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童嵐這女人果然是老江湖,不好忽悠,葉南就開始發揮起了自己口吐蓮花般的本領,佯裝一本正經地看著她說道:“這個事情也是看緣分的,不是說我想找就能找到,至少要合適一點,兩個人要情投意合才行,如果緣分沒到,那還不如不找呢。”
看著葉南那個認真的樣子,童嵐倒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輕輕笑了笑,說道:“那倒也是,小葉兄弟你這麽優秀,肯定眼光很高,看不上一般女孩子的。”
葉南‘嗬嗬’笑了笑,說道:“我現在還不想想這些事,男子漢大丈夫要以事業為重嘛,再說一天到晚也挺忙的,沒時間在乎這個。”
童嵐點著頭說道:“也是,男人要把事業放在第一位,不過小葉兄弟你也三十了,到了成家的年紀了,差不多就行了,別再往下拖了,到時候年齡太大的話可就不好找了。”
葉南嗬嗬的笑了笑,用異樣的眼神盯著童嵐,‘哎’的歎了一口氣,顯得有些遺憾地說道:“我倒是看上一個女人,可是人家已經結婚了。”
童嵐是個聰明女人,聽出是葉南在婉轉的表達出對自己有一見鍾情的感覺,她微笑著裝著糊塗說道:“那就有點遺憾了,畢竟人家結婚了。”
見童嵐雖然沒什麽特別明顯的反應,但從她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來的一絲驚訝和羞澀,葉南看得出童嵐應該是聽出了自己的弦外之音,突然意識到才單獨見第一麵,就向童嵐表達那種想法,有點過於急躁了,於是,葉南朗爽的笑了笑,專門解釋道:“童姐,你別誤會哦,我說的那個女人可不是你啊。”但是說完這句話,葉南突然覺得自己的解釋有點弄巧成拙,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看到童嵐的眼神有點微妙的變化,搞得葉南都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睛了。
不過還好,童嵐在發愣了不到兩秒,就緩和著氣氛,笑盈盈地說道:“我怎麽會誤會呢,我和小葉兄弟也才是第一次單獨見麵,你要真說喜歡我,我還不相信呢。”
“就是。”葉南這才稍微放鬆下來,笑著說道。
初次單獨見麵,這樣的話題再聊下去,兩個人都會尷尬不已,在摸清楚了葉南對自己的態度後,童嵐恰如其分的終止了這樣的話題,又倒了兩杯酒,端起酒杯送給葉南一杯,說道:“來,小葉兄弟,今天能認識你我挺高興的,咱們再喝一杯吧?”
葉南接過酒杯,兩人相視一笑,輕輕碰了一下酒杯,揚起酒杯的時候,童嵐那雙嫵媚的眼睛向葉南投去了曖昧的目光。
喝完酒,放下酒杯,童嵐恰當的轉移了話題,說道:“下次小葉兄弟帶喝酒帶上你那些兄弟一起來喝酒,人多了熱鬧。”
葉南點頭說道:“那是,和那幫兄弟們在一起就是熱鬧,不過我在機關單位工作,平時還不能和他們接觸的太頻繁,要是被領導知道了不太好。”
童嵐點頭微笑道:“那倒也是,你在政府工作,要注意形象的。”
葉南笑了笑,感覺有點尿急,對童嵐不好意思地說道:“童姐,我去上個衛生間,你先坐一下。”
童嵐若無其事的笑著點點頭,目送著葉南穿梭過鬼影綽綽的人群朝著t台後麵的衛生間走去,等他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後,童嵐摸出一小包東西,左顧右盼了一圈,悄無聲息的將小包中的粉末狀東西傾入葉南的酒杯,迅速將紙包捏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裏,給杯子裏倒上了酒,然後看著衛生間方向等著葉南迴來。
約莫十多分鍾後,童嵐見葉南的臉色逐漸變得有些發紅,那是一種不同與喝多之後的醉紅,而是一種有些不自然的紅色。看到葉南的臉色開始發紅,童嵐明白是下的藥起了作用,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再灌葉南幾杯酒,讓他在藥物作用下徹底醉倒,剩下的事情就任由她來安排了。於是,童嵐一邊陪著他說話,一邊又添滿了酒杯,端起杯子說道:“來,小葉兄弟,幹杯。”
“童姐,幹杯。”葉南隱約感覺兩鬢有些隱隱抽痛的感覺,不過還是端起酒杯幹了這杯酒。
童嵐顯然是輕估了葉南的酒量,以為下點藥幾杯啤酒就能撂倒葉南,誰知喝完這杯酒,葉南隻是臉色有點發紅外,其他一概正常。
不過到底是喝了下藥的酒,葉南還是感覺腦袋越來越有點暈乎乎的,隻是為了不在童嵐跟前丟麵子,才對童嵐敬上的酒來者不拒,一直喝完了桌上的幾瓶啤酒後,葉南感覺自己實在難受的有點撐不下去了,再喝下去肯定會喝醉的,從來在酒場上沒喝醉過的葉南已經意識到酒有點問題了,他不知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迷人魅力的少婦到底居心為何,肯定不敢醉倒在這裏,於是,看了看手腕的表,借口第二天要上班,起身要離開,無論童嵐怎麽挽留,都挽留不住。
於是童嵐隻能懷著遺憾的心情將葉南送出酒吧,看著他開車離去了。
原本以為今晚就可以和葉南發生了親密關係,靠上這個年輕有為的機關領導,但是童嵐失望了,也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有點太過草率了。
在開車迴區裏的路上,隨著藥物作用越來越大,葉南的腦袋愈來愈暈,在酒場上還從未喝醉過的他,百分之百肯定今晚的啤酒有點不對勁,以自己平常的酒量來說,那幾瓶啤酒差不多隻夠漱口。
他努力的 保持著清醒,將車速放慢,原本半個小時就可以開車迴到區裏的路,在這個晚上,他足足行駛了一個小時,才進入了開發區的管轄範圍,一進入開發區,葉南的腦袋更加沉重了,視線裏看出去的東西甚至已經有些模糊,全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燥熱,在有點寒冷的深夜,這樣的感覺顯然有點異常。
實在是撐不住了,無法將車開迴住的地方,他隻能努力著將車開往不遠處馬路邊的汽車美容店。下了車,搖搖晃晃的走上前去敲打防盜門,一邊敲打一邊有點醉唿唿的喊著陳曼的名字。
此時的陳曼躺在床上還未入睡,腦海中在想著一些女孩子獨有的心思,突然聽到外麵熟悉的聲音,立即欣喜若狂的下了床,快步走上前去打開了門,門一打開,葉南一個趔趄,就撲進了陳曼的懷裏
還好陳曼反應敏捷,連忙扶住了葉南,關心道:“葉哥,你去應酬了?”
“哦……扶我進去……”葉南渾身綿軟無力,站都站不穩了,迷迷糊糊地說道。
於是陳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身軀高大的葉南才扶進了房間,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才返身去關上了門,迴到房間,熄滅燈。
一直到第二天葉南蘇醒後,意識到自己正和陳在一起,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連忙一下子掀開被子坐在了床上,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心想糟糕了。
就在這時,陳曼見葉南突然醒來了,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翻了一個身,一臉幸福的看著他,問道:“葉哥,你怎麽了?”
