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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女士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我的哥哥勞心勞累,身體不好,估計是沒有多長時間了,我的嫂子也是晚來得子,對於那唯一的兒子寵愛得放到手心裏都怕化了。若是我這個侄子真被判了形,我估計我哥和我嫂也活不了了。”


    “是,我知道……”梁書瑤正想出聲時,陳女士又馬上說道:“我知道我侄子做錯了,不管怎麽說,他這次都做錯了,我們也很同情對方。可是他還年輕,他隻不過是一個孩子,我希望梁小姐能給他一次機會。我們會補嚐受害者,我們也會接受陳官稀應受到懲罰,但是我們不希望他被判死刑,那樣他就沒有改過的機會了。希望梁小姐能體諒,能給他一次機會。你是做老師的,我想,對於孩子,你比我更清楚。”


    聽了陳女士的這一翻話,梁書瑤非但沒有更同情她,反而更加的生氣了,這也許就是世界觀不同的原因了。梁書瑤說:“我不認為一個19歲的人還是孩子,我知道失去孩子你們會很痛苦,可是別人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丈夫就不痛苦了嗎?你們有錢人就是這麽的自以為是,自以為自己的命值錢,別人的命都不是命。”


    “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陳女士說道:“梁小姐,我知道別人的生命也是命。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切都沒有辦法挽迴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陳官稀的錯,他也從這一次的教訓中吸取了深刻的教訓。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一次機會。他以前一直都是一個好孩子的,他隻是一時的失誤,一時的糊塗,他真的需要你給他一次機會。”


    梁書瑤冷冷地說道:“知道錯了?據我所知,今天在警局裏他根本就是否認。還有,一個人撞了人後,還拿錘子把受害者錘死,你說他是失誤,你是他是一時糊塗?哼,真是說得比唱的好聽。他根本就不把人命當一迴事。這些都是你們縱容出來的結果,你們自己的承擔責任。如果他想挽迴,那現在就該如實地向警方說出一切。”


    陳女士說道:“梁小姐,之所以他在警局裏不承認,那是因為我讓律師教他這麽做的。因為一但承認,他就完了。我現在是希望再給他一次機會。是,當時他是故意殺死了那個農村小夥子,可是,你也不是不知道。農村人特別麻煩,當時已經撞成了那樣了。如果不把他弄死,那以後一輩子要伺候著他……”


    “夠了――”梁書瑤大聲叫道,她從來沒有這麽生氣過,可是今天,她實在沒有辦法忍住心裏的怒火。她實在沒有辦法接受這麽不可理喻的邏輯。而且,從這個陳女士的話語間,梁書瑤可以知道,她根本就沒有認為她的侄子做錯了,她們根本就沒有一點要承認錯誤的意思。


    梁書瑤忘不了那個受害者的媳婦在警局裏哭得悲痛欲絕的場麵。同樣是人,她不能理解為什麽會有人這麽的自以為是,把別人的命不當一迴事,說是一時糊塗,可心時根本就是沒有覺得自己錯了。什麽叫“農村人特別麻煩”?z國往上幾代,誰都是農村人?地主全都被打倒了,所有的人都是農村人的後代。


    梁書瑤已經懶得跟這種不可理喻的人說話了:“我要走了。請你讓開。”說著,梁書瑤擺車頭,轉到了另一邊去,準備繞過那輛小車離開。她不想再跟那樣的人廢話。


    “梁小姐。請你等一等。”陳女士卻一把抓住了梁書瑤的車把,說:“梁小姐,那我們就把話說白了吧,你要多少錢才可以放棄作證人?隻要你不要指證我侄子,你去告訴警方,你所見到的都是眼花的,你根本就沒有看到我侄子殺人,那麽我可以給你一筆足夠你用一輩子的錢。”


    梁書瑤愣了愣,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如果說一開始梁書瑤還覺得陳家失去了唯一的兒子有點直得同情的話,現在就完全是覺得陳官稀被判死刑一點都不足惜了,因為這樣的家庭,這樣的人,以後還一定會做出危害社會的事情的。


    可是,陳女士卻似乎把梁書瑤的這種無語當成了一種考慮,她又立即說道:“梁小姐,我就知道你是在等我說這話,你開個價吧,你想要多少錢你才答應我的事情。人活在這世上,無非就是為了錢,你做老師一個月才……”


    “你把你無恥的那一套言論迴家說去吧。我告訴你,我才沒有你那麽下賤。”梁書瑤大聲地叫道,然後就將陳女士一把推開,然後扭動油門,駕車離開了。


    說這一次是梁書瑤有生以來最生氣的一次一點都不為過,說陳女士是梁書瑤有生以來見過最無恥的人也一點都不為過。或許之前的王嘯寒和文奇正是壞人,但那或多或少在梁書瑤的邏輯裏還能成立。可是這個陳女士完全是不可理喻,她的世界觀價值觀完全是梁書瑤完全沒法接受的。就好像突然聽到有人說便便很好吃一樣。


