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艱難的支起了身子,環視了一圈四周,從房間內擺放的飾物上,推斷出這是間女人的房間。


    當水鏡準備從床上下來時,房間的門忽然開了,一個女人端著一盆洗臉水走了進來。


    水鏡定睛一看,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雪姬。


    雪姬一進門,發現已經蘇醒過來的水鏡,似乎顯得非常高興,對著水鏡說道:“相公,你終於醒了呀?”說完,便端著洗臉水往床邊走來。


    水鏡趕忙問雪姬道:“我這是在哪?”


    雪姬來到床邊,將臉盆往旁邊一放,然後坐在床邊對水鏡說道:“這裏是我家,你之前來過的鬼林!”


    水鏡聽了雪姬的話,仍舊顯得十分迷茫,繼續問道:“我怎麽會在你家?”


    雪姬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水鏡,反問道:“怎麽,你都不記得了嗎?你已經昏迷一個多月了!”


    水鏡一聽,大吃一驚,慌張的說道:“我竟然昏迷了這麽久!天呀!我怎麽完全不記得了呀?”


    雪姬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邊笑邊偷偷的觀察著水鏡,她發現水鏡現在的樣子,又變迴了之前第一次見麵時的樣子,眼神中那股令人畏懼的殺意,還有那纏繞在他四周的邪氣,都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時,水鏡忽然想起了血泣劍,他趕忙四下找尋,但卻連血泣劍的影子都沒看到。


    雪姬看見水鏡慌張的樣子,好奇的詢問道:“相公,你在找什麽?”


    水鏡焦急的問道:“我的那把血泣劍呢?”


    雪姬再度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看來你是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那把血泣劍被你插在了噩魘的墓穴之上,原本奴家想幫你把它給一同帶迴來的。但你那把血泣劍似乎認主,我根本就無法靠近,隻能將它留在了那裏。”


    “血泣劍在那裏呀,那我要趕緊去將它取迴來!”說著,水鏡便強撐著身體,想要下床去。


    雪姬立馬製止了水鏡。然後對他說道:“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在那日夜監視著了,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就立刻會有人來稟報我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水鏡一聽這話,稍稍安下心來,又躺迴到了床上,然後雙眼注視著雪姬,好奇的問道:“真沒想到。出手救我的人,竟然是你!我很好奇,你救我的目的是什麽?”


    雪姬沒有迴答水鏡的話,隻是微微一笑,然後便起身,將洗臉盆中的毛巾擰幹,然後溫柔的替水鏡擦起了身子。


    水鏡看著眼前的雪姬,內心除了疑惑以外。還感到了一絲溫存,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女人溫情的一麵。


    就在雪姬替水鏡擦拭完之後。青兒和花兒這兩個丫頭從門外嬉嬉鬧鬧的跑了進來,那兩丫頭一進門,就朝水鏡喊道:“呀!姐夫,你終於醒過來了呀!”


    “姐夫?”水鏡被這兩個丫頭的話弄得有些稀裏糊塗,“你們兩是在叫我嗎?”


    青兒和花兒兩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那花兒邊笑邊說道:“這房間裏就你一個男人,不是叫你,那還能叫誰?”


    水鏡十分的困惑,於是就問花兒道:“你們為什麽喊我姐夫?”


    水鏡這一問。那花兒笑得就更歡了,就差把眼淚給笑出來了,她對水鏡說道:“你是我大姐的男人,不叫你姐夫,那叫你什麽?”


    花兒這麽一說,水鏡如夢初醒,他這時才注意到自打他從昏迷中蘇醒,雪姬對他都是一口一個相公的喊著。水鏡頓時腦子裏亂成了一鍋漿糊,然後兩眼直勾勾的看著雪姬,想要開口詢問,但又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問。


    雪姬看著水鏡驚訝的樣子,也沒有開口解釋,隻是羞澀的笑了笑,然後就把頭扭了過去。


    看著雪姬這般反應,水鏡是徹底蒙圈,他咧著大嘴,一副無比吃驚的樣子,兩眼迷茫的四處亂看,一會看看雪姬,一會又看看青兒和花兒,似乎在用眼神尋求著答案。


    那花兒看見水鏡這副樣子,收住了笑臉,雙手叉腰,然後噘著小嘴,對水鏡質問道:“咋啦?你昏迷時,把該幹的事都給幹了,現在醒了,打算裝傻賴賬不成?”


    那青兒也跟著說道:“是呀,既然該幹的你都幹了,就該像個男人一樣,負起責任來!再說了,好歹我姐姐還救了你一命呢,你可知道她這一個多月來照顧你有多辛苦嗎?”


    青兒和花兒兩人完全是一副替雪姬打抱不平的樣子,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輪番的對水鏡做著思想教育。


    水鏡此時此刻的腦子已經徹底轉不過來彎了,如果這時他身邊有柱子的話,他肯定會一頭撞死在那柱子上。


    這時,雪姬終於開口說話了,她對青兒和花兒說道:“好啦,你兩就別再說了,相公他受傷太嚴重了,記憶出現了一些問題,有些事記不清了,現在被你兩這樣一鬧,他這腦子就更加亂了。聽姐姐的話,別再埋怨了。”


    然後雪姬又對著迷茫中的水鏡說道:“相公,不管你記得,還是不記得。奴家我都是你的人了,會一直好好照顧你的,你就安心在這裏養傷吧!”


    雪姬這番話,讓水鏡的腦子徹底蕩機了,他兩眼迷茫的看著雪姬,想要開口說話,可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時,青兒一屁股坐到了床邊,用十分曖昧的口氣對水鏡說道:“姐夫,既然你都把姐姐給收了,那要不連我一起也給收了吧?”說完,便朝水鏡拋了個媚眼。


    原本就已經夠鬱悶了的水鏡,這時候還被人調戲,隻能無奈的對著青兒翻了翻白眼。


    花兒笑嘻嘻的跑過來,拍了一把青兒的後腦勺,然後對她說道:“好你個二姐,竟然敢當著大姐的麵勾引姐夫,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吧?”


    然後那青兒和花兒兩人一同偷偷瞄了一眼雪姬之後,就嬉笑打鬧著跑了出去。


    兩個丫頭走後,雪姬便對水鏡說道:“昏迷了這麽久,一定餓壞了吧?我這就給你去弄些吃的。”說完,便端著洗臉水離開了房間。


    這時房間裏終於隻剩下了水鏡一人,他躺在床上,兩眼迷茫的看著天花板,他試圖去迴憶之前的事情,可無論他怎麽努力,腦子裏依舊一片空白。最後隻能是無奈的閉上眼睛,乖乖躺在床上養起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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