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何麗萍處於警惕,就示意表妹賈婉麗將門關上。
“表姐,你找我有事啊?”何麗萍明知故問的問道。
何麗萍在老板椅上坐下來,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問道:“婉麗,跟著葉副處長去考察學習了半個月,都有啥收獲,說來給我聽聽。”
賈婉麗自然知道表姐何麗萍這句話中的深刻含義,雖然也明白她安排自己跟著葉南出差,就是想用她來試探葉南的,便佯裝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自然的笑了笑,說道:“收獲挺多的,人家兩江新區的規劃建設很朝前,雖然是區級規劃,但是是具有完整的城區骨架……總之……總之收獲很多,一時半會也說不完。”
“除過這些工作上的收獲,難道就沒有其他方麵的收獲了?”何麗萍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嘴角掛著淺淺的詭笑,不緊不慢地問道。
聽聞表姐何麗萍的話,賈婉麗覺得她是今天非要套出了自己的話不可,不過她也沒親眼看到自己和葉南又什麽,所以就裝糊塗地說:“其他方麵沒有,就是工作上收獲挺多的。”
何麗萍‘嗬嗬’的一笑,明顯看上去不太相信她的話,於是就旁敲側擊的說:“婉麗,我可聽葉副處長說是享福了啊。”
果然,何麗萍的這次敲打顯得卓有成效,隻見賈婉麗聽見她的這句話後就立刻變得有點不安,白皙的臉頰上隨之也泛起了一層微微的紅光,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地說:“享福了?我不知道他……他是指的哪一方麵。”
見表妹賈婉麗鬆了口,何麗萍趁勢追擊,繼續用那種懷疑的目光看著她,說:“婉麗,你是什麽情況表姐我最清楚不過了,就拿你在區建委來說,主任和你的關係幾乎是盡人皆知了,你老公小蒙身體有點問題,這個你給我說過,大家都是女人,表姐明白你的苦衷,但是人家主任畢竟是有家室的人了,所以我才想辦法把你調到區建委來的,我的心思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何麗萍並沒有直接的切入正題去問她和葉南到底有沒有發生過男女之間的事情,而是采取的迂迴戰術,想從心理上讓她和自己站在一條線上,以便能夠讓她成為自己真正的眼線。
何麗萍的一番話說的賈婉麗的臉上泛起了一層更為加深的紅銫,漂亮的臉蛋因為嬌羞更加顯得迷人了,微微低著頭,害羞的聲音如蚊蠅一樣說:“表姐,我知道你調我來這裏是為了我好的。”
“婉麗,你明白表姐的意思就好,那你說說看,你覺得葉副處長的為人怎麽樣?這次本來是要派其他人跟著他一起外出學習的,但是表姐一想剛好可以接著這個機會讓你也一同去學習一下,好讓你來這裏了能夠盡快進入工作狀態的。”何麗萍抿了一口水,將話題逐漸朝她和葉南身上引去。
“他……他人挺好的,在外地對我挺照顧的。”說起葉南的為人時,賈婉麗臉上明顯泛起了一抹異樣的神銫,那是一種帶著陶醉的微笑,讓同為女人並且極為能察言觀銫的何麗萍心裏立刻就明白了,雖然葉南也沒有直白的承認自己和表姐賈婉麗發生過什麽,但是從她現在的反應來看,何麗萍就基本確定她這個缺少男人關愛的小媳婦,還是沒能躲得過葉南那一節劫,不過讓她稍有安慰的是在鄭偉業辦公室裏,葉南也是隱晦的承認了這一點,所以何麗萍覺得那小子倒是也沒有騙她,幹了什麽就大方的承認了,這一點讓她很是欣賞。
“除此之外呢?”何麗萍繼續追問道,“比如說你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就沒發生點其他的事情?婉麗,表姐清楚你的情況,我們都是女人,有時候偶爾放鬆一下也沒什麽的,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做了什麽就大方的說出來,表姐也好替你出出主意啊。”終於,何麗萍將話題說的直白了一些。
何麗萍弄明白了這次對葉南的考察結果,在何麗萍的評價標準中,葉南算是基本上通過了她這次考察。
“婉麗,我可是費了不少事把你才調到區建委來的,你這也算是三級跳吧?你說是不是?”何麗萍突然另辟話題說道。
何麗萍跳躍性的思維搞的賈婉麗有些一頭霧水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點了點頭說:“嗯。”
“我想說的呢,你以後是要配合葉副處長工作的,但是表姐我是副主任,以後表姐有需要你的地方,你是不是得無私的幫助呢?”何麗萍問道。
“嗯,表姐您是領導,您說什麽我肯定會幹什麽的。”賈婉麗知道何麗萍現在是區建委領導,堂堂副廳級幹部,以後要用她的地方還多著,便表起了衷心。
何麗萍見自己的表妹倒是很明白自己的心意,輕輕一笑,說:“婉麗,那好,表姐就安排給你一個任務。”
“什麽任務?”賈婉麗疑惑地問道。
“不是鄭主任安排你以後配合葉副處長的工作嗎,你以後在做好自己本職工作的同時,如果副處長私底下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那你就要給表姐匯報。”何麗萍說著,覺得這樣說會讓賈婉麗覺得自己有什麽不正常的意圖,於是補充道:“也沒什麽,因為表姐也來建委不久,作為領導,得掌握一下各部門領導的狀況,也就是這個意思。”
賈婉麗被忽悠的明白的點了點頭。
“能做到麽?”何麗萍問道。
“能。”賈婉麗答應道。
何麗萍嗬嗬笑了笑,安排好了這些事,說道:“好了,婉麗,剛迴來辛苦了,今天鄭主任給你們放了一天假,沒什麽事你就迴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正式投入到工作中吧。”
葉南並沒有因為當了副處長就失去了束縛,剛自由了沒兩天,這何麗萍和鄭偉業又給自己在身邊安插了賈婉麗這麽一個嬌俏明豔的小媳婦。這也是何麗萍的一手安排,讓她做葉南的‘貼身秘書’,掌握他的一舉一動。
這一點,葉南心裏清楚的跟明鏡似的。
“喂,帥哥,今天領導放我們兩人的假,你是不是請我到哪裏玩玩?”從何麗萍辦公室出來,來到葉南辦公室的賈婉麗見他沒說話,就提醒著說道。
“哦,不行啊,實在是對不起了,我剛想起來還有點急事要辦,就不能陪你了,咱們明天上班見。”說著話,葉南像躲瘟神一樣的向外就走,賈婉麗的臉上卻流露出不快的表情……
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見到鄭傑了,剛才坐在辦公室的時候才想起了鄭傑,這讓他心裏很是掛念。
葉南知道將賈婉麗的邀請迴絕了,她肯定會不高興,但是他必須要這麽做。一來是他的心裏的確是著急著想知道鄭傑家裏現在的情況,趙大的傷勢恢複的怎樣,畢竟趙大是家裏的男人,是頂梁柱,他要是恢複不順利,落的個終身殘疾,那豈不是苦了鄭傑了。
去醫院後,得知趙達已經出院了,於是葉南又馬不停蹄的往趙大家裏趕。一路上,葉南在心裏想好了好幾個怎樣讓鄭傑再次感動的理由,可是,到了鄭傑家裏以後,他想好的哪句話也沒用上,順順利利的就到了鄭傑的家,原來,鄭傑並沒有在家,家裏隻有趙大一個人。
兩個男人見麵後,雖然葉南是以探望趙大的名義過來的,但兩個男人見麵後多少有一些不自在,反倒是趙大最先開口說道:“葉南,恭喜你呀,升為副處長啦。”
葉南一愣,心想他的消息挺靈通的,嗬嗬笑了笑說:“趙哥知道了啊。”
“知道了,別看我現在坐在輪椅上去不了單位上班,但我消息還是挺靈通的。”趙大擺出一副說他氣短他就喘的態度說道。
葉南笑了笑,假裝關心的問著他的病情等待鄭傑迴來。在等鄭傑迴來的這段時間裏,葉瑞才從趙大口中得知他有可能這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說到傷心處,趙大的眼眶裏不禁泛起了淚花,看的葉南心裏也很是不自在。
“葉南,你看老哥現在這個樣子,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你現在是領導了,老哥想求你個事。”趙大抹了一把眼眶中的眼淚,吸了吸鼻子說道。
聽了趙大的話,葉南心裏有一種既欣慰之感,又有一種憐憫的感覺,他覺得趙大有些可憐,於是一股挺身而出的倔勁兒就衝上了頭腦,顯得極為英雄地說道:“趙哥,什麽事,你說吧,隻要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你。”
趙垂下眼醞釀了一會,極為不好意思的看了葉南一樣,很糾結的說:“哎,葉南,我都不知道怎麽開這個口。”
看著趙大極為為難的樣子,葉南就顯得極為擔待的追問道:“趙哥,到底是什麽事,你就說吧,隻要我葉南能幫上忙的,我一定會幫!”葉南說的極為嚴肅,讓趙大的心裏稍許得到了一些穩妥,終於是懷著很為難的心情說道:“我想讓你把你嫂子調到咱們單位去,不知道行不行?”
