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張狂而且霸道,儼然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


    隻不過,聽雨柔隻是冷冷迴了一句:“我們外門做事,什麽時候由得你們內門插手了?那東西無論找到還是沒有找到,關你何事?”


    針鋒相對,毫不客氣。


    “關我何事?”月聆雪揮了揮手,然後開口傲然而道:“那東西,是毒門千年謀劃而成。難不成,現在你聽雨柔想要獨吞不成?抓走鍾筱雨,你可問過我?沈傲天那老鬼,當年你聽雨柔沒用,逼問不出來。導致那老鬼身死,現在你們把鍾筱雨抓走了。要是拷問出來了,那麽自然一起分享。那東西,你們還沒有這麽大的胃口獨吞。要是沒有拷問出來,那麽大家一起商榷,一起想辦法。不然的話,小心鍾筱雨成為了沈傲天。”


    月聆雪說話很是直接,直接切入了正題。


    這麽單刀直入倒是讓聽雨柔微微一怔,然後開口正色道:“想要好好說事,那麽坐下來喝杯茶。但是要是來找茬,那麽我聽雨柔送你兩個字:送客。”


    聽雨柔作為毒門外門門主,這說起話來同樣是咄咄逼人。


    這月聆雪一上來語氣不遜,興師問罪。讓聽雨柔很是不爽快,黑袍銀色麵具下的聽雨柔整張臉都像是冰塊一樣凍結起來。


    你月聆雪來好言商量,那麽一起坐下來慢慢談。你月聆雪一上來就興師問罪,那不成我外門怕你內門?


    月聆雪一聽到聽雨柔聲音不對,頓時打了一個圓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來嚐嚐你們這的好茶。”


    “奉茶。”


    聽雨柔一掀起自己的黑袍,然後坐定下來。身後一群外門女弟子,在後麵依次而站,嚴陣以對。


    而月聆雪隻是微微一笑,看到自己這一來沒有給聽雨柔一個下馬威。心頭,多少有些不爽。但還是揮了揮手,坐定在聽雨柔對麵。身後一幹男弟子,同樣是一臉防備的站在了月聆雪身後。


    阿奴帶著蕭逸,找到了門主珍藏的烏龍茶。熱水泡了兩杯,蕭逸端了過去。


    給月聆雪和聽雨柔奉茶之後,蕭逸精致離開了會客廳。百無聊賴在會客廳外,擺弄著一盞油燈。隻不過,他的全部心神都是放在了會客廳兩個毒門門主的談話中。


    “烏龍茶。”月聆雪喝了一口之後,然後開口冷聲而道:“你聽雨柔請我和烏龍茶,莫非告訴我現在又是一起烏龍事件?你們抓了鍾筱雨,這麽久什麽都沒有找到?”


    “正是。”聽雨柔開口據實的答道。


    鍾筱雨在瑪利亞醫院探查了這麽久,一無所獲。這讓聽雨柔本來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幹著急。如今,這月聆雪又來興師問罪,導致這聽雨柔這一杯烏龍茶都是喝得不太盡興。


    “哈哈哈。”月聆雪忽然是一聲狂笑,然後轉過頭看向了身後一群內門弟子,開口冷聲問道:“你說,你們信嗎?”


    “不信。”身後,一群內門男弟子,異口同聲,迴答的很是默契。


    “他們都不信,聽雨柔你說我會信嗎?”月聆雪看向了聽雨柔開口冷聲而道:“你們費勁心機,不惜和京城葉家勾搭。難不成,你認為我不知道?這麽千翻百計抓走了鍾筱雨,你告訴我這是一場烏龍事件?你是在懷疑我的智商,還是在懷疑你自己的智商?”


    銀色麵具下的聽雨柔,冷哼一聲。放下了茶杯,開口桀驁不馴的道:“我們外門做事,什麽時候需要你們內門查插手?鍾筱雨現在還昏迷不醒,不相信你自己去找。”


    “過去這麽久了,你讓我去找?”月聆雪哈哈一聲大笑,然後開口不客氣了起來:“聽雨柔,我們不要打啞謎了。推來推去了,那東西我知道在你們外門手裏。毒門,自古以來不分內門外門,不分你我彼此。既然是用來振興毒門,為何不讓我月聆雪分一杯羹?一起成就千秋霸業,讓毒門一舉輝耀照耀世界。”


    聽雨柔隻是冷冷坐在月聆雪對麵,一句不說。


    因為,那東西她的確沒有找到。


    “再退一萬步說,那東西你們獨吞下去,恐怕有些困難。真要是鬧大了,恐怕這個世界上天上地下,沒有人可以救你們。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我希望我們毒門外門內門聯合一起,萬眾一心。”月聆雪越說越是激動,開口鏗鏘有力的道:“隻要好好把握好這一次機會,那麽我們毒門就真正的一撅而起。從此以後,什麽山口組,斧頭幫,以及fbi,以及洪門唐門在我們麵前,都是浮雲。我們毒門,才是世界上第一大幫派,最富有的幫派。”


