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長刀相交間對刀的兩人竟一時不分上下!須懷一邊在與身前的大漢廝殺,一邊則又不得不注意著周圍偷襲他的敵人!他們最終還是在走出石子口後,天剛一放亮便遇上了夥,人數不少的追殺兵卒!尤其是眼前這名使刀大漢,雖刀上本事能耐不及自己,但也不容小窺!剛一交手便險些一沒留神,就在刀上吃了大虧!倒是個使刀的老手!


    “看刀!”


    大漢與須懷一陣對刀後,卻是忽然大喝一聲,雙手提刀便是一記獨辟,當頭就向須懷快速砍來!也就在須懷剛想橫刀抵擋時,身側之敵卻又趁機上前襲擾,同時間數把長刀便已向他砍來!無奈下須懷卻是猛一閃身,一把就抓過名隻差分毫,就將長刀砍在其手上的敵人。但那敵人長刀雖未砍傷其手,卻依舊還是順勢劃破了他的臂膀,帶起條長長的血口。


    “啊!!”


    “噗噗!”


    也就在須懷剛將敵人抓過後一個反擋之際,一聲慘唿下那數把長刀便砍中了被須懷,拉過擋於身前的敵人身上!與此同時大漢的那記獨辟,更是險些順著那敵人身體,連著須懷一同砍中!


    須懷則在用那抓過之敵,擋下了數把長刀的圍殺後,便當即將那敵人的屍首往前一拋,隨手便揮刀一個照麵下,砍了名剛才偷襲他的敵人。幾個閃身快步便來到了,此時已然身中數刀,傷勢不輕的韓侗身側。當即便一揮手中長刀,將圍殺韓侗的敵人給殺退了下去。


    見韓侗此時猶如一個血人,一條臂膀也已然低低垂下,須懷卻是忍不住道:“韓老弟!哥哥我來斷後,你還是快帶上僧走吧!”


    須懷說著話便又揮著手中長刀,將再次圍殺上前的敵人殺退了數步,護在了傷勢不輕地韓侗身前。看著眼前再次圍殺上來的敵人,須懷則不由掃了眼韓侗身後的,淡如與那剩下的三名歸願寺戒堂弟子,還有那緊跟在淡如一旁地驚恐山戶,除此外卻是再無他人!隨行而來的州師營兵,早已在剛才力戰而死!


    而將他們圍上的敵人,卻依舊在不停地衝殺而來!還有那使刀大漢,在殺上前時不由冷笑聲道:“哼!還想走!就剩下你們幾個?還能走得了?!識相的就自己個兒抹了脖子!”


    大漢說著話手中長刀便已是砍到了須懷身前。須懷見此卻也顧不得其他,當即大喝一聲提刀便又與那大漢殺在了一起!而傷勢頗重的韓侗則也緊咬牙關,繼續揮舞著手中單刀,將上前之敵再次一一逼退!


    “嗨!”


    須懷在與大漢鬥了數合後,便突然一聲大喝聲如洪鍾,一刀便將大漢手中長刀一斬為二!大漢心驚之餘雖有些慌亂,但還是進退有據地閃身躲避開了,須懷的這一刀猛勁!


    但在他身旁一側的一名手下卻沒這麽好運。也就在大漢剛一閃身的同時,那名手下便被須懷這一刀後餘的勁力,給順勢斬為了兩段!見此情形那些一同隨大漢圍殺須懷的敵人,卻都個個麵露驚恐神色不敢在輕易上前。而那逃過須懷這記剛猛殺刀的大漢,卻也不由麵色難看的厲害心下暗暗...這和尚隻單憑氣力就遠勝於過!更別說其使刀的本事能耐更在我之上!若非有這些手下弟兄從中幫襯,自己也不可能跟他打成平手!而今不管怎樣!既然這夥最後從小摩院逃出來的讓我樊重給碰上,那我定要將他們給殺在此地!好迴去向大人請賞邀功!


    心念想罷樊重便撿起把,死去手下弟兄的長刀,便衝周圍的眾手下喊道:“兄弟們都給我聽好嘍!隻要咱能殺了這些人,大人給的什麽賞大家都清楚!隻要殺了這些人,不光是有大把的銀子拿!還能得好些田地!有了田咱兄弟也能過過吃租子的老爺癮!隻要能殺了這些人,咱兄弟們完後吃穿,可就不用愁了!隻要能殺了這些人!殺了這些人!”


    在樊重的叫喊蠱惑下,隨他一同來的郡兵,卻也都個個紅了眼,叫喊著向須懷等人殺來!


    “好!老子倒要瞧瞧!你們這些小嘍囉,哪個有本事能殺了老子去領賞!哼!想殺老子領賞?!老子先宰了你們!”


    須懷大聲說著在不無擔憂地,掃了眼已然是搖搖欲墜地,韓侗、淡如等人後便也提刀,向他殺來的敵人一衝而去!此時他早已打定了主意!既然逃生無望那便隻有放手一搏!隻有將那使刀漢子殺了,才會有一線生機!