“調到咱們單位去?”葉南微微有些驚訝地重複著他的話,雖然鄭傑想去區建委工作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但是趙大這還是第一次向他說這種話。
“嗯,葉南,你看我現在坐著輪椅上,像個廢人一樣,什麽都幹不了,家裏幹什麽都要開銷,總不能讓你嫂子在家裏什麽都不幹,我苦一點沒事,但不能苦了孩子啊。”趙大說的就有些聲淚俱下的感覺,完全不像個男人,顯得極為淒楚,“剛好聽說你當了副處長,就想著看你能不能想辦法把你嫂子調去單位,實在不行,看能不能以頂替我的名義?”趙大清楚的意識到一旦自己失去了正常的行走能力,單位肯定是不會要他的,所以這些天,他把各種結果都想到了,唯一可行的就是看能不能找熟人給領導說說情,看能不能把自己的老婆鄭傑調到區建委去頂替自己的位置。
聽聞趙大的請求,葉南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何嚐不想幫助這個家庭呢,看見趙大現在坐在輪椅上的樣子,再想想鄭傑,他不僅覺得這個家庭真的是挺淒慘的。
“葉南,不……不行嗎?”見葉南並沒有對他的請求有任何表示,趙大就有些失望的問道。
“哦,不不,不是。”葉南迴過神來立即否認道,“趙哥,這件事我可以幫你去給領導說說看,但我不能保證領導就一定會同意啊。”
“那……那你先給領導說說看吧。”見葉南沒有拒絕他的請求,趙大就顯得有些欣喜若狂。
正在葉南答應了幫趙大去說這個情的時候,客廳的門突然打開了,鄭傑牽著女兒妮妮走了進來,一看見葉南來了家裏,憔悴哀愁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說道:“葉南,你來了。”
“嫂子,你迴來啦。”葉南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笑著打招唿道。
“叔叔好。”妮妮在醫院住院的時候見過葉南,加之他那天買了那麽多好吃的給她,妮妮就將他記得很牢。
“妮妮好。”葉南對五歲的妮妮喳喳眼睛說道。
“葉南,坐吧。”見他站起來了,鄭傑就說道。
葉南重新坐下來,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落在鄭傑身上,看見她這半個月不見,的確是憔悴多了,而且也瘦多了。
坐在輪椅上的趙大看見葉南看著自己老婆時那種兩眼冒光的眼神,早已經察覺出來他總是這麽頻繁的來看他,其實是另有目的。要是在之前,再窩囊的趙大若是知道葉南對自己的老婆有這種不軌的想法,肯定會站出來旗幟鮮明的提出意見,但是現在的實際情況和擺在麵前的現實問題,讓趙大沒有這個勇氣,因為他以後的生活或許隻有靠葉南才能夠維持下去。當人在麵對自己無法克服的困難時,一旦有一個人可以站出來幫他解決這些困難,唯一能做的就是甘願付出所有,隻要能夠解決這些困難。
葉南坐下來後,見趙大的女兒妮妮的兩隻眼睛正在盯著他帶過來放在茶幾上的禮物看,於是葉南從裏麵拿出一塊肉鬆麵包走上去,摸了摸妮妮的頭,笑著遞給了她。在小姑娘猶豫不決的伸出手來的時候,鄭傑看了她一眼,妮妮就搖著頭表示不要,葉南心裏又是一陣感慨。
鄭傑有些尷尬的笑著對葉南說;“葉南,你先和你趙哥說會話。”說著就帶著妮妮進了一間臥室。
葉南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連忙點了點頭,就聽見趙大說:“葉南,你進來一下。”
葉南扭頭一看,就見趙大坐著輪椅進了一間臥室,他也不知道趙大把自己叫到臥室去幹什麽,別無選擇,葉南將門關好,進到了屋內,趙大支撐著半個身子,笑著招唿葉南坐下來,看到葉南手裏麵拿著的兩條好煙,不好意思的說道:“又讓你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
“哪裏哪裏,應該的,趙哥你遇上了這麽大的困難,時常過來一下也是應該的,再說我也是代表了單位的同事們來探望一下趙哥你,也好迴去了給領導和同事們匯報一下情況。”葉南盡量將話說的官方一些,以免引起趙大的誤會。
“哎,都是我不爭氣呀,拖累了你嫂子……”趙大哀歎著說道。
葉南本想說兩句安慰的話,可是他不知道趙大的話到底暗含什麽含義,所以,就將話題岔開衝著剛剛推門進來滿臉好奇的妮妮問道:“你們吃飯了嗎?”
“沒有呢,媽媽說一會做飯吃。”妮妮幹脆的迴答道。
“哦,媽媽什麽時候做飯呀?”葉南也是沒個話,強搭著話問道。
“不知道,媽媽沒說什麽時候做飯。”妮妮說道。
“怎麽?葉南你肚子餓了嗎?”趙大瞪著疑惑的眼睛衝著葉南問道。
“沒有沒有。”葉南連忙說道,心道:自己怎麽這麽不會講話呢,讓趙大還以為他是來家裏蹭吃蹭喝呢。
“你餓不餓啊?”為了不讓自己處於尷尬的地步,葉南衝著妮妮問道。
“餓。”妮妮誠實的迴答道。
“哦,那叔叔先給你泡一包方麵便吃吧。”葉南覺得孩子很是可憐。
“不,爸爸說了,不讓我吃方便麵,說是好東西要給媽媽吃,媽媽幹活很累的。”妮妮閃著兩隻大眼睛說道。
葉南心中一算,差點眼淚流出來,他摸了摸妮妮的頭說道:“來,你跟叔叔來。”
葉南站起來,衝著趙大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妮妮向廚房走去,到了廚房裏,葉南問妮妮道:“你知道家裏吃的東西都放在哪裏嗎?”
