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身鮮紅的緊身連衣裙,頓時沾了塵土。窈窕動人的身體,被無情的摔倒在地上。但是,這個時候沒有一人願意去攙扶一下。


    謝蘭歌像是斷了尾巴的兔子一樣,早已經逃開。他和景玲瓏在一起,貪圖享樂可以。但是,要是患難一起,那麽絕對不可能。


    他們不是愛人,隻是暫時走在一起各取所需的一對男女。


    張媛媛再不看景玲瓏一眼,徑直走入了九州大廈。


    蕭逸和蕭超然,並肩跟了上去。忽然,蕭逸歎了一口氣,逼音傳線到了景玲瓏的耳旁:“其實,你又何委曲求全,趨炎附勢。在你身邊,你最好的朋友張媛媛就是最亮的一顆明珠。隻要你一直伴隨著她,那麽媛媛自然可以將你未來的路照得通亮。可惜,你本末倒置,放著一顆明珠不要。偏偏,還要……”


    話到了這裏,便沒了。摔倒在地上的景玲瓏,全身都是一顫。長長的眼睫毛下,淚水滾落下來。打濕了她那一張如花似玉的妝臉,隨即一聲淒厲至極的尖叫聲響徹在了九州大廈門口。


    景玲瓏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背棄了當初的夢想。張媛媛一次一次的喚醒自己,自己非但不感激。反而,到頭來還是在張媛媛秀優越感,並且為難自己昔日的姐妹。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景玲瓏擦了擦自己哭花了的妝,苦澀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開口低聲喃喃的道:“不過,是一場自作自受……”


    沒有人同情她,或者說沒有人敢同情她。


    風吹緊身紅裙飄揚,黑色的絲襪穿過透心涼。景玲瓏一個人匍匐在地上,不知道何時自己的臀部傳來一陣涼意,風已經卷起了她的臀部,露出來一條黑色的蕾絲丁字褲。


    景玲瓏卻是渾然不覺,俏臉之上湧起了一絲不甘心。抓起了地上自己準備好的畫作,抬頭看著麵前這一棟九州大廈,執著的道:“我還沒有輸,我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最後,一次機會,上帝終究是眷念我的。”


    聲音很輕,飄揚在風中。


    然後,景玲瓏站起身來。臉上無喜無憂,就那麽一步步走入了九州大廈。


    九州大廈,裏麵摩肩接踵。放眼看去,人人都是滿臉雀躍之色。捧著自己準備好的畫作,一臉的期待一臉的自信。


    學畫的途中,都是相當不易。需要打娘胎而來的天分,還有後天十年如一日的磨礪,加上三分領悟七分機遇,才是可以成功。


    一路走來,每一個青年畫家都是不容易。


    在現代,繪畫這個領域並不是那麽繁榮昌盛,對於畫家的需求量不是那麽大。多少青年畫家經過了十年如一日的磨礪,經過了家裏傾家蕩產的培育,最終走上街頭。才是發現,這個社會並不需要我。自己有著一身的畫技,偏偏是混不到一口飯吃。


    堅持下去,或許是一條不歸路。想要依靠自己的能力,一路披荊斬棘,實在是太過於困難。


    而現在天上掉了一個餡餅,這美國美術大師尋找青年畫家合作。這種天大的機遇,足可以讓一個普通的年輕人一飛衝天。


    這比加入美術協會,更加讓這些青年畫家興奮。


    所以,這九州大廈今天的選拔,成為了美術界的一次盛會。


    蕭逸皺了皺眉,這要是殺出去恐怕不太容易。無形之中,蕭逸心裏忐忑了起來。


    這一次,自己是否能夠幫助張媛媛實現她的夢想?還是依靠她自己的能力,全憑天意全憑造化。交了畫卷之後,什麽都不管了。


    蕭逸在沉思,蕭超然卻是在一旁開口自顧自的說道:“剛剛我在樓上的窗戶看下去,隱約看見人群中的你。便問了秘書,詢問了一下事情的緣由。了解了情況,前去看一看。原來是大哥帶著大嫂,前來參加這一次的選拔大賽。”


    蕭逸聽著蕭超然的絮絮叨叨,轉過頭看著蕭超然問道:“雖然說九州大廈是你旗下的產業,我想你還不至於時時在這種地方坐鎮,是不是同樣因為今天這一次的選拔大賽?”


