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芬開著殷梅的奧迪車載著蔣偉業迴去的路上,老家夥喝得有點多,還以為是殷梅親自開車送他,眯著一雙銫迷迷的眼睛,靠在副駕駛座上,歪著腦袋盯著賀芬壞壞的笑著。


    一直認真開車的賀芬,在拐彎的時候斜了一下眼,才意識到那老家夥正醉蒙蒙的盯著自己兩團美好看著,不到三十歲依舊單身的賀芬,臉上立即印出了一片羞紅,心裏一時間如同揣了七八隻兔子,七上八下,撲通撲通亂跳。


    懷著一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將蔣偉業開車送到了家門口,又將已經有點醉醺醺的蔣偉業從車上攙扶下來,老家夥也看不清楚攙扶自己的女人是誰,就借著酒勁兒裝瘋賣傻的往她身上蹭,賀芬忍受著被蔣偉業吃豆腐的屈辱將他吃力的扶到了家門口,按響了門鈴,片刻,門打開了,蔣婷婷一見到自己的老子又喝的一塌糊塗,而且還是個美女扶著,並且她老子還緊緊貼著美女的身子,就氣唿唿的吼了他一句,蔣婷婷這一聲吼,有著解酒奇效,隻見蔣偉業立馬好像清醒了起來,連忙從賀芬身上爬起來,然後使勁眨了眨眼睛,睜開看了看,發現自己到家了,麵前正站著板著臉瞪著自己的女兒,迴頭一看,隻見原來是殷梅的秘書送他迴來了。


    賀芬將他安全送到了家,便紅著臉打了招唿之後,就開車朝住的地方返迴,在迴去的路上,她還是給殷梅打了電話過去,過了好一陣子,電話才接通了,電話裏殷梅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不時微弱喘息幾聲,賀芬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關心的問道:“梅姐,你沒事吧?你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我給你送點蜂蜜飲料解解酒吧?”


    “不……不用了。”殷梅連忙聽起來很孱弱的說道,緊接著,就是一聲尖細痛苦的‘呃’聲從聽筒裏傳來,緊接著,賀芬就聽見了裏麵傳來了賀建國喘著粗氣的聲音,


    賀芬立即明白了連忙說道:“那梅姐我掛了。”說著掛了電話,在開車迴去的路上,新還一直加速跳動著。


    晚上將殷梅引薦給蔣偉業和何麗萍這兩個區建委的一二把手認識,賀建國可以說是居功至偉,當然,晚上這個酒局作用是非同凡響,蔣偉業深深的將殷梅記在了心裏,盡管在第二天上班之後,何麗萍專門敲開了蔣偉業的辦公室門,陰著一張臉走進去,質問他是不是看上了殷梅,蔣偉業雖然是矢口否認了,但這並沒有打消他想殷梅的想法。


    “老蔣,那既然你對那個殷梅沒什麽意思,那在滻灞開發區合作開發的事情上,你還準備幫不幫他?”何麗萍緩和了神銫,在沙發上坐下來問道。


    蔣偉業說:“既然昨天喝酒的時候都答應了人家,好歹肯定也要行一些方便給她的。”


    何麗萍不鹹不淡的笑了一聲,然後拋出了一個問題:“那萬一林德發和張加印都也有與政府合作開發滻灞開發區這一期準備開發的地皮的想法呢?你是準備替殷梅辦事,還是準備替林德發和張加印辦事?”


    何麗萍提出來的這個問題還真是讓蔣偉業有點頭疼了,隻見他揉著腦袋,微微皺著眉頭,一邊若有所思一邊說道:“哎呀!麗萍,你不提這個醒,我還真沒想那麽多,這要是真想你說的,林德發和張加印都要是找上門來也說這件事,那還真不好辦了啊。”


    何麗萍接道:“是呀,現在西京區政府和區政府的意向就是分批開發,這一批放出來的地,是搞一級開發,和政府合作,而且地塊麵積也不算太大,這塊肥肉他們不爭著吃才怪呢!”


