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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麽痛快的答應了?


    一個沒什麽大功的遊擊將軍還因為調動鬧一場呢。天籟小說ww


    吳大人有些不敢相信。


    “什麽時候啟程?”趙汗青已經繼續問道。


    好吧,既然你開口了,他也就不客氣了,吳大人捏了捏胡須。


    “事關重要,明日就走。”他說道。


    趙汗青看了看夜空,東方已經隱隱白,她立刻揚手。


    “準備拔營...”她大聲說道。


    吳大人嚇了一跳,真夠幹脆利索的..


    “等一下等一下。”他不得不阻止,“趙小姐我話還沒說完呢。”


    趙汗青看著他。


    “你怎麽這麽慢。”她說道,“還有什麽事?”


    倒被一個小姑娘嫌棄了?吳大人一陣黑臉。


    “是這樣,清河伯覺得你們治軍很好。”他輕咳一聲,“尤其是你們這些炮車,但行軍布陣不是一支軍隊可以完成的,更多兵丁能都如此才是更強大,所以希望你們到了那裏之後,協助練兵,最好讓挑選一些人也來學一學你們這炮車怎麽用...”


    李國瑞醍醐灌頂明白了。


    原來如此,他就說了,這世上哪有什麽好心人。


    原來清河伯打的是這種主意。


    青山軍最厲害的是什麽,治軍嚴苛,軍陣威武,以及武器獨有。


    清河伯讓青山軍把這些都交給他的屬下,隻要掌握了這些,清河伯就能把他的手下都變成如此的強軍,青山軍多一個少一個也無所謂。


    不能答應!否則就沒有資格讓清河伯等人畏懼他們了,一日不答應,那清河伯就一日對他們客氣一些。


    他也顧不得被吳大人看到,對著夏勇楊景使眼色。


    夏勇楊景看著他有些不解。


    吳大人自然也看到李國瑞的動作,心裏冷笑,他正要再繼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趙汗青已經點頭。


    “好。”她說道,“這是應該的,大家既然是同袍,就應當互相照應。”


    吳大人再次噎住。


    就,好了?


    “還有別的事嗎?”趙汗青問道,“如果沒有我們準備拔營了。”


    吳大人哦了聲,搖搖頭。


    “沒有了。”他有些呆呆的說道,看著趙汗青轉身要走他又脫口喊住,“趙小姐真的同意了?”


    趙汗青看著他皺眉,似乎他問的是很奇怪的問題。


    “為什麽不同意,我們是大周官兵啊,聽從上官命令,這不是應該的嗎?”她問道,說罷再次大聲命令拔營,營地喧騰起來。


    是啊,是應該的。


    吳大人眨眨眼覺得自己問的問題好蠢,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了。


    吳大人明白了,李國瑞還不明白。


    “我說你們到底明白不明白?他們這是不安好心。”他追著趙汗青三人氣急敗壞說道,“他們這可不是看重我們,因為我們是成國公的人,他們這是要榨取削弱我們然後滅之...”


    趙汗青停下腳步。


    “可是我們不是成國公的人啊。”她說道。


    這是李國瑞第二次聽到這話了,他愣了下。


    “不是嗎?”他反問道。


    “當然不是,我們是大周官兵,是皇帝任命的。”趙汗青說道,“我姐說了我們從此以後是真正的官兵,保家衛國的,跟成國公有什麽關係,以前聽他的是因為他是我們的上官,現在上官是清河伯,我們自然要聽他的了,這有什麽不對嗎?”


    這好像真沒有什麽不對,李國瑞站在原地呆呆。


    是啊,他們的確不是成國公的人,如果非要說他們是誰的人,那就是那位君小姐的人。


    聽聽趙汗青說的這句話,是我姐說了...


    她姐說的話才是他們信奉的聽從的。


    “可是,你們不這樣認為,他們不一定啊。”李國瑞苦笑一下說道,“他們會把我們當做成國公的人來苛待打壓的。”


    “但是並沒有啊。”趙汗青說道,還是覺得他的話很奇怪,“他們不是很需要我們嗎?要不然怎麽還請我們去幫忙練兵?”


    “那是因為他們要把你們取而代之棄之如敝履。”李國瑞急道。


    “那就讓他們不能把我們取而代之不就好了?”趙汗青說道。


    啊?


    李國瑞再次怔住。


    這樣啊,可以嗎?


