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更甜!  第十八章   季寒柏坐在出租車上,還一直在迴味今天的吻。  舌頭是甜的,嘴唇是軟的,氣息是香的,第一次是茉莉花味的,傅林當時應該剛喝過茉莉花茶,第二次是草莓味的,很甜。  比他想象的還要美好。  簡直恨不能親他一天一夜。  他正躺在後座上想的心猿意馬,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從兜裏掏出來看了一眼,是剛子打過來的。  “這個點就睡了?”剛子那邊有點吵,聲音特別嗨。  “ 沒呢,正準備迴去,”季寒柏說:“你又在哪兒浪呢?”  “孫暢迴來了,我們幾個在給他接風洗塵呢,你過來吧,就差你一個了,剛給你打了兩個電話你都沒接。蘭桂坊!”  不說他都忘了,他是拒接了兩個電話。  因為當時在跟傅林走路,他看都沒看就拒接了。本來想得空了迴過去的,結果光記著迴味了,都忘了這茬事了。  孫暢和剛子都是他中學同學,算玩的比較好的朋友,孫暢大學出國留學,畢業就留在了國外,難得迴來一趟,這次迴來招唿都沒打一聲。  “師傅,蘭桂坊。”他對司機說。  季寒柏還沒到蘭桂坊,傅林就已經先到家了。  開了門,房間裏黑漆漆的一片,他開了燈,在玄關處換了鞋,一低頭,就看見一雙男人的鞋。  傅林愣了一下。  傅瑩已經很久沒有帶男人迴來過了,  他換了拖鞋,在客廳裏站了一會,還好沒聽見什麽不該聽的聲音。  他籲了一口氣,去洗手間洗漱。  誰知道正洗著呢,就感覺有人進來了。  浴室在洗手間裏頭,隔著個毛玻璃的門,他在裏頭說:“你等一下,有人。”  進來的是個男人,說:“小林迴來了。”  傅林一聽聲音,立馬愣了一下,他趕緊衝了頭上的泡沫,拉開玻璃門一看,就看見傅偉穿著大褲衩,正在尿尿。  傅林眉頭一皺:“你怎麽在這?”  傅偉迴頭看他:“我可不是偷跑進來的,大大方方走進來的。你怎麽這時候才下班,幹什麽工作的?”  傅林沒說話,撈過浴袍穿上,陰沉著臉看向傅偉,然後大踏步走出來,走到傅瑩房門口,用力拍了幾下。  傅瑩披著衣服出來,頭發亂糟糟的,問:“怎麽了?”  “他怎麽在這?”  傅瑩看了一眼傅偉,說:“那個啊,他暫時沒地方去,要在咱們家住兩天。”  “你扶弟魔扶個沒完了是吧?”傅林說:“不被他們拖死你不死心?”  “你小子怎麽跟我姐說話的,”傅偉聞言氣衝衝地走過來,傅瑩過去拉住他,傅偉說:“姐,你看你養的什麽白眼狼。”  “你閉嘴吧!”傅瑩說:“迴你房間去!”  她說著就把傅偉推到他房間裏去了。傅瑩拂了一下頭發,溫聲對傅林說:“你也別氣,我在幫他找工作呢,找到了就立馬讓他搬走。”  傅林說:“他如果能好好幹早就好好幹了,能落到今天這個樣子,四十多歲的人了,天天正經事不幹,又賭博了吧。”  傅瑩拉著他往他房間去,關上門才說:“他早就不賭了,這次來這邊,也是想好好找個工作的的,他的情況你也知道,身上就一百多塊錢,我要不管他,他真就死外頭了。”  “你拿什麽管,你自己都還欠一屁股債呢。”  傅瑩往桌角上一靠,說:“那你說怎麽辦,他要死了,我家裏老頭老太太還活的成麽?不看他們的麵子,也得看在小亮的麵子上啊,他媽沒了,再沒了爸爸,以後可怎麽辦,才八歲的孩子。你放心,他坑不了我的錢了,你也知道我手裏哪還有什麽錢……就讓他住兩天,找好工作就讓他搬走,我現在這樣,想做扶弟魔也沒那個本事了呀。”  傅林便沒有說話。  傅瑩說:“要怪就怪我這人黴氣重,誰沾我誰就倒黴。我欠他的,也欠你的。”  當年的事,傅林也知道些,傅螢外表潑辣,但其實特別善良,注重感情,她對家裏有愧,他是知道的,對這個弟弟更有愧。  兩個人靜默無言,傅林打開包,將自己這兩天的收入都掏出來,遞給了傅瑩。  傅瑩看了一眼,說:“這麽多。”  “季寒柏給的。”傅林說:“你拿著給他找個旅館吧,不要讓他住家裏,我看見他我就難受。”  傅瑩抽了幾張,麵上有些尷尬,傅林就把手裏的錢全都塞給了她,有點不耐煩地說:“行了,你去睡吧,我也累了。”  傅瑩把那錢攥在手裏,眼圈忽然就紅了,但也沒說什麽,然後轉身就走了出去。  傅瑩出去以後,傅林便關了燈,在黑暗裏坐了好一會,然後翻身上床,打開手機,戴上耳機,看了一段視頻。  是楚小浩發給他的鈣片,日本的,歐美的,全都有,一段視頻他看完一遍,再拉迴去重新看,看那些受的姿勢,聽他們的叫聲。  季寒柏到了蘭桂坊的時候,剛子和孫暢他們都已經喝嗨了,季寒柏進去,就見一屋子鶯鶯燕燕。  