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皇朝和碧水國這一仗一打就打了五年,頭兩年,大興連連失利,後兩年,禦飛流的軍隊勢如破竹,這當然離不開姬冰月的強大支持和我偶爾的獻計獻策了,碧水國已經派使者遞出了降書順表,但皇帝禦飛天不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還活著,總之他把渾身的怒氣和不甘心發泄到了碧水國身上,所以戰爭又持續了一年,直到把碧水國劃進了大興皇朝的版圖才讓禦飛流班師還朝。

    一晃又兩年過去了,逍遙島的日子我過的是輕鬆愜意,八十平方公裏的島嶼七年的時間讓我轉了一個遍,島上的居民不多,有三百來戶人家,都是姬冰月從姬家帶過來的舊部下,姬冰月七年來也沒有踏出逍遙島半步,外麵的一切事物由於天翔全權打理。

    我這一生,從來沒有在一個地方呆那麽長時間,七年啊,再美的風景也看膩了,但這裏除了美麗的風景還有溫暖和愛,真正讓我找到了家的感覺。

    姬冰月寵我寵得沒有底線也沒有原則,以至於我變成了島上的第一大惡人,其實我也沒做什麽豐功偉績了,我隻是把二十一世紀男女平等的理念灌輸給島上的每一個女人,讓島上的女人不再對他們的男人唯唯諾諾,甚至阻止男人納妾。

    這讓這些頂天立地的男人接受不了了,他們是無法允許女人騎在他們頭頂上去的,所以對我這個始作俑者恨之入骨,尤其那個於天翔,本來就認為我是個禍水,在加上姬冰蕊在我的調教下,從婉約溫順變得潑辣兇悍,每次和妻子起衝突,他都恨不得掐死我,但我不怕,我有老公姬冰月護著。

    我喜歡看我製造出來的熱鬧,我覺得人生就是在打打鬧鬧中度過才有意思,但我也有不順心的事情,就是我的身體。

    七年的時間,就連傾國傾城的姬冰月兄妹臉上都留下了歲月的痕跡,而我卻還像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一樣,除了把禦飛流給我的那顆聚魄珠養大了一圈以外,什麽都沒有變,我不是要一輩子都要頂著這張稚氣的臉吧。

    就連包子都已經嫁人,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而於天翔更可以,七年居然養了三個女兒,我和姬冰月恩恩愛愛纏綿了七年,卻連一個孩子的影子都沒看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成了以於天翔為代表的那些男人攻擊我的借口了,他們長背著我教唆姬冰月為了傳宗接代納妾。

    我側麵打探過姬冰月的口風,“月哥哥,如果我們一直沒有孩子,將來我們老了,你會怎麽辦啊?”

    姬冰月還是那能溺死人的溫柔笑容,“心兒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會老嗎?”

    我肯定地點了點頭,“當然了,是人都會老,我現在也隻是身體沒有變,心還是會老的。”

    姬冰月撫摸著我的頭發,“唉,那還真是麻煩呢,既然你也會老,不如我們努努力養一個兒子吧,畢竟我們都有不能動的那天,這逍遙島也需要一個繼承人。”

    我的心沉了下去,看來姬冰月對傳宗接代還是瞞認真的,如果我真的養不出孩子,他會不會真的納妾啊?

    於天翔因為姬冰蕊拒絕了他頻繁的求歡欲求不滿又怒氣衝衝地走了,但此次出門沒五天的時間就又迴來了,而且還帶迴來一個可以和姬冰蕊相提並論的美人,我以為這下又有熱鬧看了,誰想到,於天翔對我笑得很詭異,“大嫂,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

    我狐疑地看著他,他得意道:“她是已故碧水國國主的最小的女兒,今年十七歲,是個詩詞歌賦無一不精的才女,兩年前碧水國主是準備把她獻給大興皇帝禦飛天的,但禦飛天不識貨,把她直接扔進了玉瓊館做歌女了,我這次把她贖出來是準備送給大哥的,大哥身邊也應該有個知書達理,出身尊貴的女人來照顧他的起居了。”

    我咬牙揮了揮自己的拳頭,“於天翔,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

    我相信姬冰月不會對那個美女感興趣的,但這種信心在一天見不到姬冰月的身影下慢慢地瓦解了,平常我是不會粘在姬冰月的身邊的,我們個幹個的事情,都是他來找我,但天都已經黑亮,他居然都沒有迴房。

    包子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的臉色,“夫人,您還是早點休息吧,島主他今晚很忙,恐怕不會那麽早迴來的。”

    從包子的謹慎語氣中,我聽得出來,這裏麵一定有鬼,我裝不在意地問:“包子,姑爺今天帶迴來的那位姑娘安置在哪了?”

    包子偷偷看了我一眼,小聲道:“於先生把那個女人安置在島主的書房了。”

    我的肺都要氣炸了,這個於天翔這次玩真的,我打發了包子,怒氣衝衝地衝向書房,奮力地推開了書房的門,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

    姬冰月斜倚在貴妃塌上,胸前的衣服已經解開了,露出了白皙的胸膛,那個女人則坐在她的懷裏,一雙玉手在姬冰月胸口摩挲,我的到來讓兩個人同時吃驚地看著我,姬冰月的臉瞬間紅了。

    我憤怒地衝進去,一把扯開坐在他懷裏的女人,怒氣衝衝地看著他,心好痛,本想開口質問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姬冰月紅著臉,但看著我的目光卻帶著溫柔的笑意,我恨恨地踱了踱腳,轉身又衝了出去。

    原來世界上真的沒有永遠的愛,老天啊,你真會和我寒心開玩笑,為什麽要讓我的身心全部沉淪之後,讓我看清事情的真相呢?

