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那日離開春日宴之前,倒是也沒有忘了每次進宮的“老規矩”。


    帶著瘦猴截獲兩批禦膳房供上來的點心菜肴,然後又是跟瘦猴去宴席上搜刮一番,兩人大包小包心滿意足地扛著才出了宮。


    對於這一行為,袁韻一百萬個看不上,但礙於還在禁宮,父親和母親也都在一旁攔著,因此不好發作。


    隻能倍覺丟臉跟在周敞身後一道迴去,直到上了馬車,卻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周敞又不禁想到元亓。


    若說財富地位,這兩個女子其實都不差,但對於她的行為,元亓從來沒有提出過任何反對,甚至麵上也沒流露過半分輕視,而袁韻就是各種看不上,若不是無能幹預,加上父母勸阻,恐怕早就轉身就走了。


    袁韻反對也好,看不上她也罷,周敞根本不在乎。


    但若是換成元亓看不起奕王呢?


    想來想去,周敞最終的結論,元亓不會看不起奕王,因此沒這個煩惱。


    既然沒煩惱,迴到王府之後,就也將宮中的盤子碗都“帶貨”去了位麵。


    為此瘦猴是見怪不怪,而袁韻是幾次沒忍住想要開口,都沒成功。


    “恭喜,共獲得傭金兩萬兩千兩。”視點係統報出數目又顯示。


    【等級:上九三】


    【傭金:-3,800,900兩】


    【訂單:102】


    周敞這次沒有馬上將眼前的信息掃走,而是盯著最下麵一行看:“位麵客戶怎麽還沒有取消訂單,這一百多個不就是袁韻的嫁妝嗎?還真是無差別對待啊……”


    實在是忍不住嘲諷。


    當初奕王與元亓大婚的時候,位麵客戶就曾下單了不少洞房裏的擺件。


    最終奕王與元亓分開,那些擺件還真是如了這幫人的願,被周敞帶貨去了位麵,也是當時為了“眼不見、心不煩”。


    後來奕王與袁韻大婚,位麵客戶又下了一百多個單子。


    那麽現在呢,這些單子還掛在係統上,是否也會成為某種“預示”?


    一想到迴來的路上,她可是受了一路袁韻的白眼,雖然不甘示弱地瞪了迴去,但周敞還是“意難平”。


    視點係統向來對周敞的冷嘲熱諷不“感冒”,根本就不再迴答,隻是再次提醒:“隨著‘貸款’時間的延長,利息和滯納金都會成倍增加。”


    周敞也就無語。


    接下來的時間裏,臨國與蜃國的戰爭再次開啟。


    這場仗從春天打到了秋天,一打就是大半年,且已成拉鋸之勢。


    在這期間,周敞暗中追查綁匪和顯王意圖謀反之事都毫無進展。


    毫無進展之餘,唯有“重操舊業”又幹起了“直播帶貨”。


    畢竟,到了最後,實在不濟的時候,她還是要靠這個“外掛”才好翻身。


    因此,北邊打仗打了大半年,周敞專心“位麵直播帶貨”也有大半年,可惜收效甚微。


    “你是不是坑我?”周敞對著虛空喊話,眼前顯示的是最新係統信息。


    【等級:上九三】


    【傭金:-3,690,300兩】


    【訂單:102】


    視點係統不吱聲。


    “怎麽可能忙乎了這麽久才賺了十一萬?前段時間從宮裏劃拉的那一次也不少啊。”周敞也不管有沒有人迴答,反正現在書房裏就她自己,也沒誰會把她當成神經病。


    視點係統終於糾正:“是從三月之後算起,這半年一共十一萬六百兩傭金,自動扣除利息。”


    “去你的利息吧,老子不玩兒了。”周敞過於挫敗,本以為集中精力又憋了半年才一次帶貨過去,怎麽也該有大進展。


    結果三百多萬將近四百萬的數字還是不可撼動。


    正在獨自發癲之際,外麵又傳來瘦猴的腳步聲:“王爺、王爺……”


    “急什麽?叫魂呢?”周敞是有氣兒沒處撒。


    瘦猴幾步進了書房,全沒在意周敞情緒,直接稟報:“王爺,宮中傳旨,十月初十祭天,眾王公全要出席。”


    “祭天?又是為了什麽?”周敞現在對這些“破事兒”都不感興趣。


    瘦猴也滿不在意:“還能是為了什麽,肯定是為了前方戰勢唄。剛才奴才倒是跟傳諭的打聽了一下,說是天鑒司的測算,選定了十月初十的日子,進行祭天祈福的儀式,以期盼上天能夠相助,讓咱們臨國能大敗蜃國,爭取年前就能取勝利。”


    “那是做夢吧,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周敞根本不信。


    瘦猴也就跟著不信:“可不是,今天可是十月初一,臨到年下滿打滿算可都不足三個月了。”


    “是啊,時間怎麽過得這麽快?”周敞也跟著感慨。


    要不是時間過得快,也不用擔心什麽“利息”和“滯納金”。


    但是不管怎麽說,奕王的義務也還是要履行。


    一轉眼又是九天過去,周敞穿戴整齊,帶著瘦猴又去天壇參加祭天儀式。


    天鑒司倒還真也選了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


    臨帝風潯親自帶領群臣行祭天大禮。


    但因近來又過於憂慮北方戰勢,身體又被拖累,隻能勉強支撐完大半個祭典,唱誦灑酒之後就匆匆迴了禦書房內的暖閣休息。


    接下來的儀程則由榮王代為主持。


    祭天儀式實在過於冗長,主要還是因為臨國近年連年征戰,然後又是水患,又是瘟疫。這兩年剛有所好轉,蜃國再犯,顯王臨走時,帶去的糧草就不多,再加上國庫空虛是今年常態。


    端王被貶的時候,臨帝為了麵子對外沒有公布的太詳細,但私下裏不放心,工部換了新尚書之後,又發現了不少偷工減料,以次充好的地方,臨帝就又大力重新修建皇陵,為此,國庫又被掏空。


    可以說,整個祭天儀式要向老天爺祈求的太多。


    而朝廷上下憂心忡忡的氣氛也充斥了整個儀典。


    唯有周敞哈欠連連,全程都隻盯著供桌上的新鮮宰殺的豬、牛、羊……


    “直播帶貨”的習慣一時還沒扭轉過來,那些個祭品犧牲擺在那裏可真是浪費了。


    “九弟在想什麽,不會是惦記著上麵那三牲吧?”榮王不知何時已經主持完祭典走下台來。


    周敞這才反應過來這還是最後的儀式,跟著站起身來:“燔祭也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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