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偷襲


    “是,門主!”李紅淚道。她沒有多說,現在事態嚴重,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況且,門主的話並不過分。


    三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北京國際機場。出了機場後,李紅淚接到一個電話,是關於那名小女孩的調查。


    小女孩今年十歲,名叫劉雨婷。劉雨婷在一個小時前被陌生青年強行帶出了醫院,現在下落不明。涉嫌輪奸劉雨婷的四名青年都是京城裏邊緣的官二代。這些官二代還擠不進高層的圈子裏,父輩如果下放到地方是不錯的官職。但在北京卻是小官了。


    目前這四名官二代的父母還不知道這個情況,也沒有任何媒體知道。


    四名官二代此刻正躲在西郊外的一家四合院裏。這個四合院是羅毅的院子。而雙雙和李霞以及羅毅便也都在那個院子裏。


    這邊的情報係統已經非常完善,所以能在這麽快的時間查清楚一切。


    機場外已經由在京情報人員給陳淩他們安排了一輛邁巴赫。陳淩四人坐了進去,由周飛繼續開車。陳淩直接道:“去羅毅的院子。”


    李紅淚暗中緊了緊手上的槍,沒有多說。


    到底自己所猜想的正不正確,那就看院子裏有沒有江玉秀。如果有江玉秀,那麽今天自己就一定要殺了這個畜牲。如此不擇手段,如此殘忍,真是該殺!


    車子開出大約半個小時後,陳淩接到了單東陽的電話。電話通後,單東陽語氣嚴肅,質問道:“陳淩,你想做什麽?帶這麽多高手還有槍械?”


    陳淩經過機場安檢時,出示了軍官證件,所以帶著武器自由出入。但是機場的安檢人員雖然放行了,卻也立刻上報給了國家安全局。


    “你不用管,我做事自有分寸,不會給你帶來麻煩。”陳淩說完便掛了電話。


    他的眼眸中綻放出寒光。


    一個小時後,車子終於到達那家羅毅的院子。院子四周也有不少房子,不過沒那麽密集。這邊也有便利店,環境偏清幽,離市區遠。


    林蔭道兩邊的樹木枝葉繁茂。


    北京這邊的天氣顯得陰霾,風塵很重,風沙彌漫著天空,有種暗無天日的感覺。凜冽的寒風刮著人的臉蛋,令人生疼。


    陳淩一行人下車,來到院子的朱漆大門處。大門緊閉,陳淩閉眼沉思片刻,卻並未感覺到任何的危險。這種情況要麽裏麵沒有江玉秀,要麽江玉秀修為太高,隱藏了一切殺機。就算是陳淩也感覺不出來。


    “砰!”陳淩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開了大門。


    陳淩剛準備踏腳進門,便看見那宅子的大門處,羅毅頭發淩亂,雙眼血紅的分別掐住李雙雙和李霞的後脊椎骨。羅毅看見陳淩,那是仇人見麵,格外眼紅。他厲聲道:“不想要她們死,你就一個人進來。如果你的手下敢前進一步,我立刻殺了這兩個賤婢。”


    李紅淚與周飛以及文濤頓時失色,她們關心雙雙和李霞的生死不假。卻也更關心陳淩的安危。


    陳淩當下便對李紅淚道:“你們三人在外麵待著,沒我的命令,不要進來。”


    “可是門主您……”李紅淚急了。


    陳淩一笑,道:“沒事,阿貓阿狗也能嚇倒我?”說完便跨步而入。


    李雙雙和李霞兩女長的明豔動人,但此刻也顯得萎靡不堪。看到陳淩時眼睛一亮,同時又覺得羞愧無比。


    陳淩邁步而入,羅毅卻也不跟陳淩接近,也朝屋子裏進去。


    陳淩很快便來到了屋子裏,這屋子裏有八仙桌,藤椅,古畫等等,一切都古色古香帶著古韻。在左首的一排椅子上,坐了四名青年。四名青年臉色焦灼,坐立不安。


    而在正中上首的古畫前也站了一個黑色皮夾的青年。


    這黑色皮夾青年背對著陳淩,就那麽一站,便有種天地玄黃,宇宙無極的感覺。就像他是宇宙中心,又像是無關重要的浮萍,任何力量都不能加諸在他身上。


    黑色皮夾青年這時候迴過身來,他滿麵笑容的對著陳淩道:“閣下一定就是鼎鼎有名的中華龍陳淩先生了。我是江玉秀,久仰您的大名了。”說完便向陳淩伸手,一副要握手的樣子。


    江玉秀!


