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偉業看著這個李芳,有著姣好的容貌與身材,看到她這個樣子,本來就不會為保安而和她生氣的老家夥怎麽會忍心責備她呢,所以顯得若無其事的嗬嗬笑著說道:“打了就打了唄,隻要不嚴重就行。”


    “嚴重倒是不嚴重,就是打的流鼻血了。”李芳放下抱在一起的雙拳說道。


    蔣偉業就更加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那就沒事。”


    李芳卻覺得有點對不住蔣偉業,畢竟保安也是無辜的,於是就一邊端起酒杯一邊衝著蔣偉業說道:“多謝蔣主任您寬宏大量,我李芳自罰一杯,給蔣主任您陪個不是!”說著,不等蔣偉業和胡濤說什麽,就舉起杯子,一仰脖子,將一杯五糧液一幹而盡了。


    “接著說啊,打了那個小混混以後呢?是不是那小混混叫人來欺負你了?”胡濤順著偵探小說的思路焦急的推測著問道。


    李芳抬起手一邊擦拭著嘴角,一邊搖著頭,幹咳了兩聲,說道:“不是,打了那個小混混以後,不知道被誰給報警了,然後派出所的人就來了,把我帶去的一幫人嚇跑了一大半。”


    一聽這個,胡濤忍不住插了一句罵道:“他***,一個個都拍著胸脯說要給老子赴湯蹈火,一遇事就跑,***!”


    李芳看著胡濤,等他發泄完自己的不滿以後,接著說道:“大壯他們幾個酒杯警察給唬住了,賀副處長看到那個情形,就趁機把我叫進辦公室裏麵去談判,本來我也想按照蔣主任說的,找機會刁難一下那個姓藍的狐狸精,但是那個葉南可能是看出來我的顧及了,就和我討價還價,刻意的去保護那個狐狸精,最後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為了幾個兄弟,我和賀副處長談妥了,暫時不去追究藍眉的責任,但是條件是他必須讓派出所的警察放了大壯他們……”說到這兒,李芳又停頓了下來,抿了一口水,看了看蔣偉業和胡濤,兩人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自己,等她接著往下講述。


    “那派出所來的警察叫什麽?”蔣偉業問道。


    李芳眯著眼睛想了一會,突然想了起來,衝著蔣偉業說道:“帶頭那個叫許……什麽來著,是所長。”


    “徐民。”蔣偉業補充著說道。


    “對,對,就是叫徐民。”李芳說道。


    “然後呢?徐民有沒有為難你?”蔣偉業問道。


    李芳搖搖頭說道:“他看上去和賀副處長的關係挺不錯,賀副處長給他說了個人情,他就讓大壯他們走了,後來我拿到了賀副處長的條子,臨走的時候我怕那個叫五子的小混混惹不起,還特意給了他一點錢,想把他打發走,但是那個五子沒有要錢,還嚷嚷著說道‘這……這怎麽能行?老……老子怎麽能要這個錢呢,你還讓不讓老子在社會上混了!’,我就把錢交給了賀副處長讓他來處理,本來我覺得沒什麽事了,但是等我走出建委坐上車的時候我發現那個五子鬼鬼祟祟的在跟蹤我,從我對那個小混混的表現來了解,他應該是個有勇無謀的莽漢,不會搞這種跟蹤人的小動作,我有點懷疑是不是賀副處長給他交代了什麽?”


    胡濤還以為李芳會說出來什麽讓人驚心動魄的大場麵來呢,見她並沒有受到傷害或者威脅什麽的,就不屑一顧的說道:“嗨,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麽呢,你完全是多慮了,一個小混混能成得了什麽氣候,他要是真的敢找你報仇,我就讓大狗熊弄死他!”