    蕭逸這是無病亂投醫,問問情況。看看能不能尋找一下機會,讓蕭超然幫忙拿下這一次的選拔名額。


    蕭超然聽到蕭逸的詢問之後,哈哈一陣大笑,開口誇讚道:“大哥果然聰明,這種小事我肯定不會親自來監視。而是,你知道嗎?這一次美國的美術大師馬格朗斯會親自前來參加這一次選拔大賽,而他選拔青年畫家,無非還是為了以後建展廳做展覽。不管是誰,都是渴望和馬大師合作。這是一次新的項目,以後是長遠大利。並且,馬大師背後還有著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一旦扯上關係了對於蕭家以後的發展是有很大的幫助。”


    一聽馬格朗斯蕭逸忽然腦中靈光一現,原來是那個老頭。當初在廢棄的棉織廠內,蕭逸殺了黑衣人救了馬格朗斯一命。


    並且,馬格朗斯還曾經一心想要拜蕭逸為師。


    奈何,當初把話說的那麽絕。早知道,這老頭這麽不得了,收下當徒弟,還不錯。並且,還可以解決了張媛媛的燃眉之急。


    現在想要蕭逸再去和馬格朗斯搞關係,蕭逸拉不下這張臉。這算是怎麽一迴事,當初可是自己把話說的那麽絕的。現在,再把自己熱臉貼上去,那個外國老頭要是擺一擺臉,把冷屁股迴應過來。那麽,蕭逸以後還怎麽做人,這說出去算是怎麽一迴事?


    搖了搖頭,蕭逸有些頭疼。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真是……日啊!


    “那麽,你有把握嗎?”瞬間,蕭逸已經下了決心。既然當初話那麽絕,從此以後成路人。那麽,蕭逸已經不打算攀這一層關係。所以,他已經開口問起了蕭超然。


    蕭超然臉色凝重了幾分,搖了搖頭,開口酸澀的道:“這件事情,一點兒把握都沒有。實話給你說,想要和馬大師合作的家族太多太多。據我所知,京城葉家都是被馬大師給拒絕了。馬大師,軟硬不吃,脾氣拿捏不定,我隻不過是上前去碰一碰運氣。我們國內不是有這樣一句老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努力過。不後悔就好了?”


    “這老頭這麽難搞的?”蕭逸頭更大了,開口喃喃的道。


    “聽說馬大師不僅是一個藝術天才,還是一個商業天才。或許,馬大師自有打算。亦或是……”蕭超然說到這裏頓了頓。


    “抑或是什麽,你說清楚唄。”蕭逸追問了起來。


    蕭超然戲謔的笑了笑,看著蕭逸急色衝衝的樣子,開口慢吞吞的道:“亦或是,天才都是異於常人。他的想法,我們怎麽可能捉摸得的透?畢竟,我不是一個天才。”


    聽著蕭超然的打趣,蕭逸一張臉迅速黑了下來。


    蕭超然隨即拍了拍蕭逸的肩膀,開口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你想幫助身旁這位大嫂,爭取這一個選拔名額。不過,這件事情我愛莫能助。並且,我還提醒你,別想走偏道。這馬大師軟硬不吃,小心弄巧成拙,那樣更加不妙了。”


    一旁的張媛媛,聽著蕭超然這個年紀了,口口聲聲喚作自己大嫂。頓時,轉過臉去,有些了不自然。


    蕭逸臉色一陣凝重,一瞬間感覺到躊躇不定了。自己要是貿然出手,想走捷徑來幫助張媛媛。還不知道能否成功,但是要是弄巧成拙,那麽張媛媛絕對會有殺了自己的心。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一聲很是清脆嘹亮的聲音傳來:“虎大師,嗨,我們又見麵了。”


    蕭逸一怔,轉過頭去。馬瑞蓮那一張白皙而且俏皮的臉蛋,瞬間呈現在了自己麵前。不過,這一個虎大師讓蕭逸整個人臉色一黑,開口喃喃的道:“虎大師?”


    “對哇,你不就是那訓虎大師嗎?”馬瑞蓮笑著看著蕭逸,開口打趣道:“怎麽,今日不去動物園訓虎了,來這裏有何貴幹?”


    “姑娘,我真不是訓虎大師。那天,隻不過是一個意外。”蕭逸皺著眉頭,解釋了起來。


    “我知道,知道。”馬瑞蓮打斷了蕭逸的話,開口漫不經心的道:“你是高人,高人低調。我說你是虎大師,還不是替你保密嗎?”


    “替我保密?”蕭逸感覺自己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替我保密,就喊我為虎大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有多麽虎,多麽二呢:“不過,虎大師以後還是別叫了,聽著別扭,對,怪別扭的。”


    “好的,我以後不這麽叫了,虎大師。”馬瑞蓮看著蕭逸,開口很是興奮的說道:“對了,你今天來這裏幹什麽?”


    蕭逸對於馬瑞蓮執著於虎大師,隻能是在內心裏獨自罵娘。然後,還得賠笑著說道:“我陪朋友過來。”


    畢竟,別人馬瑞蓮是外國友人,自己作為東道主。待人處事,可得親切點,禮貌點。這往大的說,畢竟代表著是一個名族,一個國家。隻是,這樣口蜜腹劍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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