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又聚焦於佛子。佛子微微頷首:“昔日菩提老祖辦賽酒會,稱誰能在時限內取來世間第一佳釀,誰便奪得頭籌。一人取酒,得九天仙釀,世間無雙;另一人取酒,得凡間濁酒,無人不嚐。二人皆言自己的酒為世間第一佳釀,菩提大笑,封二人為雙魁。”佛子說完典故,再不言語。閣樓上的帝王思索片刻,又看向天衍觀:“此次論道,天衍觀主又以為如何?”卻是再問亦塵。亦塵心道佛子不愧是佛子,典故張口就編。這菩提老祖的故事他在天道藏書裏從未見過,佛子哪來的底氣說得冠冕堂皇。然而嘴裏說的卻截然相反:“迴陛下,九天仙釀乃世間難得,凡間濁酒亦是情義無雙,世間之道在乎心,不分高低,此次論道應為平局。”說完,下意識看了佛子一眼,卻見佛子也在看他。那雙古井無波的眼,似暗藏深流。作者有話要說:請問八箱書簡,怎麽做到縱橫排列衝破雲霄?柳雙:其實我是把書冊拆分成一頁一頁,如果一本一百頁,八箱至少八萬頁。每頁紙還有間隔,再組成書陣……第191章 界主懵逼記錄佛子與他皆表了態,皇帝也就順水推舟:“好,那就平局。”於是第二場論道塵埃落地,天衍觀與佛門一起奪魁。因為時辰已晚,最後的場次留至明天。官家將各宗派安置於湖心小島,隻等明日清晨開啟第三輪。柳雙的論道為天衍觀大大爭了臉麵,他高興,偷偷帶著一群小弟子出去喝酒,順便還在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寫下“徒弟論道第一”六字,準備等迴去刻在不老淵冰壁上。而反觀佛門,安安靜靜,好像奪不奪魁都隻是一葉一菩提,清靜自在心。顏如玉就混在這群僧侶之中,等眾僧跟隨官家陸續安置歇息,她才悄悄叩開佛子的房門。“姑娘請進。”佛子應道。顏如玉手一縮,下意識將遮容的鬥笠壓得更低,隨後才進門。進門後,隻見佛子正將一株紅杏插入花瓶,窗外溶溶月色將他的手照得極白。顏如玉看得一陣恍惚:“你怎麽知道是我?”佛子一揮袖,桌上的茶盞便飛至顏如玉手中:“姑娘此次又是為何而來。”“我來給你一樣東西。”顏如玉一手捧茶杯,一手將一隻玉瓶丟給對方,“這是天道之子的血。”一股無形的力量將玉瓶纏繞,控於玉白的掌心。“天道之子?”佛子訝異地感知精血中的力量,終於看向顏如玉,“此物如何得來?”顏如玉:“明日第三輪需拭劍比武,你手中握著他的精血,肯定不會輸。”佛子搖頭:“陰險詭計,吾不接受。”說著指間一彈,將玉瓶送還顏如玉。顏如玉急了:“哎呀,你可知那天衍觀主身後是誰?就是前世毀了你的魔頭!你若不趁對方羽翼未豐殺了他,難道還等那魔頭繼續為禍人間?”佛子一頓:“月同孤……也來了此界?”顏如玉卻一喜:“你想起那魔頭的名字了?”佛子揉揉眉頭:“化神之後,陸陸續續想起一些前世因果。”顏如玉不禁向前走了幾步,又低了低笠簷:“那……你想起我了嗎?”對方遲疑了下:“……抱歉,還未曾。”原本以為女子會生氣,哪知顏如玉卻仿佛鬆了一口氣:“哦,沒事,畢竟我們認識晚。”她用戴手套的手將玉瓶放在地上:“天道之子已至入畫境,你要多加小心。不過我已將那魔頭的事跡告訴於他,若他真是正道中人,總會與那魔頭心生嫌隙。”佛子不置可否:“吾自有打算,此來都城本就為了天道之子。”顏如玉見實在拗不過對方,隻得作罷,轉身出了房門,惟剩一個玉瓶留在門口。而她走後不久,佛子便將玉瓶撿起,細細打量。“此血……似乎不是……”0224_第三關昨日論道還剩一組,所以今日一大早,所有人在會場集合,等待第四組的結果。亦塵因為徒弟揚眉吐氣了一把,所以整個人容光煥發,領著天衍弟子浩浩蕩蕩入場,遇見人就打招唿。“佛子早啊。”他老遠就看見被僧侶們簇擁的佛子,慈祥地給人家招手。佛子也端重地迴禮。他:“佛子氣色不錯,看來今日魁首之位勢在必得。”佛子謙敬道:“比不上觀主教徒有方。這位柳弟子天資佳穎,品行端正,吾見之為上才。”一邊說一邊看向柳雙,不苟言笑的眉眼稍顯柔和。見此,他將徒弟一攬在懷,嗬嗬笑道:“劣徒能得佛子青眼,是他的榮幸。不過這是我天衍首徒,佛子可別挖牆角啊。”一語雖是調侃,卻透著不容置疑的護犢心態。佛子見此轉移話題,目光也從柳雙身上挪開。兩人的交談自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實際上,自從昨日兩輪場試下來,眾人也都看清了局勢先前以為佛門是國師位的不二人選,但如今天衍觀騰空出世,花落誰家已不可知。二者皆具神通,也都獨霸一域,無論從手段還是規模上看,天衍觀竟是不輸於佛門。國師之位從一家獨占到了兩家相爭。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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