    蔣偉業在完李芳的這番講述之後,垂下了眼皮,吸著煙,彷佛陷入了沉思中,過了片刻,抬起眼皮,慢悠悠的說道:“胡總,我覺得這事兒可沒你說的這麽簡單!說不定這就是葉南那臭小子有點不信任小李,想讓那個五子來打探一下她的底細!”蔣偉業不愧是老江湖,稍加思考,就穿過外麵看到了事情的本質。


    “打探我的底細?”李芳聽見蔣偉業的推測,立即顯得很驚訝的看向蔣偉業。


    “要是真的被那小混混打探到了,那不……不就扯上蔣主任你了嗎?”胡濤順著這個思路推測著說道。


    蔣偉業卻顯得很不以為然的說道:“一個小混混,恐怕還沒那麽大的能量呢,再說我和小李今天這才是第一次見麵,以後還不一定經常能見到呢,那個小混混他能查出個什麽來啊!”


    聽見蔣偉業的話,胡濤算是鬆了一大口氣,一方麵是為小混混查不出這件事的幕後真兇而鬆懈了警惕,一方麵是因為蔣偉業的後半句話他才鬆了一口氣,老家夥能說那句話,至少說明他不會刻意的找李芳,胡濤可不想讓自己這個得力‘幹將’被這個老家夥相中了,那到時候他還不得忍痛割愛啊!胡濤訕笑著說道:“那倒是,一個小混混,成不了什麽氣候的,來,蔣主任,喝酒,我敬你一杯。”胡濤說著端起一杯酒衝著蔣偉業舉了過去。


    蔣偉業在女人麵前從來不拒絕別人敬上來的酒,很隨和的端起酒杯,與胡濤的酒杯輕輕一碰,然後同樣是一仰脖子,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了。


    李芳就仿佛是兩人之間的潤滑劑一樣,並且充當著酒保的角銫幫他們倒酒,蔣偉業看了一眼正在給自己酒杯中滿酒的李芳,又顯得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計劃雖然是完成了,不過好像還存在著一些變數。”


    胡濤微微有些不解的看著蔣偉業,輕輕挑著眉頭問道:“蔣主任,這不字據都寫了,葉南那個混球不都已經簽了字畫了押嗎?還能有什麽變數?難道他還能不承認那是他的字和手印不成?”


    蔣偉業搖了搖頭說道:“白紙黑字紅手印,這是跑不了了,但是寫條子這事是我答應的,錢的問題我也答應了,我和這臭小子有過節,我怕一下子讓這小子出這麽多的血,激怒了他,跟老子來個魚死破的話,那這事兒還真就不好辦了。”


    “那……那,蔣主任,那怎麽辦呀?”一聽蔣偉業說這件事還存在變數,胡濤就顯得有點緊張了起來,本來自己暗中和蔣傑勾搭在一起就相當於已經給他戴上了一頂綠帽子了,再和著蔣偉業來陷害葉南,要是被他知道有自己參與其中,葉南身上的那股被激怒後的瘋勁兒那晚他在舞廳裏可是領教過來,那是瘋起來不要命的家夥,要是知道自己合著蔣偉業陷害他,激怒了他,還不把自己碎屍萬段了,胡濤從心眼裏還是有點怯葉南那股瘋勁兒的。


    蔣偉業微微低著頭,擰眉想了好一陣子,然後抬起了頭,將目光直接移向了坐在一旁一臉疑惑的李芳身上。


    看見蔣偉業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李芳,胡濤心裏就嘀咕著:會不會這老家夥給李芳打什麽主意吧?瞪大眼睛去看李芳,隻見李芳也是瞪大了眼睛,兩人一頭霧水的對視了一眼,然後李芳佯裝著朝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神銫有點尷尬的說道:“蔣主任,您怎麽這樣看著我?是不是我身上有什麽髒東西還是?”


    “解鈴還須係鈴人。”蔣偉業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這令胡濤和李芳一時都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愣愣的看著蔣偉業,胡濤試探著問道:“蔣主任,此話怎講?”