妮妮點了點頭,一臉無知的看著葉南,像是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麽,倒背著雙手看著他,閃爍著一對大眼睛。
葉南笑了笑,說道:“你給叔叔幫忙,叔叔給你們做飯吃好不好、”
妮妮笑了,笑的很甜,她馬走到爐具的側麵,打開了一個櫃櫥的小門,向裏麵指了指說道:“就在這裏了。”
葉南看了一眼妮妮打開的櫃櫥,先打開了冰箱看看裏麵有什麽,可是令他失望的說,裏麵除了他上次在醫院買來的火腿腸之外,就剩下點鹹菜什麽的了。
不管這麽多了,葉南就地取材,因地製宜,將自己今天帶來的一些食品,再加上鹹菜和醬豆腐,組織了一頓飯菜,沒用多長時間,簡單的幾乎連爐火都沒有用到多少的飯菜便端到了客廳的飯桌上。
而這一切早已經被在另外一件房間中換衣服準備收拾做飯的鄭傑看在了眼裏,心裏一陣心酸,關上門趴在床鋪上哭了起來,哭的淚如雨下,她覺得自己的命太苦了,為什麽才三十歲的年紀,就要麵對這麽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啊,她怨天怨地,隻怨自己當初看錯了人,找了趙大這麽一個無能的男人,無能到也不要緊,關鍵是她還年輕啊,正處於女人最為成熟漂亮的年紀,卻要一個人來支撐這麽個支離破碎的家……
趙大在這期間一直沒有說話,一汪淚在眼眶中打轉。葉南特意為妮妮泡了一碗加火腿的方便麵,讓她先一個吃。然後直接走到了另一間屋子門口,敲了敲門說道:“嫂子,出來吃點飯吧。”
“我……我不吃,你們吃吧。”伏在床上哭泣的鄭傑連忙止住哭聲顫悠悠的應道。
門外的葉南已經聽出來鄭傑是在房間裏麵哭了,知道她心裏肯定有些酸,於是就不再叫她,給她留了一個私人的空間,讓她去釋放內心的痛苦與辛酸。
從門口轉身走上前來,葉南衝著趙大問道:“趙哥,你不是想喝兩口嗎?想喝的話我就陪著你喝兩口。”
趙大從年輕的時候就有這個愛好,總是喜歡在家吃飯的時候抿上一小口,現在一切都不行了,唯獨這個愛好還可以做,聽了葉南的提議,趙大立即點著頭說道;“好,咱哥兩就喝個知心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妮妮早已經吃完了自己碗中的方便麵,到一邊寫作業去了。趙大為了維護這個驕傲付出的艱辛,說到動情處,以淚掩麵。
葉南知道自己今天的角銫就是一個聽客,聽趙大來傾訴自己內心的痛苦,一邊聽著,一邊不住的給趙大夾著菜。趙大講訴完了心酸的事情後,舉起手中的酒杯,一幹下去後,衝著葉南說出了一句讓他瞠目結舌的話來……
趙大將一杯酒全部灌進了喉嚨以後,打了個酒嗝,似醉非醉的衝著葉南說道:“兄弟呀,我看你也是性情中人,更是個心眼好的男人,所以……所以老哥想托付你一件事兒。”
葉南手裏拿著酒杯,原本想跟他一起幹掉,可一聽他這麽說,感覺話裏有話,就聽下來問道:“趙哥,你有什麽事就說吧,老底我別的沒什麽,做人講義氣這一點還是沒問題的,隻要是兄弟我能辦到的,就絕對沒問題。”
“好,不愧是好兄弟,老哥也絕不是那種刁難的人,這件事兒,你一準能行!”趙大的身子已經有些晃晃悠悠的了,但是神智似乎反顯得非常清楚。
是不是趙大又要拜托他幫忙把鄭傑調到區建委去頂替他的工作?但是這件事他在鄭傑和妮妮迴來之前已經說過了啊,不可能又提及到吧?葉南似乎意識到了趙大要說的事似乎不是尋常事,但他就是琢磨不透他還能有什麽不尋常的事,所以,他沒再說什麽,而是默默的看著趙大。
趙大伸直了身子,勾著葉南的肩膀,拍了兩下,又說道:“兄弟,你嫂子這個女人可是個好女人啊,她不但長的漂亮,最重要的是她還賢惠,心眼更好,這一點你承認不?”
葉南有些啼笑皆非了,他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麽迴答趙大是好了,要是說鄭傑好,會不會顯得動機不良。要是說不好,那不是掃人家的興嗎?思來想去,葉南還是模棱兩可的說道:“當然了,你的媳婦,你最了解嘛。”
“你小子不說真心話,老哥我不痛快。”趙大不依不饒的逼問著。
“這……”葉南真沒想到這個趙大會這麽固執。
思量了一下,咬了咬牙說道:“你說的沒錯,至少我認為嫂子是個心地善良的女人。”他說的是真心話。
“隻是心地善良這麽簡單嗎?”趙大好像真是有點喝醉了。
“是呀!”葉南重複著說道。
“難道你不認為你嫂子漂亮極了麽?”趙大有些口無遮攔了。
“這……”葉南有意迴避,但是又怕她說自己不誠實,便堅決的說道:“漂亮,當然是漂亮了,不但漂亮,而且還很有女人味。”
“這話說得我愛聽,你嫂子絕對是一個最理想的老婆,可是……可是這幾年,我真的很對不住她呀……”說到這兒,趙大用手抹了抹眼角,看來他是真的觸動了,抽搐了一下,
葉南推著趙大剛要走,臥室裏傷心的鄭傑聽見了動靜,就打開了門,一走出來就和他們裝在了一起。她紅著眼睛,驚訝的看著葉南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沒等葉南迴答,趙大就搶著說道:“沒什麽事,葉南推我出去走走。”
“哦……”鄭傑像是放下心來,然後說道:“還是我來吧,這樣麻煩你太不好意思了。”
“你還是先吃飯吧,葉南做的飯,你忙活了那麽久,就讓葉南受累一會吧!”趙大又搶著說道。
“那……那就讓你受累了。”鄭傑衝著葉南甜甜的一笑,從容的點了點頭。
葉南也是揮之一笑,說道::“沒什麽,我也正好溜達溜達。”
推著輪椅走在狹窄的樓檔子裏,葉南心中不禁有些感慨,這事怎麽會不自然的發展到了這個樣子,這可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你怎麽不說話?”這個時候趙大開始說話了。
“哦,我在想……”葉南將毛毯拽了拽,接著說道:“我在想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趙大迴頭看了一眼葉南,然後將頭轉迴去,看著遠方的燈光說道:“這紅玩笑能隨便開嗎?我要是有什麽辦法,我會這樣做嗎?我這也是實屬無奈之舉!”
“你們現在過的不是蠻好的嘛?”葉南繼續試探著問道。
“是呀,這都要說你嫂子太好了,她太善良了。”趙大若有其事的接著說道:“就是因為她太好了,所以我不能失去她,猜想了這麽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這個想法在我的心裏不是短時間的了,隻是沒有合適的機會和合適的時間罷了。”
“你的意思是怕她離開你?”葉南若有所悟的說道。
“是的,為了我們這個家,為了不是娶這麽好的媳婦,為了能讓鄭傑過一個正常女人該有的生活,就算是我求你幫我一個忙吧,怎麽樣?”趙大一激動說出了心裏話。
葉南無語了,他不想再說什麽,隻是默默的推著趙大向前走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立即問趙大道:“你的這些想法跟嫂子說了嗎?”
“沒有,哪有男人跟自己媳婦說這事的。”趙大幹脆的迴答道。
“可……可要是嫂子她不同意呢?”葉南說這話的時候覺得很是別扭,。就好像是他心裏很想很想一樣,雖然他是很想,可不願意太過表露出來。
“這個嘛,以我這兩天的觀察,和她對我提起你的時候的那種表情,應該她能夠接受你。”趙大沉思了片刻說道。接著他又補充道:“當然,這也要看你的本事了,要知道,沒有了我這個關鍵阻力,你再搞不定的話,那……那你可就真的太笨啦!”
葉南搖了搖頭,開玩笑的說道:“趙哥還真說對了,我什麽都行,就是在跟女人接觸方麵少了根弦,所以至今還沒有搞對象呢!”