“小曼,昨晚我們是不是……”葉南迴憶起昨晚的事情,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他不能確信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嗯……”陳曼羞澀地點了點頭。陳曼害羞地點了點頭,“葉哥你昨晚喝醉了……”
“哎!”葉南一臉沮喪的拍了一把腦門,太悔恨昨晚自己的衝動之舉了。
見葉南一連懊惱的樣子,陳曼果然就用這事來向他施壓了,她一臉委屈地看著葉南,
葉南簡直是鬱悶至極,任由陳曼抱了自己幾秒,拿起枕頭旁的手表看了一眼,見快上班了,便拿開了陳曼的手,說要去上班,下了床洗了把臉,就鬼鬼祟祟溜出了陳曼的汽車美容店,驅車朝著不遠處的單位而去。
自從陳曼的汽車美容店出來,葉南就苦著一張臉,到了單位,停好車,一臉心思沉沉的走進了辦公室,給童小莉連招唿也沒打,就直接坐下來,心亂如麻的想著該怎麽辦才行,他是挺喜歡陳曼那個姑娘的,可是還遠不止於到結婚的地步。
看到葉南自從走進辦公室裏來就一直鬱鬱寡歡的樣子,童小莉忍不住問他:“葉主任,今天怎麽像霜大的茄子一樣,焉不拉幾的啊?”
“哦,有點頭疼。”葉南隨口撒了一個謊說道。
“那你買點藥吃啊?”童小莉關心地說道。
“中午下班再說吧。”葉南情緒低落地說道。
看到葉南情緒不振的樣子,童小莉撅了撅嘴,便沒再說什麽,而是不動聲色的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過了十分鍾左右,一盒‘感康’放在了葉南麵前,他抬起頭一看,見漂亮女助手童小莉站在麵前。突然,葉南的心裏還有點小感動,顯然沒意識到這個一開始對自己這個年輕領導有點排斥的漂亮女助手現在變得對自己這麽好。
“吃點藥,會好一點吧。”童小莉見葉南那樣怔怔的看著自己,有點不自然地說道。
“謝謝啊。”葉南衝她感激的笑了笑。
其實葉南並不是真正頭疼,他這是心病,一想到陳曼的話,就感覺頭都大了。整整一上午,心思幾乎沒有投入到工作當中,全用來想該怎麽處理陳曼這件事了。
下午迴到辦公室裏,了卻了一件頭疼事的葉南,心情看上去明顯好多了,看到他氣色恢複了正常後,童小莉還以為是自己買的藥起了作用,忍不住調侃了葉南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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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了這件心頭大事,葉南開始琢磨昨晚的事情,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就喝了幾杯啤酒,怎麽就醉了呢?這對於千杯不醉的他來說實在太蹊蹺了,唯一能解釋的通的就是那幾瓶酒有問題,可是如果那幾瓶酒有問題,童嵐不是也喝了嗎?她看上去卻怎麽一點事也沒有?難道是她動了手腳?中途自己僅僅上了一次廁所,時間很短,應該也不可能啊!葉南絞盡腦汁的琢磨了大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心想反正沒搞出什麽麻煩來,還想那麽多幹什麽!
在迴去的路上,他才打開了童嵐發來的信息:小葉兄弟,明天不用上班,今晚來喝酒吧?
葉南何嚐不想去見那個讓他夢牽魂繞的迷人少婦呢,但是他計劃明天一早去鄉下農村看蔣茹和趙大,今晚想好好休息一下。於是給童嵐迴複道:不了,改天吧。
童嵐迴複道:那行吧,等小葉兄弟你有空了就過來,姐挺想見你的。
看到童嵐迴複過來的信息,葉南臉上泛起了得意的詭笑,心想看來自己給這個千嬌百媚的迷人小少婦留下的印象很不錯嘛,隻要互有好感,剩下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但童嵐因為是‘金錢豹’的人,而且這兩人到底有什麽關係,在沒搞清楚之前,他不打算輕舉妄動。
與腦海中穿著旗袍、散發著古典與現代結合之美的少婦童嵐你來我往的發了數條短信後,葉南就迴到了出租屋裏,而童嵐也沒再迴短信過來。葉南心想或許是周末酒吧裏太忙,她忙著去招唿客人了,也就沒再發信息給她。
在這次去鄉下農村看望趙大之前,葉南專門打電話問了一下栓柱關於蔣茹的近況,栓柱在電話裏告訴葉南,說嫂子好像得了什麽怪病,氣色很不好,人也憔悴了。這個事在醫院的時候趙大曾給葉南提說過。在電話裏,葉南告訴栓柱,他認識一個老中醫,治療那些怪病很有效的。
驅車到了幾十公裏外的鄉下農村,見到趙大時他還是老樣子,身體狀況沒有太多變化,隻是精神看上憔悴了一些。見到葉南到來,趙大表現的十分激動,他從栓柱剛才打來的電話裏得知葉南會救治妻子蔣茹的事情。對於葉南,除了愧疚和感激之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雖然蔣茹跟葉南的事情,作為一個男人來說,他本該很鬱悶,然而他的身體狀況決定了他已經永遠失去給蔣茹幸福的能力,而且,還是他親自撮合了妻子蔣茹跟葉南的關係,雖說是心裏難免有些悲痛,卻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對於妻子蔣茹的不離不棄,他除了這樣做,實在不知道如何來報答她了。
栓柱這天也來了這裏,在杜曉嬋的提醒下,兩人主動的讓到了小院外,讓葉南與趙大能夠單獨說上一會兒話。趙大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緒,有些緊張地問道:“兄弟,栓柱說你認識一個老中醫,能治你嫂子的病?是真的嗎?”
葉南當然知道趙大的心思,哪個男人不會擔心自己的老婆?兩人相對坐下之後,葉南微微一笑,道:“趙大哥,你不要擔心,我諮詢過那個老中醫了,他說應該可以治療的,是這樣,我現在就聯係一下他吧。”說著話,葉南就掏出了手機,給自己在區裏認識的一個很有名的老中醫打去了電話。
電話裏,葉南在提起給蔣茹治心病之前,先自報家門,介紹自己是區建委主任葉南,然後說了自己的請求,老中醫一聽是給區裏領導的嫂子治病,當然是欣然答應了。
打完電話,葉南來到趙大床邊,一臉自信地說道:“葉大哥,老中醫說今晚上就可以治好嫂子的病……”
趙大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臉色依然是很嚴整,猶豫了很久,突然低聲說道:“小葉兄弟,大哥有點事情想拜托你……”
直覺告訴葉南,每一次趙大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說出來的話,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這一次,不知道他又想要說什麽石破天驚的事情?葉南懷著疑惑的心情點點頭,笑道:“趙哥你太見外了,咱們兩兄弟,還有什麽不能說的?你直接說吧,有什麽事情讓我做,隻要我能辦到的,兄弟保證眉頭都不皺一下。”
趙大苦笑一聲,低低一歎,然後顯得很嚴肅地說道:“小葉兄弟,你知道,老哥身上這毛病,是一輩子也治不了了,你嫂子跟著我,也隻是一輩子受罪的份,跟我成這個家,從來都沒見她暢快的笑過一次……”
“趙哥!”葉南聽出了趙大心裏的苦悶,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關於蔣茹的事情,自己已經十分愧對他了,想了想之後,葉南接著話茬說道:“其實,兩口子過日子,隻要生活的踏實,其他都不是什麽大問題,嫂子雖然沒有笑過,可是你怎麽知道她心裏是不是開心踏實呢?她跟了你這麽久,對你不離不棄,可見她是十分看重這個家庭的!兄弟我也是敬佩你們夫妻兩這一點……”葉南心裏苦笑不已,自己雖然愛極了蔣茹,卻又要反過來勸他們夫妻兩和睦相處,實在不是個滋味。
蔣茹到底有沒有在趙大麵前笑過,葉南並不清楚,可是在麵對他葉南的時候,蔣茹的笑容不但多,而且非常燦爛……這事兒要是讓趙大知道了,保不準要活活氣死……
趙大搖了搖頭,葉南的安慰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他情緒更加低落,苦歎道:“小葉兄弟,你聽我把話說完啊!你嫂子這輩子,跟著我這個廢人,過得實在是太苦了,雖然她沒有半點怨言,可是我真的愧對她,愧對孩子……兄弟,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你……你等把你嫂子的病治好了,趁熱打鐵跟她單獨……單獨那個一下,幫我勸勸她,讓她答應簽個字!”