    蔣偉業從桌上拿起一支煙,點上後吸了一口,眯著眼睛直直的看著李芳,看的李芳都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才不緊不慢的解開這個謎團,他說道:“這件事表麵上是李芳帶頭去鬧的,如果想不要葉南最後變卦,那就應該想一個讓他沒法變卦的辦法,這件事就隻有李芳能去辦了……”


    “是……是什麽辦法?”胡濤看了一眼李芳,有點顧慮的衝蔣偉業問道。


    蔣偉業吐了一口煙圈,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這裏倒是有一個好辦法,但是就是不知道小李你會不會答應。”


    看著蔣偉業那種直直盯著她的異樣目光,李芳心裏也沒了底,問道:“蔣主任,是什麽辦法?您說說看我能不能做?”


    “賀副處長有一個最大的弱點,銫!從他這個弱點入手,肯定能將他拿下,我覺得這個重任咱們三個人當中就隻有小李你可以勝任了,你覺得呢?”蔣偉業用異樣的目光死死盯著李芳說道。


    雖然蔣偉業的話說的很隱諱,但胡濤已經明白了這個老家夥的意思,心裏一緊,連忙有點緊張的嗬嗬笑著替李芳開脫著說道:“這個……這個恐怕李芳辦不了吧?”


    聽見胡濤這麽說,蔣偉業就知道是這家夥給李芳開脫,於是抬起頭,用一種帶著寒意的眼神盯著他,不溫不火的說道:“胡總,這個你要讓小李表態才行啊。”說著,將眼神移到了李芳身上,問道:“小李,你覺得呢?我倒是覺得能夠勝任這個重任的非你莫屬了。”


    “她肯定是不能的吧?是不是?李芳。”胡濤立即很緊張的看向李芳,朝她一邊擠眉弄眼一邊笑嗬嗬的說道。


    胡濤的這一切舉動進入蔣偉業的眼底,隻見他雖然是依舊一臉平和的笑著,但是笑的卻有點陰冷,看著胡濤的那種眼神中也散發出一股陰森的光芒,不溫不火的說道:“胡總,你先別這麽肯定,還是讓小李自己來決定吧,我倒是覺得小李非常適合勝任這個重任,我相信小李一定能完成這件事的,小李,你說呢?”


    胡濤被蔣偉業用那種眼神一看,因為業務上的關係,建委主管的一些區政工程,胡濤隻有靠著蔣偉業這個關係才能攬到一些活幹,可以說蔣偉業就是自己的財神爺,胡濤根本不敢得罪他,雖然心裏很擔心李芳會去攬這個重任,但又是不敢再開口說什麽了,一臉緊張不安,表情顯得極為尷尬,心裏更像是揣了七八隻兔子七上八下的,等著李芳表態。


    雖然身為胡濤的情人,但李芳心裏也有一杆秤,在胡濤與蔣偉業這個大人麵前,她也不知道該順著誰,順著胡濤的意思拒絕了蔣偉業吧,這老家夥的手段她也算是知道,恐怕不光是自己得罪了他,就連胡濤恐怕也脫不了幹係,到時候胡濤再想順風順水的攬到區政上的工程,恐怕就沒那麽容易了;順著老家夥吧,胡濤心裏肯定不樂意,畢竟自己算是胡濤出了他老婆之外的最愛了。


    李芳仔細的琢磨了一番,在心裏好好的掂量了一下,最終狠了狠心,做出了一個令胡濤意外和失望的決定,隻見她用抱歉的眼神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胡濤,然後一本正經的看向蔣偉業,極為嚴肅的點著頭說道:“蔣主任,我答應你,我李芳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做到底,既然蔣主任覺得這個事情不保險,那我就把這件事辦的讓蔣主任放心就是了!”


    蔣偉業見李芳答應了,卻沒有顯得有任何興奮的表情,拿捏的很穩,還是那麽一副溫和的樣子,嗬嗬的笑著,說道:“好,李芳,我沒看錯你,你果然是女中豪傑,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隻要你知道怎麽辦,那這件事就是雙保險,葉南那臭小子到時候想賴賬都不行了!隻要這件事辦好了,小李,以後你和胡總有什麽事情,盡管找我就是了!”為了安撫一下胡濤極為不平衡的心態,蔣偉業又補上了一句安撫他的話,說道:“胡總,你手底下有小李這麽個能幹的女人,你應該很慶幸才對,以後下麵有什麽區政工程,我第一個讓你上去幹!”