剛子招手:“坐這兒坐這兒。”  季寒柏穿過人群,在他騰出的地兒坐下,孫暢已經端了杯酒遞給他:“來晚了,自罰一杯。”  季寒柏一口悶了,說:“你們搞這麽大場子。”  人比他想的多,他看在座的有些都算不上特別熟。  剛子說:“孫暢這廝特別不夠意思,迴來他不跟我們說,自己先跟女朋友來這吃飯,正好我們在這玩,在走廊碰到了,這不就把他拉過來了,不然要約他,肯定提前先告訴你啊。”  有一個穿粉色短裙的女人立馬扭著坐過來了,要往季寒柏腿上坐。  季寒柏一進來她眼前就是一亮,這男人穿的雖然一般,但長的實在太帥了,一米九的大個頭,一看就是能幹的小狼狗。  沒想到她還沒坐下,剛子就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一邊去一邊去,我哥們不好這口。”  那女人撒了個嬌,伸手扶住了季寒柏的胳膊,原本一臉笑的男人忽然抬了下眼,那眼睛又亮又冷漠,說:“拿開。”  臉上神情並不算兇,但傳達出的意思卻極堅定。那女人訕訕地笑了笑,便又迴到她原來的位置上去了。  孫暢笑著說:“你還老樣子啊。”  剛子說:“他可不是老樣子了,已經老樹開新花,枯木再逢春了。”  “不會用成語你就不要瞎幾把用。”季寒柏說。  孫暢笑著問:“怎麽了,我不在國內這半年,有什麽新情況?”  “他看上一個洗車工。”剛子說。  孫暢愣了一下,然後看向季寒柏,季寒柏解開領口,點了支煙,說:“人就一學生。”  “男的呀?”孫暢問。  剛子說:“看不出來吧。不玩就不玩了,一玩就玩大的。”  孫暢隻是意外,不過國外留學的,接受能力更強一點,問說:“對了,那孟小喬呢?”  他說著就笑了起來:“他不得氣死啊,原來都以為你喜歡女的也就算了,如今喜歡男的,都還沒看上他。”  “說到這,”季寒柏噙著煙看向剛子:“又是你大嘴巴,告訴孟小喬我讓你們去洗車的吧?”  剛子說:“逗他玩嘛。他去找你麻煩了沒?”  “你說呢?”  剛子就笑,顯然看熱鬧不嫌事大,季寒柏蹬了他一腿,剛子酒差點灑到身上。  孫暢笑著說:“對方長什麽樣啊,跟孟小喬比呢?”  “比孟小喬好看。”剛子說:“他八百年不談對象,找的第一個,眼光怎麽可能低得了。”  “改天約出來大家一塊吃個飯啊。”孫暢說:“到時候我把我女朋友一塊約上。”  “等你下次迴來吧,”季寒柏說:“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  “你要是連個學生仔都拿不下,你直接以頭搶地算了。”剛子說:“趕緊破了你的童子身。”  剛才過來搭訕那女人隱隱聽見,夾緊了雙腿。  哎哎呀呀,這樣的高富帥,居然還是童子雞呢。  她就有些興奮,眼神攛掇了她那些姐妹,一起進攻季寒柏。  氛圍本來就嗨,一堆男的能喝又能玩,需要這些公主來熱場子,她們都是酒場上的老手,勸酒最有一套,哪怕是季寒柏這樣渾身寫著生人勿近的,她們要專攻的話,多少也都得喝兩杯。季寒柏感覺自己有點不對勁,沒喝幾杯就有點頭暈,就到了一邊的沙發上躺著。那女人得了機會,立馬坐過去了。  曖昧的光暈和女人的嬌嗔中,她坐在季寒柏身邊,看季寒柏襯衫半解躺在沙發上,兩條大長腿又粗又長,露出黑色的襪子和皮鞋,特男人。  她剛要湊上去,剛子就過去一把將她撥開了:“滾一邊去。”  那女人訕訕的:“哎呀,人家看他喝多了,想照顧他一下嘛。”  “我哥們可不是給你糟踐的。”剛子說。  季寒柏聞言就笑著坐了起來,他跟剛子他們聚會,從來不怕喝醉,一群哥們看著都吊兒郎當的,其實都非常重情義,他們懂的季寒柏的點在哪,平時口嗨無所謂,天天嚷著讓季寒柏破處去,可酒場上碰到那些拜金豪放女,全都替季寒柏攔著。  什麽樣的人跟什麽樣的人睡。他們尊重並維護季寒柏這方麵的原則。  “別這裏睡了,送你去酒店還是送你迴家?”  季寒柏說:“迴家,不然老太太又念叨。”  剛子把他扶了起來,季寒柏說:“你這場子找的人不行啊,酒裏是不是下東西了。”  “春,藥?”  “春個幾把,就是暈乎乎的。”季寒柏說。  孫暢說:“我送他吧,我也該迴去了,女朋友催好幾次了。”  “你們倆可沒勁。”剛子說。  他們倆把季寒柏送上車,剛子迴去收拾那幾個女人,孫暢給季寒柏係上安全帶,說:“你真醉還是裝暈啊?”  “我眯一會。”季寒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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