如果說趙大口裏那句‘單獨那個一下’讓葉南臉紅耳赤尷尬不已的話,那麽後麵那句‘讓她答應簽個字’絕對令葉南心驚肉跳,一種強烈不妙的預感在心頭滋生。才處理好了陳曼那件事,又攤上了這事兒,他真是頭都大了。
“簽字?簽什麽字?趙哥?”葉南背上一陣冷汗潺潺,蔣茹當初跟自己所說的話,又一次一遍的浮現在腦海裏,難道說,趙大準備要自尋短見還是什麽?
趙大又開始猶豫,臉上的神情一會兒痛苦,一會兒失落,一會兒不甘,一會兒解脫,活脫脫就像是一個演技精湛的演員一樣,臉色瞬息萬變豐富多彩,最終,還是一咬牙,盯著葉南的臉,一字字沉聲道:“小葉兄弟,我已經決定了,等你嫂子的病治好了之後,我就會要求她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放她去過向往的生活……小葉兄弟,咱兩個就不用說別的了,你一定要幫我說服她,讓她答應我這個唯一的要求!我……我沒有能力照顧好你嫂子,以後就拜托你給了!你千萬要答應我!”
“什麽?”葉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吃了一驚,脫口而出大叫一聲。
趙大的話實在是太過石破天驚了!
從心底來說,如果他自己願意放棄蔣茹,或許這是對蔣茹對趙大對葉南都相對算是不錯的一個結果。可是,這樣的要求,自己能答應嗎?盡管葉南當下就想要開口答應,可是卻一直開不了這個口。
到底是答應,還是拒絕?
葉南自己都不知道懷著什麽樣複雜的心情走出了趙大的房間,對於他那個提議,葉南差一點就直接點頭了。不過,對於蔣茹的了解,葉南簡直比趙大還要清楚,如果自己答應趙大幫忙去勸說蔣茹,最終的結果,或許又是兩個賭氣互相不理。
所以,葉南最後還是沒有答應趙大的要求。走出房間的時候,葉南幾乎看不懂葉南那種無比複雜的表情。
“你們在聊什麽呢?”見到葉南出來,杜曉嬋第一個開口問道。對於蔣茹這個女人,杜曉嬋除了稍稍的嫉妒之外,更多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欽佩。如果換做她自己,她自問沒有能耐做到蔣茹這樣的忍耐力和堅韌勁兒。
“沒什麽事兒,隻是隨便聊聊。”葉南淡淡一笑,自然不會把談話的內容告訴杜曉嬋,就算她不是一個醋壇子,聽到這樣的話,隻怕也不會再給葉南任何機會了。對於葉南來說,一直遺憾沒能拿下杜曉嬋,好白菜讓徐所長給拱了。說著話,葉南又繼續小聲問她:“小嬋,你和徐所長最近怎麽樣了?”
“我……我早和他不在一起了。”說起這件事,杜曉嬋立即變得羞澀了起來。
“為啥?”葉南驚訝地問道。
“他都結婚了,我還老是和他在一起算什麽呢。”杜曉嬋說著話扭過了頭。
“喲嗬,明白了啊,的確,跟著徐所長也不是個事,人家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了,給不了你什麽,就是貪圖你年輕貌美而已。”葉南說了句心裏話。
“哼!”杜曉嬋羞愧的低哼了一聲,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麽,心想:姑奶奶就算跟在你身邊,也不見得很安全,男人還不都是一個樣,你能和蔣茹有一腿,肯定也是個大狼……
對於這種事情,栓柱一向都不是很敏感,見到葉南已經無事了,急忙問道:“蔣茹嫂子今晚上才治療,還有大半天的時間,俺們該幹點啥呀?”
葉南眼光瞄著一旁的杜曉嬋,一直盯得她臉蛋泛紅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麽鬼主意時,突然神秘一笑,說道:“誰說一定要等到晚上才能夠救嫂子?我就偏偏要現在去救。”
葉南說到做到,下了決心之後,他給外出替趙大買藥的蔣茹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去一個離村子不遠的地方找那家診所,告訴那個老中醫,是他讓她過來看病的。
“我看什麽病?”蔣茹疑惑地問道。
“心病。”葉南說道,“我知道嫂子你心裏有結,你需要調理一下心情,聽我的話,照我說的去做。”
的確,蔣茹雖然身體上並沒什麽實質性大病,但對於自己總是情緒浮躁的 病態心理還是很清楚的,無奈之下,就照著葉南說的去做了。
葉南之所以相信那個老中醫的能力,是因為剛去區裏工作那會,有一次葉南身體很不舒服,去醫院裏怎麽都檢查不出毛病,無意間在區建委一個領導的介紹下,去找那個老中醫看了下,一副中藥,就藥到病除了。
說服了蔣茹去找那個老中醫後,葉南隨口就和杜曉嬋一起過去了。對於葉南和杜曉嬋的到來,老人並沒有感到半點吃驚,反而露出一副早就知道你要來了的表情,明顯是已經料到葉南會提前來到,將兩人迎入內廳之後,老人淡淡道:“怎麽?葉主任已經等不及了嗎?是不是現在就要開始治療你老婆?”
哇,不愧是老神醫,果然厲害,這麽快就猜到自己的來意。葉南敬佩的五體投地,笑道:“老師傅就是厲害,不盡快將蔣茹隻好,我這心裏總是堵得慌呀!”
杜曉嬋不明白這位仙風道骨的老中醫怎麽和葉南這麽熟悉,不過她關心的並不是這個,葉南的話剛剛說完,她就已經岔口叫道:“你說什麽?鄭姐姐什麽時候變成你老婆了?”
壞了壞了,忘記杜曉嬋在身邊了!為了讓老中醫接蔣茹這個心有鬱疾的病人,葉南之前曾給撒謊說過蔣茹是自己老婆,這一下麻煩大了!葉南暗暗叫苦,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老中醫淡淡看了一眼杜曉燦,代替葉南迴答道:“小姑娘,你有什麽疑問嗎?屋裏那個女人,為什麽不能是葉主任的老婆?就算現在不是,也不代表以後不是吧?說不定……以後連你也會成為葉主任的老婆哦,嗬嗬……”
哈哈,老中醫這個迴答,簡直是絕了!葉南心裏暗暗讚歎不已,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啊,這樣絕的話都想得出來,不愧是名傳八方的老神人呀!葉南感激的看了老人一眼,發現他正對著自己眨了眨眼睛,似乎已經看透了他們幾個人真正的關係,讓葉南不得不大歎找對了人。
被老中醫這麽一奚落,杜曉嬋也顧不得為什麽葉南會說蔣茹是他老婆了,一張清麗的臉蛋羞得成了柿餅,嬌羞的瞪了老人一眼,處於對方是老人,又是葉南認識的人,杜曉嬋心裏莫名其妙的就不願意得罪了,隻得低聲道:“胡……胡說,我才不是他老婆呢!”