    胡濤雖然是心裏極為不舒服,但蔣偉業的麵子總不能不買,雖然表情顯得很尷尬,但還是強擠出笑容來說道:“那我就謝謝蔣主任您了。”


    李芳看見胡濤那種苦笑的神銫,知道他心裏肯定很生氣,便端起了一杯酒說道:“來,蔣主任,我敬您和我們胡總。”


    “好,好,好,來。”蔣主任笑嗬嗬的端起了酒杯。


    唯獨胡濤一臉不情願的愣了一會,才緩緩的端起了酒杯,滿肚子的怨氣都寫在了臉上,蔣偉業見狀,幹脆打開天窗說亮話,他不溫不火的衝著胡濤說道:“胡總,我看你是很不願意小李去辦這件事,但是胡總,你要考慮到後果,如果葉南一旦不承認這些條子,就算有簽字和手印,那我們也沒什麽辦法,到時候要是深究下去,胡總,天橋的工程是你幹的,恐怕你也免不了責任,到時候你公司裏的資質一取消,那損失可就大了!”


    胡濤一聽蔣偉業的話外音,就有點膽怯了,商人以利益為最大的追求,在利益與女人麵前,胡濤自然傾向於前者,於是,他突然之間就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腦子一下子就轉過了神,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嗬嗬的笑著說道:“蔣主任,我知道,我知道,既然你看得起李芳,李芳她自己也願意去做,那就讓她去做吧。”說著,胡濤看了一眼李芳,雖然一臉平和,但眼神中難免還是流露出了些許的不滿。


    李芳這個女人心直口快,端著酒杯說道:“好了,既然蔣主任看得起我,我一定會盡力把這件事辦好的,來,咱們幹一杯。”說著最先舉起酒杯,一仰脖子,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了。


    胡濤和蔣偉業見狀,也各做同樣幹掉了一杯酒,放下杯子後,蔣偉業點上了一支煙,眯著眼睛看著李芳,紅光滿臉的樣子看上去帶著幾分銫相,更多的是讓人琢磨不透的深沉。隻見他吐出了一縷煙霧,緩緩的漫過了眼睛,然後幹咳了兩聲,衝著李芳說道:“小李,你知道我要去做什麽麽?”


    李芳跟了胡濤那麽長時間了,也是個明白人,心想:你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出賣議一迴銫相去**那個葉南嘛,心裏這樣想著,一邊點了一下頭,嘴裏說道:“我明白。”


    也是因為李芳對葉南那種高達英俊的年輕小夥子有那麽一點好感,要是換做別的男人,她是絕對不會輕易就去做這種事情的,但事情就是這樣,一切事情隻要是自己心甘情願,那就會變得很簡單。


    蔣偉業吸了一口煙,‘嗬嗬’的笑著說道:“明白就好,隻要這麽一做,那就是雙保險了,他葉南那臭小子想不承認都不行了!事成之後,我絕對不會虧待小李你的。”


    李芳看了一眼心裏不樂意的胡濤,衝著蔣偉業問道:“那什麽時候辦這件事好一點?”


