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兒一聽到這,忍不住又催轎夫快些。她還記得那天看到這個淳香受刑,自己感慨萬端,不想雷公不但劈了相爺,還把她也劈了下來。這個淳香,一定跟她有些機緣的。

    本來以為救了她,原來還在受苦呢。怪不得剛才做那樣的噩夢。

    相府的院子很大,盡管四個轎夫腳下不慢,還是走了有一柱香的功夫才到那地牢口。

    一進地牢,一股黴爛的腐臭味,加上些怪異的難聞味道便傳到鼻尖。

    召兒不禁惡心的嘔了一下,跟著轎子跑得氣喘籲籲的李郎中,擔心的看了她一眼。遞過一個帕子,給她輕掩住口鼻。

    召兒想接過來自己捂上,手臂卻不聽使喚。李先生幫她這樣按著又影響轎夫走路。召兒說道:“把它打開係在後麵。”李先生畢竟是醫生,盡管上氣不接下氣,手上還能利索的疊了帕子給她係上。

    進了地牢,召兒就聽裏麵一個媚惑的女聲說道:“嗬,看不出你這個小狐狸精還真有點本事,把那個笨相爺迷得團團轉,不過,隻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有好日子過。我讓他娶你,就是為了折磨你。”

    隨著幾聲劈啪聲過後,那聲音又說道:“小翠,你一定要好好的把握這次機會,把她給我往死裏打,夫人我高興了,就叫爺收了你,你可就麻雀變鳳凰嘍。”才聽到一個脆亮的聲音答道:“謝謝夫人。小翠一定盡力。”召兒坐的軟轎已衝到跟前。

    召兒就看到兩個婆子按著那天自己救得緋衣女子,兩個翠衫的丫環正欲抬手要扇那女子的臉,旁邊還站著一個紅衣的佳人,身段窈窕風流,滿身珠翠,手裏纂著個皮鞭子,想必是那位大夫人了。

    召兒暴喝一聲:“住手!”一時情緒激動竟是差一點又暈過去,穩了穩心神,還沒說話,那紅衣女子已輕移蓮步,走到她麵前,冷眼掃了一下幾個隨從,說道:“誰挑唆相爺過來的?仔細他的皮。”又用馬鞭指了指緋衣女子道:“這就是下場。”

    召兒見她這架勢不禁疑心道:古代女子不都是奉夫為天的嗎?這位怎麽這麽剽悍;看樣子是絲毫沒把她這個夫看到眼裏。召兒勾起一絲笑,心道:我早已不是那個任你恣意妄為的夫了,看不給你好看。

    吩咐一聲:“把小夫人請過來。”一個隨從上去分開兩個婆子。那緋衣女子才走到近前,大夫人竄上一步,揮手一鞭還要去抽她,這也太目無她這個相爺了,剛出言製止,鞭子就被一旁的小鳳抓在手裏。

    召兒示意緋衣的淳香到她身邊來。看看她一件紗衣上盡是鞭痕,憐惜的說道:“痛不痛?”又對一邊的李先生道:“先生先帶小夫人下去瞧瞧。”那淳香眼裏竟是百感流轉。

    召兒示意,李郎中和小鳳帶她走。

    那紅衣女子見此情景,竟拿鞭子指了召兒,冷笑著說:“你這人兒,好沒有決斷,都到這時還在猶豫,不知道縛虎容易放虎難啊!”說完又恨恨道:“你和乾親王已商議好了,要把她爹送到刑部大牢,卻又對這個女人心軟,不怕她殺了你。……”

    斷斷續續的聽到幾句話,足夠召兒理清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她附身的這相爺叫梅香儒,要害了那淳香的爹,和乾王爺已備好了所謂的證據。那女子的爹,竟是本朝的大將軍王,統領東征軍出征了。

    現在才出發不久,這個相爺和乾王爺就想主意要奪了他的兵權。

    這淳香家是武將世家,子弟個個武藝高超,這淳香更是了得,不但自家武藝全學了,還到山上拜一位神尼為師,學得一身本領!卻在三年前一眼看上梅相爺,寧願做小也要嫁給他。這梅相爺卻非良人。不但夥了大夫人,折磨於她,還算計她家的兵權。想必愛她是假,利用她是真。

    召兒聽到這,已是義憤填膺,果然這世道沒了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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