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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弟子道:“哦,聽說西歧國的二皇子春天時帶著雄兵二十萬犯北齊邊疆,如今西北連連失守,西歧人已接連攻下六座城池。北齊皇帝急調兵馬三十萬增援。六十萬人馬,卻未能抵擋住二十萬西歧將士……”

    葉琰聽罷,臉色巨變,冷凝成霜,這麽大的事,他竟沒有聽說過。對了,再過幾月要比試,他一早就告訴手下人,就算是天塌了也不要打擾他。一切都得等到九月十二日之後。

    佐怒天的神色比葉琰還要難看,他冷聲道:“你迴去吧!”

    花廳上,師徒二人皆是沉默。

    葉琰喃喃道:“怎麽會呢?怎麽會呢?六十萬人打不過西歧的二十萬兵馬,西歧不過是西邊小國,無論國力還是人力都難與我北齊相比。”

    佐怒天卻似恍然大悟,麵上怒火叢生:“年初,我讓他迴鬼穀宮參加比試,他卻借口身體染疾不至。竟是這樣,竟是這樣……”

    葉琰古怪地看著佐怒天:“師父,難道……趙師兄他是西歧人?”

    佐怒天調頭離去,往第一進院子方向奔去,西歧國一定發生大事了,他一個不得寵的皇子,怎麽會帶領二十萬兵馬。

    他雖是世外之人,可到底不會看人心,即便是爭取和打鬥,也都是毫不掩飾的。就如他和五絕之間的爭執。

    佐怒天急匆匆地出了八進大門,迎麵卻看到滿臉通紅的小蝶,亦是一樣的焦急,見著佐怒天,怯怯地喚道:“佐師叔!”

    佐怒天低應一聲,正要離去,突地迴過頭來,問:“你是從外麵迴來?”背後的衣衫都浸濕一大片,如果說不是,他才不信。

    小蝶低聲道:“剛從山下迴來,也……也沒……什麽事。”

    看著她閃離的目光,佐怒天越發肯定,“出什麽事了?”

    “沒事。”小蝶不敢再停留,拔腿進了八進大門,往五絕的小院方向奔去。

    小蝶進了花廳,素妍正與殷道長在對棋,小蝶急急地喚聲:“弱水師妹。”

    “師姐。”素妍看著她滿頭大汗,轉身倒了杯涼茶。

    小蝶飲一大口,杯裏去了大半,“弱水師妹,是成衣店的小二,他說有給你雞毛信,不敢耽擱就騎馬給送到山下了。你快看看吧,似很緊急。”

    殷道長答應教素妍棋藝時,五絕就將素妍的身份如實相告。

    素妍拆開書信,看罷之後,麵露憂色。

    小蝶急道:“怎麽了?”

    “西歧國二皇子,善於兵法布陣,我二哥和左肩王等將領吃盡了苦頭,楊元帥身負重傷,現在左肩王臨危受命。這信是我先生寫的,他說西歧國二皇子師從鬼穀宮,要我下山襄助北齊。還說,四月初八一場惡仗,我北齊折損二十萬兵馬……”

    殷道長濃淡適宜的眉頭緊鎖,“西歧國二皇子是我鬼穀弟子?”他開始細思,通常本門弟子中,大多不會學布陣,有幾位擅長的,學的都是布陣之術,並未將兵法連起來,“難道那人是佐師兄的弟子趙伯拓……”

    “趙伯拓、蹠拔昭,是西歧皇子!”素妍眼瞧著比試將近,可現在他二哥等人被人圍困,怎麽辦?她不能離開,又不能看著二哥身陷險境。

    曾經……

    前世裏,並沒有這樣的事。

    一切都和前世不同了。

    她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許多人的命運也一樣被改變了。比如柳飛飛,沒有做繡娘,而是做了鬼穀宮的弟子。不曾相遇的人,遇上了。

    殷道長搖頭輕歎:“這一迴,佐師兄可是闖了彌天大禍。二十萬將士的性命,二十萬人的殺孽……”

    “小蝶師姐,麻煩你把此事告訴給師父。如果可以,我想提前比試日期。”素妍停了一會兒,“要是佐師伯知道,他傾心相授的弟子令天下大亂,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殷道長問:“左護法也許會同意提前比試日期,葉琰呢?”

    “殷師叔,他不會反對。北齊皇帝在蹠拔昭發兵之後,曾派左肩王領禁軍三十萬趕赴邊城,現在就連左肩王也被困在西北。葉琰,其實叫宇文琰,是左肩王獨子。”

    左、右護法收的弟子,都有另一種身份,亦都用了化名。最初,他們可是知曉對方的身份。葉琰竟是北齊左肩王的兒子,佐怒天的兩個徒弟,都有著舉足輕重的身份。

    “當年,我曾在自家的宴會上見過宇文琰。這使我不願以真麵目見他。”

    殷道長道:“五絕師姐不會同意你提前比試日期。”

    四年多了,朱武從未給她寫過信,但這封信寫得情真意切,他定是希望素妍能知曉發生的事。

    “殷師叔,我二哥一家老小都在軍中,但願他們皆得平安……”

    一場激戰大役,折損將士十二萬,這令素妍膽顫心驚,十二萬人,那定是血流成河。

    殷道長看著未分出勝負的棋局,溫和中略含急切,素妍會意,捏起棋子,一子落定。

    素妍雖有心事,但還能全力下棋,至少在做事的時候,她不會被其他事所掛心。

    勝負分曉,素妍以遜兩子之力落於下風。

    殷道長微微笑道:“今兒的棋,下得很痛快。”捧著茶盞,大飲一口,慢慢地咽下,起身往門外走去。

    素妍立身抱拳:“殷師叔走好!”

    殷道長放緩腳步:“門中弟子,除了四長老、二護法可以自由行走,旁人未得宮主特允不得擅自離開。”

    素妍一怔,暗自猜測著殷道長的用意。

    殷道長微微含笑,神色溫和如玉,容貌仿佛謫仙一般,“你與葉琰在比試未結束前,難以下山。南長老對你青睞有加,你不妨去求他相助。”

    素妍明悟,喜道:“多謝殷師叔指點迷津。”

    今日,若非素妍為她二哥掛心亂神,隻怕會下得更好。殷道長最初是因為收下了朱武的墨寶答應為素妍指導棋藝,可現在他是真心欣賞素妍。

    素妍坐在棋盤前,看著上麵的棋子分布,又輸了,這幾個月來,她就沒贏過殷道長。從最初每日輸十幾子,到如今輸贏減少到幾子,已是進步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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