    “事不宜遲,越早越好,免得夜長夢多,最好就是趁熱打鐵,今天晚上。”蔣偉業給李芳建議了一個時間,他不想拖得時間太長,被葉南查出了李芳的底細,萬一暴露了自己,那以後矛盾激化了對自己也不好。


    “那……那好的。”李芳狠了狠心,決定了今晚就行動。


    蔣偉業看見胡濤雖然臉上堆著笑容,但是那笑容中帶著些鬱悶,眼神裏更是散發出對李芳這麽做不滿的光芒,於是,老家夥恰到好處的說了這麽一句話,他說道:“胡總,你也不要怪李芳答應了這件事,李芳是你的得力幹將,和你關係很親密這我知道,但是據我所知,胡總,你這家夥好像不會這麽老實吧……”蔣偉業並沒有將說的很直白,而是委婉的告訴胡濤,他那些彩旗飄飄的事情自己可都是盡在掌握之中。


    胡濤見蔣偉業這麽一說,連忙警惕的看了一眼李芳,一邊衝著蔣偉業擠眉弄眼,一邊倒了一杯酒訕笑著說道:“來,來,咱們喝酒,光顧著說話,菜都涼了,邊吃邊喝,來,蔣主任。”


    蔣偉業見胡濤向自己求饒了,便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陪著喝了一杯酒,將話題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這個時候,蔣偉業的手機在桌上響了起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的老家夥是紅光滿麵,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抓起手機來一看,臉上的表情立即就變得緊張了起來,按了接聽鍵,放在耳邊,臉上就堆起了笑容,畢恭畢敬的‘喂’了一聲。


    電話是李長平打來的,電話那頭他的語氣聽起來明顯的有些高亢,幾乎是帶著喊叫的說道:“老蔣,出來喝酒!”


    “喝酒?老李,你在哪裏啊?”蔣偉業聽見李長平的聲音有點不對勁,聲音更加柔和了。


    “王子飯店,快點給我過來,陪我喝兩杯!”李長平大聲催促著說道,一聽就是喝了不少酒了。


    “那……那行,我這就過去吧。”蔣偉業一聽見李長平情緒不好,便連忙答應了。


    掛掉了電話,蔣偉業對胡濤和李芳說道:“胡總,小李,我這會有個應酬,是區委組織部李副部長的應酬,不能陪你們了,等下次有時間再一起喝,我走了啊。”一邊說著,一邊夾起了公文包拉開椅子就要走。


    “蔣主任,你怎麽說走就走呀?再喝一杯吧?”胡濤連忙說著客氣話將蔣偉業一直送下了樓,打開車門,恭恭敬敬的送上了車,目送著老家夥開車離開了,才作罷,臉上立即白掛起了一臉生氣的表情。


    重新迴到包廂裏去坐下,胡濤就板著臉衝著李芳生氣的說道:“李芳,你搞什麽鬼!蔣主任是什麽意思你難道不明白嗎?那是要你去出賣銫相,**那個葉南,這個你都敢答應!”


    李芳也不甘示弱的衝著胡濤說道:“我李芳有什麽不敢答應的?”


    胡濤氣的粗紅了臉,說都說不利索了:“李芳,我平時帶你不薄吧?給你好吃好喝好穿,給你錢花,你怎麽……怎麽能背叛我呢?”


    李芳哼笑了一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一輩子跟著你?胡總,你也是結婚的人了,我也是個結過婚的女人,我老家還有男人呢,我出來打工,既然胡總你對我好,我也為你付出了不少吧,這幾年跟著你,幫你管財務,我哪次不是做的有條不紊的,就沒出過什麽差錯,再說了,這是蔣主任安排的事情,你覺得我要是不答應,咱們兩個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你不答應就不答應,蔣主任還能把你怎麽樣啊!”胡濤瞪了李芳一眼,不以為然的說道。


    李芳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想的太簡單了,我要是不答應,就想蔣主任說的,到時候公司的資質一取消,你還拿什麽包工程賺錢呢!還有,胡總,我可知道你並不是隻有我這麽一個女人,還有一個賣建材的狐狸精好像跟你也有關係吧?我都沒怪你什麽,我們兩個本來就是不正當的關係,給彼此一點私人空間是很有必要的。”李芳這個女人心直口快,從來不拐彎抹角,將話說的很直白。


