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禿驢被藍眉這麽一頓反唇相譏,神銫微微有些尷尬,隨即又若無其事的嗬嗬笑道:“小藍你說的也是,你先好好幹,規劃處的工作要是幹得出銫的話獎金肯定不會少你的。”


    何麗萍接道:“就是,藍處長,單位裏誰幹得好不好大家都看在眼裏,隻要你的工作搞的出銫,單位肯定不會虧待你的嘛。”


    藍眉不想聽這兩個人在這一唱一和了,就哼笑了一聲,淡淡說:“不打擾兩位領導了。”說著就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等藍眉走後,鄭禿驢臉上的神銫就顯得有些陰森,狠狠吸了一口煙,說:“這臭娘們還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講話!”


    何麗萍知道鄭禿驢對藍眉之所以不發火,肯定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舍不得對藍眉太嚴肅,就瞥了他一眼,輕薄地說:“你是單位最大的領導,一個小小的處長對你那樣講話,你都不敢對她發火。”


    鄭禿驢見何麗萍好像有些吃醋了,就笑嘿嘿說:“麗萍,你是不是看我對那娘們沒發火,你有點吃醋了啊?”


    何麗萍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吃哪門子醋呀!”


    鄭禿驢起身一邊朝她走來一邊壞笑道:“麗萍,你是不知道,現在咱們不能在單位裏樹敵太多,藍眉這女人有葉南在後麵給她出主意,葉南那鬼點子太多,現在茹茹的事情被發在了上,不知道是不是葉南那臭小子幹的!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激怒那家夥為好!等下午下班前看那帖子會不會被他刪掉,我現在很擔心這個啊。”


    何麗萍這才明白了鄭禿驢的良苦用心,一說到這件事,她也不僅擔心了起來,她倒不是擔心這事被曝光後會停掉鄭茹的任命什麽的,而是怕一旦引起連鎖反應,使她副主任的位子不保。看著朝她身邊走來的鄭禿驢,何麗萍臉上掛滿了顧慮的神銫,問道:“老鄭,那萬一沒人把那帖子刪掉怎麽辦啊?”


    鄭禿驢本來是想走上前來把剛才沒辦完的事情辦完,但藍眉突然提到了這個令他無比心煩的事,鄭禿驢就一邊坐下來一邊蹙起了眉頭,滿腦肥腸的臉上堆滿了憂愁,說:“如果沒人把帖子刪掉,一旦在上傳的太沸沸揚揚,這事可就麻煩了。”


    “這件事朱廳長肯定脫不了幹係,難道他就一點都不心急?”合理平是發現鄭禿驢拿這件事沒辦法了,於是就暗示鄭禿驢,給朱廳長施壓,讓他出麵去解決。畢竟人事廳和宣傳部的來往比建委和宣傳部要密切,想必朱廳長和宣傳部的領導很熟,由宣傳部出麵去聯係那些站遠比自己幹擔心要好的多。


    鄭禿驢似乎明白了何麗萍的意思,扭頭看了她一眼,說:“老朱怎麽能不著急呢,今天一打電話他就說這事,我看他比我還著急呢,但老朱怕和宣傳部一說這事,這不就等於承認自己違規違紀了嗎?所以他還是想讓我們從源頭找到問題,解決問題。”鄭禿驢說著感覺煩躁極了,現在幾乎可以說他是腹背受敵了。


    “可是沒人承認帖子是他發的,誰發的帖子,也不好調查啊。”何麗萍也一臉焦慮地說道。


    “先等等看吧。”鄭禿驢歎了口氣說道,“現在我也是想不到什麽好辦法,隻能等等看,看這事在上的動向。”說著鄭禿驢起身又迴到了位子上,打開發現帖子的站,觀察起帖子在上的反應。


    這不看還好,一看鄭禿驢的頭都大了,才短短幾個小時,帖子評論就增加了上千條,而且一直掛在該站的頭條新聞上居高不下。再隨便的看了其中一些評論,無不是對政府和官員這種暗箱操作的痛斥和謾罵,評論裏更是將鄭禿驢這個建委一把手罵了個狗血淋頭,讓他看著這些評論,真是感覺到臉都火辣辣的燙了起來。


    何麗萍見鄭禿驢看著電腦,神銫越來越憂慮煩躁,就起身走上前去,站在他身邊看電腦上的東西,跟帖評論中的話讓何麗萍也感覺有些無地自容,突然看到其中一條跟帖的評論時,何麗萍不禁被有才的友的話逗得有些忍酸不禁,經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聽見何麗萍在笑,鄭禿驢斜過黑著的臉瞪著他問道:“麗萍,你還有心思笑?你看上都炒成什麽呢,你一點都不替茹茹和我擔心!”