    看著梁書瑤遠去,這個陳女士也很生氣,望著梁書瑤的身影,她喃喃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這一切都是你逼的,哼,一個小小的小學老師,我還治不了你?為了幾萬塊錢去殺人的人大把,是你逼我的。”


    ……


    卻說另一邊精神病院裏的蕭冰焰,他不知道從哪裏拿了一張椅子來,坐在了女孩子的病床邊。女孩子永遠都是坐在了病床的角落裏,然後幽幽地望著蕭冰焰,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除了給她做治療外,蕭冰焰今天十分認真地聽著她說過的話,同時還做了筆記,希望在她的說話中能夠找到一些什麽信息。不過讓人失望的是。女生說話都是一直重複著原來的話,說累了就發呆,有時就跳了起來亂揮手。


    今天她多說了一個詞,就是“王子”,一開始的時候,蕭冰焰並沒有特別的在意,每一個女生心裏都有一個王子,把自己喜歡的人稱之為王子也一點都不奇怪。可是,蕭冰焰注意觀察到,她說“王子”時。眼神中有一種可怕的神情,那是一種恐懼,一種仇視。


    這讓蕭冰焰很不解,如果說是女生喜歡的人,那應該是一種甜蜜,一種幸福才對,為什麽提到“王子”會有仇恨的眼神呢?這也太反常了吧?蕭冰焰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什麽來,問她她也答非所問。不過,蕭冰焰把這個詞重點記下了。或許以後可以根據其他的聯連係起來就有答案了。


    沒過多久,張玲玲就來敲門了:“蕭冰焰。我下班迴去了,你要不要迴去?”張玲玲一般都是下午六點下班,有時忙就要晚一點。今天是正常下班,她來叫蕭冰焰一起迴去。


    經過張玲玲這麽一提醒,蕭冰焰才發現時間不早了。他隻好向女生道別了。女生看到了蕭冰焰離開,很著急地叫了起來,蕭冰焰隻好不停地安撫她,告訴她明天他還會來的。安撫了好久才總算是可以脫身。


    一走出病房,張玲玲就說道:“我看她一定是你的女朋友。不然不會這麽聽你的話的。這就讓我感到很奇怪了,你這人長得這麽難看,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不可思議。”


    蕭冰焰卻沒有什麽心思理會她的挖苦,說:“她的病情至少比我好,我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她至少還一點一點地好轉過來。”


    “哦。對了,你說,你們還有沒有其他的同伴?你可以去查查看,說不定還會有別的人哦。我想。你們去大海上,肯定是有些什麽事情,總不可能孤男寡女一起去太平洋約會吧?我看不像約會,約會的人絕對不會穿製服去的,你說是不是?”張玲玲說道。


    張玲玲的這話倒是給了蕭冰焰一個提醒,她說得沒有錯,絕對還有其他的人。洋流都是同一個方向的,如果還有其他人,無論生死,那也應該就在這一帶的海域才對。所以,可以去找一找。


    在海邊,總有一些專門撿在海裏漂流的垃圾的人,這些人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地盤。在他們的地盤上,無論漂來什麽東西,他們都會很清楚,各何況是人這麽大的生物。蕭冰焰說:“你的這個提議很好,我明天就去問問看。”


    “我對於你以前的身世都有點好奇了,看來你應該不會是普通的老百姓,不知道在你的身上都有些什麽故事。”張玲玲有點好奇地說道。


    蕭冰焰苦笑:“我也想知道。”


    ……


    迴到了家中後,蕭冰焰和張玲玲看到了梁書瑤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電視也沒有開,燈也沒有開,一個人愣愣地坐在那裏。兩人相視一望,然後就走了過去。


    “書瑤,怎麽了?”張玲玲問道。


    梁書瑤看到兩人迴來,想了想,就把今天的事情跟他們說了。從早上到公安局裏的事情,到下午放學後遇到了那位陳女士,以及和陳女士的對話都一一說了出來。蕭冰焰和張玲玲兩人聽完了之後都感到十分的震驚。


    蕭冰焰說道:“書瑤,你從明天起不要去學校了,請假吧。我敢說,那個陳女士一定會對你做出什麽不利行為來的。”


    “不會吧?我看她雖然思想很不可理喻,可還不至於敢對我做出什麽事情吧?”梁書瑤覺得蕭冰焰的想法太誇張了一點。


    張玲玲說:“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在家裏安全一點。我想,她們還是會再找別的方法來賄賂你的。”


    “不去學校那可不行,學生們就快要考試了,這時候工作是最緊的了。”梁書瑤說道。


    蕭冰焰看梁書瑤說得很堅決,便說:“那你就帶一些防身的工具在身上。明天我給你買一把短刀,一瓶防狼噴霧劑。這些在遇到危險裏都有用的。防患於未然。”