    陳淩在看到他時便已經知道了自己所猜一切都已經被證實了。陳淩麵上含笑,道:“我也剛聽了東陽兄所說的。江兄真是令人敬佩,在外學成歸來,一心為國效力。當是我輩的楷模!”說完便也伸出手和江玉秀相握。


    兩手相握,並無任何波浪。


    隨後兩人鬆手,並未有如電影小說裏一樣,正反主角握手,握得驚天動地。


    隨後,江玉秀一指藤椅,道:“陳兄請坐。”


    陳淩卻是不坐,道:“我雖然敬佩江兄,但是我的手下還被羅將軍這般提著,卻絕無心情入座。”


    江玉秀卻也灑脫,當下便對羅毅道:“羅將軍,請放了她們。這件事情全是誤會,大家說開就沒事。既然你請我來做這個和事佬,還請羅將軍你能給我這個麵子。”


    羅毅深吸一口氣,隨後便道:“好,我給你麵子。”便放下了李雙雙和李霞。李雙雙和李霞兩女得救,羞愧的喊道:“門主!”


    “出去吧!”陳淩說道。


    羅毅立刻伸手攔住,道:“我雖然放了她們,但是她們還不能出去。你陳淩帶了三名高手過來,擺明是來者不善。”


    “這……”江玉秀顯得為難。但是羅毅堅持,江玉秀隻得對陳淩頗無奈的道:“陳兄,你看……不如大家一人退一步。”


    陳淩心念電轉,心中對江玉秀生出四個字。滴水不漏!


    這家夥今天這一手,進可攻,退可守。就算鬧翻了天,他也是和事佬。如果到時候自己執意要殺那四名青年或者羅毅,那麽他被迫出手,傳出去,沒有任何人會指責他。


    這個任何人是指吳文忠以及江玉秀的爺爺這些人。


    明麵上,江玉秀讓羅毅放了雙雙和李霞是給自己麵子。實際上不讓其出去,由他江玉秀鎖定自己,羅毅鎖定雙雙和李霞。那麽李紅淚她們三人投鼠忌器,就成了擺設。


    真個是連環毒計啊!這個江玉秀目前絕不會殺自己,因為大賽還需要自己出力。這也是他為什麽大費周章的來設計這個計劃,到時候他打傷了自己,自己還不能跟他撕破臉皮。


    這個羅毅和這四名青年就是他安排的炮灰了。


    “陳兄,請坐!”江玉秀又客氣的伸手。


    陳淩心思轉動,當下坐了下去。這一坐,其實就是給了江玉秀發難的機會。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一直不坐,擺明了就是知道了江玉秀的所有計劃。因此陳淩冒險而坐,他賭定了江玉秀要發難必須先找一個言語的由頭。不然他這出戲怎麽也演不圓。因此,暫時性的江玉秀不會突然出手。


    事情就是這麽迴事兒。必須是陳淩堅持要殺四名官二代和羅毅,不放過他們。因此江玉秀被迫出手。而不能是陳淩還剛坐下,什麽都沒說,你江玉秀就出手幹倒陳淩。江玉秀真要這麽幹了,就得麵臨大楚門的倒戈,麵臨大楚門的瘋狂報複。不占理兒啊!


    這就像警察要抓嫌疑犯,得有確實的證據。不能別人就心裏想了,還沒去幹,你就給人定罪吧?


    陳淩一坐下,江玉秀明顯的神經一鬆。他在設計裏,將一切設計的完美。等真正跟陳淩見麵後,才發覺陳淩雖然不過是如來巔峰的實力。卻給他一種很強的壓迫力,而且也根本看不透他陳淩的心思。


    “你們四個人過來。”江玉秀隨後朝那四名青年冷冷嗬斥道。


    四名青年聞言,全部耷拉著頭走了過來。


    陳淩冷眼掃了過去。


    這四名青年陳淩已經有所了解,其中為首的叫朱文定,是四人中的老大。接著依次是孫飛,趙峰,林東。


    這四名官二代的品性陳淩並不了解,不過陳淩還是有起碼的觀人之術。他看的出這四人身上都有些書生之氣,不像是那種紈絝惡少。


    這些且先不說,隻見江玉秀對陳淩微微一歎,道:“陳兄,我知道你嫉惡如仇。人間殺器這個部門的成立,你力排眾議,堅持自己,讓人敬佩。”頓了頓,道:“但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朱文定他們四人也後悔莫及,願意做出足夠的賠償。還希望陳兄你能夠高抬貴手。”他說話之間至始至終都不坐下。


