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建飛迴到寢室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他還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帶他們去圖書館檔案室查一年前的自殺案。

    葛劍飛再次透過窗戶向外望去。窗戶的斜對麵就是一幢古老的鍾樓,一隻大古鍾掛在上麵。通常,醫學院的學生叫它“鍾樓”,其實,正確的說它是醫學院的圖書館。“鍾樓”一共就隻有三層,最底層是圖書館的閱覽室,二樓是自習室,三樓是檔案室,也就是葛劍飛他們今天要去的地方。

    風,越來越猛烈;烏雲,變得越來越濃密,在圖書館的上空翻騰著,仿佛要將“鍾樓”吞噬掉;天空變得越來越朦朧,越來越黑暗。望著漆黑的夜空,葛劍飛頓時感到了些睡意,就在躺在在了穿上。不知過了多久,葛劍飛看了看手表,已經七點半終了。該去找商月如的時候了,就從床上爬了起來,關上了窗戶,拿了把雨傘,順手也把門給鎖上了。這時的宿舍早以空蕩蕩的了,他們不是去看迎新晚會,就是去陪女朋友了。走廊裏一個人也沒有,讓人感到格外的寂靜。

    葛劍飛剛走出寢室門口,就下起了小雨點。抬頭向遠處的“鍾樓”看去,此時的“鍾樓”沒有一絲光景,他不知道商月如他們已經到了那裏沒有,他歎了一口氣,他總感覺今天有些不對勁,但有說不出來有什麽不同。突然,一道閃電劃過,雨越下越大,轉眼見,已經把大地給浸泡了。他再次看了看“鍾樓”,依舊是那麽死氣沉沉,沒有一絲生氣。他再次看了看手表,已經七點四十了,就朝著鍾樓的方向走去了。葛劍飛沒發現,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有個黑影真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從寢室去“鍾樓”,玫瑰園是必經之地。經過玫瑰園門口,葛劍飛停住了腳步,他發現現在的玫瑰園已沒有一年前的輝煌,“玫瑰園”三個大銅字,現在隻剩下個“玫”字,並且已經生滿了銅繡。鐵門上掛著一把不知是什麽年代的大鐵鎖,也早已繡跡斑斑。再望望園內,隻能用破敗不堪來形容,裏麵的植物橫七豎八的長著,卻異常茂盛,茂盛的有些妖異,與破落的玫瑰園顯得格格不入。

    不知走了多久,一棟古老的“鍾樓”呈現在了葛劍飛的眼前,“鍾樓”很舊,是一座典型的歐式建築物,在樓頂的最中間,葛劍飛看到了那個“大鍾”,古鍾因年久失修,早已不能發出任何聲響了,隻是作為一種藝術品而已。在“鍾樓”的門口,葛劍飛碰到了商月如他們,沒得葛劍飛開口,商月如就開口了,“你可來的真是準時啊!”

    “當然,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你小聲點,我們來這裏也不是做得什麽光彩的事。”葛劍飛說得很小聲。說話間葛劍飛留意到,“鍾樓”的門是出奇的破,年久失修的木門,給人一種很古老的感覺。“鍾樓”的大門平常是不鎖的,除非是放大假。

    “你不說我還把我們的正事給忘記了,走進去!”商月如邊說邊把葛劍飛拉了進去。剛進門,便有股很濃很重的味道,葛劍飛他們撲來,是書味,而不是那種沁人心脾的書香。總的來說,那種味道是舊書在陰暗潮濕的環境下堆了幾十年的味道。

    “tmd。我們學校的圖書館也太差了吧,難怪平常這裏沒人來的,更很少有人願意到這裏看書,就算借書的人也寥寥無幾。”葛劍飛有些感慨。

    “我們學校有個圖書館就不錯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們找東西更方便了。”商月如想安慰下葛劍飛。在上樓的一順間,葛劍飛忍不住透過窗過,向閱覽室看了一眼,裏麵整齊的排列著許多座位,卻空無一人,讓葛劍飛感到很不舒服。隨著他們的腳步,在木質樓梯上移動,木板便發出“吱呀”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舒服。

    好不容易到了三樓的檔案室,商月如頓時傻眼了,檔案室門口赫然掛著把大鐵鎖。忙問葛劍飛,“這可怎麽辦。”誰知葛劍飛慢吞吞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空手,差點沒把商月如氣死了。她正準備罵葛劍飛的,突然葛劍飛的另一隻手拿出來了一把鑰匙,熟練的把鎖打開了。就連商月如也有些刮不相看了,“你這是哪偷來的鑰匙?”商月如的語氣略帶些驚訝。

    “就一把鑰匙,我還用得著偷嗎?作為學生會部長,我本來不想要的,結果校領導硬是往我的手上塞。”“幹正事要緊,別在那吹,就你那得性,我能不知道。”葛劍飛真在忘情的吹,可被商月如給無情的打斷了。“剛說完,商月如便把門輕輕一推,門立即發出“嘎~”的聲響。葛劍飛他們一步便跨了進去,幹躁的灰土向葛劍飛他們,迎麵鋪來,並漫天散開。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口鼻,商月如由於受不了這麽大的灰塵,強烈的咳嗽了幾聲。“這是什麽破地方啊,怎麽這麽多灰塵啊。”商月如埋怨道。

