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論蕭雨答得如何婉轉,玄吉可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玄吉也當主子看上了這嬌俏的小姐呢,板起臉看了一眼蘇佩茹,似在責備。


    洛老夫人與洛錦軒暗自對視了一眼,心知他這般是為了誰,卻不知如何勸慰。


    蘇佩茹無可奈何,若是其他事還好說,可這跳舞,蕭雨可是能站起來不久啊,著實是為難了些,沒辦法也隻能佯裝笑臉,打起圓場,說道:“既然國爺想看,那語兒就跳一個。”


    蘇佩茹話音剛落,眾人齊齊看向她,蕭雨更是眸上含著驚異之‘色’,完全沒有想到蘇佩茹會口出此言。


    “娘,語兒‘腿’疾剛好了沒幾日,又哪裏會跳舞呢?”洛天蕭氣惱著憤然從坐位上站了起來,雖是對自己的娘親說話兒,可也明顯是給國爺聽的。


    而國爺這時七分醉意三分清醒,心緒全被蕭雨的娘親占據了,好似根本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麽一般,隻是一瞬不離的看著蕭雨,盡管蕭雨愣怔著不動,卻好似已經看到她在仙樂飄飄中起舞。


    玄吉見此,厲聲而道:“怎麽我家國爺這點麵子都沒有麽?”話中明顯含著慍怒,蘇佩茹不知內情與玄吉一樣怕國爺惱羞成怒。


    “有,有,怎麽會沒有呢,語兒,快為國爺獻舞。”蘇佩茹嚇得聲音顫抖著喊道,蕭雨驀然間不知如何是好,她知道麵前這人得罪不得,聽蘇佩茹聲調都變了,心知她擔心何事,而自己雖不喜歡麵前這人的霸道,卻不想連累洛家老小,想到此,暗下了決心。


    洛天蕭正‘欲’開口為蕭雨申辯,竟見蕭雨“騰”的站了起來。


    “好,我跳。”蕭雨眸中帶恨,咬著櫻‘唇’說道。


    洛天雨凝眉,她並不知這國爺的身份,剛‘欲’起身直言,被洛天晴拉住了,便聽到林姨娘悄聲說道:“天雨,不得莽撞,若不然或者更會害了語兒。”


    洛天雨聽娘這樣說,知娘眼光獨道,定然有她的道理,憤憤的坐了下去。


    洛天舒見蕭雨站了起來,微眯雙目,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聽話,難道隻為了討好洛天蕭的娘親?冷笑一聲,又一仰頭喝盡杯中之酒。(.好看的小說)


    蕭雨邊向宴廳中央走著,心下卻打起鼓,跳舞?她還真不會跳,如何是好,心語喚起表小姐來:表小姐你可會跳啊?你若會跳也好啊,我是上輩子都沒見過人家跳舞,又如何跳呢?心中雖急著,卻麵上沒有表‘露’出來,鎮靜自若,很有一番氣度。


    表小姐不語,然而當蕭雨在宴廳中央站好時,蕭雨輕啟櫻‘唇’,空靈般的歌聲飄出,曼妙舞姿輕起,舞步輕盈,如蝴蝶翩翩飛舞,驚煞了眾人。


    “表姐居然……”洛天萌被蕭雨的舞姿驚得呆住了,怎麽會料到那個曾經一直坐在輪椅上的蕭雨會舞的這般炫妙。


    內向的洛天嬌不由的笑意濃濃,也不言語拉了拉她娘姚氏的衣襟,眸中盡是讚歎之‘色’。


    眾人萬萬沒有料到蕭雨還有這般技藝,大‘惑’不解著坐了十年的蕭雨怎麽突然能走能舞了,更不解的是蕭雨,她這身子好像不是她自己在控製一般,舞姿輕盈的連她自己都為之一驚,事到如今,她不過是將一身功夫演化變柔,就變成這般翩翩舞姿了。