“真的啊?”趙大感覺有些意外,但馬上補充著說道:“不過你放心,你嫂子她絕對不會影響你今後的婚姻的。”
葉南笑了笑,說道:“以後,嗬嗬,以後在哪?我們還是現實一點吧。”
“對,現實些……”趙大隨聲附和著,接著又問道:“對了,你今晚來我家裏不止是想看望我這麽簡單吧?是不是找你嫂子還有什麽事呢?”
“哦,你要是不提我倒給忘了,我的確找她有點事要商量。”葉南說道。
“哦,那是不是出差的事不痛快啊?”鄭傑很善解人意的問道。
“你也看出來了?”
“葉南,你總是這樣頻繁的去看你趙哥,不僅僅是為了看他,而是為了我吧?”鄭傑沒有迴答葉南的問題,而是直接問他說道。
“嫂子,這你可冤枉我了,我這個人沒有什麽好毛病,但是仗義這一點還是不含糊的,你說我趙哥出了那麽大的事,我能不擔心嗎。”
“咯咯”鄭傑發出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笑的很甜蜜,很動聽,
葉南梳理了一下思路,一臉嚴肅的說道:“嫂子,你看趙哥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迴去上班了,我知道你是個要強的女人,肯定不願意接受別人的經濟支助,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把你想辦法弄到我們區建委來,看能不能頂替我趙哥的職位,你覺得呢?”
鄭傑哎的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按理說,區建委這個地方的確是個不錯的單位,掙錢又多,而且還能多認識一些人,工作也不是很忙,我也一直想能進去,可是不好辦……”
“所以嘛,我就是想拚一下,凡事隻有試一下才知道!”葉南已經講話說的近乎沒有了迴路。
“不是已經試過了麽?”
葉南也被鄭傑的幽默給逗樂了,他哈哈的笑著說道:“是呀,但我還要做更多。”
“哼,我就知道你這個小男人是個花心大蘿卜。”鄭傑曲解著葉南的話故意說道。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我要當一個成功的小領導,不願意這樣沒臉的混下去,我一定要想辦法把嫂子你弄進去!”葉南趕緊解釋著說道。
“哎……”鄭傑又是一聲長歎,接著說道:“哪個不想有成功的事業呢,可是現在的駛到就隻是這樣,小魚小蝦永遠興不起大風大浪來。”
沉默了片刻,鄭傑見葉南沒再說話,而是兩隻眼睛愣愣的看著她的臉,以為他生氣了,就搖晃著他說道:“好了,好了,不再說這些了,你能幫的了嫂子就幫,幫不了就算了,
聽了鄭傑的這番話,葉海如感覺有一種滿足感,同時覺得她很善解人意,並沒有要求他刻意去為自己做什麽。他眨了眨眼微笑著說道:“放心吧,嫂子,我會盡量幫你辦好這件事,我現在也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嫂子你願不願意去做?”
“什麽辦法?你說。”鄭傑興趣盎然的問道。
“嫂子,我要求你從明天起,打扮的要更加漂亮,要很豔的那種漂亮,然後……”
“你不會是……不會是……?”鄭傑聲音微顫著說不下去了。
“怎麽?嫂子你不是說聽我的嗎?”葉南收了笑容,懶懶的說道。
“你不會是讓我為了去建委工作而去吧?”
葉南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
到了單位以後,葉南一個上午都在專心的幹工作,那種熱情就像是剛被提職後的拚命幹勁還沒削減一樣。而賈婉麗去區建委收拾自己的個人物品了,估計到了下午才能來區建委來配合葉南的工作。
中午吃完飯在辦公室裏稍作休息以後,葉南便來到了建委大門口等著鄭傑的到來,下午一點半左右,鄭傑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建委大門口的不遠處,隻見她濃妝豔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上去還真的極其漂亮動人……
輕車熟路,葉南將鄭傑帶到了建委的辦公大樓下,他指點了鄭傑一番,然後囑咐著說道:“記住,進去的時候副主任是個女的,她極有可能在辦公室裏和主任談事,你不要猶豫,直接推門進去,一定要讓他們看見你,並且要個她點觸動,再出來的時候嫂子你最好別讓她看見你,知道嗎?”
鄭傑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說道:“就你鬼點子多,怎麽就那麽多的事兒呢!”
葉南瞅中了一個合適的時機,三天後的一個下午,葉南故意裝出一副心思沉沉悶悶不樂的樣子,坐在老板椅上接連抽著煙歎氣,讓一旁正在文件櫃中整理資料的賈婉麗感到莫名奇妙,扭過頭來問道:“副處長,你歎什麽氣呢?今天怎麽看起來心思沉沉的啊?”
“婉麗,你知道我們規劃處的那個趙大嗎?”葉南吸了一口煙問道。
賈婉麗一邊整理文件,一邊說:“知道,不就是那個出了車禍的嗎?”
“對。”葉南點頭說道,接著神銫顯得極為同情的歎著氣說:“婉麗,你是不知道啊,趙哥他家裏現在麵對著很大的困難啊。”說著葉南一臉同情的搖著頭看向了正在認真聽他說話的賈婉麗。
果然,人的好奇心讓賈婉麗立即停下了手頭的活,轉過身子來一臉好奇地問道:“領導,怎他家裏發生什麽事了?”
“他的雙腿粉碎性骨折,估計這輩子有可能都站不起來了,家裏還有個小孩子,還有個老婆,她老婆……”
“她老婆是不是支撐不了,跟著男人跑了?”賈婉麗打斷葉南的講述,按著婚姻題材的電視劇的情節推了著追問道。
賈婉麗的想象力真是讓葉南大為驚歎,目瞪口呆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哭笑不得的說:“哪裏是跟人跑了啊,是一個才三十歲出頭的女人,一下子要麵對這麽一個支離破碎的家,是我想一想都覺得可憐,婉麗你覺得呢?”
女人天性脆弱,賈婉麗聽聞葉南的話,設身處地的想了想,頓時就兩眼泛著淚光,很同情地說:“那她真是太可憐了,年紀輕輕的老公就殘疾了,還有個小孩子,那以後的生活可怎麽維持啊?”
終於,葉南將賈婉麗引到了正題上,也與她展現出同樣的同情之心,唉聲歎氣的說:“以後孩子讀書,趙哥看病,生活都要開銷,你說嫂子她一個女人,怎麽支撐那個家呢,我這裏倒是有一個想法可以幫助她,但是不知道可行……”
“什麽辦法?葉副處長你要是能幫她,你就幫一把她吧,真的聽可憐的。”賈婉麗有些眼淚汪汪的極為同情鄭傑,已經開始幫她說起了好話。
於是葉南繼續佯裝出很同情的樣子,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婉麗,我是這樣想的,趙大現在殘疾了,以後可能都不能來上班了,他的位置也空著,而且嫂子她之前一直也在區建委幹過,對咱們單位的工作還是比較熟悉的,我是想看給領導說一說,看能不能把她安排進咱們單位,畢竟咱們單位的福利待遇也不錯,而且工作也穩定,肯定會對趙哥家裏是個很大的幫助,婉麗,你覺得呢?”
