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過一段輝煌,不過再輝煌也隻是曾經,因為現在,那段輝煌隨著歲月一同躲進了小小的鐵匠鋪,被浮華所遺棄,憑著求生的本能在角落裏苟延殘喘,卑微的活著。

    當一把寶刀鋒芒不再,還有誰願意浪費時間追憶它在沙場上的神威?

    “這就是大概了。”花了很久的時間,七夏終於解決完了lucky想知道的所有,等七夏說完,lucky已經聽呆了,一時間要消化這麽多匪夷所思的傳說,確實有些考驗人了。

    “這就是我的利用價值了吧。”不知什麽時候,lucky絞在一起的手指全部鬆開了。

    “明白了的話,快出去吧。”七夏莫明其妙下了逐客令。

    “你不需要我?”lucky站起身急切的問道。

    “比起我,外麵的人更需要你。”七夏剛說完,便有警察破門而入,白無常緊隨其後。

    “快迴看守所去!你知道擅自跑出來是多大的麻煩麽?”白無常微微有些怒,於是一進門就開始訓斥,但隨後目光經過lucky鎖定了她身後的七夏,“白虹刀?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居然在這裏相見,說沒緣都沒人信了!”

    “帶著小姑娘快走吧,來了這麽一大票人,驚了四鄰影響可不太好。”七夏不僅沒和白無常敘上幾句舊,甚至還很不留情麵的連剛剛來的白無常一塊趕,還真是個不識趣的家夥,這一般人要見了白無常上門估計招唿都招唿不及吧!

    “一如既往的看不慣我啊,令人懷念……lucky,我們走。”白無常領走了lucky,七夏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熄燈,進屋。

    迴到所裏,被黑無常一盆涼水澆醒的海藍和鬆崎葉已經狂奔迴來等著了,見到lucky迴來,兩人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知道你偷跑出去有多嚴重了吧?”白無常原本想訓人,但都到這裏了,出去時那一肚子火氣早就沒了,他本來也不屬於愛生氣的那種。

    “難民,不會再有下次了,因為我不在……會添麻煩的吧?”lucky抬起頭衝海藍笑了,治愈係微笑,但海藍隻注意到她眼睛腫腫的,來的路上悄悄哭過了!

    “lucky……”海藍想問她為什麽哭,lucky卻說:“有些事情,藏在心裏比較好。”

    完全沒有給海藍說話的機會,似乎有意在逃避著什麽,她的心思,在場沒有人猜得透,或許這也是這個女孩特別的原因吧!

    禁閉室的門關上之前,lucky囑咐了一句:“可以的話,少喝點酒哦。”

    就衝這一句話,鬆崎葉一巴掌扇在了海藍的後腦勺上:“看見沒看見沒!人家多關心你!你就不能偶爾有點出息?”

    “我沒出息你也用不著老扇我吧……”海藍摸了摸被打疼的後腦勺埋怨,隨後找白無常問起了lucky的去處。

    “她在一個神人那裏,具體說了你也理解不來。”白無常敷衍了兩句便打發海藍迴宿舍了,海藍一個勁的跟他翻白眼他也不理會,廢話,要給他解釋完那個神人估計得到天亮才能休息了,而且等海藍知道了那位神人,八成這小子會找上門去,然後又惹出一堆的破事,最後還得他來收拾一個爛攤子,所以說做監護人難,做不聽話的臭小子的監護人更難!

    無所事事的時間最難打發了,隻兩天時間,海藍卻覺得過了兩年,所以接到下一階段訓練的通知時,海藍激動得快將地皮跳穿了。

    第二階段訓練主要是以任務的形式進行的,完成任務,積累經驗,最終進行實戰考試,考試通過了就進入最後的戰鬥訓練階段。

    鬆崎葉是和海藍同時接到通知的,據說是讓她倆組隊完成任務,再看看那任務:搗毀枉死城地下賭場三間以上,海藍有種警察們在利用他們偷懶的感覺!之後二人很快就動身去了枉死城,落後滿羽的那一等級,得趕快追上才行!

