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隻感覺眼前一花,等到他衝到眼前的時候,雲天卻早已消失。


    猛然轉過頭來的他,驚訝的看著站在五六米開外的雲天。


    而雲天此時,正一臉冷笑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純一郎。


    嘴角的冷笑,讓純一郎隻感覺頭皮發麻。


    原本隻想嘲諷一下的他,怎麽也想不到雲天竟然輕易間就躲過了蠍子的追擊。


    “你剛才說什麽呢?”


    雲天的聲音不大,卻好似地獄的招魂之歌,一臉冰冷的他,就這樣看著站在那裏的純一郎。


    雙手緩緩抬起的他,好似要將純一郎撕碎一般,純一郎的心此時都嚇得要碎了。


    “救我啊!蠍子!”


    純一郎臉色慘白的大聲喊道,恐懼的他現在連逃跑都已經忘記。


    眼前的雲天,真的好比魔鬼一般,睜大眼睛的純一郎現在隻能等著蠍子的救援。


    此時,蠍子也快步從雲天的身後撲了過來。


    笨重的身體每跑一步,都好似要地震一樣。


    雙手平伸的他,努力的想要抓住雲天,隻要被他扣住,雲天就跑不了了。


    雲天則好似並沒有感覺到那地麵的顫抖一般,一臉冷笑的他,直接撲向純一郎。


    左手一抓他那幹瘦的肩膀,右手手指彎曲,凸出的關節形成了一個打擊麵非常小的利器。


    麵積卻小壓強越大,這也是掌不如拳,拳不如指的武學所在。


    右手形成的半拳,在武學上稱之為半拳,雖不如指,卻比拳更加的狠毒。


    “噗!”


    半拳硬生生的撞在了純一郎的咽喉之處,純一郎原本慘白的臉龐頓時變得紫青。


    雲天動作不停,一貓腰間,避開身後蠍子襲來的雙臂。


    向著側麵一個轉身,同時雲天左腳為軸,右腳狠狠的向著蠍子的小腿踢去。


    “啊!”


    伴隨著蠍子的一聲慘叫,迎麵骨硬生生被踢斷的他,重重的向前摔倒。


    隨著他的倒地,咽喉被擊中的純一郎也死死的抱著脖子。


    瞳孔放大的他,最後隻看到一個舉行的身影向著他壓了過來。


    無法喊叫的純一郎,就這樣被倒地的蠍子壓在身下,後腦勺也重重的和堅硬的水泥地麵,來了一次超友誼接觸。


    “真慘!真慘!”


    站起身來的雲天,看著倒在地上慘叫不已的蠍子。


    這肥胖的身形,想要站立都要費點力氣。


    再加上迎麵骨被踢斷,蠍子倒在那裏隻剩下痛苦的嚎叫。


    至於他身下被壓著的純一郎,恐怕現在也沒有了唿吸。


    清涼的水,不斷的拍打著雲天的身體,衝洗了一下身上的雲天,這才向著浴室外走去。


    一推門,雲天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個壯漢,而此時的他們,並沒有聽到裏麵的慘叫聲。


    “滾開!”


    雲天的出現,讓兩個壯漢也是一愣,而雲天也僅僅隻是冰冷的說道。


    但這句話,卻讓他們猶如被電擊一般,快速後退的他們怎麽也想不到會是雲天走出來。


    而此時,堵在走廊裏的那些囚徒們,也驚訝的看著走出來的雲天。


    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這就證明他並沒有受傷。


    “對了,裏麵有人洗澡摔倒了,應該挺嚴重的!”


    雲天所過之處,所有人都自動的讓出一條通道。


    麵對突然停住的他,幾個人更是連連後退,至於蠻熊等人,也是一臉驚愕的看著雲天。


    “還不趕緊洗澡,否則一會就沒水了!”


    被人當作怪物一樣的看著,雲天無奈的搖了搖頭。


    直接向著牢房走去的他,才懶得理會這些家夥呢。


    雲天的話,頓時讓這些人明白過來,急忙向著浴室走去的他們,可不隻是為了洗澡。


    大家都很想知道,純一郎和蠍子,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而等到他們衝進去之後,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幾個手下倒在地上不住的哀嚎,蠍子的小腿更是扭到一旁。


    至於那個幾乎上被壓扁的純一郎,更是連一點唿吸都沒有了。


    臉色鐵青的他,後腦勺硬是被壓碎了。


    “他到底是什麽人!”


    眼前的一切,讓所有人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且不說那十多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單說那個倒在地上還在慘叫的蠍子。


    這家夥可是和瘋子在擂台上糾纏了十多分鍾的人。


    現在卻被雲天打斷的腿。


    蠻熊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在昨天自己隻是被雲天輕微的教訓了一下,否則現在都變成屍體了。


    “讓開!讓開!”


