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牆綠瓦小樓之中,每一個年少輕狂才華橫溢的年輕人,都是徐徐潑墨而成一幅幅精致的畫卷。


    雖然,這些人蕭逸看不上人。但是,畢竟是年輕一輩之中出類拔萃的優秀畫家。每一副畫,畫的都是活靈活現,栩栩如生。以這外麵無邊的春風下筆,可謂是極力刻畫起這江南水鄉的風韻。


    那首席評委著名畫家朱思成,已到了知天命之年。留著長長的一大撇胡須,頭發微白。靜靜的走在這一棟小樓之中,不時的觀看著這些年輕人的繪畫。時而,搖搖頭;時而,又點點頭。


    每次經過那些揮筆繪畫的年輕畫家麵前,都是會讓這些年輕畫家們心情一陣莫名的緊張。


    不知不覺,這些年輕的畫家們都是開始收筆接近尾聲。三三五五開始聚在一塊,竊竊私語,給對方觀看自己剛剛揮筆而成的畫作。


    張媛媛全身心的沉醉在自己的那一幅畫之中,額頭之上沁出了一層汗珠。她開始慢慢的收筆,做最後的畫龍點睛,點綴起這一幅畫的神韻來。


    而那張開這會同樣嘴角噙著一絲自信的笑容,神采飛揚。很是精致的一副春景圖,在張開麵前的畫卷上徐徐展開。


    畫畢,張開還得意猖狂給自己的這一副畫作,提了一行小字“江上飛鳶圖”。並且,還在後麵提了一句小詩:燕子不歸春事晚,一汀煙雨杏花寒。


    做完這一切,張開很是得意的點了點頭,趾高氣昂。似乎,鐵定了心思,自己一定可以得到這一次交流會首席評委朱思成的好評。從而,飛黃騰達。在這畫壇,從此平步青雲。


    這交流會,事後是會選出最為優秀的三幅圖。然後,放在這紅牆綠瓦小樓的展廳之中展覽,供外麵那千千萬萬的畫徒遊人記者的參觀以及欣賞。


    這一瞬間的張開,似乎已經開到了自己那一副畫已經擺在了展覽大廳最中間的位置。所有人,都是嘖嘖驚奇,叫好聲一片。記者的閃光燈打在他的身上,他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恰好,正當這張開在洋洋自得的時候。那著名畫家朱思成徐徐走到了這一幅畫前,盯著那一副江山飛鳶圖看了一陣子。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是臉色微微一陣凝固,微微搖了搖頭。


    不過,這會那張開自信心極度膨脹。對自己這一副畫很是滿意,沒有注意身後的朱思成,反而挑釁的看向了那蕭逸道:“既然你對畫略懂。那麽,你來給我看看,我這幅畫可是如何?”


    這一番話問的可是陰陽怪調,抑揚頓挫。話裏麵的針對腔調,可謂是不言而喻。


    蕭逸看到那趾高氣昂,神采飛揚的張開。隻是笑了笑,然後目光盯在了張開那一幅畫之上。


    一時,蕭逸像是全身心的陶醉在那一幅畫之上。遲遲沒有移開目光,深邃的盯著那一幅畫。


    “怎麽樣?是不是看入迷了?”張開看到蕭逸像是入了神一樣,更是得意了起來。


    隻不過,蕭逸這會戲謔的笑了笑。然後,開口慢條斯理徐徐說道:“隻能這麽說,糟糕透了。”


    “糟糕透了?”正準備接受讚美的張開,微微一愣。然後,開口陰陽怪調的道:“那你說說,哪裏糟糕。哼,不要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這幾年,你受外國抽象畫派的影響。以直覺和想象力為創作的出發點,僅將造形和色彩加以綜合、組織在畫麵上。層次分明,色調明晰。看起來,給人輕重濃淡的氣息來,有著引人遐想的趨勢。”蕭逸受到那無良師傅的影響,眼光相當毒辣,這會開口徐徐說道:“想必,這就是你趾高氣昂,屁顛屁顛得意的地方吧。”


    聽到蕭逸對於自己的讚美,這張開嘴角微微裂開,一道得意的笑容湧現了出來。這些年,遠在英國留學的他嗎,對於西方畫派的確是研究很深。他這次想迴國引領國人學習那西方的抽象畫風,引領出一個潮流來。所以,他的基本功還是紮實的。


    聽著蕭逸的緩緩點評,那朱思成微微點了點頭。已經落筆的張媛媛,同樣好奇的湊了過來。


    “不過,也僅此而已。”蕭逸嘴角緩緩掀起一絲譏諷的笑容,開口徐徐道來:“你太注重於框架上的東西,注重於技巧上的東西。相反,你忽略了好的作品主要是引起人們的內心共鳴。換句話說,你這幅畫不過是虛有其表。那江水,你為了凸顯色彩的分明,著墨太多。從你這幅畫看上去,那江水仿佛凝滯了一般。那飛鳶,線條太過於僵硬生澀。看起來,那飛鳶好像是無風而動一樣,一點兒都沒有那種輕盈搖擺的姿態。”