    正看著起勁,蕭雨華麗的旋身一個不穩摔倒在地。


    “語兒!”洛天蕭驚唿一聲,便衝了過去。


    而那一摔洛天舒也看得分明,是他太過專注的看蕭雨的舞姿,不然他是可以扶住她的,心中一陣刺痛,卻隻能定身在坐位上不動,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洛天蕭抱起,難以自製的攢緊酒杯。


    “語兒!”國爺也似從夢中驚醒,居然親自離席走了走過去,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洛天蕭英眉緊蹙,抱起蕭雨便問:“摔痛了麽?摔到了哪裏?‘腿’麽?”一連串的疑問,一連串的心疼。


    蕭雨剛剛隻不過是分神想表小姐腳下一絆沒有及時的反映過來,便摔了一跤,而落地時她已施輕功護體,並未摔痛,見洛天蕭那臉急‘色’正‘欲’安撫,又看到那國爺也過來了,旋即,妙目靈動間來了一計,委屈似的說道:“二表哥,語兒這‘腿’好疼呢。”說罷,還硬生生的擠出兩滴眼淚來。


    “天,朕不好,都是朕的錯,怎麽會這樣?‘腿’如何?玄吉,玄吉,快傳太醫前來。”國爺情急之下,忘記了掩飾,大聲喊道。


    國爺這句話出口,在坐的所有人便都驚呆了,“朕?”何人會用這個字稱唿自己,簡直是不言而喻。


    玄吉忙上前一步,輕聲道:“國爺莫急!”那國爺兩個字說的尤為重些,點醒了一臉急‘色’的國爺,而這時宴席之中一片肅然,依此情景可見無人沒聽見他剛剛那話。


    不過,此時這些事在國爺眼中並不重要,他最擔心的還是蕭雨,並未去在意玄吉的暗示,依然是一臉的焦急之‘色’,急聲道:“快,去傳太醫!”聲音變得威嚴而不可違抗。


    “是。”玄吉哪裏還敢反駁,躬身向後退去。


    蕭雨本是想捉‘弄’捉‘弄’國爺的,沒想到他老人家如此認真,她根本什麽事兒也沒有,哪裏還需要請太醫?別說涼都離京城十萬八千裏遠,就是快馬加鞭趕到了又如何?不禁忙張口喊道:“不必了,找胡大夫來就成了。”說著,清澈的妙目瞥了一眼國爺,好似責怪他小題大作一般。


    國爺聞言一怔,問道:“胡大夫?胡大夫是誰?醫術高明嗎?那,那快去把胡大夫帶來。”腔調好似要把胡大夫五‘花’大綁押來似的。


    洛錦軒上前施禮進言道:“國爺稍安勿燥,胡大夫醫術高明,語兒的‘腿’便是他治好的,已派人去叫了。”


    國爺迴首看著洛錦軒,雖心中略有疑‘惑’,然而見洛錦軒堅定的點著頭,也隻好相信這位胡大夫的醫術,轉迴身又道:“那快送語兒迴房去。”


    洛家仿佛瞬間變成了國爺當家做主。不過,國爺國爺,都敢稱國之爺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有何錯呢?隻是他不知,這下洛府裏的眾人雖有人猜測過,卻無人敢確定,也不能確定他的身份,天字輩不知情的天雨,天晴,天嬌,天萌,俱半張著嘴,驚呆在坐位上。


    洛天蕭這時也才緩過神,抱起蕭雨便走,總是見大哥抱著蕭雨曾極懊惱過,這迴自己將美人抱在懷中,不知是擔心的狂跳如鹿‘亂’撞,還是美人在懷而心如鼓擂。


    洛天蕭抱著蕭雨卻也箭步如飛,國爺緊步跟隨在後一行人向凝香苑走去。


    洛天蕭對蕭雨之深情,似乎是洛府上下無人不知的,那國爺也亦如此緊張便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了,麵麵相覷,都想在別人的臉上找到點答案,來證明自己己的猜測。


    蘇佩茹更是如此,怔在那兒,半晌沒動了,甚至都沒有阻止自己的兒子抱走蕭雨,直到洛天蕭他們一行人腳步聲遠了,方才迴過神來,這下可真是把她看糊塗了,心裏納著悶跟著向凝香苑走去。


    看著府上有份量的長輩都去了凝香苑,洛天雨忍了好久的話終於說了出來,“那國爺是皇上?”