    就在這時,人群外一聲怒吼,讓圍觀的囚犯們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緊跟著塔格帶著幾個獄警衝了進來,得到消息的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人竟然都被雲天幹掉了。


    當看到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純一郎,塔格快走幾步,來到純一郎的麵前,伸手去摸他的鼻息。


    此時純一郎腦後的鮮血,就已經證明他變成了屍體,鼻息冰冷下,早就沒有了生氣。


    “這是誰幹的!”


    塔格雙眼血紅的瞪大了眼睛,明知故問的他,明顯就是找一個台階下。


    “很明顯,他是被蠍子壓死的,這還用問嗎?”


    不過,此時站在人群之中的蠻熊卻一臉冷笑的說道。


    “是啊是啊!一看就是被蠍子壓死的!”


    現在純一郎死了,蠍子重傷的疼昏過去,原本就要搶奪牢頭位置的幾個人,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們一開口,所有人自然不敢再說什麽,塔格原本想要找的台階,頓時被撤空了。


    “把人送到醫務室,你們隨我來!”


    純一郎的死,讓塔格心疼不已,這小子的花樣百出,可是把他伺候的格外舒服。


    怒火中商的他,霍的一聲站起身來,握著警棍直接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幾個獄警。


    “滾開!”


    轉身就走,他的警棍直接向著幾個躲閃不及的囚犯打去。


    氣急敗壞下,他雙眼好似要噴出火來一般。


    其他幾個獄警,也急忙跟上來塔格的腳步,這家夥雖然不算是大官,但也是小隊長。


    就這樣,他們走出了浴室,而身後的囚犯們,卻不忘大聲的嘲諷著。


    純一郎拉大旗作虎皮,平日裏沒少欺負這些人,尤其是他最喜歡,就是欺負那些強壯的家夥。


    所以現在他一死,他的牢房瞬間就要改頭換麵了,這讓那幾個之前備受欺負的囚徒,可是喜出望外。


    “這一次,那小子也完蛋了,咱們也算是得了便宜,你的牢頭之位,很快就會迴來了。”


    卸磨殺驢這種坐收漁翁之利的行為,在這裏可是屢見不鮮。


    之前和雲天對話過的那個家夥,撞了撞一旁的蠻熊道。


    現在塔格去找他算賬,一定少不了苦痛。


    關水牢挨揍,乃至於躺死人床,一定會讓他身心俱疲。


    到時候在落井下石,奪迴自己的老大之位也指日可待了。


    “我總覺得這個家夥非常可怕!”


    不過,蠻熊卻搖了搖頭,他總覺得雲天好似有什麽秘密一樣。


    在監獄裏待了這麽多年,蠻熊也算是見過各種各樣的囚犯了。


    但是雲天卻和他們有些不同,可究竟那裏不同,他也並不知道。


    另一邊,塔格氣衝衝的帶著幾個獄警向著囚室走來。


    隨著打開鐵門,塔格第一個衝了進來,緊握著警棍的他,怒視著躺在床上的雲天。


    而雲天卻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靠在床頭的他已經換上了囚服。


    “你剛才是不是在浴室裏打架了?”


    塔格雙眼血紅的看著雲天,這一次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惱羞成怒的他現在才不管什麽規定不規定呢。


    “我隻是洗澡,誰看到我打架了?”


    雲天看著走進來的五個獄警,一臉冷笑的坐起身子。


    他們手中的警棍對於雲天來說可算不得什麽。


    “你小子還敢狡辯是不是,你竟然敢殺老子的人!”


    看著雲天的模樣,他是不會親口承認的,而自己指使的事情他也說不出口。


    憤怒的塔格氣急敗壞,懶得找借口的他,揮動警棍就向著雲天砸了下去。


    警棍可是很粗的膠皮包著銅芯的,前端的位置還有兩根凸出的銅絲。


    這種東西打上之後可是會有內傷,而且按動電門的話,可是會被電擊的。


    雲天急忙一個翻身,從床鋪的另一邊跳離了床位。


    “喂,搞清楚,這裏可是監獄,什麽叫你的人,而且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殺的?”


    跳到床的另一邊,雲天一臉冷笑的說道。


    “老子說的話就是證據,你還敢逃,給我抓住他!”


    看著逃跑的雲天,塔格惡從膽邊生,一聲令下,幾個獄警立刻向著雲天圍了過來。


    “你這是不講理!”


    連續躲避這對方的攻擊,看著那冒著火星的電棍,這屋子裏的床鋪可都是鐵質的。


    對方的電棍碰在床上,雲天隻能不斷的後退,看著一步步逼近的幾個獄警,雲天憤怒的說道。


    “老子就是這裏麵的理!”


    塔格懶得廢話,盛怒之下,他今天就要弄死這個家夥被純一郎陪葬。


    不斷後退的雲天眼看著就要退到衛生間的位置了,無路可退的他看著撲上來的幾個獄警,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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