這種典型的此地無垠三百兩的話語,不說老人,就連葉南也聽出點味道來了。兩人微笑著對望一眼,都沒有再繼續刺激杜曉嬋,老人對著杜曉嬋淡淡微笑道:“小姑娘,你也不用害羞,我都是快要入土的老古董了,你們小兩口的事情,我知道又有什麽關係?嗬嗬,別急著反對,我看你眼眶微黑,瞳孔無神,氣血不暢,肯定是晚上沒有睡好吧?你後麵那個小房間是個休息室,你進去好好休息一下,我跟你未來的男人葉主任還要救人,你在這裏會妨礙我們的。”
杜曉嬋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燒熟了,這個老中醫治病的本事不知道怎麽樣,但是奚落人的本領倒是一套又一套的,當著葉南的麵,她又不能罵他老不正經,羞得實在是不敢見人,隻得狠狠的瞪了葉南一眼,忘記應該反駁一下老人最後那句話,直接就跑進了身後的房間,將房門緊緊的給關上,胸口還在強烈的起伏不定……
聽到關門聲後,老人收起了笑容,對葉南淡淡道:“本來治療你的女人,晚上才是最佳時機,不夠葉主任你這麽心急,提前也不是不行,等一會兒,你一定要完全按照我的意思去辦,出不得半點差錯啊,萬一出錯了,我可不敢保證你女人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聽到老人說的這麽嚴肅,葉南愈發覺得中醫的奧妙之處了,也不敢怠慢,連忙打起精神,點頭道:“放心吧,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絕對不會誤了你的事!”
老人神秘一笑,搖了搖頭,正色道:“你錯了!不是我要你這麽做,而是你必須該這麽做才是!”
葉南聽得愈發迷糊了,追問道:“你就不要打啞語了,幹脆點說出來吧,要怎麽救人?”
老中醫哈哈一笑,道:“看來這個女人在你心裏的地位實在不低啊,莫非是葉主任的正宮皇後不成?嗬嗬,好了好了,領導你別急,你想想,你最拿手的事情是什麽?”
“呃,拿手的事?”葉南猶豫道,“玩手段?”
老人搖頭,微笑不語。
葉南有點納悶了,想了想,苦笑道:“除了這些,實在想不到是什麽了,莫非是吃飯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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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麵色紅潤的從房間裏走出來的蔣茹,老中醫一點也不感到驚訝,隻是對著葉南眨了眨眼,似乎在暗示著什麽。葉南臉一紅,唯唯諾諾,不敢於老中醫對視。
“沒事就好了,有什麽好害羞的?我們醫者行善救人,大多數是時候都是如此,要不然,老頭我也不會活了這麽久。嘿,葉大領導,你以為所有八十多歲的老頭都會像我老人家這麽精神嗎?”老中醫以一種詼諧幽默的口氣與葉南說著,開導著他有點難以啟齒的心情。
老人的話通俗易通,蔣茹很容易就聽出來了,麵對如此直白的老頭,她一下子臉上泛起了如火紅暈,仿佛又迴到了少女時代那樣經不起 別人開玩笑,簡直感覺害羞極了。
葉南也是和她一樣,有點害羞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剛才在房間裏做的事兒,老中醫自然是一清二楚,說什麽都是掩飾,幹脆轉移話題,訥訥道:“我們還有點急事要去處理,我去叫小杜。”說著話,不敢去看老人似笑非笑的神情,急匆匆朝著休息室走去。
杜曉嬋見到了容光煥發的蔣茹,完全是另外一種感受。平常總覺得自己身材容貌氣質都還算上等的小美女,在現在的蔣茹麵前,立即變得相形見絀了,頂多也就是半斤八兩,她是半斤,蔣茹是八兩。在她看來,蔣茹身上那股成熟嫵媚的風情,絕不是她這個年紀可以比得上的,那是歲月和故事才能曆練出來的。加之蔣茹此刻臉上那種如沐春光的嫣紅與慵懶神情,實在是一個絕色美女,令杜曉嬋感到一陣自慚形穢,不知什麽時候自己才能有她那樣的氣質呢?
那種自慚形穢的心理讓杜曉嬋麵對蔣茹的時候感到很不舒服,偏偏又不能直說,隻得努力裝出一個微笑說道:“鄭姐姐,你終於好了,葉哥哥這些天為了你,可真是夜不能寐,都急死了。”
蔣茹隻是看了杜曉嬋一眼,就根本感到了一種威脅,這個本來就不是很上心的女孩,那妒忌的眼神中好像對自己存在一種敵意,這是為什麽呢?她下意識的瞄了葉南一眼,這才轉向杜曉嬋,笑嗬嗬的說道:“小杜,你也太誇張了吧,小葉哪有你說的那麽好?嗬嗬。”
葉南明白這兩個女中之間在暗暗較勁兒,見杜曉嬋還要說話,便連忙插口道:“有什麽話咱們路上再說吧,趙哥在家等了很久,我們還是快點迴去吧。
兩個女人同時白了葉南一眼,低低哼了一聲,轉身朝外麵走去,連個招唿也不打。
葉南背後出了些冷汗,尷尬的看了看一直微笑不語的老中醫,低聲道:“現在的女人就是這個樣子,你別介意……”
老中醫緩緩搖頭,怪笑道:“我有什麽好介意的,她們又不是老頭我的女人。哈哈,葉主任,革命尚未成功,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很長,好好努力吧。怎麽樣讓滿心嫉妒的女人和睦相處,可是一門連古代帝王都十分頭痛的學問呀,哈哈哈!”
葉南哪裏還敢接口啊,這樣的話題,實在是太高深莫測了,現在的他,連一個都沒有搞定,還是暫時不要去想這麽不現實的問題,匆匆跟老中醫打了個招唿,跟在她們身後,朝外麵走去。
坐在大廳裏等蔣茹和趙大夫妻間密談的時間裏,葉南還是盡量的找了一些關於徐民的話題和杜曉嬋聊著,可偏偏杜曉嬋在葉南麵前不願意提起徐民來,一開始還是耐著性子迴答了一下他的問題,最後就有點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對葉南說道:“你老是問我幹什麽啊?你和他稱兄道弟的關係那麽好,你直接找他不就行了嗎!”
看到杜曉嬋那個不耐煩的樣子,葉南先是一愣,看到杜曉嬋斜眼看他的那個眼神,突然間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的第六感一向很準,加之在老中醫那時杜曉嬋的反應,讓他隱隱感覺到這個小美女好像對自己有那麽點意思?嘿!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既然她現在已經和徐民和平分手了,那自己豈不是有機可趁了?
這樣想著,葉南故意顯得有點疑惑的問道:“小杜,你這是怎麽了?吃了火藥啊?好像我一說到徐所長,你就不高興了?”
“難道鄭姐姐在你麵前說到趙大哥你心裏就高興呀?”情急之下,杜曉嬋瞪了他一眼,舉了一個恰當的例子。嬌叱的吼出了這句話,杜曉嬋突然意識到這句話的意思太直白了,臉上隨即一紅,忙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葉南的眼睛。
聽到杜曉嬋這樣說,葉南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臉上閃過一抹喜出望外的喜悅之色,他立即明白了,看來自己猜測沒錯,果然這個小護士美女對自己有點那個意思。他何嚐不是呢,當初認識她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小妞兒長的挺靚的,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但礙於她那會兒正在找工作,就沒忍心下手,沒想到後來再見麵,才知道原來被徐民給搞到手做了他的小三兒。現在既然徐民與她分手了,自己終於是有機會了。對葉南來說,他從來不嫌棄一個女人是不是在之前還有過其他男人,隻要她夠漂亮夠火辣就行。
心裏竊喜著沉默了片刻,認真的看著杜曉嬋,她悄悄的瞄了一眼葉南,當兩個人的眼神碰到一起的時候,杜曉嬋的眼神立即就躲閃到了一邊去,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喂!你……你幹嘛那樣看著人家呀?你知不知道那樣很不禮貌啊?”