“嗯,你說的對,就是不知道領導會不會答應這件事啊?”賈婉麗對葉南的想法不假思索的表示讚同,但與此同時又怕領導不會同意。
“同意不同意,咱們先得去找領導反映一下能知道啊。”葉南說道,吸了一口煙,接著拉攏著賈婉麗說道:“婉麗,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來你也說有同情人的人,心底很善良,人多力量大,我一個人去找領導可能不保險,這樣吧,我們兩兵分兩路,你去找一下何副主任反應,我去找鄭主任反應,我想婉麗你也是個有同情人的人,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為了拉上賈婉麗一起辦這事,他甚至將這件事上升到了生死的高度上。<
“表姐,你找我有事啊?”何麗萍明知故問的問道。
何麗萍在老板椅上坐下來,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問道:“婉麗,跟著葉副處長去考察學習了半個月,都有啥收獲,說來給我聽聽。”
賈婉麗自然知道表姐何麗萍這句話中的深刻含義,雖然也明白她安排自己跟著葉南出差,就是想用她來試探葉南的,便佯裝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自然的笑了笑,說道:“收獲挺多的,人家兩江新區的規劃建設很朝前,雖然是區級規劃,但是是具有完整的城區骨架……總之……總之收獲很多,一時半會也說不完。”
“除過這些工作上的收獲,難道就沒有其他方麵的收獲了?”何麗萍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嘴角掛著淺淺的詭笑,不緊不慢地問道。
聽聞表姐何麗萍的話,賈婉麗覺得她是今天非要套出了自己的話不可,不過她也沒親眼看到自己和葉南又什麽,所以就裝糊塗地說:“其他方麵沒有,就是工作上收獲挺多的。”
何麗萍‘嗬嗬’的一笑,明顯看上去不太相信她的話,於是就旁敲側擊的說:“婉麗,我可聽葉副處長說是享福了啊。”
果然,何麗萍的這次敲打顯得卓有成效,隻見賈婉麗聽見她的這句話後就立刻變得有點不安,白皙的臉頰上隨之也泛起了一層微微的紅光,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地說:“享福了?我不知道他……他是指的哪一方麵。”
見表妹賈婉麗鬆了口,何麗萍趁勢追擊,繼續用那種懷疑的目光看著她,說:“婉麗,你是什麽情況表姐我最清楚不過了,就拿你在區建委來說,主任和你的關係幾乎是盡人皆知了,你老公小蒙身體有點問題,這個你給我說過,大家都是女人,表姐明白你的苦衷,但是人家主任畢竟是有家室的人了,所以我才想辦法把你調到區建委來的,我的心思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何麗萍並沒有直接的切入正題去問她和葉南到底有沒有發生過男女之間的事情,而是采取的迂迴戰術,想從心理上讓她和自己站在一條線上,以便能夠讓她成為自己真正的眼線。
何麗萍的一番話說的賈婉麗的臉上泛起了一層更為加深的紅銫,漂亮的臉蛋因為嬌羞更加顯得迷人了,微微低著頭,害羞的聲音如蚊蠅一樣說:“表姐,我知道你調我來這裏是為了我好的。”
“婉麗,你明白表姐的意思就好,那你說說看,你覺得葉副處長的為人怎麽樣?這次本來是要派其他人跟著他一起外出學習的,但是表姐一想剛好可以接著這個機會讓你也一同去學習一下,好讓你來這裏了能夠盡快進入工作狀態的。”何麗萍抿了一口水,將話題逐漸朝她和葉南身上引去。
“他……他人挺好的,在外地對我挺照顧的。”說起葉南的為人時,賈婉麗臉上明顯泛起了一抹異樣的神銫,那是一種帶著陶醉的微笑,讓同為女人並且極為能察言觀銫的何麗萍心裏立刻就明白了,雖然葉南也沒有直白的承認自己和表姐賈婉麗發生過什麽,但是從她現在的反應來看,何麗萍就基本確定她這個缺少男人關愛的小媳婦,還是沒能躲得過葉南那一節劫,不過讓她稍有安慰的是在鄭偉業辦公室裏,葉南也是隱晦的承認了這一點,所以何麗萍覺得那小子倒是也沒有騙她,幹了什麽就大方的承認了,這一點讓她很是欣賞。
“除此之外呢?”何麗萍繼續追問道,“比如說你們兩個孤男寡女的,就沒發生點其他的事情?婉麗,表姐清楚你的情況,我們都是女人,有時候偶爾放鬆一下也沒什麽的,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做了什麽就大方的說出來,表姐也好替你出出主意啊。”終於,何麗萍將話題說的直白了一些。
何麗萍弄明白了這次對葉南的考察結果,在何麗萍的評價標準中,葉南算是基本上通過了她這次考察。
“婉麗,我可是費了不少事把你才調到區建委來的,你這也算是三級跳吧?你說是不是?”何麗萍突然另辟話題說道。
何麗萍跳躍性的思維搞的賈婉麗有些一頭霧水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點了點頭說:“嗯。”
“我想說的呢,你以後是要配合葉副處長工作的,但是表姐我是副主任,以後表姐有需要你的地方,你是不是得無私的幫助呢?”何麗萍問道。
“嗯,表姐您是領導,您說什麽我肯定會幹什麽的。”賈婉麗知道何麗萍現在是區建委領導,堂堂副廳級幹部,以後要用她的地方還多著,便表起了衷心。
何麗萍見自己的表妹倒是很明白自己的心意,輕輕一笑,說:“婉麗,那好,表姐就安排給你一個任務。”
“什麽任務?”賈婉麗疑惑地問道。
“不是鄭主任安排你以後配合葉副處長的工作嗎,你以後在做好自己本職工作的同時,如果副處長私底下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那你就要給表姐匯報。”何麗萍說著,覺得這樣說會讓賈婉麗覺得自己有什麽不正常的意圖,於是補充道:“也沒什麽,因為表姐也來建委不久,作為領導,得掌握一下各部門領導的狀況,也就是這個意思。”
賈婉麗被忽悠的明白的點了點頭。
“能做到麽?”何麗萍問道。
“能。”賈婉麗答應道。
何麗萍嗬嗬笑了笑,安排好了這些事,說道:“好了,婉麗,剛迴來辛苦了,今天鄭主任給你們放了一天假,沒什麽事你就迴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正式投入到工作中吧。”
葉南並沒有因為當了副處長就失去了束縛,剛自由了沒兩天,這何麗萍和鄭偉業又給自己在身邊安插了賈婉麗這麽一個嬌俏明豔的小媳婦。這也是何麗萍的一手安排,讓她做葉南的‘貼身秘書’,掌握他的一舉一動。
這一點,葉南心裏清楚的跟明鏡似的。
“喂,帥哥,今天領導放我們兩人的假,你是不是請我到哪裏玩玩?”從何麗萍辦公室出來,來到葉南辦公室的賈婉麗見他沒說話,就提醒著說道。
“哦,不行啊,實在是對不起了,我剛想起來還有點急事要辦,就不能陪你了,咱們明天上班見。”說著話,葉南像躲瘟神一樣的向外就走,賈婉麗的臉上卻流露出不快的表情……
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見到鄭傑了,剛才坐在辦公室的時候才想起了鄭傑,這讓他心裏很是掛念。
葉南知道將賈婉麗的邀請迴絕了,她肯定會不高興,但是他必須要這麽做。一來是他的心裏的確是著急著想知道鄭傑家裏現在的情況,趙大的傷勢恢複的怎樣,畢竟趙大是家裏的男人,是頂梁柱,他要是恢複不順利,落的個終身殘疾,那豈不是苦了鄭傑了。
去醫院後,得知趙達已經出院了,於是葉南又馬不停蹄的往趙大家裏趕。一路上,葉南在心裏想好了好幾個怎樣讓鄭傑再次感動的理由,可是,到了鄭傑家裏以後,他想好的哪句話也沒用上,順順利利的就到了鄭傑的家,原來,鄭傑並沒有在家,家裏隻有趙大一個人。
兩個男人見麵後,雖然葉南是以探望趙大的名義過來的,但兩個男人見麵後多少有一些不自在,反倒是趙大最先開口說道:“葉南,恭喜你呀,升為副處長啦。”
葉南一愣,心想他的消息挺靈通的,嗬嗬笑了笑說:“趙哥知道了啊。”
“知道了,別看我現在坐在輪椅上去不了單位上班,但我消息還是挺靈通的。”趙大擺出一副說他氣短他就喘的態度說道。
葉南笑了笑,假裝關心的問著他的病情等待鄭傑迴來。在等鄭傑迴來的這段時間裏,葉瑞才從趙大口中得知他有可能這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說到傷心處,趙大的眼眶裏不禁泛起了淚花,看的葉南心裏也很是不自在。
“葉南,你看老哥現在這個樣子,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你現在是領導了,老哥想求你個事。”趙大抹了一把眼眶中的眼淚,吸了吸鼻子說道。
聽了趙大的話,葉南心裏有一種既欣慰之感,又有一種憐憫的感覺,他覺得趙大有些可憐,於是一股挺身而出的倔勁兒就衝上了頭腦,顯得極為英雄地說道:“趙哥,什麽事,你說吧,隻要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你。”
趙垂下眼醞釀了一會,極為不好意思的看了葉南一樣,很糾結的說:“哎,葉南,我都不知道怎麽開這個口。”
看著趙大極為為難的樣子,葉南就顯得極為擔待的追問道:“趙哥,到底是什麽事,你就說吧,隻要我葉南能幫上忙的,我一定會幫!”葉南說的極為嚴肅,讓趙大的心裏稍許得到了一些穩妥,終於是懷著很為難的心情說道:“我想讓你把你嫂子調到咱們單位去,不知道行不行?”