    陳淩一伸手,道:“江兄坐下說話吧。事情的經過我並不太了解,隻是知道莫名其妙的我兩個手下被抓了。再則,江兄你和羅將軍又到底在這裏麵扮演什麽角色,我現在都還是一團迷糊。”


    江玉秀便也在陳淩對麵的藤椅上坐下,他不能不坐。這時候不坐,那就是狼子野心畢露無遺了。畢竟他還是要先找出由頭來發難的。


    “事情是這樣的。”江玉秀道:“朱文定他們之前和羅將軍的兒子羅飛揚是好朋友。因此便也跟羅將軍認識了。這次他們自己知道闖下了彌天大禍,害怕之下就求羅將軍幫忙斡旋,給一條生路。我也了解到他們之所以對那小女孩…………哎,說起來還是喝酒誤事啊。如今釀下這等慘劇,我也委實心痛。”


    “這麽說起來,這四位是因為喝醉酒所以才張雨婷這位小姑娘進行了侵犯?”陳淩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謔。.他的眼光掃視朱文定四人,朱文定四人感受到陳淩如寒刀的目光,立刻羞愧的垂下了頭。


    陳淩這個態度讓江玉秀和羅毅心中大定。因為在他們印象裏,陳淩就是這樣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當初羅飛揚的事情,鬧下那般大的風波。多少人跟陳淩求情,可陳淩最後還是將羅飛揚殘忍的處置了。其殘忍手段簡直令人發指。


    這時候江玉秀點頭道:“陳兄,我調查過,事實確實如此。他們釀下大錯,罪該萬死不假。但是卻也情有可原,如今大錯鑄下,還不如我們對那小姑娘多補償一些。”


    “如此這事情便算完結了?”陳淩眼光淡冷的看向江玉秀。


    江玉秀不動聲色,那後麵的羅毅也在漸漸靠近陳淩。


    這兩人要做好夾擊之態。


    江玉秀看向陳淩,道:“那陳兄的意思是要趕盡殺絕了嗎?”


    陳淩本來寒芒正盛,這時候忽然微微歎了口氣,道:“我以為江兄一心報國,定是位熱血兒郎。如今看來是我想錯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了。”說著便起身。


    江玉秀眼中閃過精光,他沒有先起身,他要等陳淩轉身的一刹發難。


    隻可惜便在這時……


    陳淩的腳在地上一蹬,地麵的水泥地立刻炸裂。


    這一刹那,陳淩眼中殺意寒芒綻放出來,天庭運勁,淩雲大佛的氣勢轟然涵蓋而出。


    這一刹那,日月無光,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盤古殺拳!轟轟轟!


    空中的空氣產生如水一般的波浪,被撕裂,呈現出火浪。


    霸王血的力量瞬間讓陳淩的眉毛上,皮膚上滴落出血珠。這一拳的力量,即便是陳淩以前動用心靈力量也達不到這一拳的威力。


    鋪天蓋地!


    江玉秀隻覺眼前忽然一黑,那缽大的拳頭就如泰山壓下,無處可躲,無處可藏。江玉秀順勢疾退,千鈞一發之際雙拳格擋。


    轟隆一聲!


    江玉秀連退五步,這五步,每一步都是江玉秀在泄開陳淩的勁力。隻可惜,五步之內他已經貼到了牆壁之上。不然多退幾步,還可將力道完全泄掉。


    轟!


    兇猛魔神陳淩搶上來,殺氣衝天,又是一記盤古殺拳。


    陳淩的力量已經是混元中期,甚至更盛。砰的一聲,塵土飛揚中,江玉秀撞破牆壁,到了牆壁另一邊。這江玉秀當真了不起,即使是這般打擊,依然不倒,並且還在泄陳淩的勁力。


    牆壁後麵是一個臥室。


    轟!


    江玉秀還沒緩過氣來,陳淩第三拳跟了進來。


    砰!


