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單於,我的女兒額莫蘇。便是昨日裏,在祖庭為諸王跳巴魯黑裏根的。”


    泰布朗恭敬地又再次,向大單於躬身道。言語間仍是十分的冷靜與沉著。但對於站在大單於身旁的唿巴日來說,卻當真是有些折磨的他不行。畢竟這個人,就是額莫蘇的父親!自己...


    “啪!”


    裝著清澈溪水的小銀盆,從一名紅發少女端著的手中,被另一名坐在皮子上的賭氣的少女,給一手打翻在地。


    紅發少女見手中的小銀盆,被少女打翻在地。卻是趕忙手持銀盆,跪伏在了少女的身前,不敢出聲。


    “答塔!你叫氈房外頭的,都給我滾開!”


    打翻了紅發少女手中持著小銀盆的少女,卻是十分氣氛地對紅發少女厲聲喊道。


    “主,主人...答,答塔...答塔...”


    “哼!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滾!”


    “可,可主,主人...”


    “是我母親,讓你打水來的?”


    賭氣少女見跪伏在地的紅發少女,很是有些為難地模樣,心裏卻又是一軟。雖然此時她心裏很擔心...自己...那破了她身子的老男人...可眼前的這名自己家的合泰恩{奴隸的代名詞},這名自幼便侍候在自己身旁的答塔,也算是自己最為貼心的半個朋友。


    自己打翻了母親,讓她給自己端來淨洗身子的水盆。想必無法完成母親給她下的令,會遭到母親嚴厲的責罰。可是,她在剛才看著答塔,躬身端著清水銀盆時,心裏就不免氣打不一處來。


    事已她才在剛才見到,走進氈房裏的答塔。看著答塔手中端著盛有清水的銀盆時,便很是不客氣的一手便將,答塔手中的銀盤打翻在地。


    想起昨日夜裏,唿巴日壓在自己的身上,不斷對自己征伐。感受著身體裏那巨大的灼熱,燒的她疼痛不已,好似燒紅的黑鐵棍兒,在自己嬌嫩的身子裏出入時。額莫蘇的心裏,便生起了一種被唿巴日,征服了的異樣感覺。


    怎麽?你們是嫌我身子髒麽?我額莫蘇,就算把自己的身子,給了那不被你們瞧得起的唿巴日。那也是我額莫蘇自己的選擇!就算是我的父母長輩!那不行!唿巴日...


    想起自己哭求叔叔納林古,不要再打唿巴日的情形。和唿巴日拚命地想要阻攔,自己被族人帶走的模樣。額莫蘇的心裏卻是,又一陣的患得患失起來。


    雖然自己被叔叔納林古強行帶迴了族裏。但當叔叔和父親、母親與長輩們,都在為自己的身子,被唿巴日睡了後憤怒不已時。自己卻是說出了自願當唿巴日女人的話來。她這話一說出口,卻也當即遭到了族人長輩們,包括父母在內的親人一頓斥責。


    最終,自己在迴到家裏的氈房後。便被父親下令讓手下,將自己給關在氈房裏不準出去!而自己,卻也隱隱猜到些,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麽。他們一定會去找唿巴日算賬!可自己,現在還被關在自己的氈房裏,根本就沒法出去!這...


    “答塔!你跟我說實話!我父親是不是,和族裏的長輩們...都出去了?”


    跪伏在地的合泰恩少女,聽著小女主人小聲詢問。小腦袋卻是使勁地搖晃了起來,來表達她什麽都不知道的意思。


    “哼!你不說實話!”


    “不,不是的!不是的!主人!答塔...答塔...”


    合泰恩少女答塔焦急地辯解道,吞吞吐吐說話間,她的眼眶兒也因為焦急而漸漸濕潤起來。雖然此時麵前的小女主人很生氣,但對於答塔來說,她卻是當真不想,讓小女主人這般生氣。


    她知道,要不是自己跟在小女主人身旁。自己的身子,在來了紅的那刻起,還不知道要被多少男人們玩弄。是小女主人保護了自己,讓自己避免了很多,合泰恩姐妹在來紅時,被她們的男主人及其他男人玩弄的命運。事已已然十六歲她,依舊還是個沒被破過身子的處女。


    “算了!你,還是重新去打水吧!就算我不洗,放在氈房裏,你也好去交差!還不快去!”


    額莫蘇見答塔為難的不行的小模樣,卻是輕輕一歎道。畢竟答塔是自己的合泰恩...而且,還是陪伴了自己這麽多年的半個朋友。看著她那焦急中委屈的不行的小模樣,額莫蘇卻也不想在這般為難她。畢竟...她也隻不過是個,任人宰割的合泰恩罷了。


    “是!”


    聽著小女主人發了話,答塔卻是趕忙直起身來。持著手中那早已空了的小銀盆,就向氈房外走去。可當她還沒走到氈房前,那厚重的門布簾時,卻是又一下子停了下來。


    “嗯?怎麽了?”