    “地方挺好的,就是灰多了點而且。”葛劍飛邊說話,邊熟練的把檔案室裏麵的燈打開來了。說來很奇怪,檔案室的燈是一樣發黃光的吊燈,在昏暗的發黃的燈光照耀下,檔案室看起來顯得陰森、恐怖。突然,一陣陰風吹來,昏黃的燈泡在空中搖曳,人的影子也在地上不斷的搖晃;窗外傳來了風“唿唿”的聲音,看到這場景,卓實把葛劍飛他們嚇了一跳。商月如也情不自禁的向葛劍飛旁邊靠了靠,李月也向葛軍旁靠了靠。

    “沒什麽好怕的,淡定,都是自然現象,風把燈吹動了而已…”葛劍飛本想安慰下他們的,結果話沒說完,就被一個炸雷給打斷了。突然而想的雷聲把沒有絲毫準備的葛劍飛一行人又嚇了一跳。葛劍飛雖然心裏也有些虛,但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道,:“大家別浪費時間了,快找去年的校誌去。”

    商月影他們三個人應了一聲,就去檔案室的書架上找了起來。檔案室不算很大,就四個放材料的書架,各種檔案按年分整齊的排列著,找起來應該很容易。不過,很有些出乎葛劍飛所料,沒想到去年的校誌竟然就擱在第四個書架上麵,這也太容易了吧。葛劍飛在奇怪之餘,也很高興,畢竟沒花點力氣就把它給找到了。

    看著那本那本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的校誌,商月如感到很奇怪。她發揮女生所獨有的細膩,觀察著那本破舊的校誌。那本書看起來有些發黴,頁角有些發黃。放了這麽久,卻一點灰塵也沒有,可以用很幹淨來形容。難道在我們來之前它被別人動過,難道還有人在查那件事。商月如在思考的同時,用手輕輕的碰了下校誌,發覺校誌很清涼,可能是潮濕了吧,她沒有多想。再旁邊的葛劍飛,卻沒發現什麽,大大烈列的準備那起校誌看看,剛把書翻到第一頁。突然,校誌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在葛劍飛的手上自燃了。

    看這一本書在自己手上自己燒起來,葛劍飛殺豬般的“啊”了一聲,便把那本校誌扔了出去。他的聲音真是太有穿透力了,搞得在路邊走的人,很納悶,學校怎麽有人殺豬。說實話,葛劍飛不去搞音樂,真是太浪費了。還是商月如反應迅速,她敢緊上去用腳踩那本校誌,結果還是晚了一步,書被燒了一大半,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味道和白白的煙霧。心思細膩的商月如注意到,剛才校誌是先冒煙,在找火的,她有些明白了

    。意外再次發生了,檔案室裏麵的燈管閃了幾下,變媳滅了。圖書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大家都集中到我這裏了,一個人牽一個人的手。”葛劍飛緊張的說道。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黑暗的檔案室裏,除了他們緊張的唿吸聲外,什麽也沒有。穿外的暴風和大雨,不知是什麽時候停的。忽然,一道閃電閃過,他們的瞳空頓時張大了,他們清楚的看到一個穿著腳上穿著紅色繡花鞋,身上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站在檔案室的門口頭發蓬鬆的向前鋪展開,把她的鼻子和眼睛都遮住了,看著她,讓人想起了《午夜兇靈”裏麵的貞子。忽然,一陣陰風襲來,把那秀花鞋女孩的頭發吹開了。葛劍飛他們終於看清她的臉,是一張死人的臉!蒼白,毫無血色。她的眉間散發著死人般的氣息,雙眼是那麽的空洞,讓人看不清。

    看著門口的那張死人臉,葛劍飛他的脊背開始有些發涼,李雪更是嚇的泣不成聲,她旁邊的張一航也是嚇得冷汗直流,手不停的抖著。隻有商月如稍微鎮定些,不過臉色有些發青。閃電的帶來的光亮很短暫。轉眼間,他們又陷入了恐怖的黑暗之中。他們在檔案室的腳落裏,度日如年,他們相互感覺著各自的身體,因為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放鬆點。他們怕黑暗,但令他們更害怕的是,女鬼就在眼前自己卻看不見、不知道。