    我不知道自己遊蕩了多長時間,當我注意到四周的環境時,我已經來到了碼頭,是應該離開這裏的時候了,七年了,呆在這裏夠久了。

    我喃喃地罵道:“姬冰月,你這個混蛋,去傳你的宗接你的代去吧,姑奶奶要走了,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你這個大爛人了。”

    我還沒有解開栓小船的纜繩,一隻修長溫暖的手便附上了我的手,一聲輕微的歎息也隨即響起在我耳邊,“心兒,你要去哪裏啊?”

    我吃驚地抬起了頭,姬冰月已經衣冠楚楚地站在了我麵前,淚水一下子模糊了視線,“走開,你這個大爛人,不要你管,我要去找禦飛天,聽說他還沒有皇後,但人家兒子有好幾個了,你迴去傳你的宗接你的代去吧!啊!你幹什麽——”

    我還沒有叫囂完,身體便被姬冰月緊緊地摟入了懷中,嘴也被姬冰月帶著懲罰的唇堵住了,他吻得好粗暴哦,想必是被我的那句話刺激的,我體內的養分好像被抽幹了,隻能無助地俯在他的肩頭喘息著。

    委屈的淚水還是不斷地湧出,從來也沒有這麽脆弱的時候,我用拳頭雷著他的肩頭,“姬冰月,你欺負人,嗚——”

    姬冰月邊吻著我的眼淚別喃喃道:“心兒,對不起,別哭了,我會心疼的,你看到的不是真的,天翔在我的茶水裏下了軟筋散,我是迫不得已的,還多虧你衝進來,給我贏得了時間,我是很想要個孩子,但孩子必須是你生的,如果不是你的,我寧可不要。”

    這個於天翔,怎麽能這麽做,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我抬起頭看著姬冰月,怨恨道:“我要殺了於天翔!”

    姬冰月寵溺地笑了,“心兒,在島上呆了七年,你也膩了吧,我曾經答應過你,要帶你看遍皇朝的每一處風景,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看吧。”我忘了剛才要去殺了於天翔的衝動,抱著姬冰月的脖子跳了起來,“好,月哥哥,我們現在就走。”

    當我們的小船駛離了碼頭,島上升起了串串煙花,我望著那璀璨的煙花不解地皺眉,“月哥哥,好像還沒有過年吧,他們放煙花是要慶祝你納妾嗎?”

    我眯著眼睛看著姬冰月,如果他敢點頭,我敢保證我會一腳把他踢倒海裏去的。

    姬冰月望著我笑得很猶豫,“心兒真的要聽實話嗎?”

    我點了點頭,姬冰月的笑容加深了,“他們不是慶祝我納妾,是慶祝你離開,他們可以過一個安樂的新年。”

    這打擊是不是來的太猛了點,我把持不住自己驚跳了起來,我有那麽糟糕嗎?姬冰月摟住了我不安份的身體,笑著在我耳邊道:“心兒,你罵人的詞匯和你的腦袋可不協調啊,簡直太貧乏了,哈哈哈哈。”

    我的確是一句話也罵不出來啊,臉一定撇的通紅,不過沒關係,我胡漢三還會迴來的,於天翔,你們等著瞧吧。

    沒想到我們這一旅遊就遊蕩了三年,除了遵循對禦飛流的承諾,皇城沒有去,真的踏遍了皇朝的每一寸土地,我可能是玩瘋了,居然玩丟了禦飛流的那顆聚魄珠,奇怪的是我的身體沒有出現前兩次的反應,那張稚氣的臉也開始變得成熟了,就是最近,感覺到身體容易乏累,而且食欲不振,是不是我的大限又快到了,老天爺你可千萬別開玩笑,這樣的生活我還沒過夠呢。

    我一直都沒敢告訴姬冰月,我的聚魄珠丟了,但姬冰月對我身體的變化卻了如指掌,他長長在我睡著的時候為我把脈,時而皺眉時而欣慰。

    我躺在姬冰月的懷裏,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靠近,來人開口道:“大哥,你們已經玩了三年了,還不打算迴去嗎?”

    姬冰月的聲音很淡,“天翔,你真的希望我們迴去嗎?你不想過安靜的日子了嗎?”

    於天翔撓了撓頭苦笑,“以前大嫂在島上,教唆的女人們不聽話,讓我們這些男人又愛又恨,但自從大嫂離開後,所有的女人都聽話了,卻失去了味道,大家的日子過得平淡無味,還真懷念大嫂在的那些日子,如果你們在不迴去,就連蕊兒和包子都嚷著要離家出走了。”

    終於知道我的好了嗎,我很想鄙夷一下於天翔,但姬冰月卻把我摟得緊緊的,姬冰月發出了愉悅的笑聲,“是該迴去了,心兒她已經有了身孕,我要做爹了。”

    呃——我怎麽不知道,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當娘了呢。

    於天翔好像比姬冰月還激動,“太好了,大哥,你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恭喜你。”

    我的心像沉浸在蜜糖裏一樣,我的靈魂和身體應該已經融入了這個世界,是姬冰月用自己的愛把我完完整整地留下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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