    看著答塔在急急忙忙的向氈房外走去的時候,又一下子停下了腳步。額莫蘇卻是有些不解地,問向了又轉過頭來,仍是一臉為難的答塔。


    “主,主人...答塔...”


    “怎麽了?”


    答塔在說話間,卻在心裏好一陣子難以選擇後,最終還是決定了她的想法,又小步子地來到了小女主人身旁。


    “你?”


    “主...主人...大,大主人...和,和大主人的..的親人..都,都出去了!”


    說到最後時,答塔卻是好似用盡了,自己全身的氣力般,才將自己想要對小女主人說的話,給全都說了出來。此時的她,卻也知道...自己違背了剛才在來時,大女主人...也就是小女主人母親,在自己來小女主人的氈房前,對她的囑咐...也就是說..自己這個合泰恩{奴隸的代名詞},會因為觸犯了主人,而被主人處死。


    “答..答塔!你!真是!”


    看著俊俏小臉一片慘白的答塔,和她那卑微之中,又帶著幾分堅定的小模樣。額莫蘇的心裏卻是暖暖的。她不用想也能猜出,肯定是自己的母親,不讓答塔在自己詢問時,將父親已經和族人出去的事告訴給自己。


    可最終...這名跟隨了自己多年,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合泰恩答塔。還是違背了自己的母親,將說出來就會被處死的事,告訴給了自己!


    “答塔,你別怕!有我在!隻要你不說出去,沒人知道你把剛才的事,告訴給我的。”


    額莫蘇輕聲安慰著答塔道。


    答塔聽著小女主人的話語,卻是淒慘的一笑無奈道:“沒,沒用的...答塔...答塔已經向那木拉...起過誓了...自己會說對,大女主人說實話的...”


    聽著答塔很是無奈絕望的話語,額莫蘇卻也能猜到,在答塔來自己的氈房前,母親肯定是不光叮囑了答塔。不讓她對自己說起,父親和族人出去的事。而且,還讓答塔這個服侍了自己多年的合泰恩,向那木拉起誓不能對母親撒謊!等答塔給自己送完銀盆裏的清水迴去後,母親肯定會問答塔話的。


    既然已經在來之前,答塔便對那木拉起過誓。那肯定會老老實實地,將她最終還將母親不讓說的事,告訴給自己而實話告訴給母親。那樣的話,答塔...


    “別擔心!我,你....我的男人,是部族裏的大薩滿!他,他可是能直接與那木拉對話的人!有他在,你對那木拉起的誓言,也就能幫你向那木拉說解的!”


    額莫蘇說著話,還輕輕地拍了拍,仍舊一臉無奈淒慘模樣的,合泰恩少女答塔的白嫩手兒。


    “主,主人的...是,是大薩滿?!”


    答塔在聽了小女主人安危的話語後,慘白的小臉上當即便恢複了些生氣。薩滿!那可是部族裏地位很尊貴的人!即便是豁格們,在見到薩滿時,都要向他們躬身!而且,他們還都有一身的法力!是那木拉女神,在凡間的傳達者!


    而自己的小女主人的男人,竟然是部族裏的大薩滿!那...


    “放心吧!有大薩滿在,你這對那木拉起的誓言。大薩滿也能幫你向那木拉收迴的。”


    額莫蘇見剛才還是一幅,大難臨頭模樣的答塔。俊美的小臉兒上又再次恢複了,激動不已的神色。一邊小聲對她說著,在望了眼氈房的門布簾後,便又接著小聲道:“一會兒,你出去打水的時候。在幫我好好看看!有我男人在,你就別怕對我母親,向那木拉許下的誓言了。我母親要是問你的話,你就說沒對我說過你答應她的事!知道了麽?”


    “主,主人...答...答塔...知..知道了!”


    合泰恩少女答塔,很是乖巧地點著小腦袋,對自己的小女主人說著。雖然她還是覺得,對大女主人說謊是很不對的...可想來,小女主人的男人,那位同樣也是自己主人的大薩滿...看在小女主人的麵上,應該會幫自己,向那木拉討迴自己,對那木拉許下的誓言的。可自己...


    “主,主人...”


    “又怎麽了?”


    看著答塔還是有些吞吞吐吐的模樣,額莫蘇便又問道。


    “大...大薩滿...一定,一定會幫...幫...”


    “放心吧!大薩滿是我的男人,而且還是很聽我話的男人。我叫大薩滿幫你,收迴你對那木拉許下的誓言,他就會幫你收迴的。還不快去!”


    “是...是!答塔...答塔這就去!這就去!”


    看著一臉喜色的答塔,額莫蘇卻是覺得有些好笑。雖然在狼然裏,對那木拉的起誓,那是無法違背的。但在這個時候,卻是不想...那個自己的老男人,竟然還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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