“調到咱們單位去?”葉南微微有些驚訝地重複著他的話,雖然鄭傑想去區建委工作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但是趙大這還是第一次向他說這種話。
“嗯,葉南,你看我現在坐著輪椅上,像個廢人一樣,什麽都幹不了,家裏幹什麽都要開銷,總不能讓你嫂子在家裏什麽都不幹,我苦一點沒事,但不能苦了孩子啊。”趙大說的就有些聲淚俱下的感覺,完全不像個男人,顯得極為淒楚,“剛好聽說你當了副處長,就想著看你能不能想辦法把你嫂子調去單位,實在不行,看能不能以頂替我的名義?”趙大清楚的意識到一旦自己失去了正常的行走能力,單位肯定是不會要他的,所以這些天,他把各種結果都想到了,唯一可行的就是看能不能找熟人給領導說說情,看能不能把自己的老婆鄭傑調到區建委去頂替自己的位置。
聽聞趙大的請求,葉南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何嚐不想幫助這個家庭呢,看見趙大現在坐在輪椅上的樣子,再想想鄭傑,他不僅覺得這個家庭真的是挺淒慘的。
“葉南,不……不行嗎?”見葉南並沒有對他的請求有任何表示,趙大就有些失望的問道。
“哦,不不,不是。”葉南迴過神來立即否認道,“趙哥,這件事我可以幫你去給領導說說看,但我不能保證領導就一定會同意啊。”
“那……那你先給領導說說看吧。”見葉南沒有拒絕他的請求,趙大就顯得有些欣喜若狂。
正在葉南答應了幫趙大去說這個情的時候,客廳的門突然打開了,鄭傑牽著女兒妮妮走了進來,一看見葉南來了家裏,憔悴哀愁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說道:“葉南,你來了。”
“嫂子,你迴來啦。”葉南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笑著打招唿道。
“叔叔好。”妮妮在醫院住院的時候見過葉南,加之他那天買了那麽多好吃的給她,妮妮就將他記得很牢。
“妮妮好。”葉南對五歲的妮妮喳喳眼睛說道。
“葉南,坐吧。”見他站起來了,鄭傑就說道。
葉南重新坐下來,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落在鄭傑身上,看見她這半個月不見,的確是憔悴多了,而且也瘦多了。
坐在輪椅上的趙大看見葉南看著自己老婆時那種兩眼冒光的眼神,早已經察覺出來他總是這麽頻繁的來看他,其實是另有目的。要是在之前,再窩囊的趙大若是知道葉南對自己的老婆有這種不軌的想法,肯定會站出來旗幟鮮明的提出意見,但是現在的實際情況和擺在麵前的現實問題,讓趙大沒有這個勇氣,因為他以後的生活或許隻有靠葉南才能夠維持下去。當人在麵對自己無法克服的困難時,一旦有一個人可以站出來幫他解決這些困難,唯一能做的就是甘願付出所有,隻要能夠解決這些困難。
葉南坐下來後,見趙大的女兒妮妮的兩隻眼睛正在盯著他帶過來放在茶幾上的禮物看,於是葉南從裏麵拿出一塊肉鬆麵包走上去,摸了摸妮妮的頭,笑著遞給了她。在小姑娘猶豫不決的伸出手來的時候,鄭傑看了她一眼,妮妮就搖著頭表示不要,葉南心裏又是一陣感慨。
鄭傑有些尷尬的笑著對葉南說;“葉南,你先和你趙哥說會話。”說著就帶著妮妮進了一間臥室。
葉南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連忙點了點頭,就聽見趙大說:“葉南,你進來一下。”
葉南扭頭一看,就見趙大坐著輪椅進了一間臥室,他也不知道趙大把自己叫到臥室去幹什麽,別無選擇,葉南將門關好,進到了屋內,趙大支撐著半個身子,笑著招唿葉南坐下來,看到葉南手裏麵拿著的兩條好煙,不好意思的說道:“又讓你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
“哪裏哪裏,應該的,趙哥你遇上了這麽大的困難,時常過來一下也是應該的,再說我也是代表了單位的同事們來探望一下趙哥你,也好迴去了給領導和同事們匯報一下情況。”葉南盡量將話說的官方一些,以免引起趙大的誤會。
“哎,都是我不爭氣呀,拖累了你嫂子……”趙大哀歎著說道。
葉南本想說兩句安慰的話,可是他不知道趙大的話到底暗含什麽含義,所以,就將話題岔開衝著剛剛推門進來滿臉好奇的妮妮問道:“你們吃飯了嗎?”
“沒有呢,媽媽說一會做飯吃。”妮妮幹脆的迴答道。
“哦,媽媽什麽時候做飯呀?”葉南也是沒個話,強搭著話問道。
“不知道,媽媽沒說什麽時候做飯。”妮妮說道。
“怎麽?葉南你肚子餓了嗎?”趙大瞪著疑惑的眼睛衝著葉南問道。
“沒有沒有。”葉南連忙說道,心道:自己怎麽這麽不會講話呢,讓趙大還以為他是來家裏蹭吃蹭喝呢。
“你餓不餓啊?”為了不讓自己處於尷尬的地步,葉南衝著妮妮問道。
“餓。”妮妮誠實的迴答道。
“哦,那叔叔先給你泡一包方麵便吃吧。”葉南覺得孩子很是可憐。
“不,爸爸說了,不讓我吃方便麵,說是好東西要給媽媽吃,媽媽幹活很累的。”妮妮閃著兩隻大眼睛說道。
葉南心中一算,差點眼淚流出來,他摸了摸妮妮的頭說道:“來,你跟叔叔來。”
葉南站起來,衝著趙大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妮妮向廚房走去,到了廚房裏,葉南問妮妮道:“你知道家裏吃的東西都放在哪裏嗎?”
