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聞言怒氣衝衝瞪著何嘉銘,然而也隻是瞪著而已,她很清楚這個家夥絕對沒有清朗那麽好說話,他現在已經把自己嘴巴給塞起來了!


    說完這句話,何嘉銘又把她嘴上的毛巾拽了出來,何靜被這粗暴的動作弄得嘴唇火辣辣的疼,卻敢怒不敢言了。


    “你既然對我這麽有能耐,為什麽不用這種方式對待甜心?直接把她搶迴家不就完了?”她冷笑著嘲諷。


    “心愛的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糟蹋的。”何嘉銘冷眼瞧著她,“虧你看上去也是個正常人,怎麽連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何靜頭痛欲裂,完全沒力氣跟何嘉銘這麽繞來繞去的費腦子,索性負氣瞪著天花板,不再說話了。


    何嘉銘樂得輕巧,又開始劈裏啪啦的玩遊戲,一會手機呱嗒呱嗒一會咣當咣當的,何靜簡直快要瘋掉了。


    “何先生,我拜托你安靜一點,我真的覺得很頭痛。”她語帶哀求,何嘉銘聞言停掉手機,看了她一眼。


    “那我抽根煙?”


    “……”何靜恨不得現在有人一巴掌把自己抽暈過去,她完全應付不了何嘉銘,一分鍾都不希望他待在這裏。


    “我告訴你,如果你想要討好一個男人的話,最好做到——隻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何嘉銘敲了敲煙盒,突然說。


    何靜怔了一下,側目看著他:“你什麽意思?”


    “想要贏得對方的信任和好感,那麽就隻在他需要你的時候出現,這樣他會記得你,積少成多,男人會覺得對你的恩情無法報答,這個時候他就會把你納入他的考慮範圍。”


    “你是說清朗?”何靜詫異地問。


    “這條對誰都適用。”何嘉銘悠哉悠哉地迴答。


    何靜閉上眼睛想了想,沮喪地道:“清朗那麽冷酷,我沒有信心他會記得我的好,也沒有信心他會需要我。”


    “如果不能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至少別像現在這樣給他添亂,破罐子破摔隻會讓男人想逃避的更遠,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冷靜下來的何靜心裏很清楚,何嘉銘這話說的是正確的,可是她做不到,她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隻會覺得自己付出的越來越多,越來越無法放棄。


    何嘉銘見她神色像在沉思,於是又說:“你知道甜心為什麽能把清朗吃得死死的麽?”


    “為什麽?”何靜聽聞頓時來了勁頭,這個問題的答案她早就想知道了!


    “甜心是個聰明女人,別看她平時看上去總是傻乎乎的,可是清朗在你們之間選擇的時候,甜心可沒像你這樣挽留他。”


    “你……什麽意思?”何靜很遲疑,她不明白這個道理。


    “你越是不挽留對方就越想要留下,人都是這麽賤。”何嘉銘解釋說,“對於我來言,甜心也是唯一一個從沒把我當迴事的女人,正因為我總得不到她,所以我才想方設法要得到她。”


    “這不是愛吧?”


    “這是愛的一種,愛很複雜,占有欲隻是其中之一。”


    一時間聽了太多話,何靜昏昏沉沉又有想要睡覺的衝動,不過不可否認,何嘉銘的話對她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或許他們都是這場感情的輸家,所以他的話才能讓她產生足夠的共鳴。


    是不是她應該換一種思路?


    不管怎樣她都一定要得到清朗,她付出的代價太慘重,每付出的多一些,她就越不能讓自己放棄。


    可是或許真像何嘉銘所說,她不應該這麽一根筋的糾纏著清朗不放,她應該想方設法讓清朗主動找上門來,讓清朗對她有愧疚。


    她本來可以做到的,是她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


    思忖之間聽到病房門響動的聲音,她心中猛然一顫——似乎是清朗迴來了。


    她幾乎瞬間就睜開眼睛,想要喊他的名字。


    然而……不行,她不能再這麽放棄自尊不顧一切的粘著他了。


    何靜,你要克製,你可以的,要克製,不要想著他——她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司徒清朗推門而入,看到坐在椅子上翹著一條腿悠哉悠哉晃著的何嘉銘,何嘉銘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打了個招唿:“你迴來了。”


    司徒清朗嗯了一聲,接著問道:“她醒了嗎?”


    “剛才醒了,這會不知道為什麽沒動靜了,可能又暈過去了吧。”何嘉銘無所謂地迴答。


    他這副玩世不恭的做派讓司徒清朗很頭疼,他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冷聲說:“何嘉銘,麻煩你出來一下。”


    “嗬,找我算賬來了?怪我親你老婆?”何嘉銘痞笑著問。


    他不說還好,一說,司徒清朗頓時青筋暴起,他真的很想狠狠揍這家夥一頓。


    他先出門,何嘉銘緊隨其後,見兩人沒動靜了,何靜這才偷偷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心中驚訝地想——何嘉銘吻甜心了嗎?那……清朗也不會嫌棄她?


    二人於走廊之中站定,司徒清朗雖然憔悴,氣勢卻依舊勝於何嘉銘,何嘉銘則一如既往的邪魅模樣,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


    “我可以把你的感情失控理解為是你表示禮節的一種方式。”司徒清朗冷冷說,“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感情的事情我怎麽能控製得了呢?何況你老婆那麽可口。”何嘉銘不以為意地迴答。


    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幾乎要把司徒清朗的肺氣炸,要不是念在他之前幫自己欠下的人情債,他真恨不得把他揍到吐血。


    他強迫自己沒有聽到何嘉銘挑釁的話,厲聲說:“沒事請不要隨便找她,她是我妻子。”


    “我做不到,就像何靜做不到不去招惹你一樣,看看你對何靜的態度,你也不應該指望甜心和我劃清界限。”


    “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用你這個外人來插嘴。”


    “是麽?那你有什麽資格幹涉甜心的私交呢?司徒上校,我看你隻有在當兵這方麵尚稱得上及格,在其他方麵都是個半吊子,尤其是當老公,你根本不合格。”


    何嘉銘的話瞬間點燃司徒清朗,他最後一點忍耐力被消磨殆盡,直接將何嘉銘抵在了牆壁上。


    小護士來換藥了,匆匆路過的時候詫異又詭異地看了兩人一眼。


    艾瑪,他們……是什麽關係?


    這年頭的gay要逆天啊?怎麽在醫院走廊裏就秀起恩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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