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出租——我在影視學院旁開出租車結識校花後的離奇經曆》創作談,兼感激讀者朋友


    作者/雷立剛


    到昨天深夜,《野出租》前三卷終於寫完。當我寫完第71章最後一個字,仿佛是個跑馬拉鬆的人,有一種很疲倦的感覺。


    從2012年9月24日寫下這小說的第一個字,到2012年11月22日也就是昨天完成71章,實際創作時間兩個月,59天,總字數是20萬字,平均每天寫了3390字。


    如果是幾年前,我會覺得這個速度驚人。小時候,時常聽長輩說,曹雪芹曆時10年寫《紅樓》,所以,在我幼年的印象裏,一直覺得一部長篇,應該是寫幾年才正常,對於2個月寫完一部20萬字的長篇,哪怕是在去年前年,我都會覺得詫異。


    然而,到了今年,我自己重新開始文學創作之路,我發現,時代變了,在如今這個快節奏的時期,無數網絡寫手每天寫1萬字,許多長達匪夷所思的300萬字的網絡長篇,居然是寫手1年寫出來的。如今的寫手們,日寫1萬字,連續寫300天,這真的是奇跡。


    我不想評價這種奇跡好或者不好,但它是如今的一個現象,無論你認為這好不好,對不對,事情已經在往這個方向發展,繼續字斟句酌,每天寫1000字的寫手,大概率是會被淘汰。


    所以,我也不得不修改了自己的創作方式,加入了快節奏碼字的陣營。有時候,我常常會略有些不安,心想,我做到真誠麵對文學了嗎?我做到認真麵對創作了嗎?至少到目前,我還是做到了的。至於未來?如果有一天我也完全被商業化吞沒,我或許也會日碼萬字。我希望那一天晚一些到來。


    好在,許多年前,我曾當麵問或阿來老師,我問他,“您寫《塵埃落定》寫了多久?”


    阿來老師迴答:“之前模糊構思了很久,但真坐下來寫,其實也就兩三個月時間。”


    他的這個迴答,時常讓我感到一些安心。我眼前浮現出若幹年前的阿來,為了創作,來到四川西部高原的一個簡陋的小縣城招待所裏,每天埋頭創作《塵埃落定》,三個月也就完成了,讓我在寫得快的時候,內心不再感到太恐慌。隻不過,“功夫在詩外”,一部小說,寫也許並不難,但寫之前漫長的孕育和積累,作家寫手,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孕育那些故事,他所有的人生體驗,他所有的悲傷與喜悅,在漫長的時光中沉澱,而後才可能厚積薄發。


    那麽,我問自己,是什麽樣的生命沉澱,使我寫出了這部《野出租》呢?我是個創作者,而非評論者,所以我不擅長提煉出原因,概括出意義,以至於我竟然說不清,究竟是什麽使我寫下了這部小說。的確,我開過一小段時間的野出租,但那是我在大學教書的閑暇時間裏,當時,我所教書的大學,許多學生都知道,他們的老師,下班後偶爾去開野出租賺點外快,連我們係領導也知道了,由於我做事情曆來我行我素,所以係領導也不詫異,給別人說:“雷立剛是個藝術家,人家是在體驗生活!”我當時聽同事轉述的這話,有些啼笑皆非,但我還是感激我的那位係領導。


    在我當時開野出租的時候,我確實也想過,未來的某一天,寫那麽一部以主人公是野出租司機為視角的一部小說,我開野出租那時,是2005年,之後就沒開了,我怎麽也沒料到,7年後的2012年,我才真開始寫那麽一部小說,而且故事與我當年開野出租,其實幾乎沒什麽聯係。


