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獻之點頭,看向王徽之。


    王徽之愁眉不展,語氣沉重的說道:「街上有不少病人,什麽病都有。王家的家醫看診不過來,我又尋了一些醫者為那些病人看診。」


    王玄之不放心的說道:「明日五郎莫要出門了,這些事,交給僕人來處理便可。」


    王玄之真怕王徽之跟那些人接觸後太多,也會染上病!


    王徽之漫不經心的點頭,隨口問道:「七郎,你與抱樸子去探望仲祖叔父,他身子如何?」


    王獻之小聲的說道:「他也得了癘疾,比其他人要嚴重。」


    王徽之一聽,變了臉色問道:「你沒與他接觸吧?」


    王獻之搖頭,一副乖巧的模樣:「沒有。」


    王玄之追問道:「迴來後有沒有沐浴?」


    王獻之點頭:「泡過艾葉熱湯了,還喝了幾口屠蘇酒。」


    王玄之跟王徽之這才鬆了口氣。


    阿陌默默地看著王獻之說謊,他心裏惶恐,卻不敢開口道出真相。


    阿陌一直跟在王獻之的身旁伺候,王獻之的所有舉動他都看在眼中。在阿陌看來,王獻之太過聰慧。很多事情不用人教,他竟然都知道!這種聰慧,阿陌覺得是上天所賜。上天對王獻之真是厚愛!不單給他過人的容貌,還給了他過人的才華!才貌雙全,偏偏王獻之還很謙虛,不在意虛名!阿陌覺得天底下再也沒有比王獻之更優秀的人了!


    隻是今天的事情太過兇險!王獻之親手摸了王濛的臉!王濛所得的癘疾比其他人要嚴重!在這種情況下,萬一王獻之被傳染上了癘疾……


    思及此,阿陌的身子微微哆嗦。


    王徽之眼神犀利的盯著阿陌,忽然問道:「阿陌,還不快說出實話!」


    王獻之一愣,迴頭望向阿陌。


    阿陌跪下來,身子顫抖的迴答道:「七郎、七郎今日碰了王大人的臉!」


    王玄之驟然起身,大聲叫道:「七郎!如此大事,你豈能瞞著!」


    王徽之眯起眼睛,神色不悅的盯著王獻之:「小小年紀,便敢欺瞞兄長!不好好教訓一下,日後你定然還敢膽大妄為!」


    說著,王徽之朝王獻之伸出手。


    「五郎!放開我!」王獻之驚叫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王獻之:我恨……


    蟹蟹各位爸爸!我jio得日六雙更好像有點困難_(:3」∠)_


    第54章 是誰幹的


    孟冬寒氣至, 北風何慘栗。


    王徽之伏在軒窗上, 眼皮惺忪的望著外麵。


    有一隻烏鴉, 每年孟冬時,都會飛來王家。每當見到它, 王徽之會準備新鮮的肉招待其。


    今年,東廂被燒了。也不知那隻烏鴉客,還認不認得地方。


    思及此, 王徽之懶洋洋的開口:「阿良, 你到東廂走一趟, 若是見到烏鴉君, 將它請來此處,我要好好招待它。」


    阿良無語的迴應道:「五郎,外麵到處在抓鳥, 小奴看, 那隻烏鴉恐怕兇多吉少了!今年,應該不會來了……」


    王徽之盯著外麵的枯枝,漫不經心的說道:「哪這麽多話?」


    阿良沉默了一下, 轉身離開。


    阿良剛走出屋子, 便看到葛洪走進客居。


    看到阿良, 葛洪問道:「王五郎可在?」


    阿良頷首:「五郎在,道長尋五郎有事?」


    葛洪點頭, 腳步匆忙的朝王徽之的屋子走去。


    「王五郎!」


    葛洪大步走進內室,聲音有些急躁。


    王徽之轉身,語氣慵懶的問道:「有何貴幹?」


    這陣子葛洪忙得焦頭爛額, 見王徽之這麽悠閑,葛洪突然有些不忿,他直接說道:「沒錢了。」


    王徽之疑惑的問道:「這麽多財物,都用盡了?」


    除了那七大箱財物之外,上次王徽之與王獻之還坑了司馬道生不少錢財。加起來,至少有十箱財物!短短半月,這些錢全都花光了?


    葛洪頷首,麵色嚴肅的說道:「上千病人,每日需要吃飯喝藥,養這些人,花錢如流水。尤其是近來鬆脂越來越高價,治癘疾,必須得用鬆脂。鬆脂價錢不降,要花費的藥錢會更多!」


    王徽之眯起眼睛問道:「是誰幹的?」


    葛洪沒反應過來,奇怪的問道:「王五郎何意?」


    王徽之突然站起來,語氣冷淡的說道:「有人在故意抬高鬆脂的價錢!」


    葛洪愕然:「那該如何?」


    王徽之走了幾步,告訴葛洪:「你的鬆脂從哪購入?」


    「袁家商鋪……」見王徽之一副要搞事的模樣,葛洪心裏咯噔一跳。立馬勸道:「那是陳郡袁氏的商鋪,聽聞袁將軍去世後,便由其子來接手。」


    王徽之思索了一下,不甚在意的說道:「袁質?我知曉了。」


    說完,王徽之穿上布棉履,往外麵走。


    見狀,葛洪趕緊追出去。一邊追,一邊勸道:「袁質的兩位姑母,一位嫁給了殷深源!一位嫁給了謝仁祖!」


    殷浩與謝尚如今被會稽王重用,一個當了揚州刺史!一個當了豫州刺史!葛洪真怕王徽之去找袁質的麻煩,因此而得罪這兩家人!


    王徽之頭也不迴,越走越快,最後幹脆跑了!


    葛洪追不上他,搖了搖頭,轉身跑去找王獻之。


    王獻之此時正在內室作畫。紙傘做出來了,第一批紙傘,王獻之想親自動手上畫。他畫得認真,專注投入,沒有聽到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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