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沙啞的嗓音傳來,屋內的閑聊卻也立馬兒停了下來。坐在屋內的狼然各部的諸王,又恢複了默不作聲的平靜。就在這時,兩名身材高大的披甲武士,則左右各一的掀開了巨大氈房,兩扇寬大厚重的門布簾來。


    隨即一名身披狼皮大氅的中年漢子,便邁著步子走進了巨大氈房裏。在這披著狼皮大氅漢子的身後,還跟著名佝僂身形,穿著很是光鮮的麻布條衣的老頭兒。


    走進屋來的中年漢子卻並有看向那,坐在左右兩側桌前的諸王。而是在那名佝僂人的陪同下,徑直地繞過了中央位置的大鐵鍋子,來到了左右兩側木桌上首位,白銀所鑄的狼首座椅前。當那漢子走到墊著狼皮的座椅前時,這才又緩緩地迴轉過身來,正對著那坐在左右兩側的狼然諸王坐了下去。


    而跟在他身旁的佝僂人,則在中年漢子走到座椅前時,便自己個兒很是自覺地,站到了狼皮座椅的左側位置。


    直到那中年漢子在那狼皮座椅上坐定。左側第一桌坐著的,安塔圖王祿爾黑濟,便率先第一個站起了身來。隨即跟著他的站起,在坐的諸王也都紛紛地站起身來。


    “老爺子,你就免了吧。畢竟年歲大了。”


    正當坐在右側第一桌的烏泰烏顏王蒲烈唿,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時,那坐在首上狼皮座椅的中年漢子,卻是伸出了手來對其言道。


    “嘿嘿~老頭子,謝過大單於了~”


    剛剛站起了一半來的蒲烈唿,一聽坐在首上的大單於都發了話。便也不矯情推辭,笑著躬身言道。隨即便又坐了下來。而除他以外,剩下的諸王卻都已然站起了身來。都高舉著雙手躬身朝向坐在首上,狼皮座椅上的大單於大聲道:“那木拉!”


    “那木拉!”


    坐在狼皮座椅上的大單於舍爾赤,則也在向他躬身高舉雙手的諸王,也同樣微微躬身高舉雙手大聲道。隨即站著的諸王,這才又紛紛地坐了下來。


    “大單於,讓她們進來吧?”


    “嗯!”


    看著諸王紛紛坐定後,站在大單於舍爾赤左側的唿巴日,則恭敬地躬著他那佝僂的身子,用沙啞的嗓音對其問道。聽著唿巴日的詢問,大單於舍爾赤便也微微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隨即唿巴日便對著巨大氈房,已然敞開了的厚重門布簾大聲道:“巴魯黑裏根!”


    沙啞的嗓音剛剛傳出巨大氈房外不久。便見五名身披狼皮子的十四、五歲少女,就緩緩地赤著她們雪白的腳兒走進了氈房裏來。在每個少女的足踝處,都戴有一枚白銀腳環。披著狼皮的少女,在她們挺翹的臀兒後,則都綴著條長長的狼尾。狼尾是與披在少女身上的狼皮是連在一起的。一些細麻繩子則係在了,少女潔白的脖頸間、小蠻腰處,將其固定在了少女那嬌小的身上。這些少女除了身上都披著狼皮以外,上麵便隻用一條單薄的麻布條帶,包裹住了她們仍在漸長中的胸兒。因為麻布條帶的單薄,從而在布麵子上,還印出了兩點微微的凸起。下麵則也隻是圍著條,不過膝的同樣很是單薄的麻布子。


    五名無飾粉黛的少女,雖然稚嫩中帶著青澀,卻也是個個麵容嬌美惹人垂憐。她們都留著一樣的發髻,以麻布彩條紮著角辮。除了兩名少女是黑發黑眸,黃色的麵皮外。其餘三名則都是金色或棕色的頭發,淡藍色或黑色的眼眸,白色的麵皮。一點好似血液的猩紅點兒印,則印在了少女們的眉心處。


    巴魯黑裏根,是狼然部族裏招待部族貴客的祈舞。隻有年齡在十二歲到十六歲間,沒有破過身子來了紅葵的少女,才有資格在客人麵前跳起。相傳這種舞蹈,能給客人們帶來那木拉的護佑。是狼然各部族中,招待客人時所常見的招待方式。會根據客人的數量,而定下跳舞少女的數量,與客人的數量一致。每一名少女,則都會在起舞時,專門負責一名客人。在她要起舞的客人麵前,單獨地為他展現自己的身姿。除了在客人麵前起舞之外,若客人滿意的話,還會被留下招待客人。


    能夠成為跳起巴魯黑裏根的少女,則也都必須是出身自,本部族奴隸以上的家庭。都會由曾經在部族中跳過巴魯黑裏根的女性親戚,母親或姐妹教授。而作為一名跳起巴魯黑裏根的少女,在客人麵前跳舞時,則也是她自己今後的一種榮耀與肯定。