    說到最後,月聆雪的眼睛亮如星辰,聲音之中都是抑製不住透出了幾分的顫動。


    但是,聽雨柔像是一塊又冷又冰的石頭。隻是靜靜的坐定在月聆雪對麵,吹了吹茶杯之中的茶末,輕輕的抿了一口。


    月聆雪像是對牛彈琴一樣,拳頭打在空處。臉上,終於湧現出幾分的慍色:“難不成,你認為我月聆雪是坐享其成,來分享你的成果嗎?這些年來,難不成我們內門沒有尋找過那東西嗎?這段時間以來,難不成我們內門沒有行動過嗎?隻是,每一次都是不盡人意。既然你這一次有所收獲,難不成就不想分享一下?俗話說,獨樂了不如眾樂樂。況且,我們是一母同胞。”


    聽雨柔聽著月聆雪在自己麵前 嗦嘮叨,終於有些不耐了起來:“我說過,我們在鍾筱雨身上沒有發現那東西。要不你們自己去找,再說下去無益。”


    “聽雨柔,你,你,你誠心耍弄我是不是?”月聆雪終於怒了,一拍桌案開口怒聲吼道。


    隻不過,聽雨柔榮辱不驚,靜靜的坐定在桌案旁。把那杯中的茶水,慢慢喝完之後。眸子裏一道厲色定在了月聆雪身上,開口冷冷說道:“我想告訴你,鍾筱雨身上壓根沒有那東西。要是你來和我商榷,怎麽尋找那東西,為何鍾筱雨身上沒有?那麽,我自然是樂於和你談談。要是你是來找我分享那東西,那麽我無話可說。就隻有奉告你一句,我沒找到。”


    冷冰冰硬邦邦的一席話,讓月聆雪剛剛生出來的激情一閃而逝。而那臉上的慍色,又是濃鬱了幾分。


    “聽雨柔,你們大費周章才是抓了鍾筱雨,沒有把握你們會這麽做?”月聆雪咬牙切齒的開口道:“找不到,你們會把鍾筱雨逮了這麽多天,不放人?還不是,怕機密泄露。我月聆雪戎馬三十年,大風大浪都是見過了。這點小把戲,你認為你瞞的住我嗎?”


    “是嗎?”聽雨柔的所有脾氣在這一刹那,全部給耗費盡了。終於,那銀色麵具下傳來冷森森兩個字:“送客。”


    頓時,聽雨柔起身便是準備離開這會客廳。


    月聆雪的一張臉,迅速的漲成了豬肝色:“今日,我帶著兄弟們都是不蒙麵,赤手空拳來到這。以本來真麵目見你聽雨柔,誠心誠意和你好言相商。你竟然請我喝烏龍茶,竟然告訴我這是一起烏龍事件。哈哈,你可是活生生把我好好戲弄了一番。”


    隻不過,聽雨柔不管不顧徑直走出了會議室。仿佛,再也不願意理睬月聆雪這個內門門主。


    因為,兩人的話題壓根說不到一塊去。目前,聽雨柔想要考慮的事情,是如何尋找到那東西。而月聆雪考慮的事情,是如何和外門一起共同分享那東西,利用那東西振興毒門。


    並且,月聆雪已經認定聽雨柔已經拿到了那東西。


    但是,這件事情聽雨柔解釋不清楚。即使她說破了嘴,月聆雪依舊是不會相信。因為,月聆雪來之前,就已經認定那東西在外門手裏。


    所以,聽雨柔直接送客,不鳥這個鳥人了。


    而月聆雪生為內門門主,對於那東西向來都是勢在必得。這些年來,費盡心機。到頭來,就是這麽便宜了外門。


    月聆雪不甘心,在這會議廳怒吼了一聲,然後開口怒聲罵道:“聽雨柔,你太不是個東西了。你待我不仁,虎口搶食。那麽,我自然會待你不義。往後,我們騎驢看唱本。待不多時,我會讓你拿出那東西來求我的。”


    信誓旦旦一席話之後,月聆雪陡然出拳。一拳轟在了那桌案上,桌案頓時一分為二,木屑紛飛。


    說完,月聆雪一揮手,帶著自己手下的一大群兄弟。氣勢洶洶,虎視眈眈出了這房間。沿著天梯而上,出了這外門。


    在外麵剪燭的蕭逸,手指一晃。燈蕊上的一簇火苗,一下子燙在了他的肌膚上。


    隻是,蕭逸渾然不覺。整個人凝眉沉思,仿佛是在用心的思慮著什麽。


    “果然如我所料,筱雨是被毒門抓走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京城葉家還摻和進來了。看來,宋正明貪汙受賄那件事情,恐怕和葉家有關係。”蕭逸在內心深處,輕輕的念叨了起來:“還有,內門外門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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