    蔣偉業歪著腦袋,一隻手在腦袋上撫摸著,一隻手在辦公桌上輕輕敲著,思索了一會,挑眉看著何麗萍,一臉為難的說道:“我都答應了殷總,這要是林德發和張加印都有這個想法的話,你說咱們該偏護誰一點?”


    “就是這個問題啊,你想想看,你昨晚都答應了幫殷梅的,要是林德發和張加印也來求你辦事,你如果不答應,那不是得罪了他們嗎?”何麗萍說著用那種埋怨的眼神看著他,怪他昨晚一看到殷梅那種風情萬種的女人就有點把持不住了。


    何麗萍提醒的這些話令蔣偉業感到有點為難了,撓著頭想了想,很煩躁的說道:“算了,先不想這些了,政府的文件還沒正式出台,出台了再說。”說完又自我安慰的說道:“林德發的月亮灣項目還沒起來,還不一定能顧得上這個事呢,張加印的北辰地產現在把重心放在了地級區和縣上了,不一定會對滻灞開發區的項目感興趣呢。”


    何麗萍雖然心裏有埋怨,但畢竟蔣偉業還是一把手,一切還得他來定奪,聽他這麽自我安慰,便無奈的說道:“那就看吧。”


    這個時候蔣偉業突然想起昨晚在酒局進行過程中李長平打過電話給他,便拿起手機撥了電話過去。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李長平在電話那頭‘喂’了一聲,蔣偉業連忙笑嗬嗬的說道:“李副部長,你昨晚打電話那會我正應酬著,你昨晚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啊?”


    “說有事也算是有事,說沒有也算是沒有吧。”李長平模棱兩可的說道。


    他這含糊其辭的迴答搞得蔣偉業腦袋裏有點犯模糊,就笑嗬嗬的問道:“那李副部長到底是有啥事啊?”


    “要說有事吧,也就是之前給你說過的那件小事吧。”李長平委婉的說道。


    “老李你是說關於葉南的事?”蔣偉業領會著李長平的言外之意問道。


    李長平嗬嗬笑了笑,說道:“還是蔣主任明白的心思啊。”說完笑了兩聲,又接著說道:“葉南去北京培訓了吧?我有點搞不明白,老蔣你這是想栽培他還是怎麽?”


    蔣偉業連忙嗬嗬笑著否認道:“什麽栽培呀,打發他出去逛一圈而已,我本來是不會派他去的,但是老李你知道,有董部長在上麵給他撐著腰,我這裏也不太好做的。”


    聽罷蔣偉業的話,李長平自信的笑了笑,然後問道:“老蔣,區裏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你應該有所了解吧?”


    “喲,區裏麵最近發生的事情可不少呀,我不知道老李你說的是哪一件事呀?”蔣偉業還真是有點不明白李長平這個問題是表達什麽,雖然身為河西區建委主任,但是畢竟不是區委和區政府的人,蔣偉業對一些事情並不是非常了解。


    李長平嗬嗬笑了兩聲,問道:“老蔣,你不會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


    “沒有,沒有,老李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件事?”蔣偉業連忙一本正經的說道。


    “楊副書記被撤職雙規的事情你總該知道吧?”李長平幹脆直截了當的將話題切入了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上麵,他如是問道。


    “知道,肯定知道,區委宣傳部不都開了發布會嘛。”蔣偉業笑嗬嗬的迴答道,接著就明白了李長平想要表達的意思,然後嗬嗬的笑著說道:“我聽說楊副書記被辦了以後,現在區委有好幾個領導想坐他的位子,老李不會是……嘿嘿……”說到這裏,蔣偉業停頓了下來。


    見蔣偉業明白的自己的意思,李長平便忘乎所以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說道:“老蔣不用把話說得這麽明白,你我心知肚明就行,等中央的文件一下來,由我給你撐腰,就不用再怕董以寧了,到時候好好的收拾一下那個葉南!”