“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看你呢?”葉南笑嗬嗬地說道。
“哼,我才沒看你呢。”杜曉嬋撇了撇嘴不甘示弱的說道。
兩人拌了十幾分鍾嘴,蔣茹推著趙大走了出來,葉南連忙做出一副笑臉相迎,隻有杜曉嬋,不喜歡做作,對趙大沒有什麽好感,臉色極為不悅。杜曉嬋畢竟年輕,加上對於葉南和趙大一家的特殊關係極為不認同,有這樣的反應也很自然,趙大是沒有能力反駁,蔣茹自然是懶得去理會。<
看著葉南那個認真的樣子,童嵐倒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輕輕笑了笑,說道:“那倒也是,小葉兄弟你這麽優秀,肯定眼光很高,看不上一般女孩子的。”
葉南‘嗬嗬’笑了笑,說道:“我現在還不想想這些事,男子漢大丈夫要以事業為重嘛,再說一天到晚也挺忙的,沒時間在乎這個。”
童嵐點著頭說道:“也是,男人要把事業放在第一位,不過小葉兄弟你也三十了,到了成家的年紀了,差不多就行了,別再往下拖了,到時候年齡太大的話可就不好找了。”
葉南嗬嗬的笑了笑,用異樣的眼神盯著童嵐,‘哎’的歎了一口氣,顯得有些遺憾地說道:“我倒是看上一個女人,可是人家已經結婚了。”
童嵐是個聰明女人,聽出是葉南在婉轉的表達出對自己有一見鍾情的感覺,她微笑著裝著糊塗說道:“那就有點遺憾了,畢竟人家結婚了。”
見童嵐雖然沒什麽特別明顯的反應,但從她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來的一絲驚訝和羞澀,葉南看得出童嵐應該是聽出了自己的弦外之音,突然意識到才單獨見第一麵,就向童嵐表達那種想法,有點過於急躁了,於是,葉南朗爽的笑了笑,專門解釋道:“童姐,你別誤會哦,我說的那個女人可不是你啊。”但是說完這句話,葉南突然覺得自己的解釋有點弄巧成拙,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就看到童嵐的眼神有點微妙的變化,搞得葉南都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睛了。
不過還好,童嵐在發愣了不到兩秒,就緩和著氣氛,笑盈盈地說道:“我怎麽會誤會呢,我和小葉兄弟也才是第一次單獨見麵,你要真說喜歡我,我還不相信呢。”
“就是。”葉南這才稍微放鬆下來,笑著說道。
初次單獨見麵,這樣的話題再聊下去,兩個人都會尷尬不已,在摸清楚了葉南對自己的態度後,童嵐恰如其分的終止了這樣的話題,又倒了兩杯酒,端起酒杯送給葉南一杯,說道:“來,小葉兄弟,今天能認識你我挺高興的,咱們再喝一杯吧?”
葉南接過酒杯,兩人相視一笑,輕輕碰了一下酒杯,揚起酒杯的時候,童嵐那雙嫵媚的眼睛向葉南投去了曖昧的目光。
喝完酒,放下酒杯,童嵐恰當的轉移了話題,說道:“下次小葉兄弟帶喝酒帶上你那些兄弟一起來喝酒,人多了熱鬧。”
葉南點頭說道:“那是,和那幫兄弟們在一起就是熱鬧,不過我在機關單位工作,平時還不能和他們接觸的太頻繁,要是被領導知道了不太好。”
童嵐點頭微笑道:“那倒也是,你在政府工作,要注意形象的。”
葉南笑了笑,感覺有點尿急,對童嵐不好意思地說道:“童姐,我去上個衛生間,你先坐一下。”
童嵐若無其事的笑著點點頭,目送著葉南穿梭過鬼影綽綽的人群朝著t台後麵的衛生間走去,等他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後,童嵐摸出一小包東西,左顧右盼了一圈,悄無聲息的將小包中的粉末狀東西傾入葉南的酒杯,迅速將紙包捏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裏,給杯子裏倒上了酒,然後看著衛生間方向等著葉南迴來。
約莫十多分鍾後,童嵐見葉南的臉色逐漸變得有些發紅,那是一種不同與喝多之後的醉紅,而是一種有些不自然的紅色。看到葉南的臉色開始發紅,童嵐明白是下的藥起了作用,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再灌葉南幾杯酒,讓他在藥物作用下徹底醉倒,剩下的事情就任由她來安排了。於是,童嵐一邊陪著他說話,一邊又添滿了酒杯,端起杯子說道:“來,小葉兄弟,幹杯。”
“童姐,幹杯。”葉南隱約感覺兩鬢有些隱隱抽痛的感覺,不過還是端起酒杯幹了這杯酒。
童嵐顯然是輕估了葉南的酒量,以為下點藥幾杯啤酒就能撂倒葉南,誰知喝完這杯酒,葉南隻是臉色有點發紅外,其他一概正常。
不過到底是喝了下藥的酒,葉南還是感覺腦袋越來越有點暈乎乎的,隻是為了不在童嵐跟前丟麵子,才對童嵐敬上的酒來者不拒,一直喝完了桌上的幾瓶啤酒後,葉南感覺自己實在難受的有點撐不下去了,再喝下去肯定會喝醉的,從來在酒場上沒喝醉過的葉南已經意識到酒有點問題了,他不知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迷人魅力的少婦到底居心為何,肯定不敢醉倒在這裏,於是,看了看手腕的表,借口第二天要上班,起身要離開,無論童嵐怎麽挽留,都挽留不住。
於是童嵐隻能懷著遺憾的心情將葉南送出酒吧,看著他開車離去了。
原本以為今晚就可以和葉南發生了親密關係,靠上這個年輕有為的機關領導,但是童嵐失望了,也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有點太過草率了。
在開車迴區裏的路上,隨著藥物作用越來越大,葉南的腦袋愈來愈暈,在酒場上還從未喝醉過的他,百分之百肯定今晚的啤酒有點不對勁,以自己平常的酒量來說,那幾瓶啤酒差不多隻夠漱口。
他努力的 保持著清醒,將車速放慢,原本半個小時就可以開車迴到區裏的路,在這個晚上,他足足行駛了一個小時,才進入了開發區的管轄範圍,一進入開發區,葉南的腦袋更加沉重了,視線裏看出去的東西甚至已經有些模糊,全身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燥熱,在有點寒冷的深夜,這樣的感覺顯然有點異常。
實在是撐不住了,無法將車開迴住的地方,他隻能努力著將車開往不遠處馬路邊的汽車美容店。下了車,搖搖晃晃的走上前去敲打防盜門,一邊敲打一邊有點醉唿唿的喊著陳曼的名字。
此時的陳曼躺在床上還未入睡,腦海中在想著一些女孩子獨有的心思,突然聽到外麵熟悉的聲音,立即欣喜若狂的下了床,快步走上前去打開了門,門一打開,葉南一個趔趄,就撲進了陳曼的懷裏
還好陳曼反應敏捷,連忙扶住了葉南,關心道:“葉哥,你去應酬了?”
“哦……扶我進去……”葉南渾身綿軟無力,站都站不穩了,迷迷糊糊地說道。
於是陳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身軀高大的葉南才扶進了房間,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才返身去關上了門,迴到房間,熄滅燈。
一直到第二天葉南蘇醒後,意識到自己正和陳在一起,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連忙一下子掀開被子坐在了床上,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心想糟糕了。
就在這時,陳曼見葉南突然醒來了,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翻了一個身,一臉幸福的看著他,問道:“葉哥,你怎麽了?”
“小曼,昨晚我們是不是……”葉南迴憶起昨晚的事情,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他不能確信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嗯……”陳曼羞澀地點了點頭。陳曼害羞地點了點頭,“葉哥你昨晚喝醉了……”
“哎!”葉南一臉沮喪的拍了一把腦門,太悔恨昨晚自己的衝動之舉了。
見葉南一連懊惱的樣子,陳曼果然就用這事來向他施壓了,她一臉委屈地看著葉南,
葉南簡直是鬱悶至極,任由陳曼抱了自己幾秒,拿起枕頭旁的手表看了一眼,見快上班了,便拿開了陳曼的手,說要去上班,下了床洗了把臉,就鬼鬼祟祟溜出了陳曼的汽車美容店,驅車朝著不遠處的單位而去。
自從陳曼的汽車美容店出來,葉南就苦著一張臉,到了單位,停好車,一臉心思沉沉的走進了辦公室,給童小莉連招唿也沒打,就直接坐下來,心亂如麻的想著該怎麽辦才行,他是挺喜歡陳曼那個姑娘的,可是還遠不止於到結婚的地步。
看到葉南自從走進辦公室裏來就一直鬱鬱寡歡的樣子,童小莉忍不住問他:“葉主任,今天怎麽像霜大的茄子一樣,焉不拉幾的啊?”
