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昨晚睡不著的時候,還想到高遠之事,想著柳娥若是漸好,是不是就該打算讓他們結婚了。


    隻是這件事情也頗為難辦,還需從長計議。


    在這個聽風就是雨的錦都城中,哪裏有不透風的牆,柳娥一旦被人發現就是個麻煩。


    柳娥被救迴來之後,高遠也沒有放鬆對兵部尚書府的盯梢,生怕對方會有所行動。


    但從目前的結果來看,彭派父子倒是沒有任何動作,最好的可能性就是彭良已經認栽。


    若是這對變態父子能老實上一陣子,那麽對誰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那邊鍾與卻是大搖其頭:“其實,早先寫信,高遠就已經將柳娥的事情告知了高運,但高運的迴信中似並不讚同。”


    “不讚同?為什麽?”周敞倒是沒想到高運還會站出來反對。


    鍾與的神情有些猶豫“恐怕還是因為,高遠堂堂王府侍衛,那柳姑娘的出身……,實非良配。”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周敞都沒讓鍾與參與,也從來沒有留意過鍾與的態度。


    可如今瞧著鍾與神情,就也知道,他恐怕亦是不讚成的成分居多。


    當然,鍾與是讀書人,想法古板些也沒什麽。


    周敞不打算爭論:“高運是弟弟,也輪不到他去管兄長的事情。”


    直接判個反對無效,她始終是支持高遠的。


    瘦猴就又插話進來:“奴才知道高運是什麽意思,高哥跟奴才提過一嘴。”


    “他什麽意思?”周敞就問。


    “高運是想著,再過兩年,等他賺多了銀子,要給他哥哥娶個更好的良家女子。”瘦猴平日跟高遠也常往來,知道的比奕王多也再正常不過,“嘖嘖,有餃子誰還吃饅頭?他是沒瞧見飛花仙子長什麽樣子,高哥還上哪裏去找更好的?”


    周敞亦然,但瞧鍾與明顯不想多談這個話題,也就轉迴來:“鍾先生,他們殺朝廷官員的事情,不會被查到吧?”


    鍾與顯然也已經思慮過:“屬下剛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同王爺一樣擔心,倒是高遠一看來信就說,定是韓賓他們偽裝成南方暴民所為,該不會露出馬腳。”


    “哦?這樣嗎?”周敞本還納悶為何高遠似乎不緊張,“若是真如此,那就最好不過了。”


    “當然,一切還要等南邊迴信才能確準。”鍾與始終謹慎,“不過,如今沛水以南民怨四起,許多民間自發組成團體,借機行事,亂得很。朝廷就是想查恐怕也有心無力。倒是王爺,咱們是不是也該做些什麽,賬上如今還剩下一筆銀子,原本是留著挪去北方的,現在南方急需不如就先挪用?”


    “這種事情,先生看著辦就好。”周敞在這方麵已經徹底放棄掙紮,又想起一處不放心的地方,“倒是南南北北信件往來,還是要多加小心為妙。”


    “唉,這就是高運年輕不謹慎的地方。”鍾與說到這裏也是無奈,“他竟然是用快船托郵驛送信,快是快,但被人截獲的風險也高。倒是一簞行的信件向來都是通過江湖渠道,估計這些日子受到南方暴民影響,進錦都的船隻車馬都受到了嚴查,因此延誤了。”


    鍾與連續多次提到“南方暴民”,再加上上次獵宮縱火行刺一事也都是扣在“南方暴民”的頭上。


    周敞也不得不問上一句:“鍾先生,你說南方暴民是怎麽一會兒事兒?是不是還是受南方連年水患的遺禍?”


    鍾與對這方麵的事情自然知之甚詳:“唉,無論是暴民還是水患都原因複雜,不僅有當地的不作為,也有上層監管不力,更有國庫空虛,早在幾年前就該興建的水壩,但因與蜃國戰勢未平一直拖延。都是一言難盡啊。”


    “水壩?”周敞一直沒意識到,臨國竟然是能夠建水壩的。


    “是啊,水壩,可以抵禦洪水,不過朝廷一直缺銀子,已經說了許多年卻始終建不成。”鍾與的語氣是已經不抱希望。


    周敞就順理成章可以推知:“沒銀子都是借口,就算有銀子,恐怕也要被那些貪官卷了去。既然有心,若是能都花在建水壩上,估計早就該成了。”


    “王爺可知建水壩得需多少銀子?”鍾與這次稀有沒站在周敞一邊。


    周敞一臉無知。


    鍾與比出一隻手掌:“五百萬兩銀子都不止,可也不光是貪官汙吏的事情呐。”鍾與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五百萬兩……”周敞現在抱上元亓的大腿,就也沒覺著怎麽多。


    鍾與卻還沒說完:“屬下說的是一處,沛水沿岸多少城鎮桑田,一處就三、五百萬兩,十處、百處那得多少啊”


    “呃……”這下,周敞唯有瞪眼睛的份兒,卻又不甘,“從上遊根上治理,下遊該就不用受災了,要是那樣的話,是不是還能少花點兒。”


    鍾與就也讚同:“話是這麽說,可即便是上遊,朝廷也是不肯輕易出這麽大一筆銀子,難啊……,若是朝廷能拿出這筆銀子,早幾年就該出了。”


    “唉……”話說到這個份上,周敞也隻剩下歎氣的份。


    畢竟這也不是她能操心的事情,還得朝廷拿主意。


    “遠的,早先失了三州之地的事情就不提了,近的,自打七年前開始,陛下開始修建皇陵,國庫就開始虧空,然後又突然要收迴三州,連著跟蜃國打仗,再然後……”鍾與用深惡痛絕的表情如數家“珍”。


    周敞已經徹底放棄:“罷了,鍾先生,操心不來,除了修大壩,還有做我們力所能及的吧。”


    鍾與也就收迴“猙獰”表情,開始一項項報告最近的銀子都花去了哪裏。


    周敞隻有聽著的份兒,早就從一開始的震驚適應到了現在的麻木,反正背後有元亓這樣的大金主,她已經不愁。


    至於拿別人的銀子做善事這件事情,周敞也能自洽。


    早晚元亓是她,她是元亓,那麽她做的也就是元亓做的,都是累積福報的好事兒,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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