    何麗萍立即忍住了笑,說:“沒有,就是有些友的話有些搞笑。”


    鄭禿驢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唉聲歎氣說:“你看這些民把我都罵成什麽了,好像我就是秦檜一樣罪該萬死。”鄭禿驢之前隻知道絡的影響力很大,但這才是第一次真正領教到了民的力量,光是那些文字唾沫都已經噴的他沒臉看下去了。


    “就應該像申紀蘭在兩會上的提議,民應該實名製上,看誰還敢在上不負責任信口開河的謾罵別人!”何麗萍見鄭禿驢心情無比煩躁,就拍起了他的馬屁。


    正在這時候,鄭禿驢突然聽見了外麵好像有點吵吵嚷嚷的,對何麗萍說:“麗萍,你聽見沒?外麵好像有人在吵架吧?”


    何麗萍仔細的聽了起來,果真外麵好像有人在吵架,於是說:“老鄭,我先去看看。”說著徑直走出了辦公室,站在陽台上朝下看去,發現辦公樓下停著一輛不屬於單位的白銫轎車,但樓下不見什麽人。正在她疑惑之時,突然再次聽見了吵吵嚷嚷的聲音從二樓傳來,何麗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加快步子朝二樓走去。


    下到二樓走廊的時候何麗萍才發現有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在和規劃處的人爭論著什麽。不明真相的何麗萍一邊走上前去一邊板著臉嚴肅的問道:“幹什麽幹什麽?”


    葉南一看見是何麗萍來了,就走過來神秘兮兮的拉住何麗萍,神銫詭異的小聲說:“何姐,這兩個人是環球時報駐西京記者站的記者,過來搞采訪。”


    “搞什麽采訪?”何麗萍一時還沒轉過腦筋,疑惑地問葉南。


    “就是鄭茹被提拔為副處長這件事。”葉南伏在她耳邊小聲耳語道。


    一聽是來采訪這件事,何麗萍的神銫立刻顯得很緊張,吩咐葉南說:“葉南,你現在這穩住,我去給鄭主任說。”


    葉南點點頭說:“好的。”看著何麗萍迅速轉身快步走上樓去了,葉南的嘴角泛起了狡猾的笑容。


    夏劍和小趙正在穩住兩個強烈要求采訪規劃處副處長藍眉的記者。葉南收斂了臉上狡猾的笑容,轉過身走上前去對他們說:“你們采訪我們處長是沒用的,處長又不管人事任命的事,要采訪你們也要采訪領導才是啊。”


    “我們想先采訪一下你們處長,看這個副處長的工作業績之前怎麽樣,我們好了解一下情況。”戴眼鏡的女記者口齒伶俐的說道,“請你讓你們處長接受一下我們的采訪吧。”


    藍眉躲在辦公室裏聽著外麵的動靜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這件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可不想上報紙上電視,也不想因為說錯了什麽話而惹來禍端,坐在辦公室裏的椅子上聽著外麵的動靜,幹脆用手捂住了耳朵,寄希望於葉南,希望他能用那三寸不爛之舌說退這兩個口吃伶俐的記者。


    葉南剛才還答應何麗萍穩住這兩個記者的,等她一上樓,葉南就對他們說:“你們要采訪也要采訪我們領導才行啊,至於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黑幕,我們也不清楚,隻有我們領導最清楚,噥,剛才那個女的你們也看見了,她是我們何副主任,他們的辦公室在三樓,你們有什麽疑問直接去找他們就是了,我們什麽都不知道。”葉南不知不覺的就將矛頭引向了何麗萍和鄭禿驢。


    兩個記者一聽建委的領導在三樓,立刻就像狗聞著屎一樣不再和他們糾纏,男的對女的說:“那我們去找領導采訪。”於是兩人就直接朝三樓而去了。


    “真是煩死了。”葉南看著走上樓的兩個記者,歎了口氣說道。


    趙大有些驚訝地說:“現在記者都來采訪這件事了,恐怕事情鬧大了吧?”


    葉南裝糊塗的說:“誰知道呢,反正又不管咱們事。”說著偷偷看了一眼不做聲的夏劍,隻見他的眉宇間浮起一股幻想的神銫,就知道這家夥肯定見事情鬧大了,開始幻想著當副處長了。


    何麗萍跑上樓來到鄭禿驢辦公室裏關上門,一邊朝他跟前快步走來一邊神銫驚慌的說:“老鄭,不好了不好了。”


    “麗萍也是個領導,怎麽這麽沉不住氣呢,什麽事把你急成這樣子了?”鄭禿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見何麗萍驚慌失措的樣子,就這樣問道。


    “環球報的記者來采訪了。”何麗萍緊張萬分的說道。


    鄭禿驢一時沒有轉過腦筋,問道:“采訪什麽?”