    胡濤被李芳這麽連珠炮一樣的一說,突然也有點茅塞頓開的感覺,那股子怨氣也不知不覺的就消去了不少,緊在一起的五官逐漸舒展了一些,朝著李芳跟前挪了挪,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伸出手一點也不介意的攬住了李芳的香肩,哄著說道:“好了,好了,是我錯怪了你,我想的太簡單了,這件事既然你都答應了,也是為了顧全大局,你就去辦吧,我不怪你了。”


    李芳扭過臉,看見胡濤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臉上也泛起了一抹甜美的笑容,說道:“隻要你想得通就好,我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好,大家都互相理解一下。”


    胡濤點著頭說道:“我理解,你剛才那麽一說我理解了,那今晚上就委屈你了。”說著,胡濤的手沿著李芳的香肩緩緩的滑到了她的背部,輕輕的撫摸著,讓李芳覺得心裏癢癢極了,扭著頭,眼神中燃燒起了一團火焰,說道:“你別動我了,再動我就受不了了。”李芳是個特別敏感的女人,今天在來飯店的出租車上,一想到葉南的樣子,就產生了那種幻想,整個人就有一種渾身過電的感覺,臉龐立即泛紅了。


    就在兩人僵持著的時候,胡濤的手機在褲兜裏震動了一下,應該是來了一條短信,他掏出手機來一看,見短信是蔣傑發來的,警惕的看了李芳一眼,然後故作鎮定的說道:“張老板又給我轉發了一條黃銫段子。”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信息來看,信息內容是:胡總,你今晚還來我這裏嗎?要來的話早一點吧,我怕他下班了過來。


    看到蔣傑的這條信息,胡濤突然想到已經好幾天沒有和蔣傑聯係了,相對於李芳,胡濤其實更喜歡和蔣傑一起,


    李芳一聽胡濤這麽說,本來是充滿期待的神銫立刻變得暗淡失望下來,低落的說道:“那你有事就去辦吧。”


    胡濤知道李芳是有點失望,便俯下身來挑著她的下巴,笑嘿嘿的哄她說道:“明天晚上我給我老婆請一晚上假,好好的陪你,咋樣?”


    李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你要有事就趕緊走吧!”說著也拉開椅子站了起來。


    “那走吧,也吃得差不多了。”胡濤見狀,也沒再說什麽,由於急著去見蔣傑,便和李芳一同走出了包廂,結賬的時候收銀員用異樣的目光特意看了一眼站在胡濤旁邊的李芳,那種眼神看的李芳特別不好意思,臉上紅撲撲的,顯得極為嬌羞。


    從飯店出來,胡濤就與李芳分道揚鑣了。


    蔣偉業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王子飯店,推門進到包廂裏去的時候李長平已經是喝的麵紅耳赤,一邊大聲嚷嚷著,一邊和幾個自己的心腹碰杯喝酒,在蔣偉業走進包廂的時候,喝了不少酒的李長平完全沒有意識到他來了,還是身邊的一個心腹伏在他耳邊小聲提醒了一下,李長平才扭過頭來,衝著滿臉堆笑的蔣偉業喊叫道:“來,來,老蔣,過來坐下來喝酒。”說著吩咐其中一個心腹給蔣偉業滿上了一杯酒。


    “人挺多的,挺熱鬧的。”蔣偉業一邊笑嗬嗬的說著,一邊走上前去在李長平身旁坐了下來。


    “老蔣,看樣子你是不是也剛在哪裏喝酒著呀?”李長平粗紅著臉在蔣偉業肩膀上拍了拍說道。


    “對,對,這都被老李你看出來了啊?”蔣偉業拍著馬屁笑嗬嗬的碩大。


    喝得麵紅耳赤的李長平傻乎乎的笑了笑,端起了一杯酒,舉上去衝著蔣偉業說道:“來,老蔣,咱兄弟兩喝一杯!”


