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和係統語言不通是種怎樣的體驗 作者:玉折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謝懷塵再直起腰板,然後他發現臥槽,好多人!這裏是一座大殿,殿中四方都是人。眾人麵色驚詫地看著他這個不速之客,場麵一時極度尷尬,落針可聞。謝懷塵也算身經百戰了,隻一眼就發現了這裏是哪天衍大殿。天衍大殿這是在幹嘛?唔……這個時辰應該是他自己的朝聖禮。謝懷塵有點崩潰,所以為什麽會是天衍大殿?為什麽他明明選的天都卻降落在了天衍宗??天衍山腳下,青君氣息一斂,入畫境也隨之消散。然而青衫人卻麵色古怪地往天衍山頂瞥去一眼。其實方才謝懷塵欲神行時,青君打算提點他。謝懷塵剛參透空間規則,感知力有限,隻能感知周圍一部分領域。所以謝懷塵眼前的星海並不是六域地圖而是天衍宗地圖。也就是說,謝懷塵當時無論選擇哪一顆星子,最後都會落在天衍宗。唉,他本來想好心提點,但年輕人心浮氣躁,說走就走,完全不等他。:-)於是現在謝懷塵陰差陽錯又迴到了天衍宗,還直接站在了天衍大殿裏。天衍大殿有誰?謝懷塵一迴頭,執事長老們整整齊齊袖手站成兩列,身後是一麵巨大的天道雲紋牆,牆上用古文寫了個“道”字,道字下方一尊白玉座,座上閑閑一位白衣仙人,正曲指垂首望著他。第142章 天都血天都仙就在方才,童子剛匯報說柳家主舊傷複發不能前來參禮,眾人聽得麵麵相覷。哪知童子前腳說完,柳家主後腳就劃破虛空來了天衍殿。看這氣色,精神完足;再看衣冠,發髻淩亂,身上披了件不知從哪順來的廉價衣袍,腳上還有泥,踩在京白玉的地麵一腳一個泥印……眾目睽睽之下失禮,這要是被柳夫人知道,肯定是拖出去家法伺候。謝懷塵也知道事情不妙,滿堂賓客,長老雲集,還有天衍宗主壓陣,自己怎麽就手一抽選了這個鬼地方。穆宗玄看不下去,代表長老團斥責:“柳家主不是舊傷複發?如今怎麽又來了殿上,還……還如此衣冠不整。”要是平時謝懷塵打個哈哈就過去了,但如今他一想到柳家很可能是天衍宗下的手,臉色也就沉了下來。“我的確劍傷在身,不便參禮。此來是向諸位告罪。抱歉,打擾,告辭。”他一抱拳一行禮一後退,動作行雲流水,心念一轉就要當場劃破虛空離開。“慢著。”哪知一道冰冷的氣息將他周圍禁錮,空間法則統統失效。“柳家主好氣魄,天衍宗來去自如,朝聖禮視如兒戲。”這話說的有點重,眾人皆起了一身寒意。但謝懷塵的確言行不妥禮儀不當,天衍宗主生氣也正常。一時間,大大小小的同情目光都掃了過來。特別是柳家隨行而來的侍從,他們對謝懷塵此舉也甚為疑惑。眼看走不成,謝懷塵也停了步。“宗主過讚。朝聖禮是貴宗請我來的,我自然來去自如,但我本人不想參禮,自然也視它如兒戲。”謝懷塵心裏窩著火,話說得也直接。此話一出,眾人嘩然,特別是穆宗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這這是有人在給宗主抬杠?!哎喲多少年了,終於有人敢跟宗主叫板了,啊哈老夫的八卦之心又得到了滿足……天衍宗主側身靠在玉座上,食指一敲,無聲的威壓散發:“柳厭青,你身為世家主卻說如此荒唐言。朝聖禮是天道禮,你是不想做家主了?”謝懷塵被浩如雲海的威壓壓著,心裏更加不服氣:“朝聖是朝拜天道,你一個宗主憑什麽讓我朝拜?再說,柳家的家主姓柳不姓天,我是不是家主就算天道也沒資格開口!”他在聽聞朝聖禮規矩時就心有不滿,如今被激起火氣,更是直接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可他話剛說完,周圍人就不由自主露出異色,更有甚者,諸如某些長老直接漲紅了臉,罵了聲“豎子”。