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薩滿在說出了自己,對這場比試的判決後,則又看向了場上,站著的布裏黑與豪舍果。在看向布裏黑時,心中卻也不免生出幾分惋惜。畢竟自己是拉舍佳的薩滿,哪有本部族人不希望,自己部族的勇士,能成為這那木拉山下,比試中最終的勝利者的?而且自己還是剛才,引著布裏黑來到山下的人...


    但這布裏黑的對手豪奢果...卻也當真是勇武不凡之輩!即便他的氣力比不上,布裏黑這般天生神力!但也靠著他自身的武勇,將布裏黑擊倒在地也是事實!而且,兩人在剛才也幾乎同時倒下!站起身來的時候,也是如此...自己這判了兩人不分輸贏的決定,也會得到那木拉的認可的。


    “不,不分輸贏,就不分輸贏吧!我布裏黑,沒話說!”


    布裏黑倒是在老薩滿,宣布兩人之間比試的結果後,率先大聲道。即便在說話間,他還在不時地搖晃著,自己那頭疼欲裂的腦袋。此時的他卻是隻想,趕快完了比試,好迴氈房裏歇歇才是!這腦仁兒疼的厲害,卻也折磨的他這位,拉舍佳的第一勇士苦不堪言!比起身上經常受到的大傷小傷的創疼,流血受傷卻也比這腦袋疼個不停好得多!還不如在自己身上,多開幾道血口子,換他這現今腦仁疼的厲害!


    不輸而平手布裏黑倒也覺得,老薩滿這樣的判決不失恰當。就算是平手卻也比輸給對手好!


    “我也沒有異議!老薩滿既然判了這場比試不分輸贏,那這場比試就這麽結了!”


    豪舍果則也毫無疑義地道,隨即他便邁著很是艱難地步子,向他的對手拉舍佳的第一勇士布裏黑走去!


    “難道,難道豪舍果哥哥,對那老薩滿做出的判決不滿意?怎麽又向那布裏黑走過去了?難道還要在比試下去不成?”


    看著場上緩慢地向布裏黑走去,離著布裏黑越來越近的豪舍果兄長。貢阿善則有些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語道。因為他們離著比試的地方很近的緣故,倒也在剛才老薩滿宣布,兩人不分輸贏的判決後,也是聽到了那來自拉舍佳的老薩滿,所作出的這場那木拉山下比試最後的決斷。


    貢阿善雖然在聽了那老薩滿的最後決斷後,仍有些心中替豪舍果兄長不甘。但他也覺得這樣的結果,總比有一半可能,聽到老薩滿裁決豪舍果兄長,輸給那布裏黑的決定要好的多。而且這樣一來,也並不墮了豪舍果兄長,在部族間的威望!能與拉舍佳的第一勇士打成平手,也不件壞事...


    “等下次在和你比試的時候,定要好好比試一番!你要是有空閑的話,盡管來我族裏,我會讓族人準備最好的酒肉,跳最好舞的女子,來招待你這位客人!”


    豪舍果在捂著身側傷處,來到布裏黑身前時,則對布裏黑道。


    布裏黑則哈哈一笑:“下次要是在與你比試,我可不會在這麽讓你,打了我的腦袋!這頭疼的滋味兒,我布裏黑可是記下了!還有你這個對手!我布裏黑也是記下了!”


    “嗯!”


    比試過後很有些英雄相惜的豪舍果。則對著布裏黑微微點頭後,便拖著身上傳來劇痛不已的身軀,在眾人的注目下漸漸離開了草甸子。緊隨而來的則是人們,對他這位大單於之子,豪舍果震天般的唿喊。


    搖晃著腦袋看向了,那漸漸遠去對手的布裏黑。則也在心中不免道,豪舍果當真是個好漢子!要不是我這次前來,是以王身旁布瑟額的身份來的話...定要去他族裏,找他喝酒去!嘿!


    “布裏黑,咱們也走吧!哎!隻是可惜了,你白白贏了那三場比試”


    同樣看著漸漸離開草甸子的豪奢果。聽著那周圍傳來的一陣高過一陣,對這位挑戰了布裏黑打成平手的,單於之子豪舍果名號的唿喊聲。老薩滿則也有些不無惋惜地,對一旁搖晃著腦袋地布裏黑道。


    布裏黑則又哈哈一笑:“這那木拉山下的比試,雖然能給我布裏黑,帶來巨大的榮耀!能讓我的名號成為傳聞,在部族間被人們所熟知。但比試就是比試!就算這場比試我沒能成功,但能遇上值得比試的對手,那也是一名武士,夢寐以求的事!”


    “我還是快些迴氈房裏好好歇歇吧!這腦袋疼的實在是厲害!不走的話要是再倒在這草甸子上,可是要讓人看笑話了!”


