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眼角濕潤,是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了下來,這時有一隻大掌輕輕的拭去了她的淚珠,嗓音低醇又寵愛,「哭什麽?」


    若菱扭頭看向床邊的男人,是他,她夢裏的那個人,皇甫劍晨。


    這一刻她知道,她獲得了重生。


    米瑤看著他們,若菱眼裏隻有皇甫劍晨,皇甫劍晨眼裏隻有若菱,即使作為一個旁觀者她都能感覺到他們眼裏纏綿的情意,她當即捂住小嘴笑開了,「若菱,我本來還想跟你說說話,這麽看來我簡直就是多餘的那一個。」


    若菱看向米瑤,清麗的杏眸裏有了一絲羞怯的閃躲,她嗔道,「米瑤,你在胡說些什麽,你不是多餘的那一個,而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哎呀若菱,我發現你最近變化太大了,也會說好聽的話哄人了,當然,也變得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劍晨,你說是吧?」


    皇甫劍晨看著床上的若菱,她的小臉有些蒼白,但是白裏透著淡淡的粉,以前她都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現在在米瑤的調侃下,她的眼神竟然也變得閃躲了,米瑤說的對,她越來越像女人了。


    哦,不是,她已經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想到這一點,皇甫劍晨的目光變得炙熱起來。


    也許他的目光太過於炙熱了,若菱已經隱隱察覺到了,她扭頭看向男人,這一看四目相撞。


    她頓時陷在了他炙熱的情愫裏。


    米瑤發現自己真的很多餘,她還是識趣的早早離開吧,「劍晨,你留在這裏陪著若菱,有事就叫我。」


    「好。」


    米瑤走了出去。


    ……


    出了房間門,米瑤大大的唿出一口氣,她抬起小腦袋望天,天山的月亮格外的圓,她緩緩露出了繾綣的笑意。


    他和小不點都在幹什麽呢?


    現在若菱獲得了重生,如果他知道了一定很開心吧?


    梵諾讓他娶梵思,別說他不答應,她也不會答應的,所以為了救若菱,她隻能跟著梵諾來了天山。


    明天梵諾會來取她身上的血,如果她真的可以救活彼岸花那真是皆大歡喜了,那天在隔離區看著天山一族飽經病痛折磨的人們,她覺得自己的心都狠狠的揪了起來,如果說來之前她一心想要救若菱,那麽現在她也想要救天山一族。


    她從來不是什麽愛心泛濫的人,但是很奇怪,她來到這裏後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仿佛…很多年前她曾經來過這裏,屬於過這裏。


    米瑤在白色的迴廊裏走著,她看著這裏的一草一木慢慢有些恍惚。


    這時,她停在了一顆許願樹前。


    許願樹生長的青綠茂密,樹上隻有一個紅色的絲帶,絲帶上有一行娟秀的小字---願諾諾思思平安健康的長大。


    米瑤隻覺得心頭一震,像是有什麽東西狠狠的敲打了她的心房,她伸出手指摸上那行娟秀的小字,這應該是一個媽咪寫的吧。


    能將小字寫的這樣纖塵秀麗,這個媽咪該是多麽的美好。


    米瑤有些惆悵。


    這時迴廊裏又出現了一道人影,是梵王。


    梵王夜裏睡不著,所以出來走一走,突然他就發現有人站在他的許願樹前。


    他的角度可以看見米瑤半張側臉,他整個一震。


    雲後!


    沒錯,這張臉像極了雲後,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梵王震驚,詫異,心痛,然後茫然,他閉了閉眼然後再睜開,想確定這不是一場夢。


    但是,他睜開眼的時候米瑤已經不在了。


    梵王四處尋找,沒有人。


    他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落寞,看來他真是做夢了。


    「王,外麵很涼,我們快點進屋吧。」這時內侍一僧走了過來。


    「一僧,你剛才看見有人在這裏了麽?」


    「沒有啊,王,你看見誰了?這顆許願樹還是雲後生前種下的,專為少主和神女祈福,這個皇宮沒有人能來這裏,就連張王後都不行,王,這是你親自下的命令,你忘了麽?」


    他沒有忘。


    但是剛才他看到雲後了,那麽真實。


    「王,今天晚上張王後想來看您,這…」


    一僧很為難,他伺候梵王幾十年了,張王後現在是天山的王後,和梵王是夫妻,但是他知道梵王和張王後從來不同房共眠,這些年梵王的身體越來越差,就搬到內廷靜養了,這下他和張王後算是徹底分開了,張王後大概都有幾年沒有見到梵王一麵了。


    但是這個張王後也算癡心,每天晚上都會在內廷外麵等候,就等著梵王見她的那一天。


    「讓她迴去吧。」梵王轉身離開。


    一僧嘆息一聲,他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


    房間裏。


    若菱感覺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膠著,她不禁嗔了他一眼,「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皇甫劍晨勾起唇角,「你臉上開了一朵花你不知道?」


    「…」


    這時女傭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碗藥,「若菱小姐,這是少主吩咐我們給你煎的藥,你需要趁熱喝。」


    「我來吧。」皇甫劍晨伸手接過了藥,然後坐在床邊餵她。


    這種中藥的味道很大,她在總統府已經喝了兩天,現在繼續喝,她覺得很難下咽,所以她緊緊擰起了秀眉。


    「怎麽了,藥很苦?」身邊的男人問。


    「恩。」她點頭。


    「我嚐嚐。」男人道了一句。


    若菱抬頭,等他嚐中藥,但是視線裏一黑,男人扣住她的後腦勺直接堵上了她的小嘴。


    他探進來用力的允了一口她的舌尖,然後放開。


    「哪裏苦了,這麽甜。」他看著她晶亮亮的紅唇,低聲笑道。


    「…皇甫劍晨,你說你嚐中藥的!」


    「喝一口中藥你已經將眉心擰成這樣,這麽苦,傻子才嚐!」


    「…」若菱無語,隻能氣唿唿的看著他,「你就不能正經點?老喜歡動手動腳!」


    「如果我正經點可以泡到你麽?我看你就是喜歡喜歡動手動腳的男人,你好這一口。」


    若菱直接伸腳踹他。


    皇甫劍晨靈活的側身一躲,沒有讓她踹到,他順眼一看,她的被子掀開了一點,露出了她穿的裙子,裙子往上竄,她雪白的足踝和分開的腿根晃動著人的眼,讓人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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