“放肆!”穆宗玄也聽不下去了,雖然他讚賞年輕人的心高氣傲,但侮辱天道卻是觸及他底線的。“六域之人皆受天道恩澤,你小小柳家竟敢罔顧天道,簡直失禮!失德!”謝懷塵笑了笑,今日柳家危在旦夕,他根本就懶得與這些人虛與委蛇。“天道有何用?它不僅不能保我柳家綿延百世,甚至還會庇護某些人為一己野心傾覆柳家。這樣的天道倒行逆施顛倒黑白,它有什麽資格讓我朝聖?”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是個人聽了都要氣得發抖,姑且不說周圍賓客嚇白的臉色以及天衍長老們的臉紅脖子粗,就連識海深處的係統君九九,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啊啾!……宿主居然罵我!”穆宗玄眉頭皺成了川字,劍意一出便要教訓這不知好歹的年輕人。謝懷塵也毫不客氣,意動劍動,劍光化作一道瀑布。哪知劍光比預料中還要強勢,不止擋下穆宗玄的劍意,還得寸進尺將對方逼退兩步。“咦?”謝懷塵又驚又喜,不知為何水寒劍竟與他無比契合,就像手握縱橫一樣。但他不知道的是,水寒劍自古與縱橫劍相通。雖然縱橫劍靈沒有與他一起來到七百年前,但水寒劍一動,縱橫劍必有感知,自然也傾力相助。穆宗玄卻是比他還驚訝。“劍神境?”對方眼神驚恐,“你居然能修至劍神境?”所謂劍神境就是劍心通明,六域隻有天衍宗主達到了這一境界,今日卻又蹦出個柳厭青。謝懷塵自是不在意什麽劍神劍魔,水寒劍劃出大日的光芒,威壓如山一般殺向天衍宗主。眾人皆嚇得連連後退,劍神境一擊足以毀天滅地,誰也不想受波及。殿外狂風大作,道紋刻就的神幡紛紛倒下,殿內也被劍意攪得一片狼藉,縱橫的劍氣直達麵門。白衣仙人眼眸一垂,三引劍迅速凝結於前,手中結印,三引劍再分出無數殘影。隨後,滅頂的寒霜與大日的光華倏然相撞。眾人皆閉眼,天衍大殿猛烈震顫,幸而有陣法相護才不至傾塌。謝懷塵與天衍宗主同時飛身,在極致的光與暗中過了上百招,風字決對身引不殆,縛字決鎖魂引東來,魂引月彰破了迴字訣,道引隨行又與破字訣難分上下……論劍意謝懷塵不會差於麵前的白衣宗主,但論修為鮮血漸漸染紅胸口,這次是真的舊傷複發。謝懷塵借著柳厭青的洞虛修為在天衍宗主手上撐過百招,已是強弩之末。但他本意如此。出手才有逃脫的可能,他沒想過要打敗誰,隻求在交手間隙逃跑。果然,不出幾息便有了機會。謝懷塵晃了個虛招,爾後轉身就跑。對方察覺其動作,三引劍一舉破碎字決,接著緊追不舍,往謝懷塵後心一送。謝懷塵早就做好受傷也要跑的準備,完全不顧身後寒涼的劍意。神識鋪展,這次他動用了全部魂力,不信自己跑不遠。空間微微扭曲,虛空已近在眼前,後心也微微一寒。而就在劍尖要優先穿透謝懷塵時,一股柔和的力道擋住了劍意。謝懷塵心道是哪位仁兄雪中送炭,日後可得好好報答,但終究沒有時間往後看一眼。匆匆的身影躍入空間規則之中,如一道水紋泛起漣漪然後消失。謝懷塵一走,光華散去,眾人這才睜開眼舉目四望。然而罪魁禍首已逃之夭夭,大殿中央,一襲青衫悠悠落下,發光的青玉也自動迴到手中,謝洛衡走出虛空如閑庭信步,攏起的長袖卻不動聲色擋在了天衍宗主麵前。**與此同時,秋雨,天都。數以萬計的黑影像黑霧一樣入侵天都,天上飄的,地上爬的,眾世家似乎心照不宣,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對黑影視而不見。雨落的寂靜中,一聲慘叫突然從柳府傳來。簷下躲雨的鳥雀紛紛驚飛,柳府門口浸雨的青磚上流出一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