    兩個女生都表示同意蕭冰焰的說法。


    過了一會兒,梁書瑤說:“我明天就把這事告訴丁警官。讓丁警官知道他們的無恥。你們不知道,那個受害者很年輕的,才23歲,他的媳婦哭得可傷心了。當時,那個姓陳的那麽狠心,把她的仗夫錘死了,她以後就無依無靠了。我知道,在農村裏,結過婚的女人很難再找到好的人家了。真是可憐。”


    ……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為了確保梁書瑤的安全。蕭冰焰決定先送她去學校,然後再去精神病院那邊,所以,三人出門後沒多久,張玲玲就一個人先往精神病院那邊去了,而蕭冰就和梁書瑤前往學校去。


    其實本來梁書瑤說不用蕭冰焰送的,可是蕭冰焰一定會送。因為蕭冰焰知道,像陳女士的那種女人一定不會這麽善罷幹休的。那些被寵壞的人,或是常常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人的心理蕭冰焰可以猜得出來。就像之前遇到了黃俊傑一樣。他們這些人是很難用常人的思維去理解的,他們總是會做出許多常人不會去做的事情。


    不過好在。直到蕭冰焰將梁書瑤送到了學校大門口都是平安無事的。看著梁書瑤走進了學校,蕭冰焰才轉車離開。雖然今天這一趟沒有事,但不表示可以放鬆警惕。直到那個陳官稀正式確定案件後,蕭冰焰才能放心。


    離開了學校後,蕭冰焰便前往鎮上,去買昨天晚上跟梁書瑤說過的短刀和防狼噴霧劑。這些東西有些時候在發生危險時,對於一個女生來說確實是非常的有用的。本來蕭冰焰還想教梁書瑤姐妹兩一些防身術的,可是想想還是算了。


    防身術其實也是健立在身體有力量的情況下才有用,如果身體沒有什麽力量的話。手無縛雞之力,那再好的防身術也沒有什麽作用了。張玲玲和梁書瑤都太苗條了一些,根本就沒有什麽力氣,麵對歹徒的話,最好的辦法還是跑。


    蕭冰焰十分精心地逃了兩把短刀,再買了兩瓶防狼噴霧劑,連張玲玲的也一起買了。以防萬一總是好的。


    當蕭冰焰從店裏出來時,忽然有一個聲音叫道:“蕭先生,蕭先生。”蕭冰焰迴頭,就看到了鄭豔豔。她正在衝著蕭冰焰十分興奮地揮著手,然後衝蕭冰焰衝了過來。這個鄭豔豔就是蕭冰焰在青城山下遇到的那個買切糕裏被坑的小女生,蕭冰焰看到他也確實是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在會在這裏遇到了她。


    “蕭先生,你怎麽會在這裏?怎麽又在這裏遇到你了?真的是好有緣哦。”鄭豔豔跑到了蕭冰焰的前麵,十分激動地說道。


    蕭冰焰也笑了:“我就住在這邊,你怎麽也會來到這裏來了?確實是巧啊,你不會也住在這邊吧?”


    “不是啊,我隻是來玩的,沒有想到就遇到你了,真是太有緣份了。”鄭豔豔還是沒有辦法平息自己心裏的那股小激動。也不知道為什麽,對於緣份這種東西總是可以讓許多女生激動不已,似乎女人都比較相信緣份。其實,這也隻不過是巧合而已。學過數學的人一定可以算出其中的概率來,然後十分淡然地說“巧合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蕭冰焰說:“你怎麽又是一個人啊?你的同學呢?”


    “她們在那邊的服裝店裏挑衣服呢,我覺得無聊就出來透透氣,沒有想到就遇到你了。真是的太巧了,嘿嘿。你現在要去幹什麽?要不要請我們到你家裏坐坐啊?”鄭豔豔問道,臉上始終保持著一種很陽光的笑容。


    蕭冰焰說:“其實我家也不是在這裏,我是在我朋友家裏住著的。而且,我們是住在挺遠的一處偏僻的小村裏的,並不在這鎮上。況且,我今天也還有一點事情呢。你們要在這邊呆多久?過些天有空了,我再請你們到我們那邊做客。”


    “那也好,我們今天也正好有個節目。你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對時我會打電話給你的。我們可能在這邊呆個十來天吧,因為這邊真的環境很好,很適合生活度假,好玩的地方也多。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鄭豔豔說道。


    說完,鄭豔豔就跟蕭冰焰交換了電話號碼,然後還告訴了蕭冰焰她們所住的酒店。一聽到那酒店的名字,蕭冰焰心裏就有點嚇一跳,這些小丫頭,倒是挺會享受,居然住的是四星級的大酒店,看來家裏也挺有錢的,不然那裏容得了她們到處亂跑呢。


    拿了電話號碼後,蕭冰焰就說:“那行吧,過幾天我再聯係你。現在我就先走了。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再碰到你這丫頭。”蕭冰焰揮了揮手,然後就走了。他之所以沒有馬上答應鄭豔豔,主要是想先參考一下張玲玲和梁書瑤的意見,畢竟那是她們的家。


    “記得一定要聯係我哦。”後麵的鄭豔豔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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