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頭那種,劉海也是整齊的,看著小女孩一下子乖巧了許多。


    “好看!”


    顏沐笑道,“那種短的我剪不好,這樣的我還能湊合,你看看還滿意不?”


    說著她拿來鏡子讓小女孩看了看。


    貞貞靜靜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神一時有點古怪,說不出是什麽感覺,看不出來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怎麽樣?”


    顏沐又問了一句。


    “你覺得好看就可以了,”


    貞貞睜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這樣是不是更像是一個好人了?”


    顏沐被她逗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尖:“嗯,看著特別乖!”


    顏沐手指捏住了她的鼻尖時,貞貞整個人都愣住了,小小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


    “怎麽了?”


    顏沐連忙道歉,“不喜歡被人捏鼻尖嗎?姐姐向你道歉好不好?”


    有的小孩子不喜歡太多的肢體接觸,尤其是這種才剛經曆了很多變故的孩子,隻怕特別敏感吧?


    “你能再捏一下嗎?”


    貞貞突然閉上了眼睛輕輕道。


    顏沐愣了愣,忍不住一笑,伸手又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尖:“怎麽啦?想讓我把你的小鼻子捏掉嗎?”


    貞貞閉著眼睛不吭聲,單薄的小胸口由於唿吸的急促,起伏得有點厲害,一看就是情緒有一點不穩。


    “貞貞?”顏沐不由連忙喚了她一聲。


    “原來是這樣的……”


    貞貞低低地自言自語了一句,如果不是顏沐耳力過人,幾乎都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這孩子在說什麽?什麽意思?


    就在這時,貞貞睜開了眼睛,眼眶竟微微有點發紅,靜靜看著顏沐,眼神中似有微芒在閃。


    但顏沐卻覺得讀不懂這孩子的眼神。


    “我們可以給你檢查了嗎?”


    顏沐笑著問道,“我讓醫生們都進來幫你看一看好嗎?”


    貞貞聽話得點了點頭。


    顏沐悄悄鬆了一口氣。


    很快,李善和和靳老、於老他們都拎著各自的藥箱走了進來,出診帶著自己的藥箱,幾乎是他們老一輩的習慣。


    望聞問切,李善和和靳老他們一點都不敢怠慢,仔仔細細替小女孩診過後,眼底都透出了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


    貞貞全程都十分安靜,她自始至終都沒看李善和他們幾個一眼,視線似乎一直落在了顏沐身上。


    凡是李善和他們的問題,小女孩也都是要等顏沐複述一遍後,才對著顏沐迴答。


    李善和猜度著,這小女孩應該是在心裏把顏沐當成她的依賴了,畢竟舉目無親,能這麽安靜配合已經很是難得了。


    等李善和他們診完,小女孩依舊沒問一句她自己的病情,依舊盯著顏沐。


    李善和衝顏沐一點頭,顏沐這才過來,她是小輩,在前輩們診完後再出手,也是應有的禮貌。


    這一次診脈,顏沐比昨晚那試探性的一診要用心多了。


    凝神感受了一下這小女孩的經絡,又透視了一下她的五髒六腑,顏沐的眉尖不由微微一蹙。


    由於貞貞一直盯著她看,顏沐這一點疑惑也隻在眼底一閃而過,神色一直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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