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寅東好像沒想到自己也在洗手間,臉上表情一頓,但是也沒說什麽,他走到水池邊上,彎下腰洗手。“你好,”蘇景成主動開口:“我還沒跟你打過招唿呢。”任寅東挺起身子,眼睛瞥了他一眼:“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蘇景成皺眉,發現這個人禮貌真成問題,他說道:“做人這樣可不行。”任寅東笑了笑,嘴角浮現一個嘲弄的弧度:“難道像你那樣?”這句話說的有點衝,蘇景成皺了皺眉:“你什麽意思?”不知道為什麽任寅東突然出離憤怒了,他的五官越發冷淡下來,一個揮手將洗手間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還沒等蘇景成反應過來他要幹什麽,任寅東已經一把拽過他來頂在了門板上,頭朝著自己壓過頭來。蘇景成的唿吸差一點停了,艸,他不是要吻自己吧?!任寅東的嘴隔著自己一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蘇景成聽到到他冷冷地說:“怎麽?還讓我說的更明白嗎?”“無論你要說什麽,”蘇景成沉下臉來:“請保持適當的距離,謝謝。”任寅東嗤笑了一聲,並沒有站直身體,相反還往上湊了幾分。說實話,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隔得他這麽近的除了謝文軒再沒有第二個人了。蘇景成剛想把他推到一邊去,結果任寅東自己退後了一步,不過在退開之前的一句話讓蘇景成皺起了眉。“我原本以為顧總跟其他的人不一樣,但是沒想到也有包養的癖好。”包養……蘇景成足足愣了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包養兩個字是什麽意思,這才知道這小子為什麽對他是這種態度,原來他以為自己是被顧彥宇包養了,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是哭還是該笑。“你以為我跟顧總他……”“難道不是嗎?”任寅東雙手插在褲兜裏,臉上不以為意,“顧總和你的關係不一般,言談舉止之間對你非常照顧,而且你們兩個說話隔得那麽近,還有你這模樣……”蘇景成暗自檢討,難道我長得就這麽像被人包養的嗎?“你誤會了。”蘇景成不想說太多,畢竟真的說出來,就會把謝文軒給扯進來,顧彥宇不讓他把自己結婚的事宣揚出去,所以他隻能保持沉默。“你知道嗎?”任寅東又往前湊了一步,眼睛緊緊地盯著他:“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樣的人,為了出人頭地出賣*體!”任寅東說完之後拉開洗手間的門,然後砰得一聲又關上了。這小子,可真是夠自以為是的。迴到包廂,蘇景成看到任寅東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拿起桌子上的酒就像白開水一樣往嘴裏灌。別人勸也不聽,顧彥宇不勸還好,一勸喝得更急了。“你們兩個差不多一塊出去的,”顧彥宇無奈地看向蘇景成:“你知道他這是受什麽刺激了?”蘇景成也不知道任寅東到底是怎麽想的,就算他真的被顧彥宇包養了跟他也沒什麽關係吧?任寅東看到他進來,側過頭去看了他一眼。蘇景成忽然有一種他或許可以把對方勸住的錯覺,他試探地低聲說了一句:“別喝了。”原本他也就是隨口一說,沒覺得這個冷的掉冰渣的任寅東能聽自己的,結果他手上的動作一頓,還真的停了停。顧彥宇趁機把任寅東的酒瓶給搶了下來,“光你一個人喝酒有什麽意思?來,一邊玩色子一邊喝!”這個遊戲獲得眾人的一致讚同,就連任寅東也默認了,他把雙手插在褲兜裏,眼睛忽然專注地看著蘇景成,大有挑釁的意思。蘇景成以前也玩過色子,不過不太熟練。因為輸了的人要喝酒,蘇景成本來不想喝,怕玩起來刹不住,不過又一想,這些人沒幾個比自己大的,自己怎麽可能輸的那麽慘?事實證明他想的太單純了,因為有人就是衝他來的。“三個二。”蘇景成保守地說道。任寅東挑眉,最後嘴角一勾:“四個三。”蘇景成琢磨了一下,最後又往上加:“四個四。”任寅東看著蘇景成,揚了揚下巴:“開。”篩盅打開,結果裏麵隻有三個四,蘇景成輸了。任寅東得意的一笑,將慢慢的一杯酒慣在他麵前:“喝吧。”這個臭小子,蘇景成一邊把酒喝了一邊暗討,他到底是哪裏得罪他了?蘇景成被任寅東借機灌了不少酒,他有點暈,他知道喝一點的話他還可以撒個嬌應付過去,如果真的喝多了就危險了。於是對顧彥宇央求地說道:“不玩了,再喝我就慘了。”顧彥宇立刻知道蘇景成為什麽會慘,不僅他慘,搞不好謝文軒還要迴頭找自己的麻煩。他連忙說道:“好了,好了,別玩了。”任寅東自認為自己看透一切,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蘇景成看到他那模樣就知道這小子八成在想金主在小情人的撒嬌之下百依百順的情節,忍不住腦仁一疼。這時,顧彥宇的手機叮咚地響了一聲,顧彥宇漫不經心地打開,下一秒臉色就正了起來。蘇景成還沒等問,顧彥宇就把手機遞給了他,示意他趕緊看看。蘇景成定睛一看,soc上謝文軒發來一條信息:“酒局是不是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