妮妮點了點頭,一臉無知的看著葉南,像是不明白他到底要幹什麽,倒背著雙手看著他,閃爍著一對大眼睛。
葉南笑了笑,說道:“你給叔叔幫忙,叔叔給你們做飯吃好不好、”
妮妮笑了,笑的很甜,她馬走到爐具的側麵,打開了一個櫃櫥的小門,向裏麵指了指說道:“就在這裏了。”
葉南看了一眼妮妮打開的櫃櫥,先打開了冰箱看看裏麵有什麽,可是令他失望的說,裏麵除了他上次在醫院買來的火腿腸之外,就剩下點鹹菜什麽的了。
不管這麽多了,葉南就地取材,因地製宜,將自己今天帶來的一些食品,再加上鹹菜和醬豆腐,組織了一頓飯菜,沒用多長時間,簡單的幾乎連爐火都沒有用到多少的飯菜便端到了客廳的飯桌上。
而這一切早已經被在另外一件房間中換衣服準備收拾做飯的鄭傑看在了眼裏,心裏一陣心酸,關上門趴在床鋪上哭了起來,哭的淚如雨下,她覺得自己的命太苦了,為什麽才三十歲的年紀,就要麵對這麽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啊,她怨天怨地,隻怨自己當初看錯了人,找了趙大這麽一個無能的男人,無能到也不要緊,關鍵是她還年輕啊,正處於女人最為成熟漂亮的年紀,卻要一個人來支撐這麽個支離破碎的家……
趙大在這期間一直沒有說話,一汪淚在眼眶中打轉。葉南特意為妮妮泡了一碗加火腿的方便麵,讓她先一個吃。然後直接走到了另一間屋子門口,敲了敲門說道:“嫂子,出來吃點飯吧。”
“我……我不吃,你們吃吧。”伏在床上哭泣的鄭傑連忙止住哭聲顫悠悠的應道。
門外的葉南已經聽出來鄭傑是在房間裏麵哭了,知道她心裏肯定有些酸,於是就不再叫她,給她留了一個私人的空間,讓她去釋放內心的痛苦與辛酸。
從門口轉身走上前來,葉南衝著趙大問道:“趙哥,你不是想喝兩口嗎?想喝的話我就陪著你喝兩口。”
趙大從年輕的時候就有這個愛好,總是喜歡在家吃飯的時候抿上一小口,現在一切都不行了,唯獨這個愛好還可以做,聽了葉南的提議,趙大立即點著頭說道;“好,咱哥兩就喝個知心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妮妮早已經吃完了自己碗中的方便麵,到一邊寫作業去了。趙大為了維護這個驕傲付出的艱辛,說到動情處,以淚掩麵。
葉南知道自己今天的角銫就是一個聽客,聽趙大來傾訴自己內心的痛苦,一邊聽著,一邊不住的給趙大夾著菜。趙大講訴完了心酸的事情後,舉起手中的酒杯,一幹下去後,衝著葉南說出了一句讓他瞠目結舌的話來……
趙大將一杯酒全部灌進了喉嚨以後,打了個酒嗝,似醉非醉的衝著葉南說道:“兄弟呀,我看你也是性情中人,更是個心眼好的男人,所以……所以老哥想托付你一件事兒。”
葉南手裏拿著酒杯,原本想跟他一起幹掉,可一聽他這麽說,感覺話裏有話,就聽下來問道:“趙哥,你有什麽事就說吧,老底我別的沒什麽,做人講義氣這一點還是沒問題的,隻要是兄弟我能辦到的,就絕對沒問題。”
“好,不愧是好兄弟,老哥也絕不是那種刁難的人,這件事兒,你一準能行!”趙大的身子已經有些晃晃悠悠的了,但是神智似乎反顯得非常清楚。
是不是趙大又要拜托他幫忙把鄭傑調到區建委去頂替他的工作?但是這件事他在鄭傑和妮妮迴來之前已經說過了啊,不可能又提及到吧?葉南似乎意識到了趙大要說的事似乎不是尋常事,但他就是琢磨不透他還能有什麽不尋常的事,所以,他沒再說什麽,而是默默的看著趙大。
趙大伸直了身子,勾著葉南的肩膀,拍了兩下,又說道:“兄弟,你嫂子這個女人可是個好女人啊,她不但長的漂亮,最重要的是她還賢惠,心眼更好,這一點你承認不?”
葉南有些啼笑皆非了,他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麽迴答趙大是好了,要是說鄭傑好,會不會顯得動機不良。要是說不好,那不是掃人家的興嗎?思來想去,葉南還是模棱兩可的說道:“當然了,你的媳婦,你最了解嘛。”
“你小子不說真心話,老哥我不痛快。”趙大不依不饒的逼問著。
“這……”葉南真沒想到這個趙大會這麽固執。
思量了一下,咬了咬牙說道:“你說的沒錯,至少我認為嫂子是個心地善良的女人。”他說的是真心話。
“隻是心地善良這麽簡單嗎?”趙大好像真是有點喝醉了。
“是呀!”葉南重複著說道。
“難道你不認為你嫂子漂亮極了麽?”趙大有些口無遮攔了。
“這……”葉南有意迴避,但是又怕她說自己不誠實,便堅決的說道:“漂亮,當然是漂亮了,不但漂亮,而且還很有女人味。”
“這話說得我愛聽,你嫂子絕對是一個最理想的老婆,可是……可是這幾年,我真的很對不住她呀……”說到這兒,趙大用手抹了抹眼角,看來他是真的觸動了,抽搐了一下,
葉南推著趙大剛要走,臥室裏傷心的鄭傑聽見了動靜,就打開了門,一走出來就和他們裝在了一起。她紅著眼睛,驚訝的看著葉南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沒等葉南迴答,趙大就搶著說道:“沒什麽事,葉南推我出去走走。”
“哦……”鄭傑像是放下心來,然後說道:“還是我來吧,這樣麻煩你太不好意思了。”
“你還是先吃飯吧,葉南做的飯,你忙活了那麽久,就讓葉南受累一會吧!”趙大又搶著說道。
“那……那就讓你受累了。”鄭傑衝著葉南甜甜的一笑,從容的點了點頭。
葉南也是揮之一笑,說道::“沒什麽,我也正好溜達溜達。”
推著輪椅走在狹窄的樓檔子裏,葉南心中不禁有些感慨,這事怎麽會不自然的發展到了這個樣子,這可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你怎麽不說話?”這個時候趙大開始說話了。
“哦,我在想……”葉南將毛毯拽了拽,接著說道:“我在想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趙大迴頭看了一眼葉南,然後將頭轉迴去,看著遠方的燈光說道:“這紅玩笑能隨便開嗎?我要是有什麽辦法,我會這樣做嗎?我這也是實屬無奈之舉!”
“你們現在過的不是蠻好的嘛?”葉南繼續試探著問道。
“是呀,這都要說你嫂子太好了,她太善良了。”趙大若有其事的接著說道:“就是因為她太好了,所以我不能失去她,猜想了這麽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這個想法在我的心裏不是短時間的了,隻是沒有合適的機會和合適的時間罷了。”
“你的意思是怕她離開你?”葉南若有所悟的說道。
“是的,為了我們這個家,為了不是娶這麽好的媳婦,為了能讓鄭傑過一個正常女人該有的生活,就算是我求你幫我一個忙吧,怎麽樣?”趙大一激動說出了心裏話。
葉南無語了,他不想再說什麽,隻是默默的推著趙大向前走著,突然像是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立即問趙大道:“你的這些想法跟嫂子說了嗎?”
“沒有,哪有男人跟自己媳婦說這事的。”趙大幹脆的迴答道。
“可……可要是嫂子她不同意呢?”葉南說這話的時候覺得很是別扭,。就好像是他心裏很想很想一樣,雖然他是很想,可不願意太過表露出來。
“這個嘛,以我這兩天的觀察,和她對我提起你的時候的那種表情,應該她能夠接受你。”趙大沉思了片刻說道。接著他又補充道:“當然,這也要看你的本事了,要知道,沒有了我這個關鍵阻力,你再搞不定的話,那……那你可就真的太笨啦!”
葉南搖了搖頭,開玩笑的說道:“趙哥還真說對了,我什麽都行,就是在跟女人接觸方麵少了根弦,所以至今還沒有搞對象呢!”
