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沒想到馬飛虎倒是還真有幾分生死不懼的豪氣:“你的價值在偷盜而不是殺人,本王倒是用不上你。”


    “難道不是想讓我反去殺他?”馬飛虎疑惑,口中喃喃,“再怎樣,他救我在先,我不去計較他要滅口之事就是了。而你若真心放我,雖然也等同於救我一命,可凡事總有先來後到,卻也是不能。”


    “你想得美,就算你要去殺他,難道本王就會告訴你那人是誰?”周敞譏笑,“放你就是你的運氣,你好好活著,要想知道那人是誰,要麽拿銀子,要麽自己去查。本王不信,你查出那人之後,會不想殺他。”


    “你到底打的什麽算盤?”馬飛虎徹底懵圈。


    周敞嘴角翹起好看的弧度,算盤也才打了一半。


    以如今端王的情勢,雖然是斷了腿,但根基穩固,內裏一分也未曾動搖。


    把馬飛虎交出去,折騰一番,能揪出來最大的一條魚,也不過是刑部尚書裴厲。


    馬飛虎這個人證,最多隻能證明刑部尚書裴厲治下不嚴,放縱了死囚,除此之外一點好處也沒有。


    但若放馬飛虎一條生路,該對奕王沒有威脅,反而就成了端王的心病。


    更何況,馬飛虎並非無藥可救,曾經不也是劫富濟貧來著?


    端王和顯王表麵狼狽為奸,實則內裏也互相算計,身為奕王,這件事情不能再給顯王做嫁衣,必須低調處理才行。


    想到這裏,周敞幾乎拿定主意,但瞧馬飛虎神情,卻是怎麽也不肯輕易相信她沒有企圖。


    真是又氣又想笑:“我饒你一命是因為你的命不值錢,我就算殺了你又能有什麽好處。不過,你的命不值錢,但是我王府遭受火災的損失由誰來付?”


    馬飛虎傻眼:“你不會是想讓我賠銀子吧?”


    早就聽說過奕王的名聲,難道真是“名不虛傳”?


    “嗬嗬,你賠得起嗎?”周敞自然不打這種不靠譜的主意。


    “那是……?”馬飛虎徹底懵住。


    周敞丹鳳眼笑個彎彎,傾身向前,認真俯視馬飛虎:“再問你一次,本王的藏寶庫裏都有什麽?”


    馬飛虎兩眼呆滯,已經迴答不出。


    周敞笑得像隻狐狸,耐心啟發:“本王放了你,你無非兩個結果。要麽被利用你之人抓迴去,不過早晚也還是要被滅口。要麽你逃,最後被官府逮到也還是死。不論哪一種,雖然都是必死無疑,不過本王今晚放了你,你就要幫本王一個忙……”


    “……”馬飛虎張張嘴想問上一句,卻隻咽了口吐沫。


    周敞嘿嘿一笑:“嘿嘿,那就是,在你被抓之後,對外交待之時,要一口咬定,本王的藏寶庫中有許多金銀,有百萬兩之多,隻是被你一把火燒光了。”


    “啊?”馬飛虎怪聲。


    任他怎麽想,也沒想到過還能有這等操作。


    這是什麽財迷心竅的鬼主意?


    周敞已自身坐定,一甩袍袖,來個大義凜然:“本王剛才說的話,你明白嗎?”


    “王爺肯放我,我一定辦到。”馬飛虎懷疑奕王的精神狀態,半晌如夢方醒,欣喜若狂,忙不迭保證。


    “嗯……”周敞靠上椅背,表示滿意這個答案。


    馬飛虎卻又想到一處:“可若是我成功逃脫了呢?沒人問也沒被抓呢?”


    “嗬嗬,那也不妨礙本王……”周敞手指扣著桌麵,笑得從容,“反正你也算不上是什麽可靠人證,該聽到消息的人還是會從本王這裏聽到的,不是嗎?”


    馬飛虎目瞪口呆,無話可說


    “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周敞發話。


    馬飛虎不敢相信,還跪在地上愣愣不動。


    周敞又向高遠吩咐:“把他的繩子解開,放他走吧,另外,將這兩具屍體交給衙門處理,就說隻抓住了兩個人還全都死了,至於損失就按照我剛才說的數上報。”


    “是。”高遠麵無表情,還是親自將馬飛虎拖到門外,


    府兵將兩具屍體拖出去,擺在前院空地上。


    周敞也跟了出去,明月當空,晚風習習,這一夜該也過去了大半。


    高遠將馬飛虎押下台階,才一刀將綁縛馬飛虎的繩子斬斷。


    馬飛虎已經緩過神兒來,不禁讚歎:“好刀法,老子要是有你這樣的刀法,剛才也不至於困在網中砍不出來。”


    高遠照例不多說一字,用刀往府門方向一指。


    “喂,那書房中是有什麽重要東西?還特意掛了張網。”馬飛虎脫了繩子活動手腳,反倒沒有馬上離開的意思。


    “滾吧。”高遠隻得又給兩字。


    “不對,要是故意設的陷阱也不該在門後,還是反吊在地麵上。到底是為了什麽?”馬飛虎貌似閑聊,眼睛也沒閑著,往四周打探,似在確認安全。


    高遠可迴答不了這樣的問題。


    “你們真的就這麽放了我?”馬飛虎終於作勢要走,往後退去。


    “等等……”周敞站在台階之上,卻又想起一個遺漏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話音一出,高遠立刻欺身上前,一刀架在馬飛虎脖子上。


    馬飛虎也沒想反抗,反而森森一笑:“老子就知道沒那麽容易的事兒。”


    “不要誤會,”周敞下了台階,走到馬飛虎麵前,先對高遠命令,“不必拿刀架他了,咱們放人也要有誠意嘛。”


    高遠也就放下刀,但更加戒備在周敞身前。


    馬飛虎臉色變了一變。


    周敞也願再多耽誤功夫:“本王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他們為什麽大費周章救你一個死刑犯?除了獵宮和今晚,之前你還替他們做過其他事情?”


    馬飛虎眼睛一轉,也不含糊:“一共三次,除了這兩次,還有一次,也不算別家,正是你王妃娘娘的娘家。”


    “元家?”周敞對這個答案倒是不那麽意外,“前天去的?隻有前天嗎?”


    前天,根本沒有聽到元家傳來任何遭賊的消息,顯然元亓也是不知道的。


    且偷盜之事,難免不聯想到奕王大婚、文傾言的情書的事情。


    雖然後來元裕說找到了內鬼已經處理,但是外賊是誰,可一直沒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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