“哦,有點頭疼。”葉南隨口撒了一個謊說道。
“那你買點藥吃啊?”童小莉關心地說道。
“中午下班再說吧。”葉南情緒低落地說道。
看到葉南情緒不振的樣子,童小莉撅了撅嘴,便沒再說什麽,而是不動聲色的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過了十分鍾左右,一盒‘感康’放在了葉南麵前,他抬起頭一看,見漂亮女助手童小莉站在麵前。突然,葉南的心裏還有點小感動,顯然沒意識到這個一開始對自己這個年輕領導有點排斥的漂亮女助手現在變得對自己這麽好。
“吃點藥,會好一點吧。”童小莉見葉南那樣怔怔的看著自己,有點不自然地說道。
“謝謝啊。”葉南衝她感激的笑了笑。
其實葉南並不是真正頭疼,他這是心病,一想到陳曼的話,就感覺頭都大了。整整一上午,心思幾乎沒有投入到工作當中,全用來想該怎麽處理陳曼這件事了。
下午迴到辦公室裏,了卻了一件頭疼事的葉南,心情看上去明顯好多了,看到他氣色恢複了正常後,童小莉還以為是自己買的藥起了作用,忍不住調侃了葉南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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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了這件心頭大事,葉南開始琢磨昨晚的事情,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就喝了幾杯啤酒,怎麽就醉了呢?這對於千杯不醉的他來說實在太蹊蹺了,唯一能解釋的通的就是那幾瓶酒有問題,可是如果那幾瓶酒有問題,童嵐不是也喝了嗎?她看上去卻怎麽一點事也沒有?難道是她動了手腳?中途自己僅僅上了一次廁所,時間很短,應該也不可能啊!葉南絞盡腦汁的琢磨了大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心想反正沒搞出什麽麻煩來,還想那麽多幹什麽!
在迴去的路上,他才打開了童嵐發來的信息:小葉兄弟,明天不用上班,今晚來喝酒吧?
葉南何嚐不想去見那個讓他夢牽魂繞的迷人少婦呢,但是他計劃明天一早去鄉下農村看蔣茹和趙大,今晚想好好休息一下。於是給童嵐迴複道:不了,改天吧。
童嵐迴複道:那行吧,等小葉兄弟你有空了就過來,姐挺想見你的。
看到童嵐迴複過來的信息,葉南臉上泛起了得意的詭笑,心想看來自己給這個千嬌百媚的迷人小少婦留下的印象很不錯嘛,隻要互有好感,剩下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但童嵐因為是‘金錢豹’的人,而且這兩人到底有什麽關係,在沒搞清楚之前,他不打算輕舉妄動。
與腦海中穿著旗袍、散發著古典與現代結合之美的少婦童嵐你來我往的發了數條短信後,葉南就迴到了出租屋裏,而童嵐也沒再迴短信過來。葉南心想或許是周末酒吧裏太忙,她忙著去招唿客人了,也就沒再發信息給她。
在這次去鄉下農村看望趙大之前,葉南專門打電話問了一下栓柱關於蔣茹的近況,栓柱在電話裏告訴葉南,說嫂子好像得了什麽怪病,氣色很不好,人也憔悴了。這個事在醫院的時候趙大曾給葉南提說過。在電話裏,葉南告訴栓柱,他認識一個老中醫,治療那些怪病很有效的。
驅車到了幾十公裏外的鄉下農村,見到趙大時他還是老樣子,身體狀況沒有太多變化,隻是精神看上憔悴了一些。見到葉南到來,趙大表現的十分激動,他從栓柱剛才打來的電話裏得知葉南會救治妻子蔣茹的事情。對於葉南,除了愧疚和感激之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雖然蔣茹跟葉南的事情,作為一個男人來說,他本該很鬱悶,然而他的身體狀況決定了他已經永遠失去給蔣茹幸福的能力,而且,還是他親自撮合了妻子蔣茹跟葉南的關係,雖說是心裏難免有些悲痛,卻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對於妻子蔣茹的不離不棄,他除了這樣做,實在不知道如何來報答她了。
栓柱這天也來了這裏,在杜曉嬋的提醒下,兩人主動的讓到了小院外,讓葉南與趙大能夠單獨說上一會兒話。趙大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緒,有些緊張地問道:“兄弟,栓柱說你認識一個老中醫,能治你嫂子的病?是真的嗎?”
葉南當然知道趙大的心思,哪個男人不會擔心自己的老婆?兩人相對坐下之後,葉南微微一笑,道:“趙大哥,你不要擔心,我諮詢過那個老中醫了,他說應該可以治療的,是這樣,我現在就聯係一下他吧。”說著話,葉南就掏出了手機,給自己在區裏認識的一個很有名的老中醫打去了電話。
電話裏,葉南在提起給蔣茹治心病之前,先自報家門,介紹自己是區建委主任葉南,然後說了自己的請求,老中醫一聽是給區裏領導的嫂子治病,當然是欣然答應了。
打完電話,葉南來到趙大床邊,一臉自信地說道:“葉大哥,老中醫說今晚上就可以治好嫂子的病……”
趙大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臉色依然是很嚴整,猶豫了很久,突然低聲說道:“小葉兄弟,大哥有點事情想拜托你……”
直覺告訴葉南,每一次趙大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說出來的話,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這一次,不知道他又想要說什麽石破天驚的事情?葉南懷著疑惑的心情點點頭,笑道:“趙哥你太見外了,咱們兩兄弟,還有什麽不能說的?你直接說吧,有什麽事情讓我做,隻要我能辦到的,兄弟保證眉頭都不皺一下。”
趙大苦笑一聲,低低一歎,然後顯得很嚴肅地說道:“小葉兄弟,你知道,老哥身上這毛病,是一輩子也治不了了,你嫂子跟著我,也隻是一輩子受罪的份,跟我成這個家,從來都沒見她暢快的笑過一次……”
“趙哥!”葉南聽出了趙大心裏的苦悶,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關於蔣茹的事情,自己已經十分愧對他了,想了想之後,葉南接著話茬說道:“其實,兩口子過日子,隻要生活的踏實,其他都不是什麽大問題,嫂子雖然沒有笑過,可是你怎麽知道她心裏是不是開心踏實呢?她跟了你這麽久,對你不離不棄,可見她是十分看重這個家庭的!兄弟我也是敬佩你們夫妻兩這一點……”葉南心裏苦笑不已,自己雖然愛極了蔣茹,卻又要反過來勸他們夫妻兩和睦相處,實在不是個滋味。
蔣茹到底有沒有在趙大麵前笑過,葉南並不清楚,可是在麵對他葉南的時候,蔣茹的笑容不但多,而且非常燦爛……這事兒要是讓趙大知道了,保不準要活活氣死……
趙大搖了搖頭,葉南的安慰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他情緒更加低落,苦歎道:“小葉兄弟,你聽我把話說完啊!你嫂子這輩子,跟著我這個廢人,過得實在是太苦了,雖然她沒有半點怨言,可是我真的愧對她,愧對孩子……兄弟,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你……你等把你嫂子的病治好了,趁熱打鐵跟她單獨……單獨那個一下,幫我勸勸她,讓她答應簽個字!”