    我那時開野出租,是很平淡的,沒任何“豔遇”,而在這個小說裏,我竟虛構出一個龐大的地下迷宮般的故事結構,說真的,我自己也感到不可理喻。或許,是我真實的生活太平淡了,於是,我隻好如同兒童畫畫一樣,在紙上創建出一個撲朔迷離而匪夷所思的世界,滿足我在現實世界裏沒有實現的願望——某些願望甚至或許隻存在於我的潛意識中,連夢中也未曾夢過。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小說是一種神秘之物。以這部小說為例,我寫下第一個字,第一行的時候,我其實不清楚我最終要表達的是什麽,連我要講述的這個故事,也都隻是個朦朧的輪廓,完全是在寫著寫著之後,那個輪廓逐漸變得清晰。我感覺我並不太像一個作者在創造某個虛擬世界,而像一個導遊在引路,帶著遊客們接近一個虛擬世界。


    而且,寫到的許多人,他們的自身特點,實際上在最初,我並沒將起特點與故事後期的性格發展,進行事先的配對,但奇怪的是,寫到後麵,竟然自然而然的吻合起來,有時候,連我自己也覺得驚訝,仿佛某個人物的設置是早有安排,但其實,我起初寫他的時候,我並沒想好後麵的安排。


    最讓我驚訝的是,在這個小說裏,我虛構了一個黑幫——14k幫,我發誓,這完全是我自己憑空信筆取的一個名字,為什麽那一刻我也的是14?我自己覺得是因為我想給它個諧音“要死”,此外沒什麽特別的原因,為何是“k”?我則根本不知道,反正順手就來了個k,於是湊成了14k。當時還想,這和“13羅漢”有點相似,並且在決定發出那一章的瞬間,我還猶豫過,要不要改成“13k”?但沒改,手指按了“發布新章節”鍵,就發出去了。


    後來,也就是前幾天,竟然有一個讀者,私下在qq裏問我,“雷先生,您看來很了解香港的14k幫吧?讀您的小說,覺得您的知識真豐富。”我大驚,問:“香港真的有14k幫?”,對方說:“真的。”


    我立即百度,天哪,真的有個曾經一度很囂張的黑幫,叫14k幫,1980年代後,又神秘地消失了,並且這個黑幫是1945年前後國民黨締造的……所有這些,太符合我這小說的需要了,我不正需要一個帶點反動色彩,卻又神秘消失的黑幫麽?因為它反動,不僅僅是一般的黑幫,於是,“最後的防線”組織,才有必要介入;又因為這個黑幫已經大致沉寂,或者說至少如今表麵看來很沒落了,那麽,就給我虛構它從社會隱退提供了無數的理由……


    我不得不驚歎造化的神奇——真巧啊!


    有了14k幫這條線,後麵的故事會更加曲折和神秘。我寫這部小說采取的策略,手機以雷小軍這樣一個普通人作為引子,逐漸一步步像剝洋蔥那樣,剝開14k幫在時代大潮裏的沒落過程,剝開那些曾經或許有過的k4和k9之間的爭鬥,剝開生活的表層,逐漸進入生活深處的黑暗森林裏去,尋找那些因愛恨而迷失,因欲望而煎熬的靈魂。


    我覺得,每個寫手,寫一部小說,過程中會有許多心得,記錄下來,老了可以迴顧自己那些心得,仿佛農夫迴憶自己當年到底是怎麽種地那樣,迴憶當年的風是如何吹拂,迴憶當年門前的大河是如何起伏,迴憶當年頭上的星空,是如何璀璨……


    最後,我隻想用一句話,來表達我對讀者們真摯的感激:我愛你們。


    為什麽我隻說這一句話,而不做更多天花亂墜的感謝,是因為我覺得,作者與讀者之間,千言萬語,莫過於埋頭盡力寫出好作品更實在。作者因為有了讀者,才獲得了創作的價值,否則孤芳自賞,最終隻能抑鬱;讀者因為有了作者,才獲得消遣的讀物,並在消遣中得到思想的共鳴,在故事裏被感動,獲得情感的宣泄,否則,這無聊的現實世界,如何更多一抹雲淡風輕?


    因此,我隻想對我的讀者們說:謝謝你們的支持,我會用寫出更好看的小說,來迴報你們的支持!


    雷立剛,2012年11月23日。成都崔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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