    好像可以吧,他轉頭看去,四麵火把然然,官兵們在整裝列隊,馬兒嘶鳴營帳收攏,看起來忙亂,但卻與其他兵營拔營不同,有著奇特的美感。


    這個青山軍說是叫青山軍,但整個隊伍原本的青山軍人馬不過幾十個,在這偌大的軍中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但這才多久,沒有人把他們忽略不計,反而皆以他們為主導。


    他們有真正的本事,勤懇謙遜沒有任何私藏的傾囊相授,把官兵當做自己人一樣真心相待,讓這些官兵們信服。


    這個青山軍的確不是成國公的,就算打上成國公的標簽被人猜忌戒備,但這支軍心底無私依舊能叱吒,想來清河伯看久了也會舍不得舍棄他們,而是要收編為己用。


    是啊,自己真是想多了,李國瑞站在淩冽的將明的夜空下這才覺得醍醐灌頂。


    “他們這樣想那最好了。”


    而聽了吳大人的匯報,青山軍的反應清河伯也有些意外,但又釋然。


    “這也沒什麽奇怪的,青山軍是拖了成國公的福才成軍的,但他們還真的不一定就記成國公的恩。”


    他在屋子裏慢慢的踱步,神情不屑的說道。


    “說起來,成國公可是他們救下的,要記恩也是成國公記他們的。”


    說到這裏又冷冷一笑。


    “我早說了,這些土匪不值得看重,哪裏有肥肉就奔哪裏去,才不認主。”


    吳大人也醍醐灌頂明白了。


    “那就好辦了,不就是吃肉嘛,伯爺手裏隨便撒一點,逗弄驅使他們。”他笑道。


    清河伯撫須淡淡一笑。


    “鬣狗之徒,可算不得虎狼之師。”他說道。


    “這青山軍解決了,其他的也都順暢了。”吳大人恭維笑道,“在進入臘月之前,這北地在伯爺手裏就理順了。”


    清河伯露出舒心的笑,但旋即收起。


    “最要緊的是抓住成國公。”他說道,“給陛下一個交代,也讓北地真正安穩。”


    吳大人肅容躬身。


    “是。”他大聲說道。


    ...............


    .................


    一陣寒風卷起地上的雪粒子,讓正疾步而行的幾個內侍忙裹緊了衣領。


    “下雪真是煩人。”一個小內侍忍不住抱怨道。


    “打嘴。”前方的老內侍說道,“真是胡說八道,瑞雪兆豐年呐。”


    小內侍忙伸手打了自己兩下。


    “爺爺教訓的是。”他陪笑道。


    “沒看到陛下這幾日高興的很啊。”老內侍說道。


    隨著說話他們已經走到了廊下,跺了跺腳甩掉身上的雪粒子,就聽到殿內傳來皇帝的笑聲。


    “這可都是好消息。”皇帝放下手裏的奏章說道,“百姓們能過個好年,朕那些煩心事也就沒了。”


    說道煩心事,他看了眼站在下的黃誠。


    “陛下,那朱山逃進了嘉山,連馬匹都扔了,逃的更狗一樣狼狽。”黃誠忙說道。


    皇帝哼了聲。


    “那還是逃了。”他說道,“這對朕來說,也是好消息...”


    他的話音未落。


    寧雲釗俯身施禮。


    “陛下聖明。”他說道。


    皇帝被噎了下,黃誠也斜眼看著他。


    皇帝方才說的那句話明顯沒說完,要加一個嗎字,這是反問。


    這小子是不是說陛下聖明說的太順都管不住嘴了?


    “他這樣逃的越久,民眾們越對他失望。”寧雲釗沒有覺得是自己的失誤,繼續說道,“逃而為賊,不用陛下為其定罪,更不用陛下為其開脫了。”


    說到這裏輕歎一口氣,看著皇帝。


    “以陛下的心慈寬容,朱山要是被抓迴來,跟陛下哭一哭訴一訴當初,隻怕陛下就不再追究他的大罪了。”


    皇帝有些不高興。


    “瞧你說的,難道朕是置國法律法兒戲的人嗎?”他說道。


    寧雲釗沒有惶恐的認錯。


    “陛下不是置國法律法兒戲,陛下隻是太過於寬宏,隻記得別人的好。”他說道。


    呸,馬屁精,不要臉,黃誠斜眼心裏罵道,讀書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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