    江玉秀連退到了臥室的床前,那木床被他的後腿碰上,立刻粉碎。


    轟轟轟!陳淩全身氣血若山河奔騰,渾身浴血猶如周天魔神。又一連三拳砸去,這個速度羅毅在一旁也隻能跪望。


    第三拳後,江玉秀又將臥室的牆壁撞穿,塵土喧囂之間他被撞進了書房。這個時候江玉秀全身的氣血之力終於被陳淩撞散,跌倒在地。


    陳淩搶將上前,趁著他還未恢複過來。閃電般將一道暴龍真氣順利打進他的丹田之內。


    丹田之內猶如人體核心,即便是道森格爾也隻能聽命於陳淩。


    控製住了江玉秀,陳淩終於長鬆了一口氣。這般用力過猛,他的頭微微暈眩,當即站起,腦袋裏幻想江山千裏如花,寧靜浩瀚,這才將氣血緩緩鎮壓下去。


    陳淩同時也覺得周身皮膚酸痛,這般強猛用勁,身子終究不適應。江玉秀臉色慘白,他很快恢複了一成勁力,站了起來,戟指陳淩,語帶顫音道:“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麽?”


    陳淩冷冷一笑,道:“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性命。江玉秀,你現在丹田之內有我一道暴龍真氣,我意念一動你就會立刻身死。還有,我若一死,這道暴龍真氣也會爆炸。所以以後你就求神拜佛,保佑我長命百歲吧。”


    “你……你好歹毒,你為什麽要這般對我。”江玉秀厲聲道。


    陳淩掃了一眼江玉秀,冷道:“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心裏清楚。”說完便也不再理會他,朝大廳裏走去。


    這個時候陳淩身上塵土飛揚,臉蛋上都是血珠,看起來真如修羅魔神。他來到大廳時卻已不見羅毅蹤影。讓陳淩鬆一口氣的是李雙雙和李霞安然無恙。


    陳淩心念電轉,很快就明白過來。羅毅終還是怕死,不敢殺了李雙雙和李霞。因為看到江玉秀已經不行了,而他一旦殺了李雙雙和李霞,自己就對他不死不休。那是絕對沒有絲毫轉圜餘地的。


    朱文定四人還在當地,並未逃跑。他們四人看見陳淩這般恐怖模樣出來,頓時心驚肉跳。朱文定最是鎮靜,在陳淩目光掃過來時,他立刻說道:“陳先生,我們並未對那小女孩怎樣,一切都是羅毅主使。請聽我們解釋。”


    陳淩點點頭,隨後,他的目光看向外麵。又對朱文定道:“你們的事不著急,如果沒錯,我不會追究你們。”


    院子外麵,單東陽急急趕來。李紅淚三人也跟在了單東陽身後。


    同時,灰頭土臉的江玉秀也出了來。一時之間,真個是三方齊齊匯合。


    單東陽一進來便看見了陳淩和江玉秀的情狀,當下目瞪口呆,道:“什麽情況?”


    兩個小時後。


    遠東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內,陳淩換上了幹淨的白色襯衫,剛剛洗過頭發,頭上還有水珠。


    江玉秀也洗了澡,穿上了黑色針織毛衣。


    套房裏就隻有單東陽,陳淩,江玉秀。


    “什麽情況啊?陳淩兄弟?玉秀?”單東陽納悶至極。


    江玉秀掃了一眼陳淩,冷聲道:“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你應該問問陳先生到底什麽情況。他無緣無故,一言不發便對我下手。”頓了頓,看向陳淩,道:“陳先生,你能解釋下你在我身體裏注入一道暴龍真氣,控製我的生死的原因嗎?是因為你知道我們要組建屬於軍方的隊伍,所以你就想通過控製我,繼續把持軍方嗎?”


    這家夥伶牙俐齒,飛快的倒打了陳淩一耙。


    陳淩微微一怔,他都有些無言以對了。單東陽更是臉色變的難看,看向陳淩,道:“陳淩兄弟,是這樣嗎?”