    葛劍飛大腦一片空白,頭皮有些發麻。他依稀的能感覺到商月如那一雙顫抖的小手,這樣的恐懼不知過了多久,葛劍飛隻覺得好長好長。又是突然一道閃電劃過,但他們都不敢向門口向門口看去,等他們用餘光掃向門口時,門口早已沒有那女孩的影子了。商月如還是隱隱的感覺到好像有些不對。忽然,商月如想起了鄰居長輩告訴她的話,鬼是沒有影子的。可是,她剛才卻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女鬼有影子,也就是她不是鬼。想到這裏,她掙脫了葛劍飛的手,向檔案室門口跑了出去,看到商月如跑了出去。葛劍飛叫李白好好照顧李雪,也跑了出去。不過,在門口他停住了腳步。門口早已沒有商月如的影子,過道是出奇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就算有個人站在眼前,也很難發現。想到這些,葛劍飛的心頓時寒了不少。但想到商月如有危險,他便鼓足了勇氣,在走廊中慢慢移動。

    此時的商月如也好不那去,她在黑暗的樓梯中慢慢摸索著,她突然的想起自己帶手機了,剛才一緊張就全忘了。她敢緊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借著手機微弱的熒光,她能看清前方三四米的東西。商月如加快了自己移動的速度,她想快點把那個裝神弄鬼的白衣女孩找到。商月如來到了二樓藏書室的門口,門沒鎖,卻緊閉著,按理說晚上藏書室是必須上鎖的,難道“她”就在裏麵。於是,商月如鼓足了勇氣把門推了一下,門隨著“嘎”的一聲開了。但門口,沒有她所想看到的。

    借著手機微弱的光,她向藏書室邁了進去。她在裏麵尋找著,藏書室除了她“咚咚”的腳步聲,沒有其它聲向。突然,在一靠牆的書架,商月影看到了一個人影。她慢慢向那書架靠近,看到了她想看的東西。不過,依舊把商月如嚇得大叫了一聲。那“女孩”正用她一空洞的雙眼,瞪著商月如,在手機微弱的綠光襯托下,顯得異常的陰森、驚悚,恐怖。更令她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她的手機突然沒電了,那“女孩”的恐怖影像,隨著手機的關機而消失,藏書室陷入了死一般沉寂的黑暗中。商月如到吸了口涼氣,剛才的勇氣一下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如果在黑暗中,那“女孩”那一把刀,攻擊她那就死定了,商月如心想。

    正當她害怕之時,一道微弱的光照在了它身上,她發現了原來是葛劍飛。她的心頓時放鬆了許多。放鬆之餘,她敢緊招唿葛劍飛過來。等光再次照向那牆角的書架,而那女孩早已沒了蹤跡。商月如很奇怪,平她的直覺,那“女孩”絕對沒有移動過,但怎麽又不見了呢。商月如把她的疑惑跟葛劍飛說了。葛劍飛沒有絲毫猶豫,他大聲的把樓上的李雪,周峰他們喊了下來。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藏書室門口。葛劍飛叫他們在門口守著,他和商月如在藏書室裏搜尋,因為他相信,是人的話就不可能憑空消失。結果總是出乎意料,藏書室除了他們,沒有一個人影。正在葛劍飛奇怪之時,圖書管來電了,藏書室明亮了很多。葛劍飛真是很感歎,“真是驚喜一個接一個的而來。”“是啊,真是驚心動魄。”商月如聳了聳肩。

    “對了,你個傻蛋,怎麽會曉得用手機呢。”商月如有些沒好氣。

    “對不起,一時忘了。想起來的時候,就馬上來了,對了,你剛開始也不是沒想到嘛。”『葛劍飛』

    “總之,你還是來晚了。”『商月如』

    正在他們吵得碟碟不休之時,傳來了一種古老的、蒼涼的一種聲音。“你們怎麽私自來這裏?”總之,那種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再配合著圖書館陰森森的氣氛,簡直能嚇死人。聽到那令人發慌的聲音後,葛劍飛他們齊唰刷的向藏書室門口看去。映入他們眼前的是一位老伯。老伯看上去很虛弱,可能是由於接觸的書籍比較多,再加上要登記許多租借信息,所以他戴上了老花鏡。他的眼睛凹陷得很利害,雙眼在老花鏡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迷離;老伯的臉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長死人的臉,死氣沉沉,瘦小的臉上還有老人所特有的老人斑;他的背部已經彎曲到了一個很誇張的弧度。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第二個卡西莫多,貞子她爺爺。

    葛劍飛認識,他知道這位老伯是圖書館的管理員。葛劍飛知道,如果現在不向老伯說好話的話,他們可能會被帶到保衛科去,現在出現在圖書館很難解釋清楚。於是,他向商月如使了個眼色,叫她迴答那老頭的話,商月如到是心領神會。忙嬌跌跌的說道:“老伯,我們覺得無聊,就來看書,看你不在,也不想打擾你老人家休息,所以就自己進去了。”

    老伯看著商月如,剛要說話,忽然,他好像發現了什麽似的。他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與恐懼,緊接著,他的整張臉都極度扭曲了起來,這個樣子讓人看起來很不舒服。隨後,老伯又以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自言自語了起來。“我不知道…我什麽也不知道…”…“不是我殺你的…你別來找我…”老伯邊自言自語,邊從圖書館跑了出去,消失在茫茫黑夜中,留下了一臉詫異的葛劍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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