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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前又陷入一陣安靜。


    “嫂子。”夏勇喊道。


    他要邁步追過去,楊景攔住他搖搖頭。


    “可是,那是大哥…”夏勇激動說道,指著君小姐捧著的手劄。


    “大哥是大哥,大嫂也不容易。”楊景低聲說道,拍了拍夏勇的肩頭。


    聽到不容易三個字,夏勇神情複雜,停下來看了看那邊的屋子歎口氣。


    君小姐已經邁步追上去。


    “師母。”她喊道,站在門口。


    不知道門開著還是插上了,但不請是不能硬闖的。


    “君小姐,你真的認錯人了。”內裏傳來婦人輕柔的聲音,“我不認識你的師父,師母這個稱唿不妥當。”


    “師母,你不要生氣,你先看看書劄。”君小姐說道。


    “君小姐,我很感謝你對我們的維護,避免我們跟官兵衝突,如果你願意在這裏停留幾日,我們很歡迎。”婦人在內說道,一麵微微揚聲,“楊兄弟,你和夏兄弟招待好君小姐吧。”


    君小姐還想說話,楊景上前阻攔。


    “君小姐,現在別說了。”他低聲說道。


    “是啊,這個消息太突然了,讓嫂子冷靜一下吧。”夏勇也低聲說道。


    君小姐看看屋子,又看看他們。


    是啊,的確是太突然了。


    “君小姐,您先跟我們去歇息下吧。”夏勇說道,伸手做請。


    也隻能先這樣了,君小姐心裏歎口氣點點頭,跟著夏勇楊景離開了。


    聽著外邊的腳步聲遠去,屋內的女孩子看了眼坐在床邊做針線的婦人,婦人專注的做著針線,女孩子遲疑一下慢慢的挪到窗邊,透過窗縫向外看去。


    山路上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我師父跟你們是怎麽迴事?”


    “我師父是什麽人?”


    “他什麽時候離開這裏的?”


    “他…”


    林間迴蕩著君小姐的說話聲,楊景和夏勇悶頭在前邊走,聽到這裏夏勇停下腳轉過身。


    君小姐一臉激動又期待的看著他。


    看著這女孩子的眼神,夏勇歎口氣。


    “君小姐,你不要問了。”他說道,看了眼山上,“我們大嫂沒有開口之前…”


    他說著搖搖頭。


    “我們不認識你師父。”


    這些人雖然對師父沒有恨,但肯定是有怨,君小姐也歎口氣,不知道到底有什麽前情。


    “你們可以先看看這個。”她說道,將手劄再次拿出來。


    夏勇和楊景立刻後退。


    “君小姐,你師父的東西,我們不敢也不能看。”他們說道。


    這些人啊,君小姐無奈的隻能收迴來。


    到了山下,聚集的村民已經散去,又恢複了先前的勞作,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夏勇媳婦也將住處收拾出來,他們夫妻搬到別的地方住,這裏就讓給了君小姐等一行人。


    今天再去找師母是不行了,隻能慢慢來。


    “去把柳兒接來。”君小姐對雷中蓮說道。


    雖然柳兒也要來,但考慮到打起來很危險,雷中蓮和金十八還是勸住柳兒留在城裏的德盛昌。


    雷中蓮應聲是。


    “還有錦衣衛那邊”他又低聲說道。


    君小姐讓大家放下兵器的時候,金十八帶著的河北西路的錦衣衛們也不例外,而且當君小姐要官兵們離開的時候,金十八讓他們也隨著德盛昌的護衛們一起離開了。


    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要問金十八的行蹤。


    “暫時不會,金十八肯定跟他們說,不招不來,也不會讓他們詢問的。”君小姐說道。


    至於以後……


    君小姐看了眼四周,有村民走動,遠處有牧童們放牛唱歌,她在簡陋的木條編織的搖椅上坐下來,藤椅搖搖晃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


    “我不是一個人。”她頭枕著手臂半眯著眼說道,“現在我們不是隻有我們了。”


