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下人在得了老者吩咐後離去,看著手中名刺不由微皺眉頭的老者。曹待便趕忙走到老者身前疑惑不解道:“爺爺,誰下的名刺?”


    老者雖不答話,卻將手中名刺,隨手遞給了曹待。當曹待趕忙接過打開一看時,卻也不由就是微一皺眉,從而接著向老者看去道:“爺爺,州師將軍...這時候找咱作甚?!”


    老者淡淡道:“剛才下人來報,持這名刺而來的,是位帶著家將的小姐。而且...這位小姐還讓下人帶話給老夫,說她此次而來跟那樊小子有關。”


    曹待一聽老者這話,眉頭不由更緊了幾分:“帶著家將而來的小姐?還讓下人給爺爺帶話...說是與姓樊的有關?這....”想著想著曹待不由心中一緊,接著向老者不無擔憂道:“難道這位小姐前來...是給那姓樊的當說客的不成?!既然這位小姐前來,用的是州師將軍的名刺...那想來這位小姐定與州師將軍有什麽關聯!真要如孫兒所想...那,那姓樊的難道背著咱們,攀上了州師將軍的關係不成?!爺爺!真要這樣的話...那,那咱們...唉!”


    曹待一聲長歎下卻不知該說些什麽好!雖然州師將軍管不著他本郡之事,可人家畢竟是名義上的一州總兵官!而且若在這郡尉之事上,連州師將軍都替那姓樊的出麵說項的話...那此事還有什麽好說的?曹家就算不買他姓樊的麵子,可州師將軍的麵子卻不能不買!若因此事而得罪了州師將軍...雖不見得州師將軍會對曹家不利,可往後曹家與州師營子的關係那可就....


    “老夫已經讓傳話的,去將人帶進府裏。走吧!跟爺爺去見見那位小姐,既然是持著州師將軍的名刺而來,咱們是怎麽也躲不過去的。”


    老者說著話在不由掃了眼,不遠處老樹上依舊在,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地喜鵲後便頭前而去。曹待見此卻也沒有他法,也隻好隨在老者身後,一同去見下那位持州師將軍名刺而來的什麽小姐。


    爺孫倆在穿過府中幾處門院後,則便來到了府中前院的一處側廂前。此時一名不是府裏人的魁梧大漢,正腰杆筆直地站在房門前。見老者與青年一同而來,便趕忙幾步上前抱拳道:“可是曹老司馬大人?”


    老者見那魁梧大漢模樣,一眼便看出此人定是出身行伍。聽得大漢抱拳相問便嗬嗬笑道:“不錯,老夫正是。”


    “請!”


    魁梧大漢隨即身形一閃,便恭敬地向老者示道。


    而在老者身側的曹待,卻不由眉頭微皺,心下便有些不滿起來。這裏可是他曹家的府院!又不是州師將軍的幕府!怎麽看這架勢...來人不像是來他曹家做客的,反倒像他跟爺爺到了別人家做客般。當真是...


    不等曹待再過多想,老者便已然先行走入了廂房。曹待見此無奈下,便也隻好緊隨老者身後走了進去。剛一進屋便見名俊俏少女,正笑吟吟地從跪坐地團墊上站起身來,緩緩幾步前行便來到了老者與曹待身前。不等老者說些什麽,少女便向老者與曹待,微略施一禮淺笑著,以十分好聽輕柔地大炎官話道:“小女陸鳶箐,見過曹老大人~”


    “嗬嗬~小姐不必拘禮~老夫可沒想到,今日能見到州府來的貴客~多有怠慢了~”


    一聽鳶箐自報姓名,老者心中便不由暗暗...州師將軍出自上三家陸氏武族,看來這位陸家小姐十有八/九,是州師將軍的同族子侄了!


    “這位是?...”


    鳶箐淺笑間一雙黑亮美眸,便望向了站在曹老司馬身側的曹待道。


    曹老司馬見鳶箐問起,便趕忙向鳶箐介紹道:“嗬嗬~這是老夫之孫曹待~阿待啊,還不快見過陸家小姐?”


    一步上前的曹待則趕忙雙手抱拳道:“曹待見過陸家小姐!”


    鳶箐嗬嗬一笑,向曹待微一揖禮道:“什麽陸家小姐不陸家小姐的~曹哥哥喚我妹妹便可~”鳶箐說著話便又再次看向了,一臉含笑地曹老司馬道:“曹老大人,咱們坐下說吧~”


    隨著鳶箐、曹老司馬與曹待三人,紛紛賓主落座後。曹老司馬便喚來了名府裏下人,命其下去備些果點茶水後,便笑著向跪坐於對麵的鳶箐道:“不知將軍大人身體可好?小老兒可是久聞將軍大人在州中威名!”


    曹老司馬這沒來由的問起州師將軍身體如何,卻是有他自己所想的一些心思試探在內。鳶箐則在曹老司馬問出此問後,便嗬嗬一笑淡淡迴道:“多謝曹老司馬關心,家父身體一向安好~至於家父在州中的一些薄名~那就更不必多提~想來就是家父在此,也會這般說的~”


    “噢?!原來,原來小姐是...是將軍大人之女?!”


