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穿行而過這一座複古別墅的大門,忽然被別墅的兩個保安給攔住了。


    “先生,這裏是私人住宅。請問,您有邀請嗎?”其中,一個一米八高的保安,壯碩的身體立在蕭逸的麵前,開口禮貌的詢問道。


    蕭逸微微一怔,開口有些不悅的道:“這是我家,還需要什麽邀請?我有急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蕭逸著急看一看父親是否還堅持著等待自己迴來,哪裏願意在這裏浪費太久的時間。語氣之中,自然有些不耐。


    不過,這不耐的語氣,落在了另一個矮胖的保安耳中。頓時,帶著鄙夷的眼色把蕭逸打量了一番,然後開口譏諷道:“這要是你家,白宮還是我家了。這兒不是你乞討的地方,滾遠點。”


    自從阿福被埋入了後花園的菊園之中後,老爺子蕭水寒把家裏徹底肅清了一遍。畢竟,害怕阿福經過手的地方,已經成為了洪門的毒瘤。這門前站崗的兩個保安,當然更換過。而自從他們上崗以來,從未見過蕭逸出入這一棟別墅,現在不認識實屬正常。


    並且,蕭逸現在在這大冬天穿著劣質的運動服,以及一雙單鞋。亂蓬蓬的樣子,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臭氣。被這兩個保安攔下來,再正常不過。


    而矮胖的保安侯鵬當了這蕭家的保安,幹了一份肥差事,早已經心高氣傲。加上這冬天來了,這兩天休閑之餘紮金花輸了不少,心情格外糟糕。一看到蕭逸話語有些不悅,自然而然就暴躁了起來,反唇相譏。


    剛開始說話的保安嚴新,看到這侯鵬語出不遜,當即開口訓斥道:“怎麽說話,怎麽做保安的?”


    然後,嚴新轉過頭看著蕭逸,依舊是臉色親切,開口問道:“這位先生,我們新來的,對於您不相識。要不,您給裏麵打個電話通報一下,這樣我們才好放行。”


    這嚴新做人做事,都是相當靠譜。


    但是,蕭逸火急火燎,時間就是生命。趁著兩人這會說話的一瞬間,快步向著裏麵走去。


    這一下,侯鵬更是暴躁了起來,開口怒吼道:“窮逼,給我站住。這兒是什麽地方,你都敢往裏麵闖,活的有些不耐煩了。這是你家,你怎麽不說蕭超然是你老爹?”


    話罷,侯鵬迅速竄了過去。以自己強壯的身體,擋在了蕭逸麵前。而嚴新同樣是追了過去,這不明不白放了一個人進去可是要不得。


    侯鵬和嚴新,迅速奔到了蕭逸身前。用自己粗壯的身體,擋在了蕭逸的麵前。


    但是,這一次蕭逸沒有停留。整個人,依舊以剛剛前進的速度,向著擋在自己身前這兩座大山一樣的身體撞了上去。


    侯鵬一看到蕭逸選擇了這種粗魯的方式,頓時挺了挺胸。嘴角上的譏笑之色,更加濃鬱了起來:“瞧你那細胳膊,細腿的樣子。敢這樣撞過來,大爺今天一定把你反撞的人仰馬翻。”


    而嚴新在一旁拉長著一張臉,開口迅速的喊道:“先生,先生……”


    嘭嘭!


    清脆的聲響,在這複古別墅門口炸開。


    嚴新和侯鵬像是大山一樣的身體,迅速被撞得人仰馬翻,拋飛了出去。


    而蕭逸在這深冬下午,依舊是不急不緩向著別墅裏麵走去。對於這蕭家別墅的路線圖,蕭逸早已經爛熟於心。


    穿過長廊,穿過幽徑,穿過假山,穿過溪水。


    一路而行,像是一道風一樣,闖入了自己父親蕭超然的病房之中。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蕭逸心髒砰砰亂跳。深怕自己晚了一步,病床上已經空空落落,蕭超然含恨而死。


    還好,推門而入。病床上的蕭超然,臉色蒼白,枯瘦如柴的躺著。房間之中,爺爺蕭水寒和母親丁怡然守護在一旁。


    蕭逸這麽火急火燎的闖進來,頓時打亂了房間中的平靜。


    “逸兒,你可是迴來了,藥尋得怎麽樣?”蕭水寒抬起頭來,迅速的開口急聲問道。


    蕭逸點了點頭,迅速的跑過去。坐在床邊,拿起了病床上父親蕭超然的手腕,號脈了一下。隻見蕭超然的心脈,還有著微弱的跳動。


    蕭逸長籲了一口氣,心中高懸的巨石終於落定下來。


    雖然父親蕭超然的心跳很慢很慢,隨時都要停止下來。但是,終究還是有心跳。隻要有心跳,那麽一切都好辦。


    不過,正當蕭逸長籲一口氣的時候,父親的心脈瞬間變得更加緩慢了下來。


    仿佛是時鍾即將沒電了,滴答滴答的聲響拖得很長很緩。那心跳,仿佛隨時都要停止下來。


    這一瞬間,蕭逸終於明白,為何今日母親丁怡然和爺爺蕭水寒守護在自己父親的房間。原來,父親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那一天,眼看是熬不過今天了。


    同時,這個時候蕭水寒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逸兒,你父親支撐了這麽久,油盡燈枯了。你現在尋到了藥,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不知道藥性要是太猛烈,你父親受不受得住?”