    李長平一旦當上了副書記,蔣偉業也就不用忍受來自董以寧的壓力了,聽他這麽默認了自己的猜測,蔣偉業便顯得很興奮的說道:“真的啊?那李副部長,我先恭喜你啦!”


    李長平自信的笑了笑,然後說道:“行了,也沒什麽事,就是打個電話聊兩句,我這會還有點事,要去金書記那邊一趟,先掛了。”


    “好的,那老李你忙吧,改天一起喝酒。”蔣偉業替他感到高興的說道。


    見蔣偉業打完了電話,會心的笑著,緩緩放下了手機,坐在沙發上的何麗萍就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問道:“老蔣,怎麽給李副部長打個電話就這麽高興?有什麽好事了?”


    “李副部長馬上要榮升為副書記啦。”蔣偉業興奮的說道。


    何麗萍不以為然的白了他一眼道:“那你高興個什麽勁兒?又不是你當副書記了!”


    “麗萍,這你就不懂了吧。”蔣偉業有點洋洋得意的笑著說道,然後從桌上的煙盒中拿出一支煙放進嘴裏點燃,吸了一口,吐了一個煙圈,不緊不慢的解釋道:“咱們現在不敢拿葉南怎麽樣,葉南狡猾多端是一方麵,最主要是有董部長這個大人物給他撐腰,那臭小子才幹在單位裏目中無人為所欲為!不過是咱們和那臭小子有過節,李副部長和他也有過節,如果李副部長被提拔為副書記了,由他撐腰,董部長也不能把我怎麽樣了。”


    何麗萍平時對區委的政治動向很是關注,聽著蔣偉業的如意算盤,就有點迷惑的說道:“李副部長要被提拔為副書記了?應該不太可能吧?論資格,我倒覺得那個董以寧最有資格。”


    “但剛才可是李副部長親口給我透漏的這個消息,說現在隻等中央發文件了。”蔣偉業對李長平的話顯得是深信不疑。


    何麗萍說道:“那可能是李副部長的手段比較高明吧,這些大領導之間的博弈太複雜了,鹿死誰手,誰也不知道。”


    蔣偉業吸了一口煙,說道:“管他怎麽博弈呢,反正李副部長當上副書記,對咱們就有好處,咱們就應該高興。”


    “我還是有點不明白,怎麽李副部長和葉南也會產生過節呢?葉南這家夥和他沒什麽交集,怎麽會招惹到他呢?”何麗萍有點不明白的問道,她現在對葉南的感覺是又愛又恨,愛他能讓自己體會到做女人最極致的快樂,恨他是因為葉南喜歡對她耍花樣,所以何麗萍即便是心裏對他有一種怨氣,但是真正對他下不了手,而且為了自己將來能當上一把手,她在必要時還需要借助葉南的聰明才智來完成自己的野心,為了牽製葉南,何麗萍覺得自己有必要將這個家夥的‘前世今生’掌握清楚。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你可能還不知道葉南在來咱們區建委之前在做什麽吧?”蔣偉業吸著煙問道。


    “做什麽的?”何麗萍饒有興致的問道。


    “在區裏區裏上班著,李副部長的老婆是區裏區裏的主任,葉南因為得罪了李副部長的老婆,所以李副部長才一直對他懷恨在心著。”蔣偉業將李長平與葉南之間過節的產生向何麗萍講明白了。


    女人的敏感,讓何麗萍一聯想到自己與葉南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就立即猜測著問道:“是不是葉南把李副部長的老婆給怎麽樣了?”


    “怎麽樣了?”蔣偉業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她,重複了一句。


    “那個。”何麗萍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字眼,就用‘那個’來代替自己想表達的意思。


    蔣偉業愣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隨即嘿嘿的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李副部長也沒告訴我,我也沒問,反正是葉南得罪了李副部長的老婆,從區裏倉皇而逃,借助董部長的關係通過公務員考試進區建委的,剛好又被李部長知道了,所以就想收拾他!”