如果說趙大口裏那句‘單獨那個一下’讓葉南臉紅耳赤尷尬不已的話,那麽後麵那句‘讓她答應簽個字’絕對令葉南心驚肉跳,一種強烈不妙的預感在心頭滋生。才處理好了陳曼那件事,又攤上了這事兒,他真是頭都大了。
“簽字?簽什麽字?趙哥?”葉南背上一陣冷汗潺潺,蔣茹當初跟自己所說的話,又一次一遍的浮現在腦海裏,難道說,趙大準備要自尋短見還是什麽?
趙大又開始猶豫,臉上的神情一會兒痛苦,一會兒失落,一會兒不甘,一會兒解脫,活脫脫就像是一個演技精湛的演員一樣,臉色瞬息萬變豐富多彩,最終,還是一咬牙,盯著葉南的臉,一字字沉聲道:“小葉兄弟,我已經決定了,等你嫂子的病治好了之後,我就會要求她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放她去過向往的生活……小葉兄弟,咱兩個就不用說別的了,你一定要幫我說服她,讓她答應我這個唯一的要求!我……我沒有能力照顧好你嫂子,以後就拜托你給了!你千萬要答應我!”
“什麽?”葉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吃了一驚,脫口而出大叫一聲。
趙大的話實在是太過石破天驚了!
從心底來說,如果他自己願意放棄蔣茹,或許這是對蔣茹對趙大對葉南都相對算是不錯的一個結果。可是,這樣的要求,自己能答應嗎?盡管葉南當下就想要開口答應,可是卻一直開不了這個口。
到底是答應,還是拒絕?
葉南自己都不知道懷著什麽樣複雜的心情走出了趙大的房間,對於他那個提議,葉南差一點就直接點頭了。不過,對於蔣茹的了解,葉南簡直比趙大還要清楚,如果自己答應趙大幫忙去勸說蔣茹,最終的結果,或許又是兩個賭氣互相不理。
所以,葉南最後還是沒有答應趙大的要求。走出房間的時候,葉南幾乎看不懂葉南那種無比複雜的表情。
“你們在聊什麽呢?”見到葉南出來,杜曉嬋第一個開口問道。對於蔣茹這個女人,杜曉嬋除了稍稍的嫉妒之外,更多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欽佩。如果換做她自己,她自問沒有能耐做到蔣茹這樣的忍耐力和堅韌勁兒。
“沒什麽事兒,隻是隨便聊聊。”葉南淡淡一笑,自然不會把談話的內容告訴杜曉嬋,就算她不是一個醋壇子,聽到這樣的話,隻怕也不會再給葉南任何機會了。對於葉南來說,一直遺憾沒能拿下杜曉嬋,好白菜讓徐所長給拱了。說著話,葉南又繼續小聲問她:“小嬋,你和徐所長最近怎麽樣了?”
“我……我早和他不在一起了。”說起這件事,杜曉嬋立即變得羞澀了起來。
“為啥?”葉南驚訝地問道。
“他都結婚了,我還老是和他在一起算什麽呢。”杜曉嬋說著話扭過了頭。
“喲嗬,明白了啊,的確,跟著徐所長也不是個事,人家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了,給不了你什麽,就是貪圖你年輕貌美而已。”葉南說了句心裏話。
“哼!”杜曉嬋羞愧的低哼了一聲,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麽,心想:姑奶奶就算跟在你身邊,也不見得很安全,男人還不都是一個樣,你能和蔣茹有一腿,肯定也是個大狼……
對於這種事情,栓柱一向都不是很敏感,見到葉南已經無事了,急忙問道:“蔣茹嫂子今晚上才治療,還有大半天的時間,俺們該幹點啥呀?”
葉南眼光瞄著一旁的杜曉嬋,一直盯得她臉蛋泛紅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麽鬼主意時,突然神秘一笑,說道:“誰說一定要等到晚上才能夠救嫂子?我就偏偏要現在去救。”
葉南說到做到,下了決心之後,他給外出替趙大買藥的蔣茹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去一個離村子不遠的地方找那家診所,告訴那個老中醫,是他讓她過來看病的。
“我看什麽病?”蔣茹疑惑地問道。
“心病。”葉南說道,“我知道嫂子你心裏有結,你需要調理一下心情,聽我的話,照我說的去做。”
的確,蔣茹雖然身體上並沒什麽實質性大病,但對於自己總是情緒浮躁的 病態心理還是很清楚的,無奈之下,就照著葉南說的去做了。
葉南之所以相信那個老中醫的能力,是因為剛去區裏工作那會,有一次葉南身體很不舒服,去醫院裏怎麽都檢查不出毛病,無意間在區建委一個領導的介紹下,去找那個老中醫看了下,一副中藥,就藥到病除了。
說服了蔣茹去找那個老中醫後,葉南隨口就和杜曉嬋一起過去了。對於葉南和杜曉嬋的到來,老人並沒有感到半點吃驚,反而露出一副早就知道你要來了的表情,明顯是已經料到葉南會提前來到,將兩人迎入內廳之後,老人淡淡道:“怎麽?葉主任已經等不及了嗎?是不是現在就要開始治療你老婆?”
哇,不愧是老神醫,果然厲害,這麽快就猜到自己的來意。葉南敬佩的五體投地,笑道:“老師傅就是厲害,不盡快將蔣茹隻好,我這心裏總是堵得慌呀!”
杜曉嬋不明白這位仙風道骨的老中醫怎麽和葉南這麽熟悉,不過她關心的並不是這個,葉南的話剛剛說完,她就已經岔口叫道:“你說什麽?鄭姐姐什麽時候變成你老婆了?”
壞了壞了,忘記杜曉嬋在身邊了!為了讓老中醫接蔣茹這個心有鬱疾的病人,葉南之前曾給撒謊說過蔣茹是自己老婆,這一下麻煩大了!葉南暗暗叫苦,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老中醫淡淡看了一眼杜曉燦,代替葉南迴答道:“小姑娘,你有什麽疑問嗎?屋裏那個女人,為什麽不能是葉主任的老婆?就算現在不是,也不代表以後不是吧?說不定……以後連你也會成為葉主任的老婆哦,嗬嗬……”
哈哈,老中醫這個迴答,簡直是絕了!葉南心裏暗暗讚歎不已,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啊,這樣絕的話都想得出來,不愧是名傳八方的老神人呀!葉南感激的看了老人一眼,發現他正對著自己眨了眨眼睛,似乎已經看透了他們幾個人真正的關係,讓葉南不得不大歎找對了人。
被老中醫這麽一奚落,杜曉嬋也顧不得為什麽葉南會說蔣茹是他老婆了,一張清麗的臉蛋羞得成了柿餅,嬌羞的瞪了老人一眼,處於對方是老人,又是葉南認識的人,杜曉嬋心裏莫名其妙的就不願意得罪了,隻得低聲道:“胡……胡說,我才不是他老婆呢!”
這種典型的此地無垠三百兩的話語,不說老人,就連葉南也聽出點味道來了。兩人微笑著對望一眼,都沒有再繼續刺激杜曉嬋,老人對著杜曉嬋淡淡微笑道:“小姑娘,你也不用害羞,我都是快要入土的老古董了,你們小兩口的事情,我知道又有什麽關係?嗬嗬,別急著反對,我看你眼眶微黑,瞳孔無神,氣血不暢,肯定是晚上沒有睡好吧?你後麵那個小房間是個休息室,你進去好好休息一下,我跟你未來的男人葉主任還要救人,你在這裏會妨礙我們的。”
杜曉嬋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要燒熟了,這個老中醫治病的本事不知道怎麽樣,但是奚落人的本領倒是一套又一套的,當著葉南的麵,她又不能罵他老不正經,羞得實在是不敢見人,隻得狠狠的瞪了葉南一眼,忘記應該反駁一下老人最後那句話,直接就跑進了身後的房間,將房門緊緊的給關上,胸口還在強烈的起伏不定……
聽到關門聲後,老人收起了笑容,對葉南淡淡道:“本來治療你的女人,晚上才是最佳時機,不夠葉主任你這麽心急,提前也不是不行,等一會兒,你一定要完全按照我的意思去辦,出不得半點差錯啊,萬一出錯了,我可不敢保證你女人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
聽到老人說的這麽嚴肅,葉南愈發覺得中醫的奧妙之處了,也不敢怠慢,連忙打起精神,點頭道:“放心吧,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絕對不會誤了你的事!”