    因為隻有被本部族族長或部王,挑選的少女才能在族長或部王麵前起舞。雖然也有少女自己家裏的長輩或父母,為了招待自家的客人而讓自己的親眷起舞。但這種祈舞,大多數也都是有著豁格身份的部族人物,在招待自己的客人時才會用的舞蹈。


    尤其是被本部族的族長或部王,在招待他們的客人麵前起舞時,更是她們有機會被觀舞的客人,或本部族的豁格們看中,從而嫁入豁格家的重要途徑。


    而作為比部族裏的族長、部王還要尊貴的大單於。能夠在他招待貴客麵前起舞的少女,則也都是經過了精挑細選本部族最好的。也隻有在大單於招待貴客時,跳起巴魯黑裏根的少女們。才有資格在她們的腳兒裸踝上,佩戴銀質的腳環。


    銀,則是狼然部族中,隻有豁格{尊貴之人,大人的意思。}才有資格佩戴的飾物。就像這氈房內坐著的狼然部族諸王,都在脖頸間佩戴銀鏈一樣。也隻有部王及單於,才有資格在脖頸間佩戴銀鏈。


    但如果少女在客人麵前起舞間,並非是沒破過身子的少女。若被人所知的話,則會因此而使家族蒙羞!從而會受到本族族長的懲處。或被貶為奴隸,或被直接殺死,來平息那木拉的憤怒。


    當走進了巨大氈房內,披著狼皮的少女們,圍著中央燃著的大鐵鍋子起舞時。坐在巨大氈房裏的諸王與大單於舍爾赤,則也都看向了圍繞著中央位置,大鐵鍋子跳起巴魯黑裏根的少女們來。


    妖嬈的舞姿,順著巨大氈房內中央位置的大鐵鍋子翩翩而起。少女們在圍繞著中央大鐵鍋子起舞時,還會時不時地挺起自己漸長的胸兒,仰著細長白嫩的脖頸,望著巨大氈房的圓頂。


    或是時而一起學著狼兒的模樣,搖晃著小蠻腰和小翹臀,使那綴在身後的長長狼尾,隨之而輕輕擺動。像狼兒般四肢著地爬著,離開圍繞著的中央位置。隨後又會重新聚攏在中央。


    亦或是在不經意間,來到兩側的諸王桌前,在跪下身來高舉雙手挺胸仰頭時,或刻意亦或是無意間,讓諸王看見她們那,隻在身下裹著一層薄麻布裏的情形。那潔白的腿根與那中處,一抹羞人的淡淡黑兒,卻也給看到的人,帶來無線的誘惑與衝動!


    諸王之中,坐在左側第二桌的拉舍佳王撒烏歡。卻在一名金發碧眼白麵皮的嬌美少女。每次在自己身前跪下身來時,都會有些唿吸急促地,睜著大眼盯著那少女跪姿下,而被他所看到的白與黑兒看個不停。


    而那專門每次都會來到他身前跪下身來的少女,卻也並不因自己的隱秘/處,就這麽被一名陌生男子所看到而感到羞愧。反而在她那青澀漸起紅暈的臉兒上,還帶著一股子更加稚嫩的嫵媚來。在她那淡淡的藍色眼眸中,則也好似夾雜著一絲取悅了身前貴客的喜悅、和一絲讓那人如此看著自己的驕傲。


    坐在右側第一桌裹在,狼皮大氅內嚴嚴實實的,烏泰烏顏王蒲烈唿。都不禁每當那來到自己桌前,看著少女那誘人的身姿與舞蹈時,也會眯起眼兒來色色地瞧著她。他那坐在身旁鄰桌的女婿,紮泰禮王古也仆阿則也帶著笑意,不時地用手撫著自己的胡子。欣賞著身前少女對自己不斷舞動的身兒。


    即便是坐在左側第一桌,臉色依舊平靜的安塔圖王祿爾黑濟。此時也很是享受地,看著時不時會像狼兒般,搖晃著小蠻腰和臀兒,來到自己身前的少女。


    諸王間,也就隻有坐在左側最後一桌的,卓素羅王阿拔善。還仍是那副冷漠的表情與模樣。即便他身前那少女,很努力地擺出各種誘人的狼態舞姿。阿拔善卻也依舊很是平靜地,就那麽瞧著身前少女對自己的獻舞。他那握在腰間黑鐵短刀的手掌,卻仍沒有離開過刀把兒上。


    大單於舍爾赤則坐在首上的狼皮座椅上。看著眼前跳著巴魯黑裏根的少女們,還有那諸王各自的表情與模樣。但他最為關注的,還是那烏泰烏顏的老狐狸蒲烈唿。這位侍過自己的祖父哈穆昆單於、未見過的生父舍齊阿單於,還有那被自己殺死奪了單於之位的叔叔座鐵單於...又在自己奪得了單於之位後,侍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老王。他卻是當真有些心中無奈的很!


    自己那一生想要完成的夢想,卻也因為這位老王,而隻能在等待中等待。今天,他卻又要在次重提那件事。想必這老狐狸,也肯定知道自己這次為什麽要召集,諸王來那木拉單於祖庭。雖然,自己明明知道...這次的諸王議事,注定了某些結果...但他,卻必須要再次的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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