謀;領導找你吃飯,不是讓你品嚐美食,而是讓你去買單;領導表揚你,不是你真的幹得很好,而是在籠絡人心;領導批評你,不是你真的有什麽過錯,而是提醒你別站錯隊伍。正是將自己摸索出來的這一套官場潛規則在日常工作中運用的爐火純青,張胖子才從一個基層民警一步一步坐到了大的片區派出所一把手的位置上。


    聽到蔣茹講述到了這裏,一股濃濃的醋意直衝葉南的腦門兒,一時間難以平息心中的怒火,便狠狠的瞪著蔣茹,冷聲說道:“蔣茹,好啊,真有你的,原來你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居然親自送貨上門去了哈!”


    葉南那種緊繃著臉,兇神惡煞的樣子,簡直嚇傻了眼前向他講明實情的蔣茹,她哪裏給葉南講述過這些難堪的事情呢,她感覺臉上滾燙如火在灼燒一樣,看見葉南那燃燒著怒火的眼神,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看見蔣茹低著頭一言不發,葉南認為這是蔣茹已經對自己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他原本想聽她反駁和解釋一下,也好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但看到她這種樣子,他頓時更加來氣了,一股怒火直衝腦門,緊蹙眉頭,眼神中冒著火焰,五官幾乎已經扭曲,狠狠衝她說道:“蔣茹,我葉南真沒想到啊,原來你這麽賤!”


    葉南前一句帶著羞辱詞的責備,蔣茹已經忍了,她知道自己為了從張胖子那裏得到好處而獻身於他的確是一件很讓人不齒的事,但是她並不是心甘情願的,而是為了門市部的生意能夠正常經營下去,為了能夠支撐那個支離破碎的家,想到自己那樣做的初衷,蔣茹的心裏湧出了一股酸楚,感覺委屈極了,就連自己最信任,最喜歡的小男人都不理解自己,不但不理解,反而還言語刻薄,用這些肮髒的詞語來羞辱自己,蔣茹就像是一個外力壓縮到極限的彈簧,在這一瞬間爆發了,瞬間,隻見兩行委屈的淚水從那雙泛紅的桃花眼中奪眶而出,仰起臉,一臉委屈帶著哭腔衝葉南怒吼道:“我要不是為了店裏換執照,不為家裏,我會這樣嗎?你憑啥罵我?你以為我蔣茹就是為了錢就隨便可以出**體的女人嗎?我們認識這麽長時間了,原來你是用這種眼光看待我蔣茹的,嗬嗬,好啊,葉南,你現在當官了,現在了不起了,瞧不起人了是吧?但是你也不能侮辱我蔣茹,我是為了我老公趙大,為了我孩子妮妮,就算我出去賣 ,跟你葉南有啥關係?你憑啥這樣罵我?”


    蔣茹的突然爆發,著實將正在氣頭上的葉南嚇了一跳,他一時間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裏,兩眼發愣的看著蔣茹,見她用那雙泛紅的淚眼狠狠的瞪著自己,一臉委屈,那種憤怒的表情一時間看上去有些可怕。蔣茹在葉南的印象中一向都是那種性格要強但外表柔弱的小少婦,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像現在這樣如此生氣的樣子,蔣茹那些大聲的吼叫就像是雷聲一樣在葉南的耳膜中轟隆隆作響,使得葉南突然有一種如夢初醒的感覺……是不是我說她說的太過分了?葉南見蔣茹第一次這麽勃然大怒的樣子,不得不在心裏開始反思自己的言行。幾秒鍾的發愣,葉南就已經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的太重,傷及到了蔣茹的自尊,那是那麽一個要強的女人,而自己卻用那種詞眼來說她,真是有些不應該。葉南意識到自己的確將話說的太嚴重了,而且蔣茹說的也對,自己又不是人家什麽人,跟人家非親非故,就算人家蔣茹是個水性楊花放浪不羈的女人,他也沒有資格那樣說人家。反思了一會,葉南意識到是自己錯了,看著蔣茹那張因憤怒而五官扭曲的臉蛋,讓他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終於是緩和了語氣,帶依舊是帶著一絲自嘲,幹笑了兩聲,說道:“嗬嗬,蔣茹你說的對,我和你沒啥關係,我沒有資格那樣說你,但不管怎麽說,我那樣說,至少說明我葉南在乎你,別的女人想讓我說,我還懶得管呢!”


