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tte散漫地掃過被扣在牆上的人,無所謂道:“沒關係呀,她再敢動手試試,這裏的工具那麽多,我慢慢玩。”


    他一個響指,其中一個扣在牆上的女人就被電得抖動不止。


    許盈指尖一冷,目光移開,真不想看到這些,純粹為了完成秦禮給她的任務救下莉婭。


    躊躇不定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沈靳舟指了一個人,低沉淡然的嗓音:“像是她。”


    許盈看了過去,出乎意料之外,他指的竟然是莉婭。


    她瞬間就看不懂了。


    不是說要救她嗎?


    難不成沈靳舟不是跟秦禮一夥的?


    沈靳舟烏黑的眸色寡淡且冷清,更沒有任何情緒,無波無瀾。


    畢竟他說的就是實話,不需要用什麽掩蓋謊言。


    聞言,長鐵剪刀伸到了莉婭肚子前,lotte放蕩不羈地大笑:“她嗎?”


    沈靳舟淡淡:“她的眼睛最像。”


    畢竟那人就隻露了雙眼睛。


    許盈想說什麽,立即就被一隻大手摟上了腰,帶著霸道的力量,好像在命令她要聽他的。


    lotte哂笑:“你為什麽要殺我?”


    莉婭閉上了眼。


    lotte自問自答:“因為我讓人崩了你養母?”


    聽到養母,莉婭又睜開了眼睛,寧死不屈地盯著他,一言不發。


    “但她不是沒死成嗎?”lotte手上的鐵鏽剪刀將要刺進她的肚子。


    莉婭硬是一句求饒都不說。


    許盈微微蹙著眉,如果莉婭死了,不知道秦禮那份協議還能不能起效。


    沒了這個棋子,換個棋子總該可以的吧。


    但她想到了莉婭肚子裏才九周多的孩子,下意識地看向她平坦的小腹。


    挨了鞭刑,她的氣色很蒼白。


    孩子應該沒了吧?


    關鍵時刻,lotte驟然停下,下令,“留下她,其他四個都殺了!”


    隨後,那把長剪刀砰的一聲被隨意扔到了桌麵。


    在許盈的錯愕之中,lotte來到了麵前,兩個男人之間幾乎一樣高。


    一個散漫,一個端正。


    “沈先生好眼力呀。”lotte直視他的眼睛,語調有些意味不明,“我就欣賞敢殺到我頭上的女人。”


    沈靳舟微微一笑:“四公子做事情總是這麽讓人出乎意料。”


    lotte驟然靠近,在他耳邊低語。


    聲音很小,許盈完全聽不見,但隱約感覺到這個氣氛好不對勁。


    甚至……有些曖昧?


    沈靳舟也就感受到了被小女人牽著的手緊了些。


    耳語完,lotte退後一步,一同走出室外。


    一路上,許盈時不時地看向身邊的男人,見他一副冷清疏離的樣子,便搖了搖他的手。


    沈靳舟眼含笑意地瞥了過來。


    他一笑,似曾相識的感覺就迴來了,許盈放下心繼續走。


    沈靳舟的轎車停在門口,lotte停下來,看向許盈:“今晚擾到你們的興致,為表達歉意,我給許小姐再送上一瓶我大哥珍藏的酒。”


    許盈笑笑:“不用了,我就要今晚你拍下的那瓶就好。”


    她收下也就代表他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如果再收多一份禮,就得達成友好的關係。


    她隻接受前者。


    lotte也不勉強:“好,許小姐晚安。”


    上了車,許盈覺得有些熱,便脫下沈靳舟的外套給迴他。


    車輛啟動。


    時間才是來到夜晚十一點。


    許盈支著下頜,眼裏掠過窗外一盞又一盞的暖黃路燈,在想著要不要明天約祁晏出來,車廂內就適時響起男人的聲音。


    “明天記得過來跑車設計組報到。”


    許盈迴過目光,看了下日期,明天是最後一天進組期限。


    “好,明天早上十點我會準時到分公司。”許盈朝他眨眨眼,像在撒嬌,“今晚我要迴秦家住。”


    沈靳舟趣味的目光瞥了過來,“為了練射擊啊?你不是不怎麽愛玩這些嗎?”


    她湊到他麵前去,嘴邊掛起狡黠的壞笑:“沈總誤會了,我不是不愛玩,隻是我那會兒,光顧著看你,哪還有心思玩其他。”


    熟悉的氣息開始纏繞,沈靳舟嗓音極輕:“我想抱著你睡,舍不得給你迴秦家,怎麽辦?”


    仔細一聽,幽怨沈總上線了。


    許盈伸出一根手指從他的胸膛一路下去,去到該去的地方。


    她本就頂著一張勾人魂魄的清豔絕美麵孔,特意挑逗人的時候更是不得了。


    沈靳舟隻穿了一件襯衣,車上也沒開暖氣,他莫名變得燥熱,喉嚨幹澀。


    輕軟的氣息灑在他薄唇邊:“沈總,你就不能清心寡欲幾天嗎?”


    “幾天是多少天?”


    邁巴赫裏沒有開氛圍燈,僅有窗外忽明忽滅的暖黃路燈,在男人暗欲色澤的桃花眼裏不斷閃過。


    許盈倏地一笑,勾上他的脖子,柔軟抵著堅硬,不答反問:“沒了我的這五年,你是怎麽過的呀,究竟瞞著我有過多少女人?”


    不等他迴答,她喋喋不休:“你千萬別說你一個都沒有,就算你不特意去找,也會有女人送上門來,你拒絕得了一次兩次,但總會有色迷心竅的一天,常在河邊走,時間一久總會濕透身。”


    她伸出一根蔥白纖指點了點他的唇,“我沒說錯吧?”


    沈靳舟凝著她,半晌,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腿上岔坐著。


    “你的道理總是很多。”他聞著她脖勁後的馨香,醉了一樣閉上眼,嗓音暗啞,“我二十五歲色迷心竅後,再也遇不到能讓我有一丁點感覺的女人。”


    “怎麽辦,你一定要對我負責,不然我就得一輩子吃齋念佛了。”


    他的氣息弄得她心癢難安,許盈磨牙般地嘶咬了下他脖頸後的肉,為自己憤憤不平:“這麽說,你引誘年輕懵懂的我上.床,還是我的不對了?”


    沈靳舟大手順著她的背,“你若對我沒意思,又怎麽會受我的引誘,彼此彼此。”


    許盈沒由來地心虛。


    那時候,她確實有這個想法,計劃融入他的生活,爬上他的床嫁給他。


    隻是沒想到那晚在祁晏哥的會所,沈靳舟這麽會撩,想起來她到現在都還覺得渾身發麻。


    各懷心思,彼此彼此。


    不對,她敏感地捕捉到了什麽信息,冷不丁地問:“那你二十五歲之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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