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濃鬱的佛源氣,經過禁製的匯聚吸收,不斷的在禁製中流動,猶如遊行歡快的魚兒。


    “這就是佛宗的遠古死禁製嘛?”


    “竟然是彌陀印與金剛印的完全結合,並且整個掌印全部是以卐印連接而成,這樣做,不但不消耗一點佛源氣,還能讓整個禁製不停的吸收佛源氣。”


    “嗬嗬,難怪這種禁製稱為死禁製!”在空中的看到這死禁製的凱威,心中冷聲驚歎道。


    這佛宗的金剛印,可謂印中之印,其堅如磐石,無破無壞,可謂寶中之牢,防禦之中無敵的存在,而現如今,這金剛印又經彌陀印以佛宗強者的氣勢加持,數十萬的卐印不斷凝聚佛源氣。


    “看來,此次佛宗布下的這遠古死禁製,還真難破了。”凱威望著佛宗布下的遠古死禁製,有些無奈的想到。


    與此同時,距離金魚池出口那不遠處,佛宗諸多羅漢級佛者盤膝而坐,皆在入定感悟,緩緩吸收著佛源氣。


    而這些羅漢級強者之中,有四位身穿紅色袈裟的佛者,卻站在山頭遙望著這邊的一切。


    “哈哈,戒色師兄,你快看,那邊有很多清純的妹子哦,你動心沒有?要不要小弟我一會給你弄幾個帶迴宗裏?”


    滿臉笑容,看起了有些猥瑣的戒笑,大聲的對戒色調侃道。


    “日落大漠荒,昏鴉站樹央;斷魂風似雪,暮色十麵傷。”


    “菩提心中住,殘殺心魔良;人心非天意,孽障業火斃。”


    “無牽亦無掛,是佛散瀟灑;抑鬱無作答,劫到梵灰燼。”


    “明王當空無,紅顏不長存;幻夢依稀目,作繭必自縛。”


    “殺戮兮朝露,虛無難醒悟;糊塗數百年,佛心斷佛緣。”


    望著停駐在死禁製前方的諸多黑衣人,站立在風中的戒道,微微閉著雙眼,絲毫沒有在乎身邊的三人,像是叨念著某種經書一般,吟出了一首古怪的五字真言。


    而對於戒笑的調侃,一臉妖異的戒色沒有迴應,隻見他遙望著遠處,好似在想著什麽。


    “咕咚”,再次咽下了葫蘆中倒出的一口美酒,隻見這嗜酒如命的戒酒好似有些困倦,竟然不顧自身形象,斜躺著依靠在一塊大石上,翹著二郎腿,好似要昏昏入睡,整個人根本就不像佛宗的弟子。


    戒酒一邊斜躺著品味著那口美酒的醉感,一邊看了看閉眼吟詩的戒道師弟。


    隨即,這醉眼朦朧的戒道好似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情,麵露一絲嘲諷之色,大聲的笑道:“嘿嘿,戒笑師弟啊,來來,快來看看,咱這小師弟現在可厲害,可出息了。”


    “哈哈,你們都瞅瞅,咱們小師弟現在都不念什麽佛宗的經文了啊,改念五字真言了。”


    “哈哈,小師弟那是出口成章,天文地理無所不知,那是絕世的好啊!哈哈。有才的小師弟!”


    聽到戒酒的這一聲招唿,這旁邊不遠正在無聊的戒笑猛然迴頭看了一眼他們的小師弟,這廝更是放蕩無比,笑聲出奇大的接著戒酒的話說道。


    “哈哈哈,戒酒師兄啊,小師弟他再怎麽有才,隻要他人還在咱們佛宗,就沒個屁用。”


    “嘿嘿,就這種絕世才氣,說不定讓小師弟哪一天跟著戒色師兄出去到青樓裏混幾天,勾引勾引那些青樓女子用的上啊,哈哈。”