    使刀大漢見須懷向他直衝而來,心下不由就是一驚!隨即便趕忙招唿起身旁的手下阻攔須懷,而他自己則也趁勢向須懷殺去!雖寡不敵眾但須懷手中長刀卻如遊龍般靈活。在斬退數名敵人後便來到了樊重身前,與其刀刃相接再次戰在了一起!


    “叮叮叮!”


    又一陣刀刃相交,樊重雖臂力委實不弱,卻仍是隻覺雙臂被刀刃力道帶的發麻。在他一刀格開了須懷的一記刀砍,忽然一個轉身向須懷揮刀砍去時。見眼前使刀漢子變換了刀勢,須懷便也長刀微一偏轉,順勢就向大漢腰側斬去!


    樊重見須懷竟毫無一絲閃躲,而是在他向其砍去的同時,也同樣揮刀向他斬來心中便覺不妙!倘若自己不躲開和尚斬來的這刀,那他定會被這一刀腰斬!而這和尚也定會死在自己的刀下...樊重心念一轉便在須懷這悍不畏死地腰斬威脅下,最終還是收刀向一側閃去。而須懷卻不由嘴角微露一絲難以察覺地“得逞”笑意。


    也就在樊重剛一側身閃躲之際,說時遲那時快須懷便猛一提刀,竟是一步上前大喝一聲,長刀便當頭就向樊重斬去!樊重見此不由大吃一驚,心中不由暗叫一聲不好!趕忙腳下一轉重心便往另一側倒去!可緊接而來的卻是須懷再次變換了刀勢的斬殺!看著須懷手中長刀,將要斬到自己身上的樊重,臉上不由露出絲驚恐神色!


    “噗!”


    正當樊重不知該如何擋下,須懷變換而來的殺刀時,一道寒芒閃過卻是救了他一命!而須懷卻是一個踉蹌,單手提刀不由倒退了數步,隨後便揮刀將圍殺上前的敵人一一殺退。


    驚疑不定地樊重見須懷中箭後退,心下便不由就是一喜:“樊興!這份情爺們兒承了!”


    緊皺眉頭的須懷單手提刀,看著又來了數十人的敵人援兵,與那剛才趁自己防備有失時,偷襲了他一箭的那名中年瘦子,心下卻不由就是一沉!


    再次將一枚羽箭搭上弓弦的中年瘦子,卻是笑著向從地上爬起身來的樊重道:“咱兄弟還來這客道?一起殺了這幾個和尚,好早些去向大人報喜領賞!嘿!樊典正在後頭跟大人一起過來。咱最好在他來前將人殺了!”


    樊重見樊興又帶來了數十名手下援兵,心中更是大定!眼下倒是不怕跑了這夥和尚!而今這夥和尚裏最難對付的使刀和尚,也已然是一條臂膀中了羽箭,隻靠單手支撐著使刀...定然不是自己的對手!有樊興的弓箭在側幫襯,這使刀和尚必死無疑!


    樊重心念想罷便也不由衝搭箭上弓的樊興笑道:“好說!那這殺和尚的功勞,就由咱們分了!”言罷樊重便又大聲招唿起手下弟兄,而樊重的手下見自己援兵以至,更是士氣大振!不用樊重多言便又加大了對須懷、韓侗、淡如等人的圍殺!


    揮刀間忍疼斬斷臂上箭杆的須懷,嘴角卻不由泛起絲苦味。他卻不想自己今日竟會死在這築峰山上!不過他也不是怕死之輩,而今他唯一所想的,便是能殺幾個是幾個!見那使刀漢子再次重振精神向他殺來。身旁之敵也趁機步步圍攏,哈哈大笑了幾聲的須懷,隨即便提刀再次迎上!


    “嗚嗚嗚!!!嗚嗚嗚!!!”


    就在樊興剛想趁機箭射偷襲之際,他們身後卻是突然傳來陣略顯急促的號角長鳴!剛與須懷雙刀相接沒幾合的樊重,一聽身後傳來的陣陣號角長鳴,心下不由就是一驚!但此時他正與須懷刀刃相接,知道這使刀和尚厲害的他,卻是不敢有絲毫地大意分神,隻得繼續與須懷戰在一起!


    而那樊興則在聽到身後傳來的號角長鳴後,不由收了弓矢急忙扭頭向身後望去。陣陣隱約可聞地廝殺與喊叫聲,則伴著號角長鳴從不遠處一同傳來!聽著那身後傳來的廝殺與喊叫聲,樊興心中不免就起了絲慌亂。與此同時那廝殺與喊叫聲,卻是離他們越來越近!


    “上僧!有,有人向咱,咱這邊...殺,殺過來了!”


    同樣聽出這陣陣角鳴,所傳號令是何的韓侗,則有氣無力地向身後的淡如斷斷道。此時隻剩半條命的他,站立不穩間隨時都有可能倒地不起。而在其身後衣子早已沾染了好些血汙的淡如,則在聽了韓侗所言後不由便向那傳來聲響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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