    蕭水寒一大把年紀了,對於這些道理看的清楚。現在蕭超然的身體,已經山窮水複了。雌性人蜈蚣的毒素,一旦太過於猛烈。以蕭超然現在的身體,想要以毒攻毒,恐怕還未來得及解毒,身體承受不住,已經一命嗚唿了。


    蕭逸聽著蕭超然的話,急的像是熱鍋山的螞蟻。哈著一口口口氣,急切的想著辦法。畢竟,父親現在命懸一線,要是一個處理不好,那麽就變成一生的遺憾。


    沉吟了一番,然後蕭逸腦海之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就在自己爺爺和母親的麵前,咬破了自己手腕上的經脈,鮮血像是水柱一樣流了出來。


    “逸兒,你……”丁怡然滿臉驚駭之色,開口急切的道。


    “沒事,我的血對父親有用。”


    蕭逸邊說,便把自己手腕上流出來如水柱一樣的血液,灌入了自己父親幹枯的嘴中、


    在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候,蕭逸沒有別得好的方法。父親身體已經掏空,隻剩下心脈還在跳動。想要用大補之物,來調理一下蕭超然的身體,讓蕭超然足夠強韌,可以進行以毒攻毒。但是,一來時間也不夠,二來以父親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吸收不大補之物的藥性。


    而蕭逸的血液,在蝙蝠島上對父親蕭超然都是有用。現在蕭逸體內那些鬱積沉澱的藥物,經過陰陽台已經徹底化開。並且,還藏有神奇的九龍真氣。對於父親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有用的。


    房間之中,悄悄的。隻有蕭逸的血液,一點一點灌入父親的口中。


    曾幾何時,蕭逸憤懣的說過,要和蕭逸兩情。要割掉四斤肉,四斤骨,放了四斤血,還給父母從此兩情。


    這一瞬間,蕭逸的確是在放血給自己的父親。


    並且,是瘋狂毫無保留的放血。那一股瘋狂勁,仿佛是想把自己全身的血液毫無保留的給自己的父親。放著放著,蕭逸似乎覺得自己咬出來的傷口太小,流出來的血太少太慢。又是咬了咬牙,用另一隻手生生把自己的傷口撕裂的更大一點兒。


    其實,以現在蕭超然的情況,壓根都是無法接受這麽大量的血液進入蕭逸的身體內。蕭逸鮮紅的血液,灌入了一半進入了父親蕭超然的口中,還有一半流在了白色的床單上,染出了一朵妖媚的血蓮花。


    蕭逸的臉色有些發白,不過依舊掩蓋不了蕭逸臉上那一股瘋狂之色。


    “逸兒。”丁怡然以看到這一幕,頓時慌了,開口忙不迭的交道:“不要這樣,這樣你自己會暈倒下去的。”


    “沒事,我堅持得住。”蕭逸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堅定:“放點血而已,有什麽要緊的。這些年來,流淚流血習慣了。這一次,讓我為爸流點血,讓兒子盡盡孝。我怕……”


    蕭逸話沒有說下去,雖然對於自己的血有著前所未有的自信。但是,萬一這一次這血液的作用有限,父親走了。那麽,蕭逸即使流光了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是心中依舊有著一個巨大的遺憾。


    “逸兒。”爺爺蕭水寒畢竟是久經世事的老人,臉上露出了一片痛心之色,誰看著自己孫子,這樣折磨自己身體,都是會不好過。看著蕭逸像是一個倔強的驢一樣,蕭水寒換了一種方式勸道:“慢點,不要著急。超然現在也接受不了這麽多血。何苦要折磨自己,你要是倒下了,那麽超然還有誰來救了?”


    不過,蕭逸隻是猛烈的向著自己父親嘴裏灌著血液,開口很是堅定的道:“爺爺,沒事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不會倒下的。我多放二兩血,隻要父親多吸進去一口。那麽,都是值了。畢竟,我多放點,父親就有可能多吸收點。”


    蕭逸這席話,在病房之中一陣迴蕩。


    瞬間,蕭水寒的眸子一陣濕潤。淚水,在眼眶打起了轉。而母親丁怡然掩麵哽咽,心裏隱隱作痛了起來。


    蕭逸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但卻是最動人的情話,直接刺入了丁怡然和蕭水寒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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