    說到這,一臉猥瑣笑容的戒笑好似更有興致了,他壞笑的看著小師弟戒道,繼續胡謅道:“到了青樓裏,就怕小師弟一時被青樓女子勾引,不小心破了色戒。”


    “哈哈,破了色戒若是被師傅知道,就必須還俗啊。”


    放蕩無比的戒笑這廝,腦袋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竟然胡謅的說出這樣的一番鬼話,貌似好越說越上癮。


    “嘖嘖,戒笑師弟你說的很有道理呀!”喝著酒的戒酒一臉奸笑的迎合了一句。


    “哈哈,小師弟天生這麽有才,他還俗之後,不用念佛宗的經書,還可以跑去私塾教書,當當先生夫子什麽的啊!”


    “哈哈,這樣以來,咱們也不用擔心小師弟離開佛宗會餓死,對吧?哈哈哈~”


    說著,一臉猥瑣笑容的戒笑與醉眼朦朧的戒酒,兩人笑成了一團。


    聽了戒酒與戒笑兩位師兄的惡意調侃,諷刺笑聲,緊守本心的戒道並未發怒。


    隻見其站在原地,麵無表情,猶如戒笑兩人說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樣,隨後隻聽他淡淡的吐出一言:“既入佛門,師弟我就從未想過破這色戒!”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佛心之內色空空,何來欲色也?”


    “阿彌陀佛。一心向佛,佛心向我,我佛慈悲,佛心即我心。”


    這一句話說罷,神情嚴肅的戒道的周身散發著濃鬱的佛光,在這一刻,將他人諷刺與攻擊化為春風的他,好似領悟了什麽佛之至理。


    緊接著,隻見戒道猛然向後退了十幾步,也不顧地麵的灰塵,雙手緩緩並攏合十,捏著佛宗獨有的打坐手勢,安然坐下。


    戒道盤膝坐下之後,整個人緩緩吐了一口濁氣,隨即寧心靜氣,保守元神,進入了某種領悟的意境之中。


    戒道的身上佛光蕩漾,猶如佛宗那些珍藏起來的遠古舍利,放出耀眼的光芒,與此同時,戒色他們四周的佛源氣更是瘋了一般的齊齊匯聚而來,而戒道他本人好似瞬間入了定,這一切他都不知道。


    “嗬嗬,他戒道就是戒道!隻要他一天是佛宗的戒道,他就是死,他也不會破戒的!”


    不知何時,原本一臉妖異之色的戒色站在那竟然變得滿臉殺氣。


    他隨口說了一句冰冷的話,沒有看戒笑、戒酒一眼,隨即遙望著暗影堂的眾人,好似心中有著什麽抉擇,又盤算著什麽。


    “幻夢依稀目,作繭必自縛;殺戮兮朝露,虛無難醒悟;糊塗數百年,佛心斷佛緣。”


    此時此刻,滿臉殺意的戒色,冷眼望著那群黑衣人,他腦海中戒道師弟的這三句話卻怎麽都揮之不去。


    “嗬嗬,難道說,這上古經文記錄的就是真?”


    “可這幻夢怎能依靠雙目去看破?作繭自縛,豈能又是我戒色所為?”


    “殺戮隻在朝夕,可我戒色卻永遠不願迴頭!”


    “糊塗數百年.....數百年,嗬嗬,難道說,一旦拜入佛宗,成了佛門弟子,置天下蒼生的生死不顧,眼看著生靈塗炭的亂戰,我戒色就不可成佛了嘛?”


    “不!我戒色不信!”


    “嗬嗬,我戒色天生傲骨,何曾服輸過?”


    “佛?魔?既然佛不渡我,那,我便自渡,即使成魔又何妨!”


    “哈哈,佛宗的那些癡兒長老,竟讓想要用小師弟來擾我戒色的殺心,讓我不犯殺戒。”


    “嗬,不可能!我戒色人擋殺人,佛擋誅佛,魔神降臨,唯我獨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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