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月給了他一個白眼,似乎是在問:你配嗎?原來天衍宗的練武場也是講分配的。什麽時間分配給什麽長老什麽課程,這都有詳細的時間表。像謝懷塵這樣剛學劍,隻有築基修為,還是一個人單練,大概也就隻能兩天排一時辰這樣子。可如果一個劍修,兩天隻練一時辰的劍,那怕是藥丸。於是謝懷塵的練劍課就從破破爛爛的湖邊拿著破破爛爛的劍比劃開始。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差點就手一抽又開始修文,結果淩晨蹭玄學沒蹭上,悲傷使我理智。第51章 縱橫劍術表麵上與其他劍術沒有很大差別。同樣是劈刺攪斬,哪怕角度刁鑽一點,也並非學不會。事實上,縱橫劍術雖為一流功法,但仗著“上代界主自創”的名頭,很多世家都印有摹本,暗地裏讓自家子弟練習,隻求能成就下一位六域界主。可惜,模仿之人多如牛毛,真正得其精髓的隻有界主一人。七百年前的劍魔也頗具幾分縱橫真意,然而沒過幾年就被鎮壓,從此縱橫劍術無人能解。邵月將整套劍術演練了一遍,收劍時,神色淡如清風明月。“你來。”謝懷塵坐在潭邊一塊小突石上愣了愣:“師兄,你隻演練了一遍,我……第一招都還沒記住。”邵月仿佛在看一個傻子:“你沒認真看?”謝懷塵無辜地攤手:“我特別認真!但我記不住啊!以前我哥讓我背書也是這樣,隻看一遍怎麽可能背下來?”聞言,邵月長劍出手,淩厲的劍光突然朝謝懷塵直直刺去,謝懷塵驚唿一聲立馬從石頭上竄下來,手裏的水寒劍在地上劃出刺耳的摩擦聲。“師兄你要幹嘛!?”“既然腦袋記不住,那就用身體記。”說著,邵月再次欺身而上。謝懷塵嚇得慘叫一聲,毫無章法地拿著水寒劍就是一頓刷刷亂舞。他對劍的認知還停留在小時候謝洛衡教他的基礎練習,麵對邵月的進攻簡直手忙腳亂雞飛蛋打。邵月刻意用縱橫劍術逼他,謝懷塵也強迫自己模仿邵月的章法來應對。兩人越打越慢,有時邵月會停手糾正一下謝懷塵不堪入目的劍招姿勢。相似的白衣身影相互交錯,待謝懷塵終於能熟練地使出第一招,落日西沉。全程圍觀的係統君羞愧捂臉一整天隻學了一招,我的宿主怎麽這麽廢!謝懷塵像模像樣地劃出劍光再肅然收劍。雖然是初春,但他已滿頭大汗。再看看邵月,臉不紅氣不喘,別說出汗,就連衣袍也是幹幹淨淨。謝懷塵想起自家哥,謝洛衡以前也是時刻一塵不染,他以為是自家哥愛幹淨,現在想來卻分明是同邵月一樣修為精深。邵月似是察覺謝懷塵所想,隨意道:“不過是最簡單的除塵術,明天教你。”謝懷塵一屁股坐在地上,抱劍搖頭:“沒,我想的不是這個。”他臉上還有薄汗,聲音卻很穩,“師兄,你答應過我,入門之後就告訴我為何你和我哥長得一樣。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邵月沒想到他還念著這事:“告訴你也無妨,不過這要從上代界主講起。”六域之中天域為尊,隻有仙神才有資格前往天域。而古往今來隻有一人達到如此境界,那便是上代界主。上代界主以斬三屍證道成仙,自己常年閉toun,三屍為其掌管六域。邵月與謝洛衡就是三屍之一。謝洛衡為善屍,邵月為惡屍,另一個欲屍則是天衍宗主亦無名。邵月說這些時,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說一個常識。謝懷塵撓撓腦袋:“原來你們是有主人的。但我看藏機閣裏有界主牌位,你們主人難道死了?”邵月將三引劍歸鞘入琴:“不錯,界主死後欲屍做了代理界主,也就是師尊。”謝懷塵將邵月左右打量:“怪不得,你們長得真像,你們主人也長這個樣?”說著他又好奇,“你們主人怎麽死的?神仙還會死嗎?”邵月淡淡瞥他一眼:“這問題等你能拿穩劍再告訴你。”謝懷塵被訓得啞了聲。方才練劍時邵月總批評他拿劍不穩。可是手抖他自己也沒辦法,劍再輕,拿久了也是要抽筋的。所以邵月的意思是不要鹹吃蘿卜淡操心,自己都沒幾個斤兩,還去八卦神仙的問題。從這以後,邵月天天來弟子居教謝懷塵縱橫劍術。弟子居人來人往,練習時經常有不少外門弟子圍觀。當然眾人圍觀的不是謝懷塵而是邵月,隻是每當謝懷塵被邵月訓斥,眾人也會爭相哄笑,弄得謝懷塵每日練劍不亞於當眾處刑。偏偏邵月對此很感興趣,覺得這樣能提高小師弟的效率。於是接連幾日,謝懷塵就這樣麵子裏子都丟了個徹底,整天一看見邵月臉就拉的老長。再說七百年前。謝懷塵發現邵月作息十分規律,每天天亮準時出現在門口,太陽落山準時迴雲來。這樣一來,他自己的作息也成了白天練劍夜晚迴七百年前。而柳府最近也鬧得他不得安寧。原因當然是秦伯。柳家有絕學畫中境,準確來說就是拿一支筆畫一些鬼畫符。畫得好,鬼畫符就會具象化,形成不同的功效。畫得不好……秦伯就要打人。原身雖然不學無術,但自家絕學還是有個半吊水。謝懷塵特別佩服柳厭青的一點就是,柳厭青畫貓像畫狗,畫狗像畫人,但畫出來之後必能具象化。謝懷塵就不同,他文房四寶摸得很熟,畫出來的東西也栩栩如生,但就不具象化。書上寫的靈力聚於筆,符意聚於心,他每個字都看得懂,但就是不會。畫中境是高深絕學,必須從基礎學起,謝懷塵為了不露餡,隻好偷偷自學。於是從小吊兒郎當幾乎沒正經學過習的小公子,如今白天練劍晚上練符,可謂感天動地也。**這日晚上,謝懷塵又拉著謝洛衡練符。至於為什麽要拉著謝洛衡,那是因為他發現自己隻要多跟自家哥拉近關係,互動一下,進度條就會蹭蹭直漲。這不,現在進度條已經從-24%漲到-20%。晚風徐徐吹過,謝懷塵帶著謝洛衡去了一座湖心亭。就著湖光山色謝洛衡施然坐下,謝懷塵在一旁拿出十幾個酒杯置於石桌。“喝喝看,這些酒味道如何?”謝洛衡嗜酒。一開始謝懷塵並不信,但接觸之後他才知道,謝洛衡每天沒事就會喝酒。對方喝酒優雅如喝茶,幾乎不見醉,隻偶爾在澄淨的眸子裏看見一點霧氣,那便是醉了。而這些事他以前從來不知。所以為了討好自家哥,謝懷塵就連練符也是在酒上下功夫。十幾個酒杯,每個都盛著清水。謝懷塵用他那蚯蚓一樣的字給酒杯分別畫符。每一種符都是不同的酒。謝洛衡拿過第一個酒杯,優雅地抿了一小口。“怎麽樣?有酒味嗎?”謝懷塵連忙問。謝洛衡如玉的眸子彎起來,“還不錯,你嚐嚐。”說著把酒杯往謝懷塵那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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