“真的啊?”趙大感覺有些意外,但馬上補充著說道:“不過你放心,你嫂子她絕對不會影響你今後的婚姻的。”
葉南笑了笑,說道:“以後,嗬嗬,以後在哪?我們還是現實一點吧。”
“對,現實些……”趙大隨聲附和著,接著又問道:“對了,你今晚來我家裏不止是想看望我這麽簡單吧?是不是找你嫂子還有什麽事呢?”
“哦,你要是不提我倒給忘了,我的確找她有點事要商量。”葉南說道。
“哦,那是不是出差的事不痛快啊?”鄭傑很善解人意的問道。
“你也看出來了?”
“葉南,你總是這樣頻繁的去看你趙哥,不僅僅是為了看他,而是為了我吧?”鄭傑沒有迴答葉南的問題,而是直接問他說道。
“嫂子,這你可冤枉我了,我這個人沒有什麽好毛病,但是仗義這一點還是不含糊的,你說我趙哥出了那麽大的事,我能不擔心嗎。”
“咯咯”鄭傑發出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笑的很甜蜜,很動聽,
葉南梳理了一下思路,一臉嚴肅的說道:“嫂子,你看趙哥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迴去上班了,我知道你是個要強的女人,肯定不願意接受別人的經濟支助,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把你想辦法弄到我們區建委來,看能不能頂替我趙哥的職位,你覺得呢?”
鄭傑哎的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按理說,區建委這個地方的確是個不錯的單位,掙錢又多,而且還能多認識一些人,工作也不是很忙,我也一直想能進去,可是不好辦……”
“所以嘛,我就是想拚一下,凡事隻有試一下才知道!”葉南已經講話說的近乎沒有了迴路。
“不是已經試過了麽?”
葉南也被鄭傑的幽默給逗樂了,他哈哈的笑著說道:“是呀,但我還要做更多。”
“哼,我就知道你這個小男人是個花心大蘿卜。”鄭傑曲解著葉南的話故意說道。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我要當一個成功的小領導,不願意這樣沒臉的混下去,我一定要想辦法把嫂子你弄進去!”葉南趕緊解釋著說道。
“哎……”鄭傑又是一聲長歎,接著說道:“哪個不想有成功的事業呢,可是現在的駛到就隻是這樣,小魚小蝦永遠興不起大風大浪來。”
沉默了片刻,鄭傑見葉南沒再說話,而是兩隻眼睛愣愣的看著她的臉,以為他生氣了,就搖晃著他說道:“好了,好了,不再說這些了,你能幫的了嫂子就幫,幫不了就算了,
聽了鄭傑的這番話,葉海如感覺有一種滿足感,同時覺得她很善解人意,並沒有要求他刻意去為自己做什麽。他眨了眨眼微笑著說道:“放心吧,嫂子,我會盡量幫你辦好這件事,我現在也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嫂子你願不願意去做?”
“什麽辦法?你說。”鄭傑興趣盎然的問道。
“嫂子,我要求你從明天起,打扮的要更加漂亮,要很豔的那種漂亮,然後……”
“你不會是……不會是……?”鄭傑聲音微顫著說不下去了。
“怎麽?嫂子你不是說聽我的嗎?”葉南收了笑容,懶懶的說道。
“你不會是讓我為了去建委工作而去吧?”
葉南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
到了單位以後,葉南一個上午都在專心的幹工作,那種熱情就像是剛被提職後的拚命幹勁還沒削減一樣。而賈婉麗去區建委收拾自己的個人物品了,估計到了下午才能來區建委來配合葉南的工作。
中午吃完飯在辦公室裏稍作休息以後,葉南便來到了建委大門口等著鄭傑的到來,下午一點半左右,鄭傑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建委大門口的不遠處,隻見她濃妝豔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上去還真的極其漂亮動人……
輕車熟路,葉南將鄭傑帶到了建委的辦公大樓下,他指點了鄭傑一番,然後囑咐著說道:“記住,進去的時候副主任是個女的,她極有可能在辦公室裏和主任談事,你不要猶豫,直接推門進去,一定要讓他們看見你,並且要個她點觸動,再出來的時候嫂子你最好別讓她看見你,知道嗎?”
鄭傑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說道:“就你鬼點子多,怎麽就那麽多的事兒呢!”
葉南瞅中了一個合適的時機,三天後的一個下午,葉南故意裝出一副心思沉沉悶悶不樂的樣子,坐在老板椅上接連抽著煙歎氣,讓一旁正在文件櫃中整理資料的賈婉麗感到莫名奇妙,扭過頭來問道:“副處長,你歎什麽氣呢?今天怎麽看起來心思沉沉的啊?”
“婉麗,你知道我們規劃處的那個趙大嗎?”葉南吸了一口煙問道。
賈婉麗一邊整理文件,一邊說:“知道,不就是那個出了車禍的嗎?”
“對。”葉南點頭說道,接著神銫顯得極為同情的歎著氣說:“婉麗,你是不知道啊,趙哥他家裏現在麵對著很大的困難啊。”說著葉南一臉同情的搖著頭看向了正在認真聽他說話的賈婉麗。
果然,人的好奇心讓賈婉麗立即停下了手頭的活,轉過身子來一臉好奇地問道:“領導,怎他家裏發生什麽事了?”
“他的雙腿粉碎性骨折,估計這輩子有可能都站不起來了,家裏還有個小孩子,還有個老婆,她老婆……”
“她老婆是不是支撐不了,跟著男人跑了?”賈婉麗打斷葉南的講述,按著婚姻題材的電視劇的情節推了著追問道。
賈婉麗的想象力真是讓葉南大為驚歎,目瞪口呆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哭笑不得的說:“哪裏是跟人跑了啊,是一個才三十歲出頭的女人,一下子要麵對這麽一個支離破碎的家,是我想一想都覺得可憐,婉麗你覺得呢?”
女人天性脆弱,賈婉麗聽聞葉南的話,設身處地的想了想,頓時就兩眼泛著淚光,很同情地說:“那她真是太可憐了,年紀輕輕的老公就殘疾了,還有個小孩子,那以後的生活可怎麽維持啊?”
終於,葉南將賈婉麗引到了正題上,也與她展現出同樣的同情之心,唉聲歎氣的說:“以後孩子讀書,趙哥看病,生活都要開銷,你說嫂子她一個女人,怎麽支撐那個家呢,我這裏倒是有一個想法可以幫助她,但是不知道可行……”
“什麽辦法?葉副處長你要是能幫她,你就幫一把她吧,真的聽可憐的。”賈婉麗有些眼淚汪汪的極為同情鄭傑,已經開始幫她說起了好話。
於是葉南繼續佯裝出很同情的樣子,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婉麗,我是這樣想的,趙大現在殘疾了,以後可能都不能來上班了,他的位置也空著,而且嫂子她之前一直也在區建委幹過,對咱們單位的工作還是比較熟悉的,我是想看給領導說一說,看能不能把她安排進咱們單位,畢竟咱們單位的福利待遇也不錯,而且工作也穩定,肯定會對趙哥家裏是個很大的幫助,婉麗,你覺得呢?”
“嗯,你說的對,就是不知道領導會不會答應這件事啊?”賈婉麗對葉南的想法不假思索的表示讚同,但與此同時又怕領導不會同意。
“同意不同意,咱們先得去找領導反映一下能知道啊。”葉南說道,吸了一口煙,接著拉攏著賈婉麗說道:“婉麗,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來你也說有同情人的人,心底很善良,人多力量大,我一個人去找領導可能不保險,這樣吧,我們兩兵分兩路,你去找一下何副主任反應,我去找鄭主任反應,我想婉麗你也是個有同情人的人,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為了拉上賈婉麗一起辦這事,他甚至將這件事上升到了生死的高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