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原本打算跟甜心幹一杯來著,可是甜心已經開吃了,那吃相實在是太饞人,搞得他都有點餓了。


    於是他隻好暫時把甜心身世這件事情擱置在一旁,專心致誌地幫甜心剝螃蟹殼。


    甜心當然看得出來清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過他最近心情似乎都沒怎麽好過,很多事情攪在一起一團亂,甜心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煩什麽,也不敢問,能做的就隻有盡量不提不添亂。


    在解決了兩隻螃蟹和一塊肥美的魚肚子肉之後,司徒清朗覺得差不多了,於是突然端起酒杯來,說道:“喝一杯吧,甜心小姐。”


    甜心一直在等他說這句話,可是她又怕聽到這句話,這種“無事獻殷勤”的異樣感讓她生怕又有什麽問題,她的心髒真的承受不來了。


    於是她苦著一張小臉看著司徒清朗,哀求道:“清朗,有話直說可以嗎?說完了咱們再喝酒,我覺得你又有事情瞞著我了。”


    司徒清朗聞言,忍不住笑了,他問道:“你覺得會是什麽事?”


    “反正不會是好事就是了,不然你也不會大費周章的這麽討好我!肯定是跟出軌旗鼓相當的事情!”甜心鼓著腮幫子,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說道,“啊難道是——尉遲榮給你檢測結果了?”


    居然正中紅心?!


    被戳到重點的司徒清朗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甜心見了他這副樣子卻是心思一動,忙放下筷子問:“是嗎?清朗?尉遲榮給你結果了?我的爸媽到底是誰?”


    司徒清朗深吸一口氣,從桌子抽屜裏拿出檢測報告和請柬,盡量輕鬆地說:“看上去你好像是有爸爸和媽媽了,因為尉遲榮今天說,你是肯特家族的人,是他的親妹妹。”


    甜心聞言,立刻就傻掉了,她直勾勾地盯著司徒清朗,像沒聽清他說什麽似的,張大嘴巴,一臉茫然和困惑。


    司徒清朗被她嚇了一跳,忙起身蹲在她麵前晃了晃她:“甜心,甜心?”


    甜心如同被五雷轟頂,聽著這個她熟悉萬分的名字,此刻卻突然覺得陌生,她是甜心嗎?她應該叫這個名字嗎?不,甜心不是她,因為她的身份突然變了。


    那她之前的20多年人生算什麽呢?她之前受過的苦算什麽呢?外婆對她的愛算什麽呢?她從未謀過麵的父母對她的愛又算什麽呢?


    難道這一切都是謊言嗎?從她叫了甜心這名字的那一刻開始,她的人生就是一連串的謊言嗎?


    她不相信,外婆太愛她了,外婆傾盡所有的照顧她撫養她長大,她不相信她和外婆沒有血緣關係。


    那麽清朗呢?她如果不是甜心了,那清朗又是什麽呢?她還能跟清朗在一起嗎?會不會有人逼她和清朗分開?給她新的人生?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內心瀕臨崩潰,她20多年來的堅持和信念突然崩塌了,這一刻的甜心像失去靈魂般直勾勾地望著清朗,司徒清朗焦急地問她,然而無論怎麽說她都不迴答,她隻是反複念叨“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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