    何麗萍這才知道原來葉南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小人物,不過她最為關心的就是葉南到底是如何得罪了李長平的老婆,她最不希望的當然就是自己想的那樣了,還是圍繞著這個問題,問蔣偉業:“那你覺得是不是葉南把李部長的老婆給那個了才得罪了他?”


    “管他怎樣得罪的!”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誰呀!打擾老子好事!”見上麵顯示著張加印的名字。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蔣偉業心說,就在剛才還和何麗萍正談論張加印和林德發著,這會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由於兩人的關係太熟,蔣偉業根本沒辦法向他發太大的火,他這才壓住三丈高的怒火,狠狠的按了接聽鍵,然後沒好氣的問道:“老張,有啥事?”


    “蔣主任,最近還好嗎?”電話裏張加印笑嗬嗬的向他問好。


    “那是那樣,談不上什麽好不好!”由於好事被打擾,那種釋放前突然被‘結紮’的感覺甭提讓蔣偉業有多鬱悶了,所以說話的語氣與以往不太一樣。


    “老蔣,你……你是不是有啥事呀?”聽見蔣偉業的語氣不如以往那麽友好熱情,張加印便親切的稱唿了一聲老蔣。


    “老張,以後我上班的時間盡量不要打電話過來,影響我工作,中午休息時間或者下班之後,可以打。”蔣偉業緩和了語氣說道。


    “好的,好的,老張我記下了。”張加印連忙陪著笑說道。


    “老張,打電話有啥事呢?”蔣偉業走到了老板椅前坐下來,緩和了語氣問道。


    張加印嗬嗬笑著說道:“老蔣,是這樣的,你看咱們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今天晚上我安排個酒局,老蔣你要是沒啥應酬的話咱們就喝一下吧,你看咋樣?”


    “張老板不會是想和我喝酒這麽簡單吧?”蔣偉業直白的問道。


    張加印笑嘿嘿說道:“主要是喝酒,順便還有點事想和老張說一下。”


    “我就知道,你老張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蔣偉業嗬嗬笑著說道。


    張加印附和著嘿嘿笑了笑,然後問道:“那不知道老張肯不肯賞這個臉?”


    “我看吧,要是沒有其他事情,下班再說吧。”由於有時候應酬太多,蔣偉業便沒有直接答應。


    “那行,那等老蔣你下班了我再給你打電話吧,那現在就不耽誤你工作了,先掛了吧?”張加印賠笑說道。


    “嗯,下班再說吧。”蔣偉業放下了電話,板著臉顯得有點生氣的說道:“這個老張,這個電話打得可真是時候啊!耽誤老子的好事!”


    何麗萍此時已經放下了裙擺,坐在沙發上一邊洗襯衫扣子,一邊滿麵桃花的看著蔣偉業,衝著他問道:“是張加印吧?”


    “嗯,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咱們剛才還正說他呢,他這就打電話過來了。”蔣偉業沒好氣的說道。


    “是不是和我猜的一樣,找你辦事呢?”何麗萍有點得意的白眼看著蔣偉業問道。


    “還真是被你給猜對了。”蔣偉業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何麗萍一邊說著,一邊起身走到了何麗萍身邊坐下來了。


    “老蔣,你看你現在搞得,這件事你怎麽辦啊?”何麗萍問道。


    “現在最重的是咱們先辦咱們自己的事再說。”蔣偉業銫迷迷的衝何麗萍笑著……


    這天下午,河西區將李長平上報了中央,請示中組部批準下文任命李長平為主管安全的副書記。李長平在金書記打電話告訴了這件事後,整整一下午就在辦公室裏興奮的轉圈。與此同時,在另一間辦公室裏,董以寧則失落的坐著,連工作的心思都沒有了。


    建委剛一下班,蔣偉業幾乎都忘掉了張加印下午打電話說的事情,收拾了皮包,正準備走人的時候,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見是張加印打來的電話,蔣偉業才想起來了,便接上了電話。