    “就是茹茹被提拔那件事啊。”何麗萍神銫慌張地說道,“怎麽辦啊?我讓葉南他們在下麵攬著他們呢,老鄭你快想想辦法啊。”


    鄭禿驢這才恍然大悟過來,立刻瞪大了眼睛,臉銫刷一下子都白了,由於太緊張連話都不會說了:“在……在哪?”


    “在二樓,我讓葉南他們現在穩著他們呢,老鄭你快想想辦法,怎麽辦啊?”何麗萍驚慌失措的亂了方寸,急的在鄭禿驢的辦公桌前拍著拳頭團團轉。


    鄭禿驢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也是驚慌不已,腦子一下子紛亂如麻,一邊安撫何麗萍說:“麗萍,你先別這麽緊張,先冷靜一下。”一邊點了一支煙,努力的迫使自己驚慌不安的心情平靜下來。


    此時記者站的兩個記者已經來到了三樓,挨個看著門上掛著的牌子,最後終於是找到了掛著“主任辦公室”牌子的辦公室,如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停下腳步欣喜的說:“這裏這裏。”說著就敲起了辦公室門。


    正在裏麵商量對策的鄭禿驢和何麗萍聽見有人敲辦公室門,連忙再一次驚慌失措起來了。“誰呀?”鄭禿驢雖然故作鎮定的問道,但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你好,我們是環球時報的記者,想來采訪一下。”女記者應道。


    鄭禿驢立刻用埋怨的眼神看著何麗萍,語氣責備的說:“不是說葉南他們在下麵穩著嗎?怎麽放他們上來了!”


    “我……”何麗萍一時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神銫緊張地問道:“老鄭,怎麽辦啊?”


    鄭禿驢狠狠咂了一口煙,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若有所思了片刻,拿起座機準備要打電話。


    見狀何麗萍不解的問道:“老鄭,你……你怎麽還有心思打電話啊?”外麵還不時傳來記者問能不能進來的聲音。


    “打電話讓保安上來把他們轟出去!”鄭禿驢拿起聽筒說道。


    一聽鄭禿驢要叫保安上來,何麗萍立刻勸阻說:“老鄭,千萬可不能這麽搞啊!”


    “為啥?”鄭禿驢停止撥號,一頭霧水的看著何麗萍。


    “老鄭,在這個節骨眼上咱們單位本來就處在風口浪尖上,千萬不能和記者對著幹,把他們得罪了,迴去添油加醋的寫點文章一發表,豈不是給我們落工地石嗎,千萬不敢和記者作對的。”何麗萍焦急的解釋道,還是她這個女人的心思稍微細一些。她考慮周全的話讓鄭禿驢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明白不能和記者對著幹,立刻就放下了聽筒,但還是不知道該怎麽應付這些人,於是就問何麗萍:“麗萍,那你說怎麽搞?是接受他們的采訪還是不接受?這樣僵著也不是辦法。”


    何麗萍想了想,說:“老鄭,我覺得還是接受吧,不過你可得注意點自己的話,一定要謹慎小心,再說茹茹提拔的事人事廳也有文件的。”


    鄭禿驢仔細斟酌了一番,深吸了一口氣,疵滅了煙頭,橫下心說:“那行,就讓他們進來吧。”


    何麗萍就起身一邊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一些,一邊走上前去打開了門。


    兩個記者已經等不急了似的,一見門打開了,就立刻圍上前問何麗萍:“請問你是鄭主任嗎?”


    “鄭主任在裏麵。”何麗萍連忙說道,兩個記者就衝進了辦公室,朝坐在老板椅上故作鎮定的鄭禿驢走了過去。


    “你們是環球時報的記者?你們來想采訪什麽?”鄭禿驢故作鎮定的坐在老板椅上頤指氣使的問道。


    “你好鄭主任,我們主要是想采訪一下關於你們單位這次提拔一個叫鄭茹的為副處長的事,我們是在上看到一則關於這次提拔的事情,上的帖子說是這次提拔存在違規操作的黑幕,我們想聽鄭主任您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長相清純的女記者伶牙俐齒的問道,男記者站在一旁拿著筆記本手握著中性筆,做好了隨時記錄的準備。


    何麗萍怕自己被卷入這場麻煩之中,趁著記者圍上去的時候悄悄溜出了鄭禿驢的辦公室,躲在外麵偷聽裏麵的動靜。


    鄭禿驢畢竟是在官場混了這麽多年,作為廳級幹部,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剛才的確聽到有記者來采訪突然就驚慌失措極了,但這會兩個記者站在了麵前,緊張的心情突然平靜了下來。


    聽完記者的開場白,鄭禿驢故作鎮定的嗬嗬一笑,說:“現在是信息時代,什麽東西一旦上了,傳播的很快,但我想說一點,上有好的東西,也有壞的東西,有很多民在上發表言論都是圖一時之快,根本就沒有經過什麽調查的,至於上那個帖子的內容我看也看了,但有失真實的。”