    蕭逸這一番話,可謂是相當的犀利。把張開這一副洋洋自得的畫,一下子點評的一無是處。偏偏頭頭是道,有理有據,讓張開無所反駁。


    一旁的朱思成,撫摸著自己長長的胡須,微微點了點頭。當看向點評之人蕭逸,是那般的年輕。禁不住全身一震,雙眸一亮。


    “哼,簡直是強詞奪理,一派胡言。”張開明顯不滿意蕭逸這一番點評,開口冷哼了一聲道。


    不過,蕭逸對於這張開的情緒變化像是沒有看到一般。隻是輕蔑的笑了笑,然後開口重重說道:“最為糟糕的,還是你畫上那一行字。不知道你小學語文是不是體育老師教的,你那稱得上字嗎?歪歪曲曲,看起來像是一條大蚯蚓在上麵蠕動一般。你那一行字,不管從哪個方麵看,都隻能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醜陋無比。”


    對於蕭逸對他字的評價,這張開雖然一陣不服氣。但終究是不甘冷哼了一聲,無從反駁。這些年來,這張開出國留學。對於漢字多年不曾接觸,那幾個字的確寫的對不起人。


    “本來,那一副畫差強人意,勉強可以看一看。”蕭逸嘴角的譏笑之色,更加濃鬱了起來:“但是,配上你一行字,簡直是糟糕,糟糕透了,糟糕極了。直白點,你畫的這一幅畫,丟廁所當手紙,我都嫌它粗糙了點。”


    對於這張開的一幅畫,蕭逸可謂是痛斥貶低,毫不留情。從字到畫,都是一番打擊。讓剛剛自信心膨脹起來的張開,一下子像是冬天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臉上大片大片的鐵青之色。


    “強詞奪理,一派胡言。”過了一會,張開終於是開口怒聲而嗬道。


    不過,蕭逸點評完畢之後。抱拳站在一旁,不再開口多說什麽。麵色冷淡,嘴角那一絲譏笑之色更加濃鬱了起來。


    一旁著名畫家朱思成,這會目光不時的掃向了蕭逸。因為,朱思成開始對於這個年輕人來了幾分興趣。


    對於張開這一幅畫,看起來的確濃墨厚彩,相當的華麗。但是,隱約之中卻又是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偏偏,這朱思成一時還說不上來。這會,聽到蕭逸一番點評之後,反而是一下子豁然開朗,的確是這麽一迴事,這朱思成對於蕭逸這犀利的目光有了幾分讚歎。


    “蕭逸,你看看我這幅畫如何?”這張媛媛仿佛是為了給張開解圍,這會開口望向蕭逸開口說道。


    “你那一副畫,不用看了。”蕭逸撇了一眼,淡淡的道:“整副畫,我感覺太幹了點。用水太少,沒有江南水鄉那種水汽的風韻。要是多加點水,畫的意境風韻都是會陡然提升好幾個檔次。”


    聽著蕭逸的點評,那張媛媛微微愣了愣神。她現在還是無法揣摩透,蕭逸那所謂的用水太少,整副畫太幹到底是意欲何為。


    隻是,那一旁的著名畫家朱思成,這會重重的點了點頭。


    在這些青年畫家都是收工竣工的當頭,蕭逸對於張媛媛和張開畫作的點評,隻不過是其中的一點兒小插曲。馬上這些青年畫家都是把自己得意的畫作交給了評委方,靜靜的等待起結果來。


    張媛媛滿臉忐忑,到了這最後見結果的時候,這張媛媛還是有著幾分的緊張。反而,是那張開這一下子慢慢心情平複了下來。整個人再次容光煥發,自信飛揚。


    不經意瞄了瞄這小樓內其他青年畫家的畫作,這張開心裏有了數。自己那一幅畫,絕對可以稱得上出類拔萃,堪稱精品。


    “媛媛,不要聽他胡說。他要真是厲害,何不自己來參加這一場青年畫家畫技切磋交流會。這個世界上,總是有著很多人,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我看,今日我們兩人絕對可以進入前三甲。你倒是不用太過於擔心,你看你額頭都是出汗了。”


    張開這會開始安慰起張媛媛來,言語溫柔,像是一個稱職的男友一樣。


    隻不過,那張開的目光從張媛媛額頭上移開的時候。不經意間,偷偷的瞄了瞄張媛媛那豐滿的雙豐,雙眸之中掠過了一道貪婪之色。


    這張開並不是真正的想和這張媛媛重續舊情,主要還是他開始貪戀那張媛媛豐滿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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