    當然她原本就不是一個人了,方家她是真當家和親人,但更確切的說那是君蓁蓁的家和親人,作為楚九齡,師父的家讓她感覺更不同。


    師父的家啊,也是她的家。


    雖然暫時這裏的人還不接受她,但也護著她,要不然適才也不會隻聽她一句話,就毫不猶豫的將金十八等人抓起來。


    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血濃於水吧。


    她和他們有著共同認識的人,學著共同的本事,一舉一動都互相熟悉,互相的感覺親近。


    君小姐閉上眼含笑搖搖晃晃。


    雷中蓮對護衛們擺擺手,大家輕手輕腳的退開了。


    “雷爺,君小姐什麽時候有師父了?”先前跟著上山的一個護衛忍不住低聲問道。


    “當然是以前。”雷中蓮說道,“君小姐以前是在北地的,君大人身為縣官事務繁忙,給女兒請個先生也是理所當然的。”


    原來如此,護衛們點點頭。


    “還是雷爺你知道的多。”他們說道。


    他什麽都不知道,隻不過見這君小姐隨口撒謊見的多了,隨口也能說來了而已。


    要不然呢?追問為什麽先前說是家傳的醫術,現在又說是有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師父教的?


    有什麽好問的,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反正跟著這君小姐做就沒錯。


    雷中蓮肅容對護衛們擺擺手。


    “去接柳兒姑娘來吧。”他吩咐道。


    ……………………………………………


    晨光初亮的時候,山村裏走動的人已經不少了。


    “你們去山上放牛嗎?”君小姐看著幾個趕著牛的孩童,含笑問道。


    孩童們都背著筐,腰裏掛著鐮刀,看到她有些怯怯。


    “不是,我們去那邊,不上山。”一個稍大一些孩子說道。


    說罷不待君小姐再說話,都低著頭忙忙的走過去了。


    君小姐含笑看著他們,還伸出手摸了摸最後一個小孩子的頭。


    小孩子跟兔子似的嚇了跳著跑開了。


    君小姐哈哈大笑,向山上而去。


    婦人正和女孩子在院子裏染布,看到她過來,女孩子立刻轉身進去了,婦人對君小姐笑了笑。


    “君小姐也起的很早啊。”她說道。


    “是。”君小姐說道,“以前跟著師父,他作息很規律,早睡早起…”


    婦人臉上的笑容散去,將布收起來向屋內走去。


    “師”君小姐忙喊道,想到她的不悅,忙咽下師母二字,“嬸子,您貴姓啊?”


    婦人腳步停下。


    “我姓。”她轉過頭,停頓一刻,“蕭。”


    蕭啊,君小姐笑了笑。


    “這個姓好啊。”她說道。


    婦人看著她似笑非笑。


    “這個姓好嗎?”她說道,“君小姐是不是不習慣跟人聊天?”


    果然不愧是師母,君小姐訕訕一笑,她還真的不善於跟人聊天。


    “師父也不愛說話的……”她說道。


    “君小姐。”婦人打斷她,“我也不習慣跟人聊天,你如果想聊天的話,還是去找夏嫂子吧,她很喜歡說話。”


    哪裏是不喜歡聊天,是不喜歡聽到她說師父,君小姐歎口氣。


    好吧,她也不習慣聊天,那就有話直說吧。


    “我不知道你們以前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我還是想讓你看看這個手劄。”她說道,將手劄再次拿出來。


    “我說過了,我不認識你師父,我也不會看你師父的東西。”婦人說道。


    “嬸子。”君小姐上前一步,“不管怎麽樣,師父是記掛你們的,他從來都沒有忘記你們,要不然他也不會以嶂青山為姓名。”


    張青山,嶂青山。


    婦人身形停頓一刻,但下一刻還是抬腳走向屋內。


    “我會在這裏等到你看為止。”君小姐說道。


    婦人沒有說話沒有迴頭關上了屋門。


    ………………………………………


    日光漸亮又流轉傾斜,屋子裏的女孩子站在窗邊悄悄的用手扒開一道縫,看著院子裏站著的君小姐。


    快要一天了,她一直站在那裏,看著婦人進進出出,紡織晾曬衣衫,她沒有再上前,隻是捧著那本手劄安靜的站著。(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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