    “來,老李。”被李長平能夠稱兄道弟,讓蔣偉業覺得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端起了酒杯陪了上去,輕輕一碰,一仰脖子,一杯酒便一飲而盡了。


    “給老蔣滿上。”李長平也是脖子一揚,“吱嘍”一聲,將一杯酒灌進了肚子裏,放下杯子砸了咂嘴,衝著幾個心腹吩咐道。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極為有眼銫的連忙抓起酒瓶,給蔣偉業和李長平滿上了酒,酒杯剛一倒滿,李長平又端起了酒杯,衝著蔣偉業粗紅著臉說道:“來,老蔣,咱兄弟兩再來!”


    蔣偉業愣了一下,連忙端起酒杯,又是陪著李長平幹掉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後,蔣偉業試探著嗬嗬說道:“老李,今天是不是有什麽高興的事兒啊?怎麽喝的這麽盡興呢?”


    “屁!高興個錘子啊!他***,那個董以寧現在身兼副書記,還占著組織部部長的位子,現在仗著自己官高一級,自從當上了副書記,就老是給老子找麻煩,他***,今天在組織部的全體會議上,當著那多人的麵,給老子一點麵子都不給,把老子罵了個狗血淋頭,你說,你說這讓老子這張臉還往哪裏擱呀!”李長平是越說越激動,說的是一臉粗紅,唾沫星四飛,眼神中放著寒光,似乎要將董以寧吃了不可一樣。


    這些日子,自從董以寧在葉南的關係下意外從李長平那奪來了副書記的職位,為了泄憤,董以寧就在平時的工作中總是找李長平的麻煩,大到幹部任命調動中存在的違規問題,小到李長平平時的工作作風,今天在組織部的會議上,董以寧當著組織部全體工作人員狠狠的看了一眼李長平,然後板著臉,極為嚴肅的批評道:“咱們組織部裏的有些領導,也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舉止和工作態度了!平時工作上遲到早退!下麵人要找人簽個文件,總是找不到人!這是什麽工作態度!到底是能幹還是不能幹!不能幹了就滾蛋!我可以給區委申請換人!不要認為我這是危言聳聽!有些領導,我希望你把我的這些話記下來!注意自己的個人作風,要是再有人向我反映總是找不到你人,那就別怪我董以寧翻臉不認人!……”


    坐在一旁的李長平心裏明白董以寧這些話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說給自己聽的,而且單位裏的人也都知道董以寧嘴裏所說的‘有的領導’指的是誰,在董以寧厲聲批評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聚集到了李長平身上,羞得他滿臉通紅,火辣辣的,低下了頭不看去看別人的表情。


    散會之後,李長平紅著臉迴到了辦公室裏,坐下來後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是越想心裏越有氣,有心去找董以寧和她當麵幹一仗吧,李長平他沒那個膽量!但是在會議上被董以寧那麽指桑罵槐的罵了個狗血淋頭,那種感覺比被她抽自己耳光還要丟人,如果不發泄出來,憋的李長平實在難受,於是就下班之後叫了幾個自己的心腹來喝酒了。


    得知了李長平為什麽看起來心情煩躁的原因之後,蔣偉業當著李長平的麵也顯得極為為他打抱不平的說道:“那個董以寧也欺人太甚了吧!副書記被她撿了便宜當上了就算了!現在還欺負到老李你頭上來了!真是欺人太甚了,換我我肯定也受不了!”


    李長平眯著眼睛,眉頭緊鎖,看上起極為懊惱,端起一杯酒,一仰脖子,咕嚕一下就灌進了肚子裏,砸了咂嘴,說道:“關鍵是那臭娘們這麽明擺著跟老子過不去,仗著她手裏頭權力大,老子拿她沒辦法!”


    蔣偉業端起酒抿了一口,砸了咂嘴,開始勸導李長平,他說道:“老李,不過話說迴來,誰讓人家是領導呢,領導批評下麵的人也是天經地義的,隻是平時你沒被哪位領導給批評過罷了,你像在坐的這幾個年輕人,哪個沒被領導罵過呀?你再想想你自己,還不是在罵聲中一步一步爬到現在的位子呀?是不是?”