    枉死城裏的繁華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體會了,一進城,二人便四處打聽起了關於賭場的事。

    原來枉死城內賭風盛行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舊場子剛被掀掉新地方又冒了出來,根本抓不完。經過多方打聽,二人得知了關於枉死城內最大的賭場“金耀”的一些事。據說金耀是明目張膽的開著的,之所以明目張膽,當然是因為在官方有人咯。再據說,那裏有個老板娘,不止經營賭場,跟地府的黑幫也有著莫大的關聯,總之是塊大肥肉吧,抓迴去指不定就能免考直接進下一階段了!

    在強烈的誘惑之下,海藍和鬆崎葉終於將他們稚嫩的魔爪伸向了金耀賭場。

    說金耀是枉死城最大的賭場其實一點也不為過,門口立了塊三層樓高的巨大霓紅燈招牌,於是海藍就算不問路也很快找對了地方。

    踩進大門,裏麵很嘈雜,撲麵而來一股銅臭味,賭桌上有人歡喜有人憂,也不奇怪,有人在這裏一夜暴富,有更多人在這裏傾家蕩產,賭場就是這麽個極端的地方。

    話說兩個人就想把這麽大個場子一鍋端確實有些不切實際,商量過後,二人決定直接抓賭場boss,畢竟抓一個人比抓一群人容易得多。據說金耀的老板娘不經常在賭場,不過這可難不倒海藍,隨便抓個像樣點的家夥毒打一頓就問出來了。

    根據倒黴蛋提供的地址,海藍很快找到了位於郊區的一個高級住宅區,這個片區房價是枉死城最高的,住進這裏的非富即貴。

    小區裏有一條人工的河,這河不像地府其他的河那麽混濁,河水挺清的,隱約可見河底搖曳的水草和成群的錦鯉。根據倒黴蛋的描述,河流環繞的沙洲上有一套孤立的宅子,老板娘就住在那。

    一路過來,鬆崎葉一直不斷的感歎賭場老板娘如何如何的會享受,這個小區的景色最大限度的做到了接近自然,一進來就讓人產生遺世的感覺,看來賭場的包租婆還有點品味!

    按響了大門口的門鈴,海藍想像著老板娘是個什麽人,或許是看多了電視裏的雀聖吧,總覺得他們的目標會是個超s禦姐。

    奇怪的是主人竟然都不問問來者何人就放他們進去了,海藍還準備說是物業來收水電費了呢!開賭場還這麽沒警惕性,大姐有夠特別啊!

    忐忑不安的進了屋,二人迎麵對上了躺在對麵沙發上的女人。

    女人披著一頭普藍色長發,身著一件紅底白花的漢服單衣,手持一根月光石煙杆以一種極其舒服的姿勢半躺著,頹廢的氣質掩蓋不住強勢的一姐氣場。

    海藍幾乎是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女人露出的右大腿上那朵鮮紅的彼岸花,原來她是火照的!

    “一石二鳥啊!”海藍一腳將背後的門帶上,看樣子是不抓到人不會罷休了。

    “火照的!趁還有命報上名來!”鬆崎葉和海藍像兩樽門神似的一邊杵了一個。

    “女人。”女人吐出一口濃煙,顯然沒有要正麵揮發現鬆崎葉的意思。

    “不配合嗎?那看來得讓你吃點苦頭了!”鬆崎葉對那女人的態度很不爽,真想上前去扇她兩耳光。

    “你們應該不知道吧?除了賭場,我還開得有雞房和鴨店……哦哈哈哈哈!”女人坐直了身子眉飛色舞的看著海藍和鬆崎葉,傻子都聽得懂她這話什麽意思了吧,他們的尊嚴已經被人踩在腳底下了啊!火冒三丈的海藍直接一拳揍了過去,但拳頭沒打到女人就停住了--一根食指,隻用一根食指,女人就接住了海藍的拳頭!接著女人抓住海藍的拳頭將他整個人重重的摔到地上,光著的腳踩上了海藍的頭,海藍屈辱卻動彈不得!整個過程女人的右手始終端著煙杆,到最後她還是一臉的悠閑:“別把我跟現在火照那批人扯在一起。”鬆崎葉不敢輕舉妄動,總有種女人隨時會踩爆海藍腦袋的感覺!強敵!絕對的強敵!這個女人的程度根本不是他們能應付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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