    蔣茹聽得出葉南的言外之意,她用那雙泛紅的桃花眼發狠的瞪著葉南,輕輕咬了咬嘴唇,狠狠地說道:“葉南,我蔣茹對你怎麽樣,你難道還不知道嗎?你難道真的就認為我蔣茹是那種很浪的女人嗎?你以為我願意那樣做嗎?要不是為了那個家,打死我也不會的!你可以說做錯了,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誰……誰侮辱你的人格了!”葉南見蔣茹那種發狠的樣子,一時間有些沒有了底氣。


    “你!你說我賤!對,我是賤,我就是個賤貨,爛貨,隨便跟男人睡覺!”蔣茹狠狠瞪著葉南,那雙桃花眼裏含滿了委屈的淚水,自暴自棄的衝葉南吼道。


    葉南還從來沒有在女人麵前有現在這樣不知所措的感覺,看著蔣茹眼含淚水兇巴巴的樣子,他愣了一下,心想也怪自己剛才說話太直接了,傷了蔣茹的自尊,無奈之下,他又發揮起自己小男人的優勢,冷不丁一把將正在生氣流淚的蔣茹摟進了懷裏,向她認起了錯,將嘴湊在蔣茹的耳邊鄭重其事得說道:“蔣茹,對不起,我剛才太心急了,不應該那樣說你。”


    “放開我!”蔣茹還在氣頭上,用力推開了葉南的胳膊,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用那雙泛紅的桃花眼發狠的瞪著葉南,厲聲說道:“你別再給我來這一套了!我蔣茹算是看清楚你的為人了!”


    “蔣茹,別這樣子,我都說了,我錯了,是我錯怪你了還不行嗎?”葉南又一次將她摟緊了懷裏,這一次葉南將她摟得很緊,任憑蔣茹在他懷裏一邊用力掙紮,一邊喊叫著,他就是不鬆手,直到蔣茹在掙紮了一會完全沒有了力氣,葉南才溫言細語地說道:“蔣茹,你也知道,我是因為太在乎你了,情急之下才那樣說你的,是我錯怪你了,消消氣吧,都哭成花臉貓了。”說著話,葉南又展現出了男人溫情的一麵,伸出手輕輕幫蔣茹擦拭起了臉上的淚水。


    蔣茹並沒有躲閃,橫著秀眉,生氣地瞪著葉南,收住了哭聲,哽咽著說道:“小葉,你太傷人心了,你怎麽能那樣說我?我蔣茹對你是不是真心的,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我知道,知道,就是因為太在乎了,情急之下才誤會了你,好了,別往心裏去了,是我錯了還不行嗎?”葉南一邊幫蔣茹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花,一邊帶著歉意,向滿臉淚痕的蔣茹陪著不是。


    “不準你以後再這樣說我!”蔣茹蹙起柳葉眉,揚起眼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餘怒未消的向葉南提出了自己的條


    件。


    雖然蔣茹還是一臉冰冷,但從她漸變的神色和語氣中葉南已經判斷出她剛才那一腔怒火已經逐漸熄滅了,隻剩下那麽一丁點的火苗兒,自己稍加安慰,也會即將熄滅的,於是,葉南開始厚著臉皮耍起了不要臉,隻見他嬉皮笑臉地點著頭,說道:“老婆你就放心吧,我葉南肯定不會在同一個地方犯兩次錯的,以後絕對不會再那樣說你了!”


    “少貧嘴了,誰是你老婆啊!是你老婆你還會這樣說人家嗎!以後不準再這樣對我了!”蔣茹餘氣未消地白了葉南一眼,用力的在他的胸膛捶打了一拳。


    葉南見蔣茹的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立即衝她很俏皮的來了一個立正的姿勢,說道:“是,長官!”


    蔣茹被葉南這種俏皮的舉動逗得破涕為笑,狠狠白了他一眼,接著又板起臉,冷聲冷氣地說道:“也就是跟你,我才生不起氣,如果下次你還這樣說我,我蔣茹絕對會跟你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的!”


    “肯定不會了。”葉南笑嘻嘻的說著話,又衝蔣茹眨了眨眼睛,鬼笑著問道:“那個張所長有沒有戴套子啊?”說完這句話之後,連葉南自己也後悔了,怎麽可以問蔣茹這個呢?不過他的確很關心那個張胖子到底和蔣茹在辦事兒的時候有沒有采取安全措施,雖然葉南從來不缺女人,但是葉南一直很重視這方麵的安全,尤其是葉南覺得張所長是個很會玩弄女人的人,肯定接觸過不少的女人,說不定身上有什麽性病,要是蔣茹沒采取安全措施就和他辦了事兒,那自己以後可得多加小心,畢竟蔣茹對他來說是一個感覺很非同尋常的女人,時不時與她幹點兒夫妻間那些事兒,是再正常不過,他覺得自己必須重視起安全問題。在自責自己不該在蔣茹剛生完氣就問這樣敏感的問題的同時,葉南偷著斜了一眼蔣茹,隻見她兩眼含淚,那雙泛紅的杏眼瞪得很大,驚訝的看著自己。


