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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衣衛的人其實一直跟著,君小姐也是知道的。


    這錦衣衛隻有五人,不遠不近甚至不躲不避的跟著。


    痘苗致死的事發生在相州境內,經過半個多月的處理事情已經安穩,然後君小姐突然離開相州向西而行,三天後又突然轉向北,此時已經進入了磁州。


    這樣突然的行進,就是為了甩開這五個錦衣衛。


    “他們看起來隻是跟隨監控,並沒有對我不善。”君小姐說道,“但我跟他們真的不熟,他們這樣跟著我也不是閑的,隻是還沒到動手的時候罷了。”


    “那現在到了動手的時候了?”雷中蓮說道,又很是惱火,又有些不解,“那我們不是應該往迴走?沿途熟路。”


    為什麽往北邊這些不熟的地方來?


    “熟路就沒問題了嗎?”君小姐說道,“我說過了,他們先前不動手,不是因為我們人多勢眾,隻是還沒有他們打算的動手的時候。”


    雷中蓮點點頭,雖然這幾個錦衣衛他並沒有在近處見過,但遠遠的偶爾看過一兩眼閃過的身形。


    這幾個人功夫非一般。


    “至於我為什麽向這邊走看起繞遠路。”君小姐笑了笑,看著雷中蓮,“是跟令九公子學的。”


    令九公子。


    雷中蓮愣了下,想起那個砍柴人。


    “他當初是從北地向京城去。”君小姐說道,“但是卻繞路到山西,也是為了甩開這些錦衣衛。”


    原來那位令九公子是要去京城的。


    雷中蓮想道,又看著君小姐。


    她知道的這麽清楚,莫非他們在京城又見了?不過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喜歡問為什麽的人了。


    但他不問了有人問。


    “令九公子是誰啊?”柳兒在一旁問道。


    “成國公世子啊。”君小姐答道。


    雷中蓮有一瞬間怔怔,不知道該說什麽。


    成國公世子啊!原來那位令九公子!成國公!


    雷中蓮忽的覺得渾身火燎一般熱起來。


    “錦衣衛他們還跟著也別太緊張。”君小姐的聲音接著說道,“讓他們跟上也不一定是壞事,如果他們發現我們失蹤不可控了,就更警惕將我們逼迫更甚,反而不利於我們甩脫他們。”


    雷中蓮覺得思緒有些恍惚。


    “這個也是令公子不不,成國公世子的辦法嗎?”他下意識的脫口問道。


    君小姐笑了說了聲是,他就是靠著這個讓錦衣衛一路未能限製他的自由,順利的到達了京城,保證了足夠的自由做自己要做的事,且還顯得理直氣壯。


    君小姐看向前方,現在到了磁州,距離成國公所在的保州.


    還是有很遠的距離。


    但是,也許,可以試試往那邊走走?


    君小姐有些出神,雷中蓮也有些出神,也記不得自己說了句什麽就催馬恍恍惚惚的迴到鏢師隊伍裏。


    “雷爺怎麽了?君小姐說什麽了?”幾個鏢師看他神情不對忙關切的問道。


    雷中蓮聽到他們說話,似乎一個機靈醒過神,瞪眼看著他們。


    “你們知道我讓你們學的隊形是誰教的嗎?”他說道。


    鏢師們對視一眼,他們知道他們用的隊形跟別家鏢局不同,都知道雷中蓮是跟著方家君小姐去了汝南,而且還闖過官兵充作的山賊的殺陣。


    他們一直以為這是方家教授的。


    “是成國公世子。”雷中蓮啞聲說道,神情激動,“那可是成國公世子,是成國公的陣法。”


    竟然是成國公。


    在場的鏢師們也都激動起來。


    “怪不得這麽厲害呢。”


    “我們這算是得到成國公的真傳了。”


    “原來雷爺你認得成國公世子啊。”


    成國公世子啊,雷中蓮想著那個聒噪的動不動就要錢的年輕人,真是沒想到,他竟然跟成國公世子一起闖過殺場。


    “反正君小姐肯定認識。”


    “對呀據說在京城成國公世子為了君小姐跟陸千戶打起來。”


    有關君小姐在京城被人相爭的事,自然在陽城也流傳著,隻不過這種傳言對君小姐不敬,人前說的話會被唾罵,所以隻是在私下閑談。


    果然聽到這話雷中蓮立刻清醒過來。


    “胡說八道什麽。”他嗬斥道。


    鏢師們立刻噤聲訕訕笑了。


    雷中蓮當然也知道那些傳言,那些傳言說成國公世子傾慕君小姐的美色,所以出手相爭,以前他也覺得會是如此,畢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現在得知令九就是成國公世子,雷中蓮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是怎麽迴事?”鏢師們好奇的問道。


    “因為君小姐付了錢。”雷中蓮整容說道。


    “阿嚏。”


    一根馬尾掃過來,穿著一身雜役服的朱瓚打個噴嚏,他有些惱怒的踹了馬兒一腳。


    “滾滾滾,一邊吃去。”


    馬兒搖著尾巴向飼料槽去了,朱瓚伸手挖了挖耳朵,在拴馬樁前蹲下,神情沉沉。


    “二哥。”


    有人在外喊道,同時二人探頭向內張望。


    四鳳還用手帕掩著鼻子。


    蹲在木樁前的朱瓚頭也沒抬,揚了揚手。


    四鳳和張寶塘走進來。


    “這裏臭死了,你還真來喂馬啊?”四鳳說道。


    朱瓚沒理會他,專心致誌的沉思。


    四鳳挑了挑眉。


    “君小姐出事了。”他又說道。


    朱瓚抬起頭,皺眉。


    “她又怎麽了?”他帶著幾分嫌棄幾分不耐煩,“痘苗出事被人打了?”


    四鳳嘻嘻一笑,剛要調侃兩句,張寶塘已經等不及。


    “不是,痘苗沒事,解決了。”他說道,“但是君小姐不見了。”


    朱瓚哼哼兩聲。


    “那女人鬼頭的很。”他說道,“誰知道她又興起跑哪裏去了。”


    “陸雲旗的人也在抓她。”四鳳說道。


    朱瓚再次哼哼兩聲。


    “抓就抓唄,抓住了再說。”他說道,“大不了,再打死一個了事。”


    再打死一個?


    這個再字可是包含很多意思的。


    張寶塘和四鳳立刻警惕的看四周。


    “不用緊張,這裏除了畜生沒有別人。”朱瓚說道,又想了想補充一句,“除了馬這種畜生,沒有別的畜生。”未完待續。、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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