    陳淩掃了眼江玉秀,隨後對單東陽道:“我懶得耍嘴皮子,這事兒不是我挑起來的。具體什麽情況,我還需要把朱文定四個人喊來。”


    單東陽此刻對陳淩已經不能釋懷,因為江玉秀所說的確實太符合陳淩現在的利益了。


    這個時候大賽還沒開始,陳淩卻先控製住了江玉秀。這對軍方和單東陽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但是單東陽也不能現在對陳淩發火。一來情勢不容許,二來陳淩的地位和權力勢力在這兒,他也不敢發火。他也隻能對陳淩將就著性子。隻是這一刻,單東陽的心多少有些發寒,他沒想到陳淩會是這樣的人。前一天定好計劃,後一天就來控製江玉秀。這般為了權利不折手段,已經讓單東陽覺得陳淩太過陌生了。


    單東陽終是對陳淩抱了一絲僥幸,見陳淩說要見朱文定四人。於是便也點頭。


    很快,十分鍾後,朱文定四人前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陳淩對朱文定四人道。朱文定四人耷拉著頭。


    這時候朱文定抬頭看向陳淩,他的目光倒也清澈。道:“事情是這樣的,其實所有的事情都隻發生在昨天。你們這邊所得到的時間點都是偽造的。羅毅先找到我,說有事情需要我辦。我知道羅毅是位大官兒,以前我父親想巴結都巴結不上。所以有機會,我很願意和他搭上關係。”他處在權力邊緣,卻是不知道羅毅現在沒什麽實權了。


    單東陽則還是蒙在鼓裏,他現在才知道這事兒還跟羅毅有關聯。


    朱文定繼續說道:“羅毅讓我找了三名哥們兒過來。”說到這兒有些憤懣,道:“我以為是有什麽好事兒,若是早知道羅毅堂堂上將,居然要我們幹這等畜牲行徑,打死也不會喊他們過來的。”


    “他要你做什麽?”單東陽的臉色很不好。


    朱文定與三位小夥伴臉上都顯現出痛恨悲憤之色,朱文定道:“羅毅這個畜牲抓了一名十歲小女孩,也就是張雨婷。他居然逼我們輪奸張雨婷,如果不從,他就要殺了我們。我們四個人那裏是他的對手。但是我們四兄弟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也是個正常人。再怎麽下賤下流,也幹不出對這小女孩下手的事情。”


    頓了頓,朱文定繼續道:“最後被他逼的沒有辦法,我突然想到羅毅這個畜牲為什麽要這麽做了。他是想引陳先生過來。當初羅飛揚被陳先生您殺了,他現在逼著我們幹這事,擺明了針對陳先生您。而且如果我們真幹了,我們就算不被羅毅殺死,也逃不過陳先生您的人間殺器。所以我向羅毅出主意,我說如果您隻是為了引陳先生過來,沒必要真的禍害這個小姑娘。我們配合您,就假裝已經禍害了。這樣也一樣能達到您的目的。我還說,人同此心,如果這小姑娘是您的女兒,您忍心嗎?雖然飛揚兄的死很無辜,但是這小姑娘同樣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說到這兒,朱文定看向陳淩,道:“如果我向陳先生您所說有一句虛言,我全家包括我都不得好死。”


    這個毒誓真夠毒了。朱文定能發出這個誓來,要麽就是他太畜生,要麽就真沒說假話。陳淩也感受到他內心的激昂,卻也無心慌之態。當下對他的話不由信了。


    “那麽張雨婷呢?她在醫院裏被陌生人抱走,你們知道是怎麽迴事嗎?”陳淩問道。


    “啊……?”朱文定吃了一驚,隨後道:“我不知道,我們一直待在這個院子裏,沒有離開過。張雨婷小姑娘確實是被羅毅用暗勁傷了送進醫院。”


    “原來如此!”江玉秀突然臉現怒色,拍沙發靠怒站而起。道:“我當羅毅是叔叔,他說他幾個小侄子闖了禍。又說朱文定他們是喝醉了所致,我念及羅毅當初和我們家的關係,所以賣個人情給了羅毅。這才前來做個和事老。”頓了頓,又向單東陽道:“東陽,你也知道。我剛迴來,這個圈子許多關係都要照顧到。羅毅找到我,我不能不給這個麵子。事實上,我來隻是因為麵子拉不下。至於最終的決定還是要看這位陳先生自己的打算。我沒想到的是,我才剛開口解釋,陳先生便二話不說向我偷襲。還因此控製住我。”


    這家夥說到後來,語帶悲憤。


    “陳淩兄弟,我們借一步說話。”單東陽既然對事情經過了解清楚了,於是站起來對陳淩道。


    陳淩看了江玉秀一眼,這家夥簡直堪稱影帝的演技。絲毫無懼生死,義憤填膺。


    江玉秀無疑是個聰明的人,知道自己不會真殺他。


    目前這種情況,陳淩確實不能毫無理由毫無證據的殺江玉秀。就算是用真氣控製住他,也很說不過去。畢竟所有的算計猜測,都是陳淩和江玉秀的心知肚明。但事實上,是陳淩搶先發難暗算了江玉秀。所以這個理兒,現在陳淩肯定是占不住的。