    也轉過身來腳下步虛,有些來迴搖晃的布裏黑,則也在說話間向著他那,昨日裏就設在那木拉山下的氈房走去。老薩滿見他這般走路不利索,也當真有些怕這布裏黑,在走著走著的時候因為站立不穩,而又再次倒下身來。隨即便又在望了眼,已然被人攙扶住的豪舍果後,也走上前來攙在了布裏黑一側,與他一同向氈房而去。


    離開了草甸子的豪舍果,在自己的布瑟額尼莽吉,幾名漢子的攙扶下,緩緩地一邊走著,一邊對尼莽吉笑道:“你們倒是接的及時的很!要是你們幾個在晚來些的話,怕我還當真站不住了!”


    攙扶在豪舍果一側的尼莽吉道:“嘿!豁格這是說的什麽話!你可是在剛才,把那拉舍佳的第一勇士,都給揍倒的人!就算這場比試是平手,但我們都知道豁格,是贏了那布裏黑的!你們說是不是?”


    “是!尼莽吉大哥說的沒錯!是豁格贏了!”


    “是豁格贏了!”


    “布裏黑是被豁格打倒在地的!”


    聽著身旁攙扶自己,護衛在周圍的族中布瑟額們,議論自己與與布裏黑比試的話語。麵色因身上的劇痛,而有些發白直冒冷汗的豪舍果,卻也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搖頭道:“不!我並沒有真正贏了那布裏黑!要不是剛才,我發現了布裏黑,頭上有死角的話。怕這場比試光是拚氣力,我也不是布裏黑的對手!不過...我豪舍果即便是氣力不敵布裏黑,要說輸的話...那也不是這麽容易就輸了的。”


    “豪舍果哥哥!豪舍果哥哥!”


    “嗯?”


    聽到圍在自己周圍的人群裏,有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豪舍果卻也不免,扭頭向四周望去。隻見自己那小弟貢阿善,竟然和他的妻子唿琪格,出現在了不遠處的人群之中。卻也當即讓攔著眾人的布瑟額,對自己的小弟與他的妻子放行而來。


    “豪舍果哥哥!你傷的重不重?!身上還疼嗎?”


    被豪舍果布瑟額放行而來的貢阿善,則一等跑到豪舍果身旁後,便很是關切地向依舊在,尼莽吉攙扶下的兄長問道。在說話間卻也不免,近距離瞧著,豪舍果兄長胸前與手捂身側位置上,那顯而易見的淤痕。


    “嘿!這點傷算不了什麽!你小子也來看這那木拉的比試了?”


    豪舍果雖然依舊身上疼的厲害,但對這很是喜愛,感情深厚的親弟弟貢阿善,卻也不免伸出了一隻大手,撫了下他的小腦袋笑道。隨即便又望向了,跟在弟弟身旁的唿琪格來。


    唿琪格則微一躬身,對豪舍果帶著一絲笑意,淡淡地點了下頭,卻並未多說什麽。豪舍果也微微對唿琪格點了下頭後,隨即便又向瞧他不停地小弟貢阿善道:“不用在瞧了,你豪舍果哥哥可沒這麽不經打。”


    當貢阿善還想在說些什麽的時候,一名關內人打扮模樣的中年漢子,卻在此時出現在了他的身旁。看著這名一身關內人打扮模樣的中年漢子,貢阿善卻也一下子又被這中年漢子,身上所穿著的打扮給吸引住了。


    “你,是...關內..來的?”


    雖然貢阿善的關內話說的很不標準,但走到豪舍果身旁的禧湖義,卻也是聽的清楚。見這少年人與豪舍果這般親近,卻也不敢怠慢忙用狼然語笑道:“是,我是從關內來的。”


    “哈哈!那,那你一定是我父親,在炎人關內的那個也裏該了?!”


    貢阿善看著禧湖義,卻好似發現了新大陸般,又瞧著眼前的這位父親大單於,在炎人關內的也裏該,充滿了好奇看個不停。他倒是很早的時候,就知道父親有位,關內炎人的也裏該的。


    因為自己對關內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事已他倒是很想見一見,父親這位關內來的也裏該。但父親卻似乎並不想讓自己見他這位,關內來的也裏該。即便自己多次找過父親,也未曾如願的見到他。而自己在大多數時間,也隻能呆在自己族裏。即便這關內的也裏該,來了幕都他也是無從得知的。


    不想今日這那木拉山下的比試,倒是讓他給碰了個正著!讓他見到了這位,很早前就很想見上一見的也裏該。倒也讓他心生歡喜!


    “正是在下~”


    聽著貢阿善的話語,禧湖義卻也趕忙應道。他卻也早有耳聞,知道大單於有位,在部族間很喜歡擺弄些,炎人物件兒的小兒子。在剛才一聽貢阿善的這般說辭,卻也猜到怕這位眼前的少年,就是大單於那很是疼愛的小兒子貢阿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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