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偉,我們到了學校門口了,人家不讓進。”潘成軍坐在李海東新買的三菱帕傑羅車裏給陸一偉打電話。


    聽到潘成軍過來了,陸一偉心裏暖暖的,走出教學樓道:“你們等著,我馬上出去。”掛掉電話加快了腳步。


    走出大門,李海東興奮地衝著陸一偉打喇叭。陸一偉走過來後,李海東跳下車拍著車門得意地道:“陸哥,這車怎麽樣?”


    陸一偉圍著看了一圈道:“挺好,你喜歡就行。”


    李海東喜歡車,早幾次就嚷著要買車,潘成軍嫌開支大沒同意,現在夢想成真。雖不是什麽豪華車,但撐麵子足夠了。


    聽到陸一偉沒責怪自己,李海東趕忙道:“老潘讓買的。”


    “嗯。”陸一偉堅持原則道:“煤礦的事他說了算。”


    潘成軍也下了車,樂嗬嗬地道:“好家夥,這要不是你來這裏上學,我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來這裏。今日一見,看得我心癢癢。要是我再年輕幾歲,我也要上大學。”


    “得了吧你。”李海東揶揄道:“就你那點文化還讀大學,讓你兒子還差不多。”


    一句話戳到了潘成軍的痛處,陸一偉趕緊圓場,岔開話題道:“你們怎麽來了?”


    李海東道:“這不,聽二毛說你不在南陽了,老潘非要說過來看看,順便看看你有什麽需要。”


    陸一偉意味深長地看了潘成軍一眼,摟著肩膀道:“謝了,我什麽都不需要。走吧,今天中午我請客,吃什麽?”


    潘成軍道:“我很長時間沒見到三條了,要不我們去他那裏吃?”


    “別,千萬別!”李海東連忙道:“我可吃不慣西餐,換個地。”


    陸一偉扮了個鬼臉道:“那好吧,我們就在附近吃點吧,以後再說。”


    一行人在附近找了個酒店,進了包廂李海東熟練地點好菜,又從後備箱裏取出酒,準備大喝一頓。


    “怎麽沒帶二毛來?”陸一偉沒見李二毛的身影,關切地問道。


    “他在礦上看場子,沒個自己人張羅我不放心。”潘成軍道。


    “哦。”陸一偉道:“他怎麽樣?”


    “還行,挺機靈的。”


    “那就好,就煩你多費心,好好培養他,這孩子人老實,人品不錯,信得過。”陸一偉客觀評價道。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潘成軍道:“我聽二毛說你宿舍沒有空調,夏天該多熱啊。來的路上我和海東合計,要不給你按個空調。或者直接在外麵包個酒店,一切開支礦上出。”


    “對啊!”李海東附和道:“咱現在有錢了,不在乎這倆小錢。”


    陸一偉搖頭笑著道:“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黨校麵對的又不是我一個人,還裝什麽空調,我可沒那麽嬌貴。酒店就更沒必要了,何況我們是封閉式管理,晚上睡覺前還要點名的。”


    “哈哈……”潘成軍哈哈大笑道:“一下子把你關起來,習慣嗎?”


    “不習慣也得習慣,事件長了就好了。”


    “那好吧。”潘成軍又道:“你那輛標致車,我每天開著跑,有點舊了。你在江東市不能沒有車,萬一有個應酬啥的。海東給你看了輛奔馳,吃了飯要不一起去看看?”


    “得了吧,還奔馳,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高調啊。”陸一偉道:“這裏是黨校,又不是公共場合,整那些虛頭巴腦的作甚,不必了。”


    “陸哥,你也該買輛車了。”李海東道:“以前吧咱沒錢,現在礦上兩三天的收入就夠一輛奔馳,這點錢,小錢。”


    聽到煤礦的生意如此好,陸一偉倍感欣慰。


    潘成軍補充道:“煤價又漲了,一噸煤漲到240元,如果照此趨勢下去,到年底估計能突破300元,簡直是印鈔機啊,哈哈。前兩天,南方的那家造紙廠一下子打給我們500萬元的定金,要求全力生產支援他們,現在24小時不停地開采,都難以及時供煤啊。”


    陸一偉有所顧慮地道:“不間斷生產可以,但務必地抓好安全工作啊。一旦出點什麽事,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


    “這你放心,我每天親自下井檢查,而且用得都是我老鄉,安全這塊沒多大問題。”潘成軍道:“目前,我們急需要擴大開采規模。”


    陸一偉明白潘成軍想要說什麽,道:“這樣吧,等過兩天不忙了我過去一趟,爭取早日把這事給敲定。還有其他困難沒?”


    “暫時沒有。”


    “村裏的人再沒去騷擾吧?”