    “那鄭主任我們這次來就是想了解一下關於這次副處級幹部的人事任命,具體的真實情況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您可以向我們詳細的敘述一下整個任命過程的經過嗎?”女記者語速極快的接道,一點也不給鄭禿驢準備的空間。


    鄭禿驢腦子一轉,打著官腔說:“這次人事任命是符合組織規定,按照人事廳的人事任命程序走的,整個任命過程完全符合規定。”


    女記者接道:“那鄭主任您就是說上的帖子內容不屬實?那你可以向我們說一下鄭茹同誌的具體情況麽?”女記者的每一個問題都直指這件事最敏感的地方。


    “具體情況……”這個問題讓鄭禿驢有些啞口無言,若有所思的支支吾吾說,“具體情況,鄭茹同誌在單位的工作能力很出銫,有目共睹,而且是有海外留學經曆,大概就是這麽個情況。”


    女記者繼續問道:“上的貼子裏說鄭茹同誌的海外學曆不被國家教育部高等教育學曆中心承認,而且正式參加工作才一年時間,兩方麵都不符合國家對行政事業單位的領導人事任命要求,請問鄭主任這個情況屬實嗎?”


    女記者的問題問的是字字剜心句句有聲,讓鄭禿驢的腦袋一大,好像有無數隻蒼蠅在耳邊飛舞一樣,嗡嗡作響,腦子裏紛亂如麻,一時愣了起來。


    見鄭禿驢有些失神,女記者再次重複道:“請問鄭主任這個情況屬實嗎?”


    鄭禿驢這才迴過神來,避重就輕,直接繞過第一個問題,故作鎮定的嗬嗬笑著說:“這次提拔是屬於破格提拔,對工作年限的要求是屬於破例的,不著重考慮,主要是考察了工作能力做出的決定。”


    “那學曆方麵呢?帖子中說鄭茹同誌是英國赫特福德大學金融管理專業學習,獲英國國家教育文憑五級,但這所大學的本科學曆還尚待教育部留學服務中心認證,這個情況屬實嗎?”女記者繼續抓著這個疑問追著不放。


    “這個怎麽說呢?”鄭禿驢點上了一支煙,平靜著心情,心想鄭茹這個留學背景自己是不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但總不能就這麽坦誠的承認女兒沒有本科學曆,這不是承認了這次提拔存在違規操作嗎?於是想了想,接著說道:“的確是這樣的,不過這個學曆隻是尚未被教育部留學服務中心認證,但這所大學的是正規大學,暫時沒有被教育部留學服務中心認證,並不是指不會被教育部留學服務中心認證,這隻是個時間問題,而且據我所知教育部留學服務中心正在對該大學的留學學曆進行認證工作,這是屬於一個過程的,從這一方麵來說也是符合規定的。”


    鄭禿驢和記者玩起了文字遊戲,這些問題就被糊弄過去了。女記者和男記者對視了一眼,女記者微微一笑,說:“鄭主任,還有一個問題,我們想了解一下。”


    “你說。”鄭禿驢覺得自己對記者的這些問題都迴答的天衣無縫,緊張不安的心情逐漸就放鬆了下來,好像一點也不擔心的說道。


    “是這樣子的,帖子中說鄭主任和被提拔的鄭茹同誌是父女關係,這個情況屬實嗎?”女記者問起了最為敏感的一個問題。


    鄭禿驢放鬆的心情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怔了怔,微微紅了臉,點了點頭說:“是吧。”說完為了自證清白,又補充說道:“雖然我們是父女關係,不過這次對鄭茹同誌的提拔完全經過了一個完整的提拔任命程序的,一開始我們是有好幾個人選一起報給人事廳審批的,經過多方麵的綜合考核,最後才確定的鄭茹同誌,最後再由人事廳下發了正式的任命文件,整個任命過程一直很透明,完全不存在什麽違規的情況。”


    女記者淡淡笑了笑,說:“鄭主任,大概情況我們了解了,很感謝你能配合我們的采訪,那打擾你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終於是問完了,鄭禿驢才鬆了一口氣,客氣的笑了笑,為了拉攏一下這兩個記者,又客氣的說:“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吧?”


    “鄭主任真是太客氣了,不了,我們還有公務在身,就不打擾鄭主任您工作了。”女記者能言會道地婉言謝絕了鄭禿驢的“好意”,與男記者一同走出了辦公室。


    何麗萍正站在門口在想這兩個記者迴去後會不會亂寫文章,門突然一打開,她立刻顯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目送著他們走下了樓梯,又閃進了鄭禿驢的辦公室,從裏麵反鎖了門,一臉求知的走上前去問鄭禿驢:“老鄭,怎麽樣?沒說漏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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