    “老張,怎麽樣?晚上有空嗎?我已經在香格裏拉把飯訂好了。”張加印直接來了個先斬後奏,笑嗬嗬的問道。


    “你飯都訂好了,我沒空也得有空啊,這要是不去,那豈不是太不給老張麵子了嘛。”下午與何麗萍在辦公室美了一下午,此時的蔣偉業顯得紅光滿麵精神抖擻,也還真想喝兩杯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蔣你百忙之中能抽出空來喝這個酒,我張加印真是感覺受寵若驚啊。”張加印拍著馬屁說道,然後接著問道:“老蔣,那我現在開車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就過去了。”蔣偉業說道。


    張加印噢了一聲,然後又笑嗬嗬說道:“老蔣,要是何副主任方便的話,是不是把她也一起叫上比較好一點?”


    “這個你就不管了,我來的時候把何副主任帶上就行了。”蔣偉業客氣的說道。


    “那行,老蔣,我在香格裏拉等你。”張加印笑嗬嗬說道。


    掛斷電話之後,蔣偉業加上了公文包,走出辦公室,來到隔壁敲了敲何麗萍的辦公室門,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在辦公室門被蔣偉業一推開的一刹那,隻見背對著門口的何麗萍彎著腰在幹什麽,聽見門一響,慌忙直起了腰,立即轉過臉,一臉驚慌失措的,見門口站著的人是蔣偉業,才長長地送了一口氣,


    何麗萍問道:“老蔣,下班了你還不迴去啊?”


    “剛老張打電話了,讓我把你叫上,一起去參加他的飯局。”蔣偉業如實說道。


    “今晚這個酒局可不好應付。”何麗萍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令蔣偉業感到莫名其妙的話來。


    “你的意思是?”蔣偉業用迷惑的眼神看著何麗萍說道。


    何麗萍說道:“就是下午咱們兩說的呀,張加印無緣無故肯定不會去擺這個酒局請老蔣你過去的,肯定是有事。”


    蔣偉業覺得何麗萍說的也對,不過這個酒局他還是有點不方便拒絕,畢竟是老熟人了,所以就說道:“那也不一定是咱們說的事,說不定還是別的事。”


    何麗萍將裙擺整理著,說道:“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叫你喝酒,肯定是和這個事有關的,老蔣你要是不信的話一會去喝酒就知道了。”


    “管他呢,都已經答應老張了,去肯定是要去的。”蔣偉業說道。


    “那現在就去?”


    “你收拾好啦?”蔣偉業壞笑著問道。


    蔣偉業和何麗萍一起走出了辦公室,一邊又說又笑一邊往樓下走去,走到一樓的時候,也剛好碰上了從樓裏出來的藍眉,突然看見藍眉這麽嫋嫋寧寧的出現在自己麵前,蔣偉業的心就被她給吸引了,


    藍眉也是看見了蔣偉業和何麗萍,出於禮貌,還是表情淡淡的打了招唿,蔣偉業就立刻就笑容滿麵,熱情的說道:“小藍也下班啦?”


    藍眉淡淡付之一笑,便直接走下了台階,鑽進了車裏,駕車離開。


    蔣偉業才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便連忙迴身‘哦,哦’了兩聲,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走,那咱們走吧,老張在香格裏拉等著呢!”


    “還真是人老心不老,銫的不行!”何麗萍跟在蔣偉業身後狠狠瞪著他的背嘟囔了一句。


    坐上了車,蔣偉業便親自駕車載著何麗萍朝香格裏拉而去。


    在香格裏拉餐飲部的豪華包廂中,張加印正與林德發,以及自己的大女兒張慧認真的交流著什麽。


    “老蔣不知道走哪裏了?”張加印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


    “老張,你說的事是從哪裏來的消息?我怎麽不知道啊?”林德發抿了一口茶水,對張加印擺這個飯局的目的還是有點迷惑。


    “從區政府朋友那裏聽說的,政府還沒出台正式文件,不過快了,滻灞開發區可是好地方啊,那裏的地皮升值潛力很大,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爭著在那搞開發呢,所以咱們趁早請老蔣和國土局這些人吃個飯,趁早談一談,先下手為強,要不然到時候文件正式出台,根本沒有你插手的機會了,西京區不比區裏,你老林在那裏就那麽一兩個對手,西京區有本事有錢的大老板太多了。”