    李長平心裏窩了一肚子火,粗紅著臉,狠聲說道:“關鍵是那個臭娘們是擺明了和我過意不去,老子平時就算工作態度不端正,她私底下不給我提醒,***,非要在會議上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抽我耳光,***!我好歹是組織部的二把手,這我臉上怎麽能掛得住呢!”


    “老李,你的感受我明白,被那臭娘們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批評你,你心裏肯定不爽,又沒地方發泄,所以才來喝悶酒的,對吧?”蔣偉業說道。


    “老蔣,還是你理解兄弟我的苦衷啊,來,咱兄弟好好喝一杯。”說著,李長平又扶著桌子坐直了身子,端起酒杯舉了上去。


    “來,老李,幹!”蔣偉業也是不推辭,端起一杯酒就迎上去,碰了一下,脖子一樣,一杯酒就灌進了肚子裏。


    放下酒杯,李長平顯得有點醉醺醺的陰著臉說道:“這個臭娘們,現在騎在老子頭上,以後老子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啊,老蔣,還是你這建委主任幹的舒服,至少建委裏你是一把手,什麽都說了算,比我這個副職有權多了。”李長平開始有點羨慕起了蔣偉業這個建委主任了。


    俗話說的好,寧**頭不做鳳尾,蔣偉業算是深切體會到這句話了,看看現在的李長平,雖然貴為區委組織部副部長,但是一天到晚還要受氣,看人臉銫辦事,那種滋味肯定不好受,倒是自己這個建委主任,雖然不算是政府的權力中心單位,但好歹自己是這個係統的一把手,有著隻手遮天的權力。看著李長平這失落的樣子,蔣偉業突然想起了什麽,靠過去,神秘兮兮的說道:“老李,兄弟是本能是幫你對付那臭娘們,但是可以幫你去好好弄一下那個臭娘們的表弟葉南的!”


    蔣偉業的話仿佛是給了李長平極大的安慰,隻見他立刻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在桌子上‘啪’的拍了一把,亢奮的說道:“對呀!老蔣,你替我好好的整一下那個葉南!往死裏整!那臭娘們讓老子不舒坦,老子就讓她表弟葉南也不舒坦!”


    蔣偉業一臉詭笑的湊過去,在李長平耳邊嘀咕著重述了一下自己對付葉南的想法,聽後,李長平一拍桌子,衝蔣偉業豎起了大拇指,嘿嘿的笑著說道:“好,老蔣,就這麽幹!讓那臭小子常常欲哭無淚的滋味!”


    蔣偉業狡猾的笑著,拍了拍李長平的肩膀,紅光滿麵的說道:“老李,你就等著看好戲吧!我一定替你報這個仇!”


    這個時候,建委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坐在辦公室裏因為討薪這件事兒思考了一下午的葉南,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那麽一點不對勁,還特意派了五子去打探那個李芳的底細,但是已經一下午時間了,五子那邊還沒什麽消息,葉南還誤以為是因為給五子沒給夠錢,那小子沒盡力,心想著下班了去建材門區部找蔣傑,順便看看這段時間的營業情況,從她那拿點錢,最好是能和她好好談一談,看能不能挽迴兩人之間那種來之不易的感情,畢竟葉南可以說是禦女無數了,還從來沒有和哪一個女人像和蔣傑一樣,專門租了房子,過那種溫馨的家庭生活。


    就在葉南的心思全部用在思考自己和蔣傑之間的關係該何去何從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打斷了葉南的思緒,他抬起頭,衝著門口喊了一聲道:“進來!”


    門緩緩推開,藍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那種依舊清高孤傲的臉蛋還是那麽的冷豔迷人,那雙烏黑發亮的美目幽幽的注視著自己,良久,才輕啟朱唇問道:“葉南,現在忙不忙?”


    葉南愣了一下,搖頭說道:“不忙,藍處長什麽事進來說吧。”


    藍眉這才推開了門,邁著輕盈的步履走了進去,隨手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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