    葉南知道是自己這個敏感問題提的有些不是時候,有可能再一次刺傷了這個心酸的美豔小少婦,趕緊想把剛才的話挽迴一點,但情急之下再次說道:“我的 意思是說,他上你的時候戴套了沒?”媽的,這不跟前一句話一個意思嗎?甚至還不如前一句呢!說完後,葉南意識到這句話有點不對勁兒,立即紅了臉,極為尷尬的看了一眼蔣茹,又悄悄低下了頭。


    “撲哧’蔣茹不但沒有被葉南的第二句話刺傷,反而倒被他那個有點窘迫的樣子逗得笑了起來。看到蔣茹在這個時候不但沒有再次生氣,反倒是破涕為笑,而且還是笑的那麽燦爛,葉南心裏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心道:媽呀,不會吧?會不會是受刺激太大了?發瘋了?於是趕緊再一次想給自己提出的問題圓和一下,紅著臉,極為尷尬地說道:“我的意思就是……就是……”


    還沒等葉南再繼續往下解釋,蔣茹便開口攔住了他的話,紅著臉掃了他一眼,低下了頭,小聲說道:“你不用解釋了,其實你就是想問我……問我他有沒有采取安全措施……我都已經被張所長給……給……問這個還有用嗎?”說到這裏,蔣茹也說不下去了,她覺得既然都已經被張所長占有了自己的身體,現在還說這些,根本是一點必要都沒有了。


    “難道那個王八蛋在……在‘那個’你的時候沒有戴套啊?”葉南有點傻眼的看著蔣茹,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字眼來代替那個‘上’或者‘辦’字於是隻好省略了用‘那個’來代替。


    “嗬嗬,那個的時候肯定是戴了……”蔣茹也跟著葉南學著用‘那個’ 來代替了。


    葉南看著蔣茹,歪著個腦袋,壞笑著看向蔣茹,然後轉入正題問道:“那營業執照年檢了沒?”


    “還別說,張所長還挺將誠信的,第二天工商所的人就打電話讓我過去辦執照了。”說起這件事,蔣茹一時間就好了傷疤忘了疼,竟然說起了張所長的好來,不過這句話剛一說完,蔣茹就立馬意識到自己的語言表達有些不妥,便連忙紅著臉低下了頭。


    葉南也聽出來蔣茹的話說的有些怪怪的味道,立即歪著腦袋,用異樣的眼神盯著蔣茹,問道:“怎麽著?看來張所長在你心裏的形象很好嘛?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你放屁”被葉南揶揄了一句,蔣茹立即橫著眉頭,狠狠瞪著他罵了一句。


    見蔣茹好像又要生氣了,剛才已經領教過她真正生氣的威力,葉南立即給了自己一個嘴巴,立即衝著蔣茹說道:“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哈。”


    “你沒有那個意思?”蔣茹又被葉南的行為逗得有些開朗了,雖然臉仍然板著,但是她卻抿著嘴,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著葉南,等著他迴答。


    葉南看著這個漂亮少婦的表情,心裏說不上來的喜歡,真是一個讓人癡,讓人米的小少婦啊!怪不得但凡是所有有機會與她單獨接觸的男人,無一不對這個漂亮小少婦打主意,想上她呢!但是想到這次蔣茹委身於張所長,隻是為了讓他幫她店裏換營業執照,而自己這麽一個能幫得上她忙的大活人,她卻並沒有給自己說這件事,她為什麽不來找自己呢?想到這裏,葉南一本正經的向蔣茹問道:“說真的,蔣茹,到底是為什麽你不來找我幫你?”


    葉南這句話終於問到了點子上,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還這樣問,已經是沒有什麽意義了。


    看見葉南一臉的真誠,蔣茹歎了口氣說道:“哎,上次因為我去找童小莉被你那樣責怪了一通,我現在有啥事都不好意思向你開口了,再說你現在正在事業發展的時候,我也不想總是去耽誤你的時間,怕給你帶去麻煩。”


    “哦……”葉南明白了,接著又一臉真誠的看著蔣茹,鄭重其事得對她說道:“蔣茹,你想多了,我那次生氣也是因為你不顧我的感受,我對你是什麽樣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就像你對我一樣,我們彼此心裏都明白的。以後有啥事,第一個先告訴我,好麽?”


    看著葉南那個陳懇的眼神,聽著他這麽暖心的話,蔣茹的心裏湧起了一股暖流,她已經不再流淚了,而是微笑著點了點頭,一臉柔情的看著葉南,溫言細語地說道:“我知道了,好了,就不再占用你的時間了,今天能給你說這些心裏話,我心裏舒服多了,天色晚了,我得迴家去看看妮妮自己迴家了麽,我先走了。”說著話,蔣茹衝葉南微微一笑,便轉身要朝房間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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