    “你的北辰地產還不是房地產公司的龍頭老大嘛。”林德發拍著馬屁,從桌上的中華煙盒中拿出兩支煙,一支遞給了親家張加印,一支自己叼進嘴裏,看了一眼桌上,然手雙手摸兜。


    見狀,張慧從桌上拿起打火機遞了過去。


    林德發點燃了煙,將打火機遞給了張加印,吸了一口煙,緩緩的吐著,然後問道:“老張,你現在把你那集團公司全權交給瑩瑩管理了?”


    “嗯,我現在是退居幕後了,幹了這麽多年了,累的幹不動了,主要也是我們北辰地產是麵向地級區和縣城,經常要跑來跑去,老了,身體吃不消了。”張加印吸了一口煙說道。


    林德發嗬嗬笑著拍馬屁說道:“老張,你看你,頭發還烏黑烏黑的,哪裏看得出老了,倒是你看我,頭發花白花白,一看就像個老頭子,慧慧,你說是不是?”說著,林德發轉頭衝自己的兒媳婦張慧說道。


    少婦張慧風騷輕輕笑著,能言會道的說道:“你們一點都不老的,才五十多歲,哪裏能叫老嘛。”


    林德發對這個兒媳婦是非常滿意,在她的協助下,自己也輕鬆了不少,而且雖然自己和政府領導的關係都搞得不錯,但是有時候自己一時半會辦不下來的事,兒媳張慧卻能很順利的拿下來,這一點令林德發非常佩服,由於兒子林建陽從政入仕途,所以家裏的產業他現在也是逐漸的放權給了張慧,一般要去辦一些小事的時候,他自己不會出馬,便派兒媳張慧去辦,每一次她都能夠圓滿的完成任務。“老張,你看看你的女兒,多會說話啊。”林德發笑嗬嗬的說道。


    張加印看了已為人婦的大女兒張慧一眼,也給林德發臉上貼金說道:“還不是嫁到你們林家去,老林你這個公公管教有方嘛,她以前可是很刁蠻很淘氣的啊。”


    “爸,你又給我公公說我壞話!”少婦張慧扭捏作勢的說道。


    林德發笑嗬嗬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聽你爸的話,建陽在區裏白水縣裏幹事,咱們林家的產業這幾年還多虧了慧慧幫忙,特別是現在開發的月亮灣的項目,要不是慧慧學得快,現在管理到位,我對房地產行業還是兩眼墨黑,都不知道會亂成啥樣子了!”


    張慧被公公林德發誇得心裏十分受用,看著公公的眼神即是充滿感激,又是隱隱散發著一種曖昧的光澤,作為兒媳,她也是非常欽佩公公林德發,作為區裏第一家私人礦主,到後來林氏地產發展成整個河西區最大的礦企,她對這個文化程度低下,幾乎可以說是文盲的公公有一種特別佩服的感覺。


    “對了,老林,你那個月亮灣項目怎麽樣了?預售證那些都拿到了沒有?”說到了月亮灣項目,那塊地皮是從張加印的北辰地產旗下過戶給林德發的林氏建設公司,所以張加印便饒有興致的問道。