老人神秘一笑,搖了搖頭,正色道:“你錯了!不是我要你這麽做,而是你必須該這麽做才是!”
葉南聽得愈發迷糊了,追問道:“你就不要打啞語了,幹脆點說出來吧,要怎麽救人?”
老中醫哈哈一笑,道:“看來這個女人在你心裏的地位實在不低啊,莫非是葉主任的正宮皇後不成?嗬嗬,好了好了,領導你別急,你想想,你最拿手的事情是什麽?”
“呃,拿手的事?”葉南猶豫道,“玩手段?”
老人搖頭,微笑不語。
葉南有點納悶了,想了想,苦笑道:“除了這些,實在想不到是什麽了,莫非是吃飯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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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麵色紅潤的從房間裏走出來的蔣茹,老中醫一點也不感到驚訝,隻是對著葉南眨了眨眼,似乎在暗示著什麽。葉南臉一紅,唯唯諾諾,不敢於老中醫對視。
“沒事就好了,有什麽好害羞的?我們醫者行善救人,大多數是時候都是如此,要不然,老頭我也不會活了這麽久。嘿,葉大領導,你以為所有八十多歲的老頭都會像我老人家這麽精神嗎?”老中醫以一種詼諧幽默的口氣與葉南說著,開導著他有點難以啟齒的心情。
老人的話通俗易通,蔣茹很容易就聽出來了,麵對如此直白的老頭,她一下子臉上泛起了如火紅暈,仿佛又迴到了少女時代那樣經不起 別人開玩笑,簡直感覺害羞極了。
葉南也是和她一樣,有點害羞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剛才在房間裏做的事兒,老中醫自然是一清二楚,說什麽都是掩飾,幹脆轉移話題,訥訥道:“我們還有點急事要去處理,我去叫小杜。”說著話,不敢去看老人似笑非笑的神情,急匆匆朝著休息室走去。
杜曉嬋見到了容光煥發的蔣茹,完全是另外一種感受。平常總覺得自己身材容貌氣質都還算上等的小美女,在現在的蔣茹麵前,立即變得相形見絀了,頂多也就是半斤八兩,她是半斤,蔣茹是八兩。在她看來,蔣茹身上那股成熟嫵媚的風情,絕不是她這個年紀可以比得上的,那是歲月和故事才能曆練出來的。加之蔣茹此刻臉上那種如沐春光的嫣紅與慵懶神情,實在是一個絕色美女,令杜曉嬋感到一陣自慚形穢,不知什麽時候自己才能有她那樣的氣質呢?
那種自慚形穢的心理讓杜曉嬋麵對蔣茹的時候感到很不舒服,偏偏又不能直說,隻得努力裝出一個微笑說道:“鄭姐姐,你終於好了,葉哥哥這些天為了你,可真是夜不能寐,都急死了。”
蔣茹隻是看了杜曉嬋一眼,就根本感到了一種威脅,這個本來就不是很上心的女孩,那妒忌的眼神中好像對自己存在一種敵意,這是為什麽呢?她下意識的瞄了葉南一眼,這才轉向杜曉嬋,笑嗬嗬的說道:“小杜,你也太誇張了吧,小葉哪有你說的那麽好?嗬嗬。”
葉南明白這兩個女中之間在暗暗較勁兒,見杜曉嬋還要說話,便連忙插口道:“有什麽話咱們路上再說吧,趙哥在家等了很久,我們還是快點迴去吧。
兩個女人同時白了葉南一眼,低低哼了一聲,轉身朝外麵走去,連個招唿也不打。
葉南背後出了些冷汗,尷尬的看了看一直微笑不語的老中醫,低聲道:“現在的女人就是這個樣子,你別介意……”
老中醫緩緩搖頭,怪笑道:“我有什麽好介意的,她們又不是老頭我的女人。哈哈,葉主任,革命尚未成功,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很長,好好努力吧。怎麽樣讓滿心嫉妒的女人和睦相處,可是一門連古代帝王都十分頭痛的學問呀,哈哈哈!”
葉南哪裏還敢接口啊,這樣的話題,實在是太高深莫測了,現在的他,連一個都沒有搞定,還是暫時不要去想這麽不現實的問題,匆匆跟老中醫打了個招唿,跟在她們身後,朝外麵走去。
坐在大廳裏等蔣茹和趙大夫妻間密談的時間裏,葉南還是盡量的找了一些關於徐民的話題和杜曉嬋聊著,可偏偏杜曉嬋在葉南麵前不願意提起徐民來,一開始還是耐著性子迴答了一下他的問題,最後就有點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對葉南說道:“你老是問我幹什麽啊?你和他稱兄道弟的關係那麽好,你直接找他不就行了嗎!”
看到杜曉嬋那個不耐煩的樣子,葉南先是一愣,看到杜曉嬋斜眼看他的那個眼神,突然間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的第六感一向很準,加之在老中醫那時杜曉嬋的反應,讓他隱隱感覺到這個小美女好像對自己有那麽點意思?嘿!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既然她現在已經和徐民和平分手了,那自己豈不是有機可趁了?
這樣想著,葉南故意顯得有點疑惑的問道:“小杜,你這是怎麽了?吃了火藥啊?好像我一說到徐所長,你就不高興了?”
“難道鄭姐姐在你麵前說到趙大哥你心裏就高興呀?”情急之下,杜曉嬋瞪了他一眼,舉了一個恰當的例子。嬌叱的吼出了這句話,杜曉嬋突然意識到這句話的意思太直白了,臉上隨即一紅,忙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葉南的眼睛。
聽到杜曉嬋這樣說,葉南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臉上閃過一抹喜出望外的喜悅之色,他立即明白了,看來自己猜測沒錯,果然這個小護士美女對自己有點那個意思。他何嚐不是呢,當初認識她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小妞兒長的挺靚的,要身材有身材,要容貌有容貌,但礙於她那會兒正在找工作,就沒忍心下手,沒想到後來再見麵,才知道原來被徐民給搞到手做了他的小三兒。現在既然徐民與她分手了,自己終於是有機會了。對葉南來說,他從來不嫌棄一個女人是不是在之前還有過其他男人,隻要她夠漂亮夠火辣就行。
心裏竊喜著沉默了片刻,認真的看著杜曉嬋,她悄悄的瞄了一眼葉南,當兩個人的眼神碰到一起的時候,杜曉嬋的眼神立即就躲閃到了一邊去,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喂!你……你幹嘛那樣看著人家呀?你知不知道那樣很不禮貌啊?”
“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看你呢?”葉南笑嗬嗬地說道。
“哼,我才沒看你呢。”杜曉嬋撇了撇嘴不甘示弱的說道。
兩人拌了十幾分鍾嘴,蔣茹推著趙大走了出來,葉南連忙做出一副笑臉相迎,隻有杜曉嬋,不喜歡做作,對趙大沒有什麽好感,臉色極為不悅。杜曉嬋畢竟年輕,加上對於葉南和趙大一家的特殊關係極為不認同,有這樣的反應也很自然,趙大是沒有能力反駁,蔣茹自然是懶得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