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幾天前,秦召兒無意間看到桌上一套晶瑩剔透的犀牛角茶壺,很是希罕,就開玩笑的說了句:“這哪來的壺,以前還沒見過。”梅落當即說道:“爺,這壺原是壺商屠家的,原是他家老太爺留著鎮店的寶貝,前年他家老太爺得了怪症,打算把壺獻給神醫,望他能給老太爺瞧病。那會兒,神醫已被押到咱府上了,爺見了這壺,讓他家送來,他家卻不肯。這不,抓了他兒子來押在地牢,前一陣才放了出去,他家老太爺吊著那口氣,不知道現在死了沒有。”秦召兒聽了啞口無言,這相府的人和事,外麵看著光鮮,可就是不能細究,隻要問起,必有些肮髒勾當在裏麵。他當下讓人把壺還了迴去,讓人把他家老太爺快些送到醫館,讓鄭管事無論如何,說動神醫給他瞧瞧,務必把人看好了。順帶著,讓大管家把這裏的東西都清清,有主的就快些還迴去,他有記得讓小鳳清理過一次。要不他也不會打定主意把府上的值錢家什都賣了,還不定什麽來路呢?眼不見為淨。打那以後,秦召兒就有了相府無小事的自覺性。管事的能報到他這的,定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所以最近一段時間,隻要聽到府裏管事的聲音,神經就高度緊張。

    這會見了內府管家張士誠,也不等他行完禮,真接冷聲說了句:“快說,什麽事?”張士誠倒是能沉得住氣,慢聲細語的說道:“爺先前的兩個侍童,有一個快不行了,還有一個要不要和爺一起搬到木槿苑?另外賈副統這次又帶了三個迴來,卻是個個伶俐,模樣也不錯,爺先前沒提及,不知是隨爺搬去,還是留到梁校長這?”秦召兒一時間沒聽明白怎麽迴事,但聽了“快不行了”三個字後,頭發立即炸了起來。這不知道又是什麽事把人弄得快死了。急聲說了句:“帶我去看看。”等小廝去通知轎夫的功夫,秦召兒才細問起來。

    原來這梅相爺妾室雖多,他除了丁桂芝,其他人都沒侍過寢。多半是人送來,或是為了炫燿自己的美妾,才抬進相府的。秦召兒有一陣懷疑他是性無能,後來梅落說,相爺剛中狀元時,春風得意曾打算娶宰相諸國棟家的大小姐,沒想到人家根本看不上他這個無錢無勢的狀元,被人一口拒絕不說,還被諸宰相的夫人羞辱一番,罵他不自量力,賴蛤蟆想吃天鵝肉,那時狀元郎雖說受了羞辱卻沒當迴事。不過自嘲,別人有眼不識金鑲玉,那諸夫人也萬沒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過幾年這隻賴蛤蟆居然代替自己丈夫當了宰相。後來梅相爺又在一次宴會上,看上了當時竇侍郎家的千金,竇夫人倒是很客氣,不過結果卻是一樣,他被無情的拒絕了。自那以後梅相爺對女人就有些抵觸。府裏的寵侍,侍寢的倒多,妾就沒見他動過。這會在張管家的陳述中,秦召兒又了解了他的另一愛好__戀童癖連帶虐童。當終於明白那侍童是用來做什麽的時候,秦召兒就白了臉。也不等人伺候,快步走到轎前,嘴裏說著:“快、快.....”一時心中氣結,壓了塊巨石般的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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