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夏和孤飛影這一打起來可不得了了,兩具鋼鐵之軀的衝突很快將監獄一角打成了破簍子。海藍見她倆打得不亦樂乎,便摸著牆往遠一點的對方挪,他可不想還沒洗清冤情就慘死鐵拳之下!

    接下來更令海藍石化的事發生了,兩個女人打著打著不曉得突然爆出一句:“原來是你啊!”

    另一個答曰:“少跟我裝孫子!要逃命就把人留下!”

    “別打了!是我啊!是我!!我是…”

    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雌性動物已經被踢飛,直摔至海藍麵前,繼而翻身坐起指著對麵人的鼻子道:“茅坑裏的石頭…難怪活到現在還是個大閨女!難怪沈娘忍心把你丟下自己跑掉!是個男人娶了你都會被虐殺!虐殺!!”

    “你…”七夏一聽對方發自內心的呐喊,總算聽出來是誰了,但七夏並沒有走上前賠禮道歉,而是飛出了更重的一腳,直接讓孤飛影趴下了,“誰叫你劫獄還搞成這樣啊?!”

    海藍被她倆的對話搞得莫明其妙。半天,孤飛影哼哼唧唧的爬起來,從臉上拿掉了一層什麽東西,那其實是巫師跳大神用的山神相,海藍這才明白,原來雌性動物還戴著麵具!話說在如此緊急的關頭上演大烏龍是要緩解緊張的氣氛麽?人生真是變幻莫測啊!

    兩個女人倒是消停了,可外麵又喧囂了起來。方才打架打掉了不少時間,搞得他們的進程滿了下來,聽聲音地府已經開始部署監獄的包圍圈了,現在就是半分鍾也等不得!

    來到約定的地點,左蕾已經等了好久了,地麵一個被樹根撐開的洞敞開著,不知道通往哪裏。

    左蕾看著鼻青臉腫的孤飛影,大概也明白了個七八成,當下由不得多說,逃命要緊:“上麵有結界,洞我已經挖好了,通向後山的,出去再想辦法!”語畢,左蕾超前,孤飛影帶著海藍次之,相繼鑽進了地洞,聽地府軍已經接近了,七夏隻得留下斷後。

    三個人剛走,地府的救兵就衝進了放風的大院。地洞是左蕾用植物種子撐開的,最強坤屬性充養的種子一但離開母體就會迅速枯萎,樹根枯死後洞口就會被重新掩埋,七夏必須速戰速決。

    “對麵的人聽著!放下武器!舉起雙手走到牆邊!”士兵長拿著喇叭衝七夏喊道。

    七夏愣了一陣,才緩緩卸下背上的白虹刀,再不緊不慢的放到地上。就在對方的目光全部集中到白虹之時,七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刀出鞘。

    白虹刀身出鞘之時,連刀刃都是卷起來的,還缺了好幾塊,不禁令人發笑。可當七夏抹過刀刃,留下一抹鮮血後,白色虹光頃刻使整個場地亮如白晝!白虹揮出,無防備者談笑間魂飛魄散,在場眾鬼尚未適應驟然大作的白光,便已化作一排排淡淡的亡印!

    七夏收刀入鞘,確定無後來者後,跳進了即將閉合的洞穴往前追去。

    跑出枉死城轄區,已經是後半夜的事了。左蕾原本是打算送海藍迴陽界的,還好有孤飛影在,告訴她鬼門關已經進入一級守備狀態,跑過去就是自投羅網。看樣子陽界是迴不去了,接下來海藍的安置和她們的落腳點就成了問題。孤飛影掐指一算,這次劫獄後她也不能再待在她的小木屋了,玩這次命賠大發了,她直接懷疑自己是不是過得太安逸了沒事找事!

    趁著停下來歇氣的空閑,孤飛影在左蕾和七夏的欺壓下撿了幾塊樹葉開始算地方,為了她自己的小命,可得找個一般人不會想到的地方!

    消息果然會不脛而走,戰犯海藍監獄被劫事件再次霸占了各大報小報頭條,“海藍”這名在枉死城的認知度甚至高過了陰帥們。

    滿羽一早醒來,便得知了海藍被劫如此勁爆的消息,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伴隨著肚子的咕嚕聲看完了報道,滿羽一時還不能接受如此跌宕的人生:“保鏢!你確定你們地府沒有專門編故事嚇唬人的報紙吧?”

    “怎麽?不信啊?”璣無看滿羽一臉的懷疑,立馬又拋來十幾份各式各樣的報紙,滿羽逐一確認後倒迴床上滾起了床單:“事實證明我一定是被你打成腦震蕩出現幻覺了!”

    “喂,飯快涼了。”璣無拉著臉將滿羽從床上提起來放到飯桌前,想想這輩子他還真沒這麽伺候過誰,現在他怎麽老有他是滿羽她老母的錯覺。

    樓下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璣無下樓朝門縫裏向外望,幾名警察將大門堵得嚴嚴實實,看架勢似乎門一開他們就會衝進來。

    璣無正瞅著,帶頭的警察敲得更加催命了。璣無心裏暗說這小子真以為警察敲爛門不用賠的吧,手上卻拉開了門,並於開門的瞬間展示了他極具欺詐性的紳士微笑。

    警察頭亮了證,手上拿著孤飛影的照片,可開門的竟是個帶把的:“住這裏的女人呢?”

    “哈?”璣無可謂裝傻充愣一把手,前陣子他就憑借高超的演技騙過了滿羽和鬆崎葉的法眼。

    “這裏不是住了個女人嗎?”警察頭指著照片上的孤飛影,璣無接過照片端詳了一陣,接著做突然想起狀:“哦!!她啊--她誰啊?”

    “我說小子你存心找事是吧?讓開!搜!”警察頭開始拉架子了,璣無見狀一拍腦袋立馬賠笑道歉:“哎喲!大爺!對不住,實在對不住!您瞅我這記性,這不就是這兒的老板娘嗎?她啊,前幾天剛搬走,我跟她也隻見過一麵,迴頭就給忘了!”

    “搬走了啊?”警察頭半信半疑。

    “您老要不相信就進來搜唄,反正我這兒也沒藏什麽。”璣無一裝再裝,順便還讓開了道,幾個警察見他這樣自然沒有進去,招唿招唿也就迴去了。

    人走後,一直躲在樓梯口偷聽的滿羽鑽了出來:“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啊?”

    “劫獄是公然反抗地府,能不快麽。”璣無將門重新關好,看樣子孤飛影短時間內是不會迴來了。滿羽自然也意識到這一點,剛剛她可在報紙上看見山洪娘的照片了。不迴來正好,隻有璣無一個,說不定她就有逃脫的可能!

    璣無轉過頭,顯然是知道滿羽在打什麽小算盤,肚子裏壞水一冒就先給滿羽一個下馬威:“婆娘不迴來了!所以接下來就由本大爺一日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看著你!包括睡覺洗澡上廁所!”

    “你你你你你臭不要臉!”滿羽終於明白神婆不迴來才是她惡夢的開始,要她和一個衣冠禽獸獨處啊!老天!直接賜她一瓶敵敵畏吧!

    “我承認我不要臉,但我不承認我臭,我頂多算得上猥瑣,事實上不是我想猥瑣的,如果老天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換一種特異功能,那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隱形而不是偷窺。”璣無的劈天神雷最終將沒帶避雷針的滿羽雷得外焦裏嫩,後者淚流滿麵的搖了搖頭豎起了小拇指,啥都不解釋了,此人乃1和3之間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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