    “證都辦齊了,現在一期開發差不多搞了有三分之一吧。”林德發吐了一口煙圈說道。


    “有三棟多層的花園洋房已經封頂了。”張慧補充著說道。


    “那預售證都辦了,開賣了沒?賣的咋樣?”張加印感興趣的問道。


    “賣的挺好的,這三棟能賣邁出去多一半了吧?”林德發看著兒媳張慧說道。


    “嗯,差不多,賣的挺好,主要是西京區一些有錢人來買的。”張慧點著頭說道。


    “主人,來電話啦……”正在聊著林德發的月亮灣項目,張加印的手機在旁邊椅子上放著的公文包裏響了起來。


    張加印隨手拿起包,打開拉鏈,掏出了那部加之數十萬的諾基亞奢侈品牌威圖手機一看,對林德發說道:“是老蔣的電話。”說著就按了接聽鍵接通了。


    林德發則有些擔心,怕蔣偉業這個電話來是說他來不了了,那這個酒局就白定了。


    張加印一接通電話,就陪著笑說道:“老蔣……噢,你到啦?那行,行,我出去接你,我馬上出來。”


    很快,張加印掛了電話,一邊起身一邊對林德發說道:“老蔣來了,我出去接一下他,你把東西準備好,讓服務員拿菜單過來準備點菜。”


    林德發點點頭,目送著張加印快步走出了包廂。從香格裏拉餐飲部出來,張加印老遠就看見林德發的奧迪a6在香格裏拉門口緩緩停了下來,車上坐著蔣偉業和副主任何麗萍,便加快步子走了上去。


    等他走上去的時候酒店門口的保安已經打開車門迎接他們下車,張加印連忙一臉笑容的走上前去握住了蔣偉業的手搖了搖,套近乎說道:“老蔣,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蔣偉業客氣的說道,然後轉頭衝跟在身邊的何麗萍說道:“麗萍,這是張總,北辰房地產的老總,還有印象沒?”


    張加印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沒有向何麗萍打招唿,就連忙伸過手滿臉堆笑的套近乎說道:“何副主任,好久不見了,我們見過一麵的。”張加印與何麗萍曾在與蔣偉業的飯局上有過一麵之緣。


    何麗萍伸出手來和他握了握,微笑著點點頭說道:“張總好久不見。”


    寒暄完畢,張加印擺著手說道:“蔣主任,何副主任,走,咱們進去慢慢聊。”在前麵帶著路,一邊寒暄,一邊領著蔣偉業與何麗萍走到了包廂門,推開了包廂,畢恭畢敬的說道:“蔣主任、何副主任,請吧。”


    蔣偉業和何麗萍走到了包廂門口,朝裏一看,蔣偉業先是看見了張慧,這個曾經因為要辦開發地皮的手續而銫賄過他的小少婦,那風筋媚骨的樣子讓老家夥眼前一亮,直勾勾看了片刻,然後一個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蔣主任、何副主任,好長時間不見了,快,快進來坐吧。”


    蔣偉業瞬間停留在少婦張慧身上的心思這才被打斷,才發現原來包廂裏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林氏建設的老板林德發,隻見他正嗖的一下子站起來,挪開了椅子,衝自己笑著。


    “噢,原來老林也在這呀。”蔣偉業愣了一下,一邊朝桌子旁走去,一邊笑著打招唿,同時心裏暗自在想,今晚這張加印擺的是個什麽局?他怎麽一時間有點糊塗了?要是為了地皮的事,不可能帶上他吧?雖然說兩個人是親家關係,但現在也是競爭對手。


    “蔣主任、何副主任,快坐,快坐。”林德發一邊說著,一邊陪著笑臉,貼心的親自幫蔣偉業和何麗萍拉開了椅子,讓這他們坐了下來。


    張加印跟著坐下來後,衝蔣偉業說道:“老蔣,我事前沒給你打過招唿老林也在,你不會有啥想法吧?”


