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許盈說話,沈靳舟握著她的手更緊了些,想要把她融化在手心裏。


    卻是在說著警告的話:“別想著拒絕我,小心我一不高興了,迴頭也讓你嚐嚐被拒絕的滋味。”


    “……?!”


    沒想到沈總不僅喜歡玩過家家,還小心眼。


    短短一天時間就反他被拿捏在手,碧海這個供應項目,許盈不會輕易放過。


    hj集團的總監年事已高很快退休,她這個副總監來年就很有可能頂替上。


    到時候年薪、分紅直接漲十幾倍,這個苦她還是受得了的。


    況且沈靳舟外在條件很優渥,身高長相無一不長在許盈的審美之上,不然當初也不會一眼就看上他。


    隨著年齡的增長,實話實說,許盈覺得他比以前更有張力……


    但,人品應該更差了。


    許盈偷偷給身旁高大的男人翻了個白眼,殊不知,正好打了個照麵。


    “怎麽?”沈靳舟偏過頭問,“不服氣?”


    他認為兩個人的距離不夠近,便低下頭靠近她,許盈每次想躲,都會被他扣緊後腦勺,這次也不例外。


    “沒有沒有。”許盈被迫仰著頭,笑得比哭還不自然。


    沈靳舟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清冷的目光直視她的雙眸。


    許盈害怕得直接求饒:“沈總,大庭廣眾,不好。”


    “那什麽時候才好?”他笑,重新牽起她的手走向登機廊。


    “過一星期?”


    許盈的臉一路紅到脖子,心跳砰砰直跳,深唿吸也沒能緩過來。


    大腦還有些暈眩,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像會真實發生的一樣。


    同時也在心裏暗忖,還好生理期來得夠及時。


    昨晚他們住同一間套房,說不準今晚沈靳舟這個大瘋批來了興致,就要他們睡同一張床。


    男女同在屋簷下,烈火幹柴,光想想就覺得不太對勁。


    沈靳舟瞥了一眼過來,好整以暇繼續往前走,上了飛機,才鬆開她的手。


    許盈跌坐在座椅上,微仰著頭喝紅糖薑茶,餘光看到沈靳舟站在她旁邊,手上正在撕開一張暖宮貼。


    她剛想伸手接過。


    而後,沈靳舟卻在她麵前半蹲下,熟練地掀開她的外套,大手貼在下腹的一個位置,抬眼詢問:“是這裏疼嗎?”


    許盈覺得尷尬,下意識地向後挪了挪。


    男人不介意她這個舉動,大手仍放在那個位置,熾熱的掌心溫度隔著薄薄的衣物向她襲來。


    許盈整個身體都很沒出息地一顫。


    “沈總……”她死咬著下唇,眼眶紅紅的。


    “害羞什麽?”沈靳舟就在那個位置貼上暖宮貼,站起來捏了她一把紅得快要滴血的臉頰,笑說,“許小姐不都已經結婚了嗎?還這麽放不開。”


    “……”


    許盈感覺肚子一暖,同時嘴角一抽,真不知該迴什麽好,什麽叫她都已經結婚了……


    難道,她突然想到什麽,一下就釋然:“沈總,你是不是對結了婚的女人情有獨鍾啊?”


    五年沒見,沒想到沈靳舟的口味變了這麽多,已經從清純小白花變成明豔小少婦。


    “……”


    聞言,沈靳舟立即轉身迴來,高大的身姿立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睥睨著她,臉上掛著似笑非笑。


    他就那樣注視她,一句話也不說,足以讓許盈感覺到來自高位者的十足壓迫。


    像在工作上被領導抓到了小辮子,她正在想如何逃脫。


    空氣中的氧氣瞬間變得稀薄,再這樣下去,她快要窒息。


    許盈用手擋在麵前,故作鎮定:“誒誒,沈總,有什麽話好好說,別動手打女人啊。”


    沈靳舟繞過她的手,用虎口揚起她的下頜,拇指指腹在她脖子上發了狠地揉挲。


    許盈使勁往後靠,退到無路無退,男人身上的清冷氣息壓了下來,她驚唿:“沈總!不要!”


    餘光中,她看到飛機上的幾個助理都很有默契地躲到一邊,圍在一起各忙各的,根本不會看過來。


    也沒人會管他們做什麽。


    許盈絕望地閉上眼睛。


    然而,沈靳舟隻是在她臉頰上快速落下一吻,而後起身揉了揉她的腦袋,“乖,先好好休息。”


    ……


    幾十分鍾後落地台東機場。


    飛行時間很短暫,沈靳舟在飛機的這幾十分鍾在和他的幾個助理開會,全程也沒有避開許盈。


    她終於知道,這一趟,沈靳舟是想找人談合作,而要找的那個人明天會出現在綠島。


    但是今晚還要在台東過一夜。


    到酒店之後,沈靳舟好像很忙,繼續和幾個助理開會議事。


    許盈感覺肚子沒那麽疼了,難得來到這裏,則一個人跑出來隨便逛逛。


    這樣也好,不用在沈靳舟的戲耍中生存。


    她來到幾年前來過的海邊咖啡店,正好是下午四點,台東這種小城鎮,人少節奏慢,環境舒適,很是愜意。


    她坐在木屋窗邊,拿出筆記本電腦準備辦公,目光從外麵收迴來時,掠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再一看,許盈覺得不可思議,居然是博睿集團的總裁衛冕。


    法國最大的能源公司的二把手,之前他們和hj集團有過交涉。


    不過他們的合作沒談攏,當時是hj集團的邁克爾總監在跟,許盈有跟他打過一次照麵。


    一把手是博睿的董事長,隻不過此人身份不公開,沒有人知道一把手是個什麽來路,隻知道他叫lewis。


    許盈沒想到在這裏居然能看見衛冕,一個熱絡的大好機會,她怎麽可能會放過。


    她快速把電腦放迴托特包裏,剛走出門口,衛冕身邊來了位身材高大的男人。


    許盈在看清來人的麵孔後,腳步驀地一頓,下一秒快遞走到他們後麵的座位,背對他們坐下。


    因為那個高大的男人,她不光認識,還很熟悉。


    是老熟人。


    沈靳舟同父異母的三弟,沈司言。


    許盈距離他們很近,但是他們是用法語交流。


    她完全聽不懂,但是卻聽到了衛冕對沈司言稱謂。


    正是,lewis,路易斯。


    許盈腦袋有一瞬放空。


    沈司言該不會就是博睿集團的董事長吧?


    許盈記得她和沈靳舟結婚那年,緊接沈老先生與世長辭。


    沈靳舟在沈氏相繼清理門戶,一步步完全掌握沈氏。


    沈司言作為私生子,他們母子倆的眼中釘,沈老先生去世沒多久,自然也就被沈靳舟趕出沈家,趕出沈氏集團。


    至於沈司言後來去了哪,許盈並沒有特意留意。


    當時她眼裏就隻有沈靳舟,整天都在圍著他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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