    “看樣子是的。”洛天晴悶聲迴著。


    “他,他,他怎麽那麽關心表姐?”洛天雨那張俏皮的小臉已經擰成了一團兒。


    “的確是非常關心。”木訥的洛天晴靈魂出竅了似的,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迴答洛天雨。


    “他不會是要把表姐招入後宮?”洛天雨一句比一句驚人,但這句話可不是‘亂’說的,林姨娘忙喝止道:“天雨,不得胡言。”


    洛天雨哪裏聽得進,一隻纖手抬著,指向凝香苑的方向,凝眉說道:“娘,你沒看到他看表姐那眼神?一副‘色’……”洛天雨話說一半便被洛天晴捂住了嘴,唔唔了半天。


    林姨娘雖不問世事,可也懂得道理,這個小‘女’兒確是太口無遮攔了些,見天晴阻止她說下去,清目向四周掃了一眼,除了楊姨娘在那撇嘴輕笑,洛天萌還在發著愣,還有姚姨娘和天嬌。姚姨娘愁眉顰望,天嬌一臉的憂‘色’,再看大房那邊的洛天舒悠然自得的自斟自飲,好似剛剛無事發生過一般,而洛錦軒,老夫人和蘇佩茹早就隨著國爺一行去凝香苑了。


    眾人各懷了一副心思,林姨娘自是不願與這些人有太多瓜葛的,便起身清聲道:“天雨、天晴我們迴去。”說著一拂青袖走在前麵,天雨還有無數個問號在腦袋裏呢,無奈的由天晴拉著跟在娘親身後。


    “咯咯咯。”楊姨娘突然發起笑來,媚聲道:“看來洛府要出位皇妃了。”說著扭了扭嫵媚的身姿,話中略帶著嘲‘弄’的意味。


    洛天舒剛仰頭飲盡杯中之酒,‘欲’放下酒杯時聽到楊姨娘這番話,重重的將酒杯“咣!”的一聲兒放在桌上,嚇了楊姨娘一跳,不禁撇了他一眼,嘴裏喃喃著從席間站了起來,媚聲道:“天萌,我們也迴去了,沒熱鬧看了。”


    “哦,娘,真沒想到表姐還會跳舞,還跳的那麽美?表姐可真是神了,簡直是無所不能,太厲害了……”洛天萌興奮的一路誇讚而去。


    姚姨娘見人散了,方才起身,走到洛天舒麵前和聲說道:“天舒,我和天嬌也迴去了,你不要喝太多酒,當心傷了身子。”溫婉親切得如親娘一般,神‘色’中總是帶著一股淡然的哀愁,天嬌仍是害羞的不敢看洛天舒,洛天舒看看她們母‘女’,淺淺一笑,溫言說道:“天舒知道了。”


    姚姨娘心知洛天舒與她一直保持著距離,沉‘吟’片刻,不知再說些什麽是好,隻好謙和的淡淡一笑,便轉眸看了一眼龍瑞,示意他照顧好他家少爺,龍瑞欠身施禮,姚姨娘向天嬌招手,天嬌偷偷的抬眸看了一眼自已同父異母的哥哥,正對上洛天舒淩厲的‘精’目,嚇了一跳似的又低下頭去。


    洛天舒原本是不想天嬌那樣怕自己的,但他好像隻有在蕭雨麵前才會流出那副柔情,對別人就好像連做做樣子都不會,見天那嬌副害怕的神情,不禁有些歉意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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