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虎就再硬不起來:“不、不……,他們是讓我來找一樣東西。”


    周敞冷哼:“哼,看來你也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麽英雄,少囉嗦,有什麽就都說出來吧。”


    “這個不能說。”馬飛虎卻突然挺直了胸膛。


    “本王的耐心有限。”周敞目光冷冽,語氣威嚴。


    高遠就要上手。


    馬飛虎忙大喊躲避:“是真的不能說,說了就要死的。”


    他原本打的主意是即便被奕王所擒,大不了重交給官府。


    雖然那樣也還是個死,但或許背後救他之人還能再救他一次,也未可知。


    “你以為本王就不能殺你?”周敞眼中亦無半點溫度,但至少在沒有得到答案之前還得逼問,“說,指派你來的人許給你什麽?”


    馬飛虎剛才說漏了嘴,現在迴答問題格外小心:“隻要我能找到那東西拿給他們,或者加入或者黃金千兩。”


    “是嗎?”周敞冷聲冷氣,不是不信馬飛虎的話,而是不信馬飛虎背後那人的話,“沒想到,你還有這麽天真的一麵。”


    馬飛虎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也不是白給的,但是他之所以信,也是沒得選擇。


    “你知不知道,剛才你落網的書房內,就有黃金千兩,你可以直接取了逃之夭夭。”周敞也要詐上一詐,“如今你若是說了,本王亦可千兩黃金相贈,且派人送你出城,留你性命。”


    馬飛虎似有那麽一瞬的猶豫卻又抬頭:“不管怎麽說,有人救我一命,我是不會出賣他們的。”


    “你這人倒還講義氣。”周敞不怒反笑。


    馬飛虎理所當然:“我馬飛虎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個‘義’字。”


    “你當初不是被弟兄出賣,才被抓的嗎?”周敞想起了當初在刑部天牢中的對話。


    馬飛虎最不願想起就是這一茬,悲憤交集:“老子是被兄弟出賣,但出生入死這麽多年,也是多虧有兄弟相助。老子雖然沒讀過書,但也知‘知恩圖報’四個字,那些人我雖不知他們身份,但人家畢竟先救我一命,今日來府上走這一遭,就算是還他們恩情。至於性命,早就是已死之人,隻求別再用那熏香折磨老子,給個痛快吧。”


    “知恩圖報?你要是懂得此理,當初就不該走上這條路。”周敞不屑,“難道你做強盜,能報父母生養之恩嗎?”


    “要是有選擇誰願意走上這條路?”馬飛虎麵無愧色,反而苦笑,“你們這些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匙的怎麽能懂。後來老子身邊還跟著那些等著吃飯的弟兄,不做盜匪還能做什麽?難道幹瞪眼等著餓死不成?”


    周敞剛才強辯,意在壓倒馬飛虎。


    但馬飛虎如此說,她亦覺有理,反而戚戚。


    “他們到底要你找的是什麽東西?”周敞直覺亦早知馬飛虎的確義氣之人,心中也就有所鬆動,“可有說,比如是多大的東西?一個箱子或者一個錦盒?”


    能想到的隻有,現在放在書房桌角上的那些證據。


    馬飛虎卻還是搖頭。


    “不可能,讓人來找東西,卻又不告知找的是什麽?那還找什麽?”周敞不信。


    高遠則又拿著熏香上前。


    馬飛虎苦著臉躲避:“真的沒說,隻說但凡看到珍貴的、值錢的,隻要能拿動的就都盜了去。”


    嗯?


    這迴輪到周敞發懵。


    背後指使之人這般謹慎嗎?


    “你們要找的東西在後殿正院之中?”周敞還是不能輕易就放過,“你們知道東西會在後殿中,所以一來直接就去的後殿,且提前就準備了放火的東西?”


    “這……”馬飛虎似乎也被問糊塗了。


    高遠一把熏香懟上去。


    “別,別……”馬飛虎實在懼怕高遠,跪爬著躲避,口中不忘求情,“奕王殿下,能說的我馬飛虎都已經說了,看在我曾經還手下留情的份兒上,你要不給我來個痛快的,不要再用這種手段折磨我。”


    “手下留情?什麽時候?”周敞一下子抓住重點。


    馬飛虎舔了舔嘴唇又後悔多言。


    “高遠……”周敞提高語調。


    高遠上去一腳踹迴,又要動手。


    “不、不,我說……”馬飛虎整個人縮作一團。


    “你別想拖延時間,本王耐心有限。”周敞已不耐煩東拉西扯。


    馬飛虎被扯著重新跪起來:“此前在那個什麽皇家獵宮裏,殿下曾在拱橋邊差點兒被一黑衣人砍了一刀,那人就是我。”


    “啊……?”周敞豁然貫通。


    難怪當時那黑衣人的眼睛好似在哪裏見過。


    隻不過,無論怎麽想,也想不到一個死人身上。


    “哈哈,你不知道從死牢中將你換出來的是誰?”周敞大笑,豁然開朗“你不知道,本王知道……”


    還能有誰?


    獵宮中縱火又行刺的幕後主謀,周敞早已反複推敲。


    事情該是端王與顯王聯手做下的,否則也不可能事後連一點破綻都找不到。


    唯一的變數就是二人之間不知發生了什麽,導致端王的腿折了。


    估計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顯王那個大腦袋臨時反水,但那不關她的事兒。


    而如今,馬飛虎透露這一信息,卻讓周敞撥雲見日,將懷疑對象直接鎖定在端王身上。


    畢竟,奕王跟顯王從無過節,而端王行賄受賄的把柄卻在書房。


    馬飛虎一行一定是被派來找這些證據的,端王深恐暴露,因此不便說明。


    周敞心中一塊石頭落地,馬飛虎卻深自懷疑。


    已死過一次的人不怕再死一次,他之所以說出此事,隻是想來個痛快的,不願死前還受零零碎碎的折磨。


    但他都是探究了許久的事情,沒能有個結果,而奕王單憑一句話,又怎麽可能知道?


    “謝謝你,不過不是因為你手下留情……”周敞鬆了口氣,端王斷腿已不足為懼,“本王謝你,是你提供了這麽重要的線索,讓我知道幕後主使你的人是誰。”


    “你怎麽能知道?你誆我?”馬飛虎有些慌神兒。


    “有這個必要嗎?”周敞傲然反問,“派你去獵宮之人是不是沒讓你們殺人,隻要虛張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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