    “沒事,反正我和老林也是很長時間沒見過麵了,現在你們兩個都把公司的事放權了,一個放權給女兒了,一個放權給兒媳了,想想清福也好啊。”


    見蔣偉業有意看她,張慧嘴角泛出一抹醉人的媚笑。


    “人老了,也該休息一下了,嗬嗬。”張加印輕笑著說道。


    “是啊,你看你們老了,還可以休息,享清福,我這不到退休年紀,想休息還休息不了,哎!”蔣偉業歎了一口氣嗬嗬笑著說道。


    林德發立馬拍著馬屁笑嗬嗬說道:“蔣主任,你這麽說可就不對啦,你是一輩子坐在辦公室裏使喚別人的,退了休有國家養著,像我們,搞了一輩子,搞不好一旦破產,那可真就是家破人亡了啊,我可是很羨慕你們這些大領導,他誰見了還不敬你們三分呢。”


    張加印接著林德發的馬屁繼續拍著說道:“老林說的對,像蔣主任和何副主任,一個正廳級幹部,一個副廳級幹部,多大的官呢,再有錢的人,還不得聽政府的話,聽領導們的安排嘛。”


    蔣偉業和何麗萍被他們誇得心裏很是受用,有些心花怒放的美滋滋吸了一口煙,說道:“也就是有這麽點好處,一輩子富裕不了,但也餓不死,主要是退了休,有個保障。”


    “是,是,隻要退了休有保障,不用幹活,有人養著,那就好得很啦。”張加印的話說的極為好聽。


    這時候服務員拿著菜單走了進來,溫柔禮貌的問道:“請問哪位點菜?”


    “這位,我們領導。”張加印與林德發不約而同的示意服務員將菜單交給蔣偉業。於是,服務員就將菜單放在了蔣偉業麵前。


    酒桌上自己身份最高,蔣偉業便也沒有推來讓去,一邊翻開菜單,一邊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一邊翻著菜單,一邊念著,不一會,就點了七八道山珍海味,然後將菜單轉給了張加印,出於禮貌和身份,張加印笑嗬嗬的將菜單推讓給了何麗萍,讓何麗萍點。


    何麗萍點了一道菜,就轉給了張加印,張加印又添了幾道特銫菜,然後推給了林德發,林德發再沒看菜單,將菜單拿起來遞給了等候在一旁的服務員,然後征求著蔣偉業的意見,笑嗬嗬問道:“蔣主任,上菜吧?”


    “上吧,咱們邊吃邊聊。”蔣偉業點著頭一臉溫和的說道。


    “老蔣,喝點什麽酒?”張加印補充著問道。


    “對,蔣主任和何副主任喝點啥酒?”林德發連忙跟著說道。


    “不喝了吧?”何麗萍轉過臉看著蔣偉業,征求他的意見。


    凡事隻有喝了酒,在酒場上就很容易辦成,這不喝酒幹吃菜,氣氛肯定不會有多放鬆,事辦起來就不會那麽自在,聽何麗萍這麽說,張加印就立即笑著說道:“何副主任,這咋能行呢,你看我和蔣主任還有你,這都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了,老林也是,既然今天坐在一起了,酒肯定是要喝的嘛,蔣主任,你說呢?”


    雖然蔣偉業酒量不算很大,但是來參加應酬,如果不喝兩杯,他還真有點不習慣,便故意顯得有點勉強的看了一眼何麗萍,然後點著頭說道:“那……那就喝點吧,少喝點。”


    “那老蔣你看喝什麽酒?茅台還是五糧液?”張加印請示著問道。


    “照舊,五糧液吧。”在大多數領導覺得茅台更上檔次的潮流中,蔣偉業卻惟獨喜歡和五糧液,他覺得那個味兒比較正。


    “那行,那就五糧液吧,先來三瓶。”張加印衝服務員伸出三個指頭說道。


    香格裏拉的服務員不愧是見多識廣,五個人三瓶白酒,她是一點也不感到驚詫,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幾位要是沒有什麽別的需要,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服務員出去後不久,侍應生就推著餐車敲開了門,推著餐車進來,將涼菜和酒先擺上了桌,然後禮貌的問道:“酒現在打開嗎?”


    “打開,全打開。”張加印吩咐道。


    於是侍應生打開了酒,然後給五人每人倒了一杯,便恭敬的退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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