    江玉秀的身份太敏感了,是根紅正苗的超級官二代。尤其是他爺爺的身份,如果江玉秀任由陳淩殺了。那麽無論是中央還是軍方,都會因此而雷霆震怒。那個後果,誰也不敢去想象。


    古時候的皇親國戚犯了重罪都不能抓。而江玉秀現在是超級皇親國戚,陳淩若無理由證據殺他,那無疑是捅了個超級馬蜂窩。


    所以江玉秀向單東陽指出陳淩控製住了他是很有必要的。這樣一來,陳淩不到雷霆震怒的時候,不會輕易對他江玉秀下殺手。無形中,江玉秀的生命多了一層保障。


    且不說這些,陳淩隨單東陽出了套房,來到走廊的盡頭。那兒有一扇窗戶,窗戶緊閉,外麵風沙彌漫,天氣陰霾。


    單東陽看向陳淩,微微歎了口氣,道:“陳淩兄弟,我知道我命令不了你,強求不了你。但是這個事情你現在也知道,一切都是羅毅再搞鬼。為了我們將來的大計,為了對抗沈門,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解除玉秀身上的真氣。你說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中央首長要怎麽看待你?”


    陳淩看向窗外,沉默不語。就在單東陽等的有些焦躁時,陳淩輕笑出聲,帶著一絲嘲諷,道:“東陽兄,你還真相信江玉秀所說?”


    單東陽微微驚愕,道:“什麽意思?”


    陳淩道:“你和你們中央這邊對我始終有猜忌,但凡有一絲風吹草動都會覺得我有異心,極度對我不信任。這一點,我強求不了,也無話可說。但我請你用大腦仔細想想,羅毅為什麽要這麽幹?江玉秀不給他底氣,他敢這麽做嗎?今天是我出手早,所以現在是江玉秀受製。如果我出手遲一點,隻怕就是江玉秀將我擊成重傷了。”


    頓了頓,陳淩又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其中的因果,這件事擺明就是江玉秀在後麵指使一切,把羅毅當做槍來使。一旦事情揭露,便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旦成功,江玉秀擊傷我,這樣他在武道大賽上就是一枝獨秀。”


    單東陽頓時說不出話來,陳淩所說的的確很有道理。


    陳淩又道:“東陽兄,你不覺得這事很荒唐,很讓人憤怒麽?江玉秀利用我組建出自己的隊伍,利用我把大賽辦起來。沒有絲毫感恩,卻想著來擊傷我?如此舉動豈不令人寒心?他當我陳淩是什麽?任他揉捏的一枚棋子麽?”


    “這些都是你的猜想!”單東陽底氣不足的說。


    陳淩眼中閃過怒色,道:“單東陽,你是不是真想等到我被他暗算成重傷,你才會說這不是猜想?到時候你幫得了我嗎?你也隻會在旁邊看著。但是我不同,我不可能把我的身家性命置身在這種危險狀態裏。還有,這個江玉秀人品非常有問題,利用我,又想重傷我。這個惡劣程度就不多說了。他為了達到目的,給羅毅出的主意,居然想要輪奸十歲的無辜小姑娘。簡直就是滅絕人性。我在過來時小女孩已經失蹤,十有**是被他殺了。他本來是打算重傷我之後,跟你們有所解釋。殺小女孩便是因為沒有真的實施輪奸,而要毀滅證據,免得露出了馬腳。機關算盡,他隻怕做夢也想不到會是今天這個結果。”


    單東陽說不出話來。陳淩這番話讓他開始重新思考起來。說到底,他對陳淩了解還是深一些。


    半晌後,單東陽收斂思緒,道:“陳淩兄弟,就算我相信你的話。但是首長們不會信,現在正是武道大賽舉行的敏感時期,你來這麽一處,隻怕……”


    陳淩長吐一口氣,道:“隨便他們怎麽想吧。這個江玉秀,我控製他是控製定了。不殺他,就已經是我給諸位首長的一個麵子了。”頓了頓,道:“我還有事,要先迴香港。你告訴江玉秀,讓他小子好自為之,別以為我真不敢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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