    “甭說村裏人,鎮裏的人都很少來了。上次你那個肖揚兄弟出麵果然管用。”潘成軍高興地道。


    “那就好,一旦有了事及時告訴我。”


    “好的。”


    中午,三人喝了兩瓶酒,李海東興致很高,要開第三瓶時,陸一偉死活不讓開,道:“我下午還要上課,總不能頂著個大紅臉上課吧,行了,都自己人,點到為止。”


    李海東見此,隻好作罷。


    由於陸一偉下午還要上課,潘成軍草草結束了飯局。臨走時,交給他一個封信道:“這裏麵是五萬元,還有一張十萬元的銀行卡。來了省城,免不了有社交,先拿著,隨後再給你打錢。”


    陸一偉沒有客氣,將錢裝起來道:“行了,一切以煤礦為中心,我手頭還有點,夠用了。”


    迴到宿舍,劉向陽穿著大花褲*衩,一隻手叼著煙,一隻手拿著酒瓶,坐在床上看球賽。看到陸一偉紅著臉,道:“喝酒了?”


    陸一偉脫掉衣褲,往床上一趟,疲憊不堪道:“幾個朋友來了,喝了點。”


    “哦,要不再來點?”


    “不了,下午還有課呢。”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陸一偉已經完全適應了黨校的生活節奏,與班上的同學相處十分融洽。然而,與邱映雪的關係依然不冷不熱,對方好像刻意迴避。


    經過多方了解,陸一偉終於打探到了邱映雪的底細。果不其然,她出生於一個書香門第,父親是當地小有名氣的作家,母親是南州市京劇團團長。和自己一樣,大學畢業後迴鄉發展,一直在團委係統工作。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目前單身。據說,她前夫是當地副市長的公子,不知為什麽,婚姻隻維持了不到一年。


    不知道她因婚姻受挫,還是性格天生孤冷,總給人一種拒千裏之外的感覺。陸一偉的心思她又不是不知道,難道對其沒感覺?


    範春芳一如既往的“熱情”,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地要送早餐。陸一偉勸說過她很多次不要這樣,可她偏不聽。後來陸一偉幹脆早早出門,就這樣還是堅持。更加一等的是,每次她到宿舍看到陸一偉有替換下來的衣服,立馬抱走拿去洗。害得陸一偉每次換下衣服馬上洗,比以前勤快多了。


    範春芳為什麽如此做,她從來沒說。不過是個人都能感覺出來,她喜歡陸一偉。而陸一偉一直拿她當下屬對待,從來沒往哪方麵想。


    與此同時,有關南陽縣方麵的消息源源不斷傳來。肖誌良果然沒有食言,將許萬年從駐京辦調了迴來,肖誌雄調任駐京辦主任。


    肖誌雄上任的前一晚,還特意給陸一偉打了個電話表示感謝。他知道這事是陸一偉辦的,因為肖誌良找他談話時明確地告訴了他。陸一偉沒有多說,希望他萬事多個心眼,切不可成為某個人的靶子。


    石灣鄉小學終於在推遲一個月後竣工了。陸一偉和範春芳和特意趕迴去出席儀式,這畢竟是他的政績工程,需要留下點什麽。


    行政服務中心如同早產兒,生下來就命運多舛。好在肖誌良手腕硬,頂著各方麵的壓力強行推進。如今,地基剛剛結束,正在加緊蓋樓。可天氣轉冷,馬上就要麵臨停工。


    省裏的工作同樣如火如荼。東州市紡織廠率先完成了企改任務,得到省委書記黃繼陽的充分肯定。其主要模式是引進外資,由南方某品牌服裝廠控股,主要進行上遊粗加工。從前東州市效益最好的企業就此消失,注入新的活力迎來新春天。然而,伴隨而來的各種弊病相繼出現,最直接麵對的就是下崗職工安置問題。部分職工不滿足條件,頻頻引發越級上訪事件。關於這些情況省裏完全掌握,但為了不影響企改進程,保持“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態度。


    天氣轉涼,意味著夏天就要結束了,又一個漫長的冬天即將來臨。


    對於北方人來說,應該說更喜歡冬天的寒冷,至少陸一偉喜歡冬天。


    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陸一偉確實學到了不少東西,可見這次培訓是非常及時有用的。尤其是張教授旁征博引,從西方政治到中國政治,又通俗易懂地講解分析了中國經濟趨勢,讓人受益匪淺,感觸頗深。


    不過,學員們都有顆不安分的心,時常掛念探討一件事,那就是培訓結束後去向。入學前,上頭的文件模棱兩可,沒說將來怎麽安排。有的說迴原單位,有的說下基層掛職鍛煉,還有的說直接提拔等等人雲亦雲,可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清楚未來如何。或許,上級組織部門也不確切該如何定論。


    陸一偉倒覺得無所謂,一切服從組織調遣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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