    曹老司馬一聽鳶箐所迴,不由麵露一絲驚色道。他卻不想...今日見到的這位陸家小姐,竟然就是州師將軍之女!能見州師將軍之女,親攜帶有將軍印的名刺前來...在聯想到剛才這位陸家小姐,州師將軍之女叫府中下人,給捎來的那因樊小子而來的話...


    跪坐於曹老司馬身側的曹待,看著麵前美麗動人的少女,心中不由起了絲異樣。不想這位陸家小姐...陸家妹妹...竟然就是州師將軍之女!而這位陸家小姐...陸家妹妹來此的目的,也在見麵前就已知道!她,正是為那姓樊的而來!也不知...


    “嗬嗬~曹老大人想必也已從府人傳話下,知道些小女來此的用意了吧~”


    不等曹老司馬與曹待再過多想,鳶箐便淺笑著向曹老司馬言道。


    曹老司馬畢竟是經曆過大風浪的人,見眼前這位將軍之女問的如此坦蕩,便也麵色淡然地笑著答道:“是!老夫是知道些,小姐所為何來...如今小姐既然已經來了,卻不知要與老夫說些什麽?”


    鳶箐倒也不藏不掖,聽曹老司馬問起便笑著迴道:“既然曹老大人問起,那小女也就直說了。~那姓樊的因為一些事,而今正在我手裏~”


    “噢?!在,小姐手中?!這...”


    曹老司馬不由眉頭一皺疑惑不解道。雖然這位州師將軍之女說的輕巧...可曹老司馬卻從這簡單的一句,那姓樊的而今正在我手裏,察覺出了別的異樣!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連串地疑惑湧上心頭!令他不由心中暗暗...那樊小子既然在這位州師將軍之女的手中,那她為何會因那樊小子找上老夫?!還有那樊小子怎麽就落到了州師營子的手裏?!聽這位州師將軍之女的話意裏...這在手裏的意思可非同一般!


    忽然間曹老司馬卻又立馬想到了別的什麽,從而便接著向鳶箐笑問道:“不知在小姐手裏的那位...跟其手下....”曹老司馬說話間,卻是加重了“跟其手下”四字的語氣。


    鳶箐淺淺一笑淡淡道:“不瞞曹老大人,你說的那位倒是好好兒的在我手裏。至於他那些手下麽~嗬嗬~”鳶箐說著話便隨手一指,輕輕從白皙的脖頸間微一劃過。隻是這一簡單動作卻不由令對過的,曹老司馬與曹待爺孫倆心中一陣駭然!那根蔥指雖是輕輕一劃簡單無比,可這其中的含意卻不由不令兩人心驚不已!不想那姓樊的暗自帶走的半部郡兵家將...竟都丟了性命!既然那姓樊的而今落到了,這位州師將軍之女的手裏!那隨姓樊的一起走的那,半部不下二百餘的郡兵下落,也就自然唿之欲出了...定是都折在了這位州師將軍之女的手中!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即便是州師裏的人也不能擅殺郡兵!這事若傳揚出去...那可是要捅出不小的簍子來!這位州師將軍之女,既然敢將此等大事,都給表明說出,那她此次的來意...怕是定然不會簡單!


    直到暮色來臨時鳶箐才在曹老司馬,與曹待的親自相送下自曹府而出。當坐著鳶箐的馬車駛出一段距離後,隨行車側假扮其家將的須懷,才撓著頭上不合物的假發牢騷道:“真他娘的麻煩!這話至於說這麽久?!害的老子這頭上,都快癢得恨不能用刀子刮刮!”


    忽地掀起車側簾子的鳶箐,卻是小嘴兒一撅衝著直撓頭,不停發牢騷的須懷沒好氣兒道:“哼!怎麽?!本小姐叫你來,你還不高興了?!也不知是誰在那府上,吃了那麽多酒菜!”


    “呃....”


    須懷微微一怔還真被這小妮子的話給噎住了!畢竟這趟子出來...他可是好久都沒大吃大喝過了。一見那曹府給裝成小妮子家將的自己,上了那麽多好酒好菜招唿著...那還有什麽好說的?隻是這一吃起來...就有些忘了形...


    “你,你這小妮子也甭,甭光說我!什麽曹哥哥前曹哥哥後!陸家妹妹前陸家妹妹後的!瞧那姓曹小子模樣,就不是個好東西!”


    須懷在沒話說後便忽然氣惱道,言語中不免泛起絲淡淡地醋意。


    鳶箐卻是輕哼聲道:“本小姐願意,礙著你什麽了?”不等須懷再過多言,坐在馬車上的鳶箐,隨手便將車簾給落了下來。


    “你!...”


    